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
走進茶餐廳的童恩,第一時間向陸耀文問好。
“童恩來了,坐。”
等到童恩坐下后,陸耀文才繼續說道:“詹姆士那邊進展如何?”
“那個家伙我還以為是什么厲害人物,結果我只教了常心幾招就把他勾的死死的,現在天天恨不得黏在常心身邊,昨晚他應該是在辦案吧,中途都抽空打了幾個電話給常心。”
童恩笑著回道。
“這里是二十萬港鈔,等會我讓高晉陪你去觀塘找那個老爺車,把常心的妹妹贖出來。”
陸耀文一邊說著話,一邊將一疊港鈔放到童恩的面前。
對于陸耀文來說,能用錢搞定的事情,就不要大張旗鼓,鬧得滿城風雨,萬一被有心人聽到風聲,影響了自己的計劃,那就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有靚坤的‘鼎力贊助’,陸耀文現在的資金很充足。
用靚坤的錢對付東星,也算是幫他在洪興‘立功’了。
“老豆,你是準備讓常心做事了?”
童恩立刻猜到了陸耀文的目的。
“你馬上通知常心,讓她找一個詹姆士無法拒絕的理由,約他晚上出來,然后……”
陸耀文緩緩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老豆,你好陰啊。”
在聽完陸耀文的計劃后,童恩笑著打趣道。
“靠,沒大沒小,說老豆陰?我看你是欠教訓了。”
陸耀文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哼道。
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童恩吐了吐舌頭,俏皮笑道:“老豆,我做事去了。”
看著童恩快速離開的背影,陸耀文笑著搖了搖頭。
另一邊,白頭翁的酒莊內。
在得知烏鴉、笑面虎被靚坤雇傭大圈仔殺死這個消息后,白頭翁立刻叫詹姆士來見自己。
不過因為辦案的緣故,直到快中午的時候,詹姆士才匆匆趕到。
“本叔,昨晚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詹姆士一口氣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詳細和白頭翁說了一遍。
“……”
白頭翁沒有急著開口發問,而是慢條斯理的用雪茄刀剪掉了雪茄頭,接著點燃一根松木條,將雪茄放在火焰上慢慢轉圈,足足烤了半分鐘后,才放進嘴里,輕輕吸了一口。
“都說哈瓦那的雪茄好,我看也不過如此。”
白頭翁微微搖了搖頭,隨后又將剛剛才點燃的雪茄,重重的按在身旁的煙灰缸里。
接著,白頭翁才看向詹姆士,淡淡開口說道:“警隊認為是靚坤雇人殺了烏鴉和吳志偉?”
“目前的證據是指向靚坤的。”
詹姆士立刻回答道。
“你覺得呢?”
白頭翁繼續問道。
“我……”
詹姆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
“警隊辦案看證據,我不一樣,我只看動機和結果,雇人殺烏鴉、吳志偉、官仔森,對于靚坤來說沒有半點好處,但有一個人,卻能獲得巨大的好處。”
說到這里,白頭翁微微一頓,一字一句道:“陸!耀!文!”
“靚仔文?”
詹姆士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疑。
“殺了官仔森,陸耀文就可以當上九區話事人,殺了烏鴉、吳志偉,嫁禍給靚坤,可以挑起東星與洪興的爭斗,他反而可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白頭翁的聲調驟然抬高:“好犀利的手段,好犀利的后生仔。”
但旋即,白頭翁的語氣又是一變,冷冷說道:“這么犀利的人不能為我所用,真的太可惜了。”
“本叔,你的意思?”
詹姆士從白頭翁的語氣里察覺到了刺骨的殺意。
“你找個由頭,逮捕陸耀文,我會安排人在中途把他劫走。”
白頭翁臉色平靜,語氣卻異常冰冷。
“本叔,我抓了陸耀文,結果人被劫走了,這會搞的我在警隊很難做的。”
詹姆士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這個黑警得罪了不曉得多少人,如果萬一出了什么事,搞的他被扒掉身上的老虎皮,等待他的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人是從你手里搶走的,你也因此受了傷,警隊這總不好怪你吧?至于為什么有人要劫陸耀文,讓警隊慢慢查吧。”
白頭翁的語氣雖然依舊平淡,但卻有一種讓詹姆士無法拒絕的氣勢。
“好,好的,本叔,我會想辦法安排。”
見自己躲不過去,詹姆士也只好點頭答應。
“速度快一點,這兩天就動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絕。”
白頭翁叮囑道。
“明白。”
詹姆士點頭應道。
這時,白頭翁將一個雪茄盒扔到了詹姆士的面前:“受了傷以后,好好休息,帶你老婆去國外玩幾個月,你岳父見自己女兒開心,他也會更照顧你。”
詹姆士在警隊的靠山,就是他的岳父,也是因為這層關系,哪怕詹姆士身上有很多黑料,黃志誠拿他也沒有辦法。
在接過雪茄盒后,詹姆士只是拉開了雪茄盒的一個角,金燦燦、黃彤彤的千元金龍就印入了他的視線,這個雪茄盒里至少有20萬港鈔。
“謝謝本叔,我馬上去安排陸耀文那個撲街!”
詹姆士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嗯。”
白頭翁擺了擺手,示意詹姆士可以離開。
……
十幾分鐘后。
‘鈴鈴鈴~’
正在開車的詹姆士拿起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手機。
“詹姆士,我今天過生日,你能不能來陪我?”
詹姆士按下接聽鍵后,一個清脆悅耳的女人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好啊。”
在聽到女人的聲音后,詹姆士眼神里閃過一道喜色,立刻答應下來。
常心這個女人,他在夜總會見了一次后,就心動不已,只是她賣酒不賣身,詹姆士瘋狂追求了好一段時間,前幾天才有了進展。
當然,所謂的進展只是詹姆士自作多情,實際情況是,在童恩的教導下,常心已經將他訓成了舔狗模樣。
接著,詹姆士立刻又問道:“心心,你想要什么禮物?”
剛剛從白頭翁手上拿到了20萬港鈔,讓詹姆士的腰板無敵硬。
“不用了,詹姆士,你人來就好了,我在翠華餐廳訂了一個包廂,晚上6點,準時到哦。”
常心的聲音讓詹姆士聽的渾身暖暖的,心心就是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其他女人只要錢,心心要的是我這個人。
“好,我一定準時到。”
詹姆士說話間,就將轎車拐向了中環方向,對于舔狗來說,女神哪怕說不要禮物,他也要準備好。
“嗯,晚上見。”
電話那頭,常心掛斷了電話,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童恩:“童恩姐,人我已經約出來了,我妹妹……”
“我馬上就去把你妹妹贖出來,晚上好好演完這場戲,你就可以和你妹妹團聚。”
童恩淡淡說道。
“謝謝童恩姐,我妹妹叫常滿……”
常心連忙道謝,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童恩打斷:“我知道的,常心,既然請你幫忙做事,我們對你肯定要上心的。”
童恩這句話,似關心,又似威脅……
當天下午,深水涉,一棟老舊公寓樓下。
一輛黑色大奔穩穩的停在路旁,緊接著,一個身材挺拔,面容極為俊朗的年輕男人從車上走下,一步一步,緩緩走進了公寓樓的樓道內。
看著陸耀文的背影,坐在主駕駛位上的吉米,心中感慨萬千。
吉米知道,等到陸耀文再從這棟公寓樓走出時,他就不再是和聯勝的一名四九仔,而是和聯勝九區話事人之一,和聯勝龍頭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