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從獲得金手指到現在,還從未拾取過這種紫色的珠子。
“你在看什么?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想要將那玉磚放回去也遲了,世界崩潰已經發生,再也無法逆轉。”大自在天魔道。
張諶沒有理會大自在天魔的話,走上前去來到紫色珠子前,此時金手指自動反應:
發現技能,請問是否收取?
“收取!”
張諶毫不遲疑的道。
聽聞張諶的話,金手指版面一陣波動,然后就見下一刻張諶的金手指版面出現了一個很是獨特的信息欄:
新技能:神威(殘)
備注1:殘缺的神威碎片,完整度為三十三分之一。收集三十三道神威,可以化作一道完整神威
然后金手指版面閃爍,還不等張諶回過神來,自家的金手指已經自動做出反應:“察覺盤古石,此物乃是神威最佳載體,神威碎片已經熔煉其中。
下一刻還不等張諶反應過來,那神威碎片已經化作了一道殘缺的符文,鉆入了’玉磚‘內,留存于玉磚的中心。
張諶心頭念動,就見玉磚從精神世界內飛出,化作了‘抽紙’大小,懸浮于張諶的掌心,滴溜溜的旋轉著。
那本來是純色的羊脂白玉,此時竟然閃爍著一道道淡淡的紫色微光。
大自在天魔看著張諶手中的‘玉磚’,眼神中滿是羨慕:“好家伙,洪荒世界無數強者覬覦的寶物,竟然被你給獲得了。這一塊盤古玉髓無堅不摧萬劫不滅,你若是與人對敵,將其拋出去,管叫你能暗中建奇功,將對方給打的鼻青臉腫。”
張諶一雙眼睛盯著‘玉磚’看,別看這‘玉磚’只有拳頭大小,但卻擁有大小如意的能力,依照張諶的法力強度變換大小,乃至于可以將搬山法借來的山川之力,加持于玉磚上,用玉磚拋出去砸人。
當然了最最關鍵的是,玉磚本身的重量,就已經是個叫人驚悚的數字。
這玉磚能鎮壓整個精神世界,其重量暗合天數,不過是被金手指在祭煉寶物的時候給封印住了而已,否則張諶就連拿起的資格都沒有。
張諶看著隱隱閃爍紫色光澤的玉髓,心中暗自道:“如此神物,卻還需有個名字,總不能叫做玉磚。”
張諶略作沉吟,對著手中的玉磚道:“日后就叫你不周印了。”
然后張諶全部法力灌注其中開始催動,就見那玉磚飛出,剎那間化作一米立方,直接將不遠處的一座土堆砸塌,他陷入地底不知多少米。
“眼下不過是一枚符印,就有強大的威能,等我煉出一萬八千枚符印,不知普天下誰能接我一擊之力?”張諶心中暗自道。
心頭念動張諶將玉磚收入精神世界內,只見那不周印一陣閃爍,落入了張諶法力根基所化的青色蓮花內,接受張諶那微薄法力的滋潤。
“有點意思。”張諶琢磨著玉磚的關竅,覺得等自己將其第一重符印練成,到時候擁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斤的重量,張諶覺得陽神之下自己無人可擋其一擊之力!
當然了,玉磚能不能砸中,那又是另外一回事,畢竟對方不會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等著你砸下來。
隨即張諶又開始琢磨神威碎片。
“神威碎片只有三十三分之一,卻也是巧了,精神世界有三十三重天,難道要我分別前往三十三重天,才能搜集到完整的一道神威嗎?”張諶心中暗自道:“這神威來自于不周山,卻不知這神威有何玄妙。”
張諶想到了之前不周山上流轉那破滅萬法,鎮壓萬法的氣息,若有所思道:“所謂的神威碎片,應該就是這種力量了吧?”
