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一案,牽連各方勢力,而且關乎玄天教的臉面聲望。
當初在并州城事發之后,鬧出那么大的動靜,都能被壓下去。
如今,乾國新帝新立麒麟司,又將此案翻出來,以雷霆手段殺了這么多人,算是徹底立威了。
陳棠問道:“這位麒麟司君是誰?”
聽長孫鳴的描述,若是沒有那位麒麟司君的幫助,新帝恐怕掌控不住局勢。
長孫鳴道:“乾國第一戰神,慕容道業!”
這位出山了!
陳棠驚訝。
長孫鳴停頓了下,又道:“也是我的師父。”
“原來你靠山這么大!”
陳棠打趣著說道。
“哼!”
陸傾輕哼一聲,面露不悅。
長孫鳴轉念一想,立即明白其中緣由。
慕容道業當年曾舍棄前朝武帝離去,雖然沒有直接背刺,落井下石,可畢竟不太光彩,有負武帝恩情。
陸傾對慕容道業沒什么好印象,自然在情理之中。
“傾城,我,師父他……”
長孫鳴似乎想要解釋,但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時間有些局促,甚至有點后悔提及此事。
“這事跟你又沒關系。”
陸傾看著長孫鳴的樣子,噗嗤一笑,道:“你又沒有對不起我,咱們之間還是好朋友。”
長孫鳴聞言,也笑了笑,整個人輕松下來。
陳棠替陸傾感到一絲慶幸。
虧得陸傾小時候沒跟著邪帝一塊長大,否則,不知會被教成什么樣子。
聽說陸傾還有一位師伯,不會也是神經病吧。
長孫鳴又道:“我聽父親說,這次朝堂之上,各方勢力角力,宇文家與玄天教,包括朝堂上大多官員都是反對徹查鬼母一案,我們家自然是支持,獨孤家搖擺不定,幸好有師父出面。”
慕容道業,自然代表著慕容家。
一個案子,幾乎將四大氏族,各方勢力全部卷進來了,可見牽連之廣。
當今天子能在這種混亂局面下,最終占據上風,殊為不易。
表面上是鬼母一案,下面或許也是乾國皇權與玄天教神權之間的一次較量博弈。
長孫鳴又道:“對了,師父不僅是麒麟司君,還被圣上封了大將軍,官階上僅次于太尉宇文茂。”
陳棠暗暗點頭。
這位天子確實有些手段。
許是感受到來自玄天教、宇文家的威脅,又請出慕容道業來制衡宇文茂。
新立麒麟司,是為了限制舊勢力四象司。
新立大將軍,便是為了制衡宇文茂。
這不僅僅是兩大氏族之間的對立。
在軍中,恐怕也只有這位乾國第一戰神的聲望,才能與宇文茂一較高下,分庭抗禮!
如此,他才有可能穩坐帝位。
陳棠又想起一件事,問道:“天子的生母似乎出身獨孤氏族,為何這次獨孤家沒站在天子這邊?”
“我聽說,與天子立后有關。”
長孫鳴道:“天子不愿立獨孤氏為后,而是將師父剛收的一位義女立為皇后。”
“據說這位皇后是天子流落在外,落魄時相識,一直陪在身邊,天子不愿辜負,獨孤家或許因此有些不滿。”
陳棠皺了皺眉,腦海中好似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想要捕捉的時候,卻怎么都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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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這些了,朝廷里的明爭暗斗沒意思。”
長孫鳴道:“我這次來除了此事,還帶來個消息,京城將要有一場最大的盛會!”
“圣上召集天下年輕武者入京,通過層層選拔,兩兩對決,最終選出一千名年輕武者入麒麟榜,昭告天下!”
“而且這一千名年輕武者,可以選擇直接加入麒麟司。”
陳棠點頭。
這個新立的麒麟司,需要新鮮血液,看來當今天子開始著手培養自己的勢力了。
“哦?”
陸傾眼前一亮。
她最喜歡湊熱鬧了。
“有什么限制嗎,誰都能去?”陸傾問道。
長孫鳴道:“年齡要在二十歲以下,修為不能達到五品,只比拳腳上的功夫,不能動用兵器。”
陸傾皺眉道:“年齡有要求正常,為何要設立五品以下的限制?”
“修為達到五品,修煉出內氣,戰力提升幅度太大,那就是另一個層次的戰斗了。”
長孫鳴解釋道:“圣上說了,若是有人能在二十歲以下修煉到五品,如果愿意,也可直接進入麒麟司。”
“聽說南夏的風云榜,也有這樣的限制,對年輕武者來說,競爭相對公平。”
陸傾搖頭道:“沒意思,我沒辦法參加了。”
她在前段時間,已經修煉到五品境界。
長孫鳴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道:“其實,我本來也有機會突破到五品,但聽說麒麟榜之后,便準備入京參戰,奪個名次。”
陳棠見識過長孫鳴的戰力。
以他的出身,師承,身負兩大氏族的武學傳承,在麒麟榜上奪個好名次并不難。
甚至奪得麒麟榜首,都大有可能。
“海棠,傾城,你們跟我一起進京吧。”
長孫鳴道:“海棠不到二十,到時候,咱們可以一起參加麒麟榜的角逐。”
“我就算了吧。”
陸傾搖頭道:“我身份特殊,又參加不了,而且姑姑也不可能放我離開。”
說完,陸傾看向陳棠,道:“海棠,你真可以去試試。”
“就是。”
長孫鳴道:“我可是聽說了,一個月前,你在新平禪院,將密宗一位天才僧人都給擊敗了!”
“沒興趣。”
陳棠擺擺手,道:“我又不想加入麒麟司,就不瞎湊這熱鬧了。”
又沒啥實質好處,只是個虛名。
他懶得跟人打來打去。
不過,若有機會,他確實想進京看看。
明元師兄在那。
長公主在那。
知微也在那邊,不知這個小丫頭在京城過得怎么樣。
長孫鳴略感失落,看向陸傾問道:“傾城,伱父母有消息了嗎?”
“還沒。”
陸傾眼前一黯,搖了搖頭。
長孫鳴道:“到時候我進了麒麟司,看看能不能和黑狗聯手,借助麒麟司的力量,打探一下你父母的消息。”
陸傾點點頭。
這么久過去,始終沒有父母的消息。
師伯經常出去尋找,卻沒有任何線索,她心中已經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長孫鳴在西坪寺,與陳棠、陸傾待了半天,又重新上路,趕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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