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沒有回答，只是取出手機，調出電子錢包，轉了20000枚星幣過來。
看到轉賬后馬陸不由詫異，“為什么還多出了10000？”
“沒多。”老黑道，“10000是我們之前說好的酬勞，剩下的10000是餐費，我想在你這里吃頓飯。”
“10000，幾個人？”
“就我一個。”老黑道。
“啊，你想吃什么？”
“什么最貴我就吃什么。”
老黑說完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何小倩見狀正要走過去倒水，卻被馬陸叫住了，“這里沒你的事情了，回家去吧。”
何小倩聞言有些遲疑，“可是……還有位客人，今天的衛生也還沒收拾。”
“沒事兒，這里有我和悠悠。”馬陸道。
打發走何小倩，馬陸將窗簾拉下，老黑道，“你不用擔心，我在這個位面已經生活了很久，不會露出馬腳的。”
“我沒在擔心你，主要是等會兒還有另一位客人。”馬陸道。
今晚餐館本來就有個預約，來自一位程女士，不過現在夜場的人少，倒是不會沖突。
老黑又問道，“你這里有什么酒嗎，最好度數高一點的，給我拿兩瓶吧。”
“抱歉，現在我們店里只有一種酒，而且是啤酒，度數一般。”
“啤酒也行，多來點。”
“10瓶夠嗎？”
“那就先來10瓶吧。”
馬悠悠聽后立刻就去后廚冰箱里取了10包貓尿啤酒，將其中一包倒在玻璃杯里，端給了老黑。
后者沒有再說什么，就這么開始一杯杯的往肚子里灌去。
她這么鯨吞牛飲，沒一會兒就把那10包貓尿啤酒都給喝完了，舔了舔嘴唇道，“再來。”
于是馬悠悠又去拿了10包。
老黑一言不發，繼續喝酒，喝到第二杯的時候去了趟廁所，再回來發現店里多了位貴婦人。
那名貴婦人見到老黑一愣，然后又看向馬陸，皺眉，“今天還有其他的客人？”
“沒錯，我的店里生意一直都很好的。”馬陸大言不慚道，“不過程女士你放心，她和你一樣都是異位面來客。”
程女士哼了一聲，驕傲道，“誰和她一樣了，我可是瑪塔塔人。”
結果她不說還好，原本一直自顧自喝悶酒的老黑聽到那三個字后忍不住呵呵冷笑了起來。
“又是該死的馬塔塔人，可惜這里不是大聯盟，收起伱們的優越感吧。”
程女士聞言臉色驟變，死死盯著老黑，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轉，“我知道你是誰了。”
“是嗎。”老黑繼續喝著貓尿啤酒。
“你是粉紅鯨號留在地球的那個聯絡人——叫什么老黑的家伙，我聽說最近一段時間你正在被次元海盜給追殺，傳言還說，你們從那些次元海盜那里偷了什么東西，嘖嘖，膽子倒是不小。
“從來都只有那些次元海盜去搶別人，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敢虎口拔牙的，你們做位面走私的，難道就不怕被那些次元海盜給徹底盯上嗎？”程女士幸災樂禍道。
“它們已經不會再盯著我們了。”老黑道。
“為什么？”
“因為粉紅鯨號已經完蛋了，除了我以外，所有船員都死了。”
“啊？”馬陸吃了一驚，“你們的走私團全軍覆沒了，什么時候？”
“就在半個小時前。”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老黑變得健談了不少，不再像之前一樣沉默寡言。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臺該死的面包機，我按你說的從KTV包廂的天花板上取回了面包機，并且趕在最后時間把它送上了走私船。
“可誰知道那些次元海盜居然在粉紅鯨號啟動位面躍遷前的最后一刻冒了出來，殺光了上面所有人，又把那臺面包機搶了回去。”
“唔，節哀……”
馬陸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安慰道，“往好處想至少你還活著。”
可老黑卻搖頭道，“我也沒幾天好活了，弄丟了面包機，M爵士不會放過我的，等到消息傳回去，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派殺手來解決我。”
“M爵士？”這次開口的是程女士，她本來一直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看熱鬧，直到聽到這個名字，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家伙很厲害嗎？”馬陸好奇道。
“當然。”程女士和老黑異口同聲道。
“他屬于那種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的家伙，”老黑神色凝重，“明面上是個杰出企業家，擁有十幾家跨位面大型連鎖企業，但實際上身后還有不少灰色生意。”
程女士接話道，“另外他和他的同黨還一直在通過贊助，賄賂，制造丑聞等手段拉攏控制大聯盟的議員，我的丈夫就曾被他們控制過。
“他們許諾給我們很多東西，還利用自己的人脈和金錢幫我丈夫在聯盟內謀到了一份美差，但實際上卻是希望我的丈夫能利用職權給他們的違法生意開綠燈。
“我們根本沒法拒絕，因為M爵士的手上掌握著我丈夫的把柄，他們既然可以把我丈夫推上位，也一樣有辦法讓他下來，甚至把他送進監獄。
“我們就這么膽戰心驚的為他工作了幾年，M爵士的那些手下越來越囂張，犯罪的時候都不再掩飾，沒過多久果然東窗事發，M爵士毫不猶豫的拋棄了我的丈夫，把他拋出去頂罪。
“更可笑的是之后接替我丈夫的官員也是M爵士的傀儡，我看他也沒多少好日子可過了，遲早步入我丈夫的后塵。”程女士無力的詛咒道。
而老黑已經又喝掉了一包貓尿啤酒，補充道，“M爵士還是個收藏家，凡是他看上的東西，不管是什么，他都一定會搞到手，而他最近就不巧在癡迷那臺面包機。”
“那究竟是個什么東西？”馬陸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小小的走私販子，這種事情也不是我們該關心的。”老黑道，“實際上我們粉紅鯨只負責最后一段的運輸工作，實施盜竊的是多元宇宙第一神偷百變小鷹。”
“是誰？”馬陸感覺自己剛剛好像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不是櫻花的櫻，是戰鷹那個鷹。”
“哦。”
“總之，我們辦砸了M爵士交代的事情，按照他的行事風格，我們所有人都得死。”老黑的眼神里充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