“我說,咱們既然得了便宜,那就趕緊跑吧!萬一精神世界崩塌,咱們逃跑不及裹入虛空亂流中,那可就是生死未知了。”大自在天魔開口催促張諶跑路。
“跑什么跑?你不是說世界坍塌要好幾個月嗎?你著什么急啊!”張諶沒好氣的道。
就算是逃跑,也要和帝女說一聲,免得將帝女給坑了。
“你說精神世界內還有沒有別的先天生靈殘骸,叫我修煉成化血神刀?”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大自在天魔搖了搖頭:“當然有!而且還很多!只是就你那遁速,也根本沒辦法在世界破滅之前趕過去啊。”
張諶聞言有些煩心,只能放下這個想法,又開始琢磨別的神通:
“我的練氣術晉級,合沙奇術也該晉級了,可以熔煉新的異風和砂礫。”
隨即張諶看向大自在天魔:“你可知道第一重天哪里有異風?哪里有神異的砂礫?”
大自在天魔指了指腳下:“這里是不周山,不周山的砂礫,應該也具有神妙之力吧?”
“你覺得我能挖動不周山嗎?”張諶沒好氣的反問了句。
“你是挖不動不周山,但你剛剛不是砸碎了一土包嗎?你砸碎的土包,不就是砂礫嗎?”大自在天魔道。
張諶聞言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一雙眼睛望去,果然土包已經被砸得稀碎稀碎,全都是現成的砂礫。
考慮到不周山的特殊性,張諶將不周山石頭選定合沙奇術砂礫的一種,干脆坐在石洞內開始運轉合沙奇術,就見那不周山砂礫中不斷有一絲絲精氣被攝取了出去,煉入張諶的哈之竅穴內,和那血海的漫漫黃沙鋪墊在一起。
此時就見張諶虛幻的哈之竅穴內,第一層是血海之黃沙,第二層乃是不周山之沙。
兩種砂礫涇渭分明的堆放在一起,伴隨著張諶的法力不斷洗煉,就見那不周山砂礫下沉,居然沉淀到了黃沙下,猶如大地一樣厚重,成為了堅硬的基石。
“怪哉,不周山的砂石居然落在了黃沙下,還真是奇怪了。”張諶心中好奇。
此時竅穴內兩種砂礫涇渭分明,形成了兩層砂礫,堆積在竅穴內。
張諶這一次祭煉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方才修煉完畢,然后睜開眼對著大自在天魔道:“第二種異砂我已經練成,不知何處尋覓第二種異風。”
大自在天魔在旁邊接過話:“我倒知道有一種異風,擁有無盡神異,卻不知你有沒有那個膽子取來。”
“你說!”張諶扭頭看向大自在天魔。
大自在天魔笑吟吟的道:“精神世界第一重天即將坍塌,到時候必定會有精神風暴爆發,你若是有膽量汲取,到時候修煉出的神通,一口風能從物質界吹到精神世界,那個時候才是牛呢。”
聽聞大自在天魔的話,張諶聞言頓時來了精神:“果真?”
“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也就知道你練成了定風珠,我才會告知你,否則我是萬萬不敢叫你冒險的。須知世界坍塌,就算陽神之上的存在,一旦牽扯進去也會隨之覆滅,其過程兇險無比,我又豈會害你?我還指望你將我的真靈一點點救回來呢。”
張諶聞言拍板斷決:“好!就如你所說,就等精神世界第一重天坍塌,咱們去收取精神世界第一重天坍塌時的異風。”
“現在呢?咱們還是趕緊逃命去吧。”大自在天魔不斷催促。
“你著什么急啊,既然來了,總要好生尋覓一番,看看有沒有什么好東西吧?”張諶不耐煩的道。
“你懂什么,就算是有好東西,也不會留在下面的天地。所有的好東西都在最后的三重天內,下面這三十三重天雖然也有些造化,但不值得冒險。”大自在天魔道。
張諶看了大自在天魔一眼,心中將信將疑:“果然如此?第一重天沒有好東西了?”
