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女人沖殺而來的氣勢如虹。
不過如今她實力被龍神封印大半，夏楓一個念頭催動龍神令。
白素兮便靈魂劇痛，蒼白色的焱再次自皮膚燃起，灼燒覆著表層的衣物，一個個細小破洞隱有擴大趨勢。
“噗通——”她悶哼一聲自空中摔落，跌到夏楓腳前。
白素兮艱難抬起頭，正好和男人居高臨下的黑瞳對上視線。
那雙黑瞳目光似乎看向她被灼燒干凈的雪白背曲，注意力被她后頸連接到臀心的白晶脊鱗吸引。
白素兮呼吸一滯，狹長丹鳳眼眼底閃過一絲嫌惡冷色：“怎么，厄魔冕下，成為惡心的人類后，也有這種這等低劣了嗎。”
夏楓收回目光，驚訝瞥了眼她一眼：“你不也是人類么？”
“本座不是。”白素兮冷著臉，語氣鄙夷，“別將本座與那等卑劣種族混為一談。”
好家伙，這女人是把自己開除人籍了么。
夏楓微微一笑，好奇道：“所以，那你現在是什么種族呢？”
白裙女人蛇瞳輕抬，淡聲：“神。”
“嗤”夏楓低笑了聲，眼神譏嘲，“神？我看你就是只蛇妖。”
白素兮沒懂妖是什么意思，但也聽出來不是什么好話。
她豎瞳微暗，正想繼續嘲諷厄魔的自降尊紆，卻心有所感，聲音一滯。
“蛇妖，你的同伙終于來了。”夏楓微笑輕聲，伸手扣住白素兮的細頸，徑直將其提起。
白素兮被迫抬起下頜，和夏楓一同看向塔外。
虛無之中，空間泛起陣陣漣漪的瞬間，一個足有百米高的骨蛇頭顱突然浮現而出。
骨眼中的神火流轉，凝聚成可怖的白色蛇瞳。
即便只是蛇瞳，也有幾十米高，冷厲目光落入塔內。
夏楓沒有開啟煉神塔的塔門，但放開了視野權限，讓澤得以看清，白素兮正被他挾持著。
澤確實看得一清二楚。
兮的白裙凌亂，雖不算暴露，但可以看出，兮遭到了其身后男子怎樣的糟糕凌辱！
“轟隆隆！！！”昏暗的高天響起陣陣炸耳驚雷。
澤的眼骨之中也有雷霆閃爍。
那男子就是厄魔嗎，怎么一副卑劣人類模樣？
煉神塔阻隔了祂更加進一步的細致探查，看不清厄魔的具體實力。
不過能輕而易舉制服兮，實力不可能弱。
祂沒有輕舉妄動，只是沉聲：“厄魔，如何才能放過兮？”
“你只有一個選擇。”
夏楓黑瞳輕抬，漠聲，“接受奴印，成為本王的忠仆。”
“澤，別聽他的。”白素兮迅速道，“他如今勢單力孤，既然已經契約我，那就代表我對他來說有大用，不會輕易殺了我。只要你別被他抓到，就還有救我出去的希望。”
“.”夏楓挑眉瞥了這女人一眼，大手捏住其腮頰，將她精致下頜粗暴抬起，又重新看向遠空的骨蛇，唇角勾起冷意，“本王很好奇，你們倆是夫妻嗎？”
“！！！”澤和白素兮瞬間明白其意思，這邪魔不會是想.
白素兮呼吸微滯，莫名感覺男人貼著她背曲的胸膛也有些灼熱起來。
澤倒是很平靜，豎瞳眸光平淡，“厄魔冕下，您是覺得兮是雌性人類，本座就會受到人類常俗束縛嗎？”
“這等無趣之事可威脅不了本座，本座與兮之間的情感純粹，也確實不希望看到她受到傷害，但在本座看來，性命可比潔凈之身重要千百倍。”
“？！”夏楓眼角微抽，好家伙，你特喵覺悟挺高啊。
不過好像確實，噩族雖然很多細分種族和人類一樣，有愛情，會結婚。
但也有很多種族的社會結構是不存在愛情與婚姻一說的，至于性羞恥，以及與性有關的恥辱，那就更沒有了。
對于大部分噩族來說，活著和變強，才是他們自出生到死亡要考慮的唯二命題。
想到此處，夏楓點點頭，“行，正好本王需要采補人類女子的陰氣加快實力恢復。”
“既然你不介意，那本王就不必顧慮未來手下的意見了。”
澤：“.！”
兮：“.！！”
通過采補陰氣恢復實力？白素兮咬牙切齒，還厄魔？你干脆叫得了！
“.厄魔冕下，您用一個奴印契約兮，又要用一個奴印契約本座，不覺得浪費嗎？”
鎮定沉聲自巍峨骨顱之中傳出，“相信即便是偉大的厄魔冕下您，也無法擁有無限的奴印數量吧？所以，何不省下這一個奴印.”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夏楓黑瞳淡淡抬起。
“本座，愿意成為您安插在虛數王庭之中的臥底，助您在未來降臨現界之后，一統三界！”
聽到澤的姿態放低，終于說出夏楓想聽的話，他便知穩了。
其實他本就沒打算真的能成功將澤奴役。
如今讓其能受到威脅，乖乖成為臥底便足夠了。
澤說自己不在意性相關的恥辱，不受這方面威脅，夏楓無法判斷真假，畢竟澤不會這么蠢，主動把自己的弱點暴露。
但陰氣陽氣是生靈的命脈，即便是神明也無法違抗——陰氣耗盡，就會死亡。
若是他這個厄魔真能通過采補陰氣恢復實力，那白素兮要面臨的可不是性羞恥，而是陰氣殆盡而死。
所以，夏楓給澤的選擇就是，要么，讓兮物盡其用，被采補而死，要么，他成為臥底。
這估計也是最終澤愿意退讓一步的原因。
當然了，夏楓自然是沒有什么采補陰氣恢復實力的能力。
但在澤和兮的第一印象里，祂這個會有這個能力就足夠了。
不過，澤所說的噩界降臨現界，一統三界？
他讓澤當臥底，可不是為了一統三界，單純是為了以后這群噩神再次來找他麻煩時，有個內應而已
但這位骨面噩神好像誤會了什么.
“你說未來降臨現界？”
夏楓黑瞳輕瞇，“現噩兩界的通道打通了？”
“未曾。”
澤的神音似來自遠古，浩瀚低沉，“但虛數王庭已找到破開兩界封印，大舉入侵現界的辦法。”
“要不了多久便可——降臨現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