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也就是想想而已。
他很快就打消了這種念頭,金丹真人,哪是那么容易就能遇得著的。
不過,收獲了這樣一道稀有級別的詞條,也讓他欣喜不已。
秦銘將催熟的兩株五色米,以及兩株赤銀黃麻收進了儲物袋,把靈田內的痕跡清除干凈。
隨后返回了清涼小筑。
院中的靜室內。
秦銘在蒲團上盤膝而坐。
在修仙界,就算時刻保持小心謹慎,遇到天災和人禍,該躲不過時,還是一樣躲不過。
唯有提升自身實力,才能夠在仙道上走的更遠。
他先是吃下一碗已經煮好的極品血蝗米,搬運了數個周天的氣血。
隨即心念一動,使用掉了一道氣血結晶詞條。
轟!
驟然間,恐怖的氣血如同傾盆暴雨般傾瀉而下。
秦銘情不自禁發出一聲輕哼。
連忙運轉起百寶琉璃經的功法煉化氣血。
這一道氣血結晶當中所蘊含的氣血,遠遠超過了血蝗米所帶來的氣血增幅。
漸漸地。
秦銘體內原本已經十分凝實的氣血之力,積累到了一個頂點。
開始發生質變!
轟!
伴隨著秦銘腦海中一陣轟鳴。
周身的氣血被壓縮到極致,一種全新的力量在他體內誕生。
氣血化罡!
原本由氣血之力凝結而成的琉璃寶衣。
在他突破百寶琉璃經第七層的瞬間,同樣也發生了質變。
轉化成了由氣血真罡凝聚而成的‘琉璃寶甲’。
僻法效果再度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筑基期以下的法術攻擊,已經很難突破這層寶甲。
經過氣血真罡的改造,秦銘的肉身強度和力量也進一步獲得巨大提升。
踏入此境,他的如今實力,已遠超同階,就算放在煉體圓滿的修士當中,也罕有敵手。
秦銘興奮的站起身,取出極品法器青冥劍,他運起法力,嘗試著用力刺了一下自己的皮膚。
青冥劍氣劃過,可他卻依舊完好無損!
“光是肉身強度,就已經能夠跟極品防御法器媲美了!”
再加上氣血真罡護體。
現在即便是普通的筑基期,也拿他沒辦法了。
他踏入了煉體后期,不敢說在坊市當中打遍無敵手,也是自保有余。
隨著實力大進漲,秦銘感受著體內蘊藏著的強橫力量,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跟以前截然不同了。
秦銘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抬手一握,一層三寸長的氣血真罡,在拳頭上浮現而出。
這一拳砸下去,怕是練氣期圓滿也很難抵擋得住。
秦銘穩固了一下境界,開始思索接下來的修煉計劃。
他如今練成了百寶琉璃經第七層,氣血之力蛻變為氣血真罡。
再往后,就是將這部功法修煉至第九層圓滿,達到真罡外放的境界。
屆時,他僅憑煉體之術,就可匹敵筑基初期。
接下來的日子。
秦銘又將剩余的四道氣血結晶消耗,體內的氣血真罡再度暴漲一截。
距離突破百寶琉璃經第八層,只剩下一半的進度。
隨后,他把五道微弱壽命詞條也使用掉了。
霎時間。
一股難以言喻的歲月之力,冥冥之中降臨在秦銘身上。
秦銘的壽元,瞬間增加了五十年,再加上他修煉的長春功,也有些許延年益壽之效。
意味著他在練氣期,就擁有了長達一百六十多年的壽命。
歲月更迭,時間輪轉,這是天地間的規則。
這種層次的力量,就連高階修士都無法企及。
越是修煉到后面的境界,修仙者對壽元的渴望就越大。
很多修仙者就是逃不過壽元這一關,不能在大限來臨前突破關口,遺憾終身。
市面上流通的增加壽元丹藥,也往往也是有價無市,且增加的壽元極為有限。
秦銘睜開雙目,體會著帶來的變化,內心欣喜不已。
有了漫長的壽元,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追尋突破更高的境界。
半個月后。
秦銘又去了一趟聚軒閣,找顧清昭打聽最新的消息。
從她的口中得知。
靈羽門和金云谷兩派在云澤大荒獲得巨大好處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魏國。
現如今各路牛鬼蛇神,都不斷開始往青陽坊市聚集。
不單單是百花宗,其他不弱于靈羽門的大型修仙家族勢力也開始紛紛登場。
還有一些小型勢力,也在暗中觀望,沒有露頭。
在修仙界當中,一個宗門所處的地位勢力層級。
并不是由該門派占據了多少的修仙資源、資質絕頂的弟子決定,也不是由門內的中層修仙者多寡決定。
而是由宗門之內,最強修仙者的修為境界決定。
譬如秦銘所在的魏國,靈羽門、金云谷、百花宗之流,只能算得上二流門派。
因為這些門派之內,修為最高的戰力就是假丹期。
故而。
根據顧清昭透露給秦銘的消息,此番局勢動蕩的幕后,恐怕是有更大的勢力在推動。
要不然。
靈羽門也絕不會容忍其他的勢力,肆意跑到自己的地盤上。
也正因為如此。
靈羽門和金云谷在占據了三階靈脈之后,并沒有馬上翻臉爭奪,而是選擇合作共同悶聲發大財。
怎奈何,征召過來的散修實在太多。
不管兩派如何保密,終究還是隱瞞不住。
……
離開聚軒閣。
秦銘走在青陽坊市的主干道上。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激烈地爭吵。
他只是遠遠望了一眼,發現一幫身著百花谷的修士正在跟金云谷的修士對峙。
雙方人馬似乎火氣都不小,若不是在坊市之內,都還保持著克制,估計都得兵刃相見了。
秦銘不再多加觀望,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離開。
回到院內。
他給藥田里的靈草降完靈雨,又拿飼靈丹投喂了那群四翼霜蜂。
隨即正準備回去修煉。
咚咚咚!
秦銘的院門被敲響。
他過去瞅了一眼后,連忙打開了門。
來人竟然是他隔壁鄰居,馮氏兄弟當中的老大,馮遠道友。
此刻的他渾身是傷,包扎著繃帶,光頭上多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右手臂也不翼而飛,面色如土,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
“馮...馮道友你這是?”秦銘趕緊將他迎入客廳內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
馮遠沒有喝水,呆愣著坐了一會。
隨后目光望向秦銘,低聲囁喏道:“此番前去遺跡探寶,黃道友、閆道友,還有...我弟弟馮范,全都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