“有好東西哪能輪到你啊?早就被那些老家伙臨死前給禍害了。”大自在天魔沒好氣的道。
張諶聞言若有所思,覺得對方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那就不逛了,咱們去等候帝女和那大黑狗!”張諶道。
說完話后張諶化作吸血蝙蝠振翅而去,不多時就消失在了青冥之間,一路上循著原路返回。
且說帝女,一路上拎著大黑狗在精神世界內轉悠了些時日,終于在某一個山頭停下,卻見那大山壁障上雕刻著‘兩界山’二字,然后就見帝女周身神力迸發,猛然一掌向著那‘兩界山’三個字拍了下去,然后就見那兩界山三個字忽然一陣扭曲,迸射出一道光芒,照耀入虛空之中。
帝女目光順著光線扭轉,抬起頭看向蒼穹,就見蒼穹中有一道模糊的門戶在光芒中聳立。
“是精神世界的第二重天門戶。”大黑狗看到精神世界第二重天的大門后,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我找了精神世界第二重天門戶無數年,想不到精神世界第二重天門戶居然藏在了兩界山內。”
“你的狗鼻子雖然厲害,但其余本事也就一般般而已,豈能發現其中玄妙?”帝女看著精神世界第二重天的入口,眸子里露出一抹喜色,然后低下頭對著大黑狗道:“我要去精神世界第二重天了,你要走嗎?”
大黑狗聞言耷拉下腦袋:“我不走!我要等主人!主人沒有回來之前,我哪里都不會去。”
聽聞大黑狗的話,帝女不置可否:“你留在這里也可以,只是我有件事要叮囑你,那張諶是我的人,你戲弄他也好,搓磨他也罷,就是不可傷其性命。否則我的手段,你應該是知道的。”
大黑狗聞言頓時愁眉苦臉下來:“那小子是誰?有何來歷?”
帝女聞言搖了搖頭:“說不得!一旦說出來,被天地間的氣機感應,必然會改變過去未來,到時候我等再無希望。”
帝女說到這里,聲音嚴肅的道:“你聽清了沒有?”
“當然聽清了。”大黑狗有氣無力的道。
帝女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起身騰空而起,周身神力浩蕩流轉,眼見就要邁入第二重門戶內,可忽然整個精神世界震動了一下,叫帝女的身形晃了晃,不由得頓了頓,就是這么一耽擱的時間,然后就見那第二重天的門戶竟然猛地關閉,將帝女擋在了外面。
“怎么可能!!!”帝女站在第二重天的門戶前,一張臉黑如煤炭,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發生了什么?”大黑狗感受到那股震動,不知為何心中忽然涌現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精神世界第一重天的的根基被撼動,第一重天要毀滅了。”帝女的聲音中滿是不敢置信。
“不可能!誰能撼動第一重天的根基?那可是盤古大神留下來的骨髓。”嘯天老祖第一個念頭就是反駁。
帝女沒有說話,而是一雙眼睛看向通往精神世界第二重天的門戶,下一刻周身神力流轉,極盡升華后,一巴掌拍在了大門上,卻見大門紋絲未動,帝女反倒是被震飛了出去。
“完犢子了,麻煩大了!如果精神世界第一重天被毀滅,而通往第二重天的大門又被關閉,我等被困死在這里,該如何是好?豈不是都要埋葬在精神世界第一重天內?”大黑狗的聲音中充滿了畏懼:“要不然咱們拼著散去修為,逃入物質界吧?”
帝女聞言看了大黑狗一眼,沒有說話,她若是肯放棄超凡實力回歸凡塵,又何必殺入精神世界第一重天呢?
只是等到張諶回到原地的時候,就見大黑狗百無聊賴的趴在地上啃著青草,而一旁的帝女愁眉不展的站在樹蔭下。
見到張諶回來,帝女并沒有言語,依舊是呆呆的看著蒼穹發呆,臉上露出一抹愁苦。
張諶是多機靈的人,湊上前去開口詢問了句:“你似乎遇見了困難?難道精神世界第二重天的入口沒有找到?”
“找到了!”帝女回答了句:“只是就在前幾日,我正準備進入第二重天的時候,第一重天忽然發生異變,有了要崩塌的趨勢,那第二重精神世界的大門也被第一重天的變故牽連到,本能的自我關閉了,我根本就進不去!就算是用盡全力,也打不進去!”
張諶聞言心跳漏了半拍,臉上露出一抹愕然,這還是自己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