與血海中那連神秘都能污穢的血水比起來,區區毒藥對他來說毫無作用。
不過張諶卻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依舊和張曉花大肆的喝著酒水,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張曉花的算盤。
此時張諶看著血海中的那一朵十一品蓮花,心中也在暗自琢磨,回去后要好好研究研究,自從血海發生異變后,自己還沒有研究透身上的變化。
還有那只先天蚊蟲身上掉落的技能,對于張諶來說也是好東西,他這一日太忙了,還沒有時間來得及查看。
二人酒宴酣暢,張諶醉醺醺的離去,但是在張諶離去的時候,一片大自在天魔的黑色花瓣飄落而下。
張曉花滿臉熱切的將張諶送走,看起來好似當真是親兄弟一樣,完全看不出往日里的仇恨。
等到將張諶送走,張曉花冷冷一笑:“呵呵,長期喝我的迷藥,要不了多久就叫你精神散亂,成為一個瘋子。”
待回到小筑內,張諶喚來了大自在天魔,大自在天魔回稟道:“那藥力可以混淆人的魂魄,顛倒人的精氣神,只是藥性隱秘,需要長期服用。”
“這小子的心機變得更深沉了。”張諶暗自嘀咕了句。
大自在天魔消失,留下張諶站在院子里不知思索著什么。
“現在黃黎觀即將舉行羅天大醮,暗中有神明盯著,我卻不好下黑手,再叫他活幾日。對我來說張曉花不算什么,真正的麻煩是平邊王府。平邊王府不除,就算是弄死一個張曉花也無濟于事,要不是為了更高一級別的練氣士口訣,我何至于再此受這窩囊氣?”張諶心中罵罵咧咧,收斂心思開始觀摩自家當初在陰曹世界獲得的技能。
技能:吞噬
備注1:需要先天蚊蟲的口器為媒介
備注2:可吞噬一切等級的精華用來壯大自家先天本源,更改根腳,可化后天為先天,化先天為先天神圣,化先天神圣為混沌魔神,如此無極限提升
備注3:可吞噬一切物品來輔佐修煉。
請問是否裝備?
張諶看著自家的新技能,一雙眼睛都直了,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這技能和五色神光一樣,乃是不可提升的技能,一上來就直接大滿貫。
“有點逆天啊!”張諶看著新技能,目光落在了備注1上,需要先天蚊蟲的口器為媒介?
自己剛好獲得了先天蚊蟲的口器,這不是剛好為自己準備的嗎?
“裝備”張諶心頭念動下達指令。
下一刻一股奇妙的力量落在了張諶的袖子里,只見那先天蚊蟲的口器化作一道黑光,竟然直接出現在了張諶的精神世界,裝備在了金手指版面上。
然后張諶就覺得自己似乎和那先天蚊蟲的口器有了聯系,那先天蚊蟲的口器似乎成為了自己的器官,變化成屬于自己的一部分。
“好奇妙的感覺,可以吞噬天地間一切,就好像是什么東西都可以吞噬掉。”張諶目光看向了桌子,然后搖了搖頭,這桌子只是普普通通的桌子,毫無價值不說,吞噬了還不夠浪費自己法力的呢。
忽然間張諶看向成渝,不由得眼睛一亮:“如果說我的吞噬技能可以吞噬一切,那小豆丁精神世界內的香火世界呢?”
