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敗給江凡。
華向晨哪還有臉出現在江凡面前？
只怕早早就主動避開了。
以免尷尬。
呃――
林玉衡距離得近，聽清江凡的嘀咕。
不由得怔了怔：“華向晨為什么要避你？”
“他沒找你麻煩都不錯呢，為何要避開你……”
說著說著，林玉衡說不下去了。
她腦海中蹦出一個極度荒誕的念頭。
“小子，當日太上宗弟子大比，華向晨可在場？”
江凡點點頭：“在呢。”
咕嚕……
林玉衡咽了口唾沫：“那你接連擊敗太上宗天驕，他沒有上場？”
江凡道：“上了呀。”
砰砰――
林玉衡心臟跳動起來：“那你們交手了？”
江凡再度點頭：“嗯，挺激烈的。”
這下。
在場的人，全都瞪圓了眼珠子！
江凡，竟然跟太上宗首席大弟子，宗主首徒，結丹境強者華向晨交過手！！！
柳問臣倒吸一口氣。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江凡。
此刻，莫說林玉衡刮目相看。
他這個當師尊的，都倍感陌生。
這真是自己的弟子？
溫紅藥一副見了鬼般的表情：“天吶！”
“江凡什么時候成長到能和結丹境交手了？”
李青峰眼珠暴突。
“結丹境？這……這哪怕是輸了，都讓人吃驚了！”
林玉衡目光緊緊盯著江凡，帶著一絲僥幸，問道：“那結果呢？”
筑基境和結丹境，乃是天淵之別。
靈力的差距，以數倍計。
不談兩人之間的功法，光是靈力的差距，結丹境就足夠輕易碾壓筑基境。
幾乎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江凡勝利的希望，微乎其微。
所以，她只是帶著一點僥幸，并無什么期望。
然而。
江凡的回答，卻像晴天霹靂，炸得她腦子里都空蕩蕩的。
“當然是我贏了。”
六個字，像是驚雷般，讓她兩眼失神。
江凡非但和結丹境交手。
還贏了？
柳問臣也覺得腦子不夠用，吃吃道：“你……你贏了太上宗首席弟子？”
溫紅藥也表情呆滯：“不是，你怎么贏的？”
“他可是華向晨，太上宗主的得意高徒！”
李青峰和諸多長老，也無法置信。
江凡贏了李詩倩，已經稱得上是玄乎其玄的奇聞。
他們還能勉強能接受。
但說江凡贏了太上宗首席弟子？
誰都無法說服自己相信。
便是林玉衡，回過神后，也露出了滿滿的質疑。
“不是我想懷疑你，而是這結果，未免有些太駭人聽聞了些。”
“我能試試你的體魄嗎？”
筑基境八層的體魄，擊敗結丹境？
哪怕華向晨站著不動，江凡都未必贏得了。
江凡道：“沒必要吧？”
他如今的體魄，和在太上宗時，已是天壤之別了。
早已失去了檢驗的意義。
柳問臣卻呼吸凝促道：“試？怎么不試？”
他也想知道，自己這個徒兒，體魄到底強到什么地步了。
江凡皺眉不已。
見其不愿意，林玉衡道：“別緊張。”
“我讓清素來。”
“她是女孩子，很溫柔的。”
“你若實在擔心，那我就讓她站著別動，生受你一擊試試。”
阮清素驚恐得連連倒退：“師尊，你想換徒弟，就直說！”
生受江凡一掌？
開什么玩笑？
以她和江凡交手來看，江凡種種手段都極其驚人！
其體魄能弱到哪里去？
絕對不止結丹一層那么簡單！
正面切磋，她都可能被這個小變態一拳頭打死。
何況站著不動？
這不是讓她去死嗎？
見過坑徒弟的，沒見過這么坑的啊！
林玉衡著惱道：“過來！”
阮清素非但不來，還不停往后退。
“不不，我不會和他切磋。”
“打死我也不會！”
惹師尊生氣和被打死。
她毫不遲疑的選擇了前者。
林玉衡氣得臉都綠了。
自己的寶貝徒弟，居然都不敢和江凡正面切磋？
她不要臉，身為師尊還要臉呢。
“你、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林玉衡顏面無存。
“回去你就給我面壁思過一年！”
“不，三年！”
她氣得腦袋都快冒煙了。
隨后才一臉尷尬的看向江凡，道：“只能老身親自來試試了。”
“我站著不動，你全力施展體魄之力。”
“我且看看，你體魄達到何種地步了。”
江凡嘴角抽了抽。
這臺詞，可真熟悉啊！
靈獸宗主和合歡宗主，都曾這么說來著。
眼看實在推脫不得。
他無奈道：“好吧，那林前輩小心了。”
林玉衡失笑。
縱然他真有結丹境一層的體魄，難道還能傷到她一個天機閣的強者不成？
“記住要全力。”
江凡點點頭。
當即開啟龍象戰體，同時配合體術終極一式。
“開天！”
一只飽含力量的拳頭，直直的轟在林玉衡肩胛。
咚――
一聲金屬般的沉悶聲響。
林玉衡身子晃了晃，就若無其事。
她眼露贊許之色。
“不錯不錯，的確有結丹一層的級別。”
“難怪能贏華向晨！”
“我信了。”
而后，再度朝柳問臣拱了拱手：
“恭喜啊，令徒的煉體天賦，當真令人羨慕。”
“有空帶他來天機閣，我可以介紹一些煉體高手指點指點他。”
“此間事了，我便不打擾了。”
“清素，我們走。”
說完便負手下山而去。
柳問臣一臉古怪的目送她離去，嘀咕道：
“怎么突然就要走？”
“還走得很急？”
他還想盛宴款待她一番呢。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江凡啊！
他滿面激動：“你居然能戰勝華向晨？”
“難怪！難怪啊！”
“這才是太上宗主舉報你的真正原因啊！”
“你讓他破大防了！”
“哈哈哈！”
溫紅藥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要我說，太上宗主還是厚道了。”
“換了我是他，一個外宗弟子，竟敢殺穿太上宗精英，還把自己的得意弟子給打敗。”
“我根本不可能讓他好好走出太上宗！”
李青峰哭笑不得道：
“我們冤枉太上宗主了。”
“本以為他是小題大做，沒想到，他是真受了天大的憋屈呀。”
“換了我，一封舉報信哪里夠？必須寫上個一百封！”
感受著他們歡快的氛圍。
江凡不禁笑了笑。
不知道，當獸潮徹底燃遍九宗大地時，是否還能有如今的歡樂輕松。
念及至此。
他提升實力的心情更加迫切了。
拱手道：“師尊，徒兒想去巨人宗前線，斬獲功勛。”
“唯有功勛，才能從天機閣兌換到足夠多的修煉資源。”
柳問臣笑意斂去。
他感受到了江凡的去意，心中雖有不舍，卻明白留江凡在宗門，反而是耽誤他。
“我給你安排一個巨人宗的一級任務。”
“出發前，你可有什么需要的？”
“為師盡量為你準備。”
若說有什么需要。
那自然是突破結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