張諶怦然心動,伴隨著張諶心頭念動,張諶體內技能下意識運轉,一股莫名力量灌注其雙眼內,張諶眼前的世界變了模樣,他竟然堪破了小豆丁的肉身,看到了小豆丁眉心祖竅中的靈魂,以及那藏匿在眉心祖竅中的香火世界。
在張諶的吞噬之眼中,小豆丁的靈魂上浮現出了無數根鎖鏈,那鎖鏈和那一團香火世界勾連在一起,雙方冥冥之中已經綁定,如果自己吞噬了那香火,小豆丁的靈魂也要被自己給吞噬掉。
“我確實是可以吞噬香火之氣,但小豆丁靈魂中的那一團香火之氣和她的靈魂綁定在一起,我卻不可輕舉妄動,還需要先將二者之間分割開才行。”張諶心中暗自道了句。
他沒有妄動,眼下既然已經找到了六字真言貼的法門,那接下來只要等著看六字真言貼的效果就好了,沒必要再生事端。
萬一自己動手對小豆丁的靈魂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那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練成了新技能后,張諶有些手癢,干脆走出院子去外面溜達,看看這道觀內有什么神異的地方,可以叫自己試試手。
張諶時刻開啟著吞噬技能,眼底屬于吞噬法則的力量閃爍,在走出屋子后,張諶頓時愣住了,腳步停在了原地。
之前就連他睜開法眼,看起來極為尋常的道觀,此時在吞噬之眼的目光中變得大不尋常。
整個道觀內金色的光芒猶如雨點一樣,在整個道觀上空流轉,匯聚于道觀的祖師大殿內。
那金色光點猶如潮水一樣,從天地八方而來,并不顯露于物質界,而是穿梭于虛無之中,難怪會瞞過張諶的正神之光加持的法眼。
正神之光的法眼要看到目標,才能辨認出來,而那無數的金色光點分明處于另外一個維度,正神之光就連看都看不到,更何談辨認?
“那是信仰之力,從信徒的身上發出,直接循著因果法則,穿梭于虛無之地,降臨于道觀內。好家伙,我的法眼也不靠譜啊。”張諶抬起頭看向天空中猶如雨水一樣的金色光點,第一眼就直接認出了對方的來歷:
香火之力,可吞噬
“我的吞噬技能居然還有辨識各種材料的能力?”張諶見此一幕眼神中露出一抹訝然。
張諶沒有過多深究技能的辨識能力,而是看向道觀的祖師大殿,就見祖師大殿正中央,有一道浩蕩神光沖霄而起,那是堆積而成的信仰之力,看著叫人眼饞,猶如金黃色的蜂蜜,叫人看了恨不能咬一口。
“香火之力還真是玄妙。”張諶心中念動,不動聲色的邁步向祖師大殿走去,他要親自去看看,這香火信仰之力究竟有什么玄妙。
一路上道觀眾人看著張諶頭頂的白色頭發,眼神中滿是詫異,不得不說張諶頭頂的白色頭發很是吸引人的目光,再配合上張諶冷清的目光,更加的吸人眼球。
張諶來到祖師大殿內,此時祖師大殿有香客在上香,張諶不動聲色的掃過香火大殿內的雕塑,下一刻瞳孔一縮。
果然雕塑才是根基,外界雖然有浩蕩信仰光柱,但全都以雕塑為根基,所有的香火之力灌注于雕塑內,然后那雕塑的身上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那龐大的香火信仰,進入了冥冥之中的未知時空。
看著雕塑上涌動的信仰之力,張諶下意識咽了咽喉嚨,不得不承認他饞了。
“該如何才能接觸到雕塑呢?我只要接近雕塑,就有機會吞噬香火之氣。”張諶心中暗自琢磨,同時其一雙眼睛掃過整座大殿,就見大殿中雖然擺放著十幾尊雕塑,但匯聚了香火信仰之力的卻只有兩座。
一座乃是黃天道大賢良師,還有一座乃是黃黎觀祖師吳長明,余者雕塑不過是擺設罷了,并無任何價值。
“香火之氣啊……”張諶心中流轉著念頭,片刻后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如果自己恢復了雜役的身份,找到機會每日里來清理大殿,那自己不是就能接觸到雕塑了嗎?
“可我該如何才能不著痕跡的獲得清理祖師雕塑的任務呢?我如果主動申請,萬一日后道觀察覺到香火氣數對不上,我怕是會被牽連到。”張諶心中快速思索著。
思來想去理不出頭緒,干脆轉身去請教自家的小師姐,小豆丁在道觀內呆了好幾年,或許有什么建議也說不定。
張諶回到院子的時候,成渝正在打坐觀想。
張諶看著發奮的成渝,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這丫頭修行得還真是勤奮,偏偏天資又出眾,她沒有大成就誰有?
活該她成功!
“魂魄修行與武道修行不同,你得注意休養自己的魂魄,須知精氣神三寶一旦傷到,那可就是大病一場。”張諶看到盤坐在那里修行的小豆丁,忍不住上前開口提醒了句。
聽聞張諶的話,小豆丁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從打坐中醒來:“是我想修行嗎?那該死的鬼東西留在我的身軀中,想想我就發慌。”
張諶仔細的觀察著小豆丁,忽然又察覺到了不同之處,小豆丁魂魄內的宮闕似乎在不斷變換,好像是在一點點的變得清晰凝實起來。
“怪哉,也不見外部有香火之力加持而來,其魂魄中的宮闕怎么在一點點的變得凝實呢?”張諶心中沉重下來,但卻也沒有多說,免得叫小豆丁擔憂。
“我想要去祖師大殿,做清理祖師雕塑的活計,可有什么辦法嗎?”張諶開口詢問了一聲小豆丁。
聽聞張諶的話,小豆丁頓時滿臉狐疑的看著張諶:“怪哉,你可不是那種勤奮的人,沒有好處的事情你會去做嗎?那祖師大殿有什么好處,居然叫你眼巴巴的上趕著去做工?”
“這好處我只能自己獨享,你卻不用想了,你受用不得。”張諶道。
小豆丁聞言翻了個白眼,略做沉思后才抬起頭:“你想要去祖師大殿做工,我還真想到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張諶連忙詢問了句,萬萬想不到小豆丁還真有手段能幫自己達成所愿。
“我記得負責清理祖師雕塑的弟子喚作:劉晨。明日我找個機會,和他比試武道,趁機將其打得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到時候他的工作沒人做,我就和他商議頂替他去工作,你到時候不就有機會去了?”小豆丁道。
“將人打的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不太好吧?”張諶心中有些遲疑。
“大不了就再給他一些金銀賠償,有什么不好的?只是你有銀子嗎?要是沒銀子那就算了。”小豆丁道。
張諶聞言點點頭:“銀子我是不缺的,給他五十兩,不能虧待了人家。不過,我想要長期在祖師大殿內做工,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未免太短了……”
說這話的時候張諶有些遲疑。
聽聞此言小豆丁笑瞇瞇的道:“你以為那劉晨是傻子?只要咱們不提,默默的替他做工,他巴不得賴著,可以將大部分時間節省下來修行武道。”
張諶聞言松了一口氣,不得不佩服小豆丁的才智,這妮腦袋瓜子就是靈活。
“你要是將事情給辦成了,以后我天天請你吃肉。”張諶撫摸著小豆丁的腦袋,卻被小豆丁一巴掌打掉,大眼睛兇巴巴的瞪著張諶:
“混賬師弟,我是你師姐,你安敢如此待我?再敢摸我的頭,將你狗爪子打斷。”
張諶笑了笑沒有搭理小豆丁,而是開口詢問了句:“道觀大比什么時候開始?”
“道觀還沒準備好,等準備好了自然就會通知咱們,你著什么急。”說到這里小豆丁一雙眼睛瞪著張諶:“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不是我說你,你就算登臨擂臺,也唯有被打的份。雖然說你修行了神秘法門,但我看你也不是個能打的。”
對于小豆丁滿是打擊的話張諶沒有理會,全都當成耳旁風了,他此時思索著該如何在大比中取得勝利奪得頭籌。
他要往上爬啊!唯有爬上去,才有接觸到核心秘籍的機會。
“我有超聲波,只要對方動作,我就可以利用超聲波感知到,這算不算是料敵先機了?而且我的身軀有血脈之力,就算是比之那些習武之人,身體素質也強了不少,除了沒有掌握勁道變化之外,那些習武之人常年鍛煉的體魄,也未必能及得上我呢。”張諶心中暗自琢磨。
想到這里張諶覺得有搞頭,貌似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為武林高手了啊?
自己的身體素質比別人強,還能料敵于先機,只要提前看穿對手的招式,不管對手有什么勁道,打不到自己不也白搭?
“師姐,練練嗎?”張諶忽然抬起頭看向了小豆丁,眸子里滿是灼灼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