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的事情,除了邏輯上的事情,幾乎沒有任何一件事是絕對的。
尤其是在雙縫實驗出現后,以及薛定諤那只該死的貓出現后!
人類的眼睛就愈發模糊。
如此,再套用上‘墨菲定律’
你永遠都不知道,你不想發生的事情,會不會因為有了你腦子里思維的關注,而出現在伱身邊。
過年也是如此。
王濤錯了。
他覺得自己大錯特錯!
本以為特五局較為清閑,畢竟都城的警察和國安那可是全國精英,即便有什么案子出現,那出力的也是他們。
但,王濤沒想到的是.
自03年,九月份開始,案子就像索命的冤魂一樣,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追!
好家伙,單單是九月份江三市的事情,就讓他整個人頭疼欲裂。
本以為那就是巔峰了。
誰承想,才是開始.
接著林嵐市爆了。
林嵐市爆完趙州爆,趙州爆的時候甚至還直接性威脅到特五局的立身之本!
好不容易處理完吧,林嵐市又爆了.
好在,后面半個月的時間都沒出什么事,讓他有了喘息的空間,但他萬萬沒想到
對方追到了都城。
但來就來了吧,送走也就圖個心安,王濤不是那種自欺欺人的人,既然案子出了
那就得破!
他對這起案件高度關注,表達的態度很嚴肅。
“離過年,還有不到六天的時間。”
“六天!”
“只剩六天了,如果你們想過個好年,那就在這六天的時間內,將案子給破了!”
“我給你權限,資源,想用誰用誰,想查誰查誰,特五局的所有人員由你親手調動!”
“如果破不了”
二十五號,早,七點半。
張梁腦子里浮現出王濤那破防,滿臉紅溫但又嚴肅的樣子,大腦嗡嗡的來到警局內。
“你們老大說什么了?”
在警局內百無聊賴的王超湊了上來,好奇的詢問著。
“滾!”張梁回過神來,臉色一冷。
王超夾著屁股向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張梁臉上露出咂舌。
王濤很生氣。
這案子,無論是時間,還是性質,又或者是案件嚴重程度,都屬于無比重視的級別。
而現在,這些buff疊在了一起.
更別說,案發地點還是在都城了。
“案件有什么進度了沒有?”
與此同時,張梁抬頭看向徐嚯。
“進度?”
此時,手握文件的徐嚯走進了臨時準備的辦公室內。
從昨晚立案開始。
警方和特五局便立馬進行了聯手合作,設立三個專案組。
也就是獨立的警方隊伍,以及特五局隊伍,同時存在第三個由警方和特五局組成的小隊。
三隊共查!
特五局專案組由張梁派人去帶領,而警方和特五局合作的第三專案組,由特五局顧問負責。
也就是徐嚯。
“根據第一時間的猜測。”
“專案組認為,瘋女的行蹤初始地,可能是拋尸現場,又或是兇殺現場。”
“完全可以順著對方行走的路線,來反向逆推出對方的行蹤路線,從而找出兇殺現場。”
徐嚯嘆了口氣,臉上露出遺憾。
“但可惜”
“展示館內部存在監控,但外部卻沒有。”
“惡劣的天氣將氣味和腳印掩埋,派出多條警犬連夜搜查,以及對附近人員的走訪,卻沒查出什么有效信息。”
他們耗費許多時間排查了瘋女的行蹤。
卻沒找到什么線索,甚至還凍感冒了兩條警犬。
沒辦法,監控少是硬傷,同時天色也暗,外面本就沒多少人在行走,目擊人也沒多少。
“難搞啊”
張梁聞言,涌起一陣乏力。
但凡是查案的,全都害怕自然災害。
當然,這案子按理來說歸警局管,但.如果性質不嚴重的話,大概率會歸警局管。
不過王濤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名后。
他立馬開懷大笑的聯絡了警方,警方雖然摸不著頭腦,但白送上來幫忙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之后,便出現了三個專案組的狀況。
“你現在有什么行動?”
張梁看向徐嚯詢問著。
“目前信息量很少,暫時無法得出有用情報以做出猜測。”
“我打算先去看看瘋女。”
徐嚯開口說道。
張梁頓了頓,隨即腦子里浮現出那瘋女人的畫面。
冰天雪地,零下攝氏度,對方裸著身子,體表用浸血的黑線縫著一層人皮,赤腳踩踏在白雪當中,在漫天飛雪中失魂行走
這女人.
是個瘋子。
“走,一起去看看。”
張梁點了點頭,隨即跟了上去。
瘋女被單獨關在留置室內。
而之所以現在才去看
一,是之前在負責追查氣味,畢竟時間拖的越久這玩意越難查。
二嘛則是對方現在處于昏迷階段。
“吱”
留置室的門開了。
徐嚯等人依次進入留置室,約莫有五人,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三名警員。
“注射吐真劑后,藥效發揮便進行了沉睡。”
“一直睡到現在,預計還要有兩個小時才會蘇醒。”
一旁的警員開口解釋道。
徐嚯將眸子落在女人身上。
都城的留置室還算好的,尤其是對這種疑似不是兇手的嫌疑人待遇,留置室內有個軟包床,也有凳子桌子。
女人此時正昏迷在床上。
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時她穿著臨時給準備的衣裳,不再裸體。
長什么樣?
看不到,對方臉上依舊裹著那張人皮,被粗黑,浸染鮮血的線縫在臉上無比猙獰。
警方本想將面部的人皮摘下,但對方的情緒卻異常激動,甚至不惜自殘。
無奈,只能處理好傷口,進行消毒之類的,隨后暫時擱置處理。
而順著記憶來看,對方的皮膚雪白白膩,五指蔥白纖細,兩條腿修長。
“從作案的角度來看,以及情感的角度來看,對方不太像兇手。”
看了許久,徐嚯眉頭皺起。
“活剝人皮不是單個人能完成的事件。”
“即便是,那也只能是經驗老道,且身體在壯年的男人。”
“嫌疑人瘋女的雙手很白嫩,不存在老繭,估摸著平日里連刀都不握,不符合作案的必備條件。”
殺人,是很費力氣的。
更別說是活剝一個人的皮了!
首先,是遏止住對方的動作,同時還要在短時間內完整取下皮膚。
即便死者被打了麻藥一動不動,剝皮所消耗的力氣也不是普通人能一次性完成的。
更別說在短時間內活剝了!
“其次.瘋女對這死者的感情很古怪。”
徐嚯皺起眉來,他看著遠處的鏡子。
鏡子并非在屋內,而是被雙面玻璃隔著,不過內部的人卻依舊能照鏡子。
“她的精神狀況很不好,但當縫著臉,照鏡子時卻會很安靜,眼神中流露出的情緒是一種很古怪的悲哀。”
你會為了自己殺的人感到悲哀嗎?
如果是誤殺可能會。
但,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或是報復可不會。
“再加上外表,所以,我猜測,瘋女之前可能并不瘋。”
徐嚯突然開口說道,他指著對方的雙手道:
“但,在死者被剝皮后,她瘋了。”
瘋女的外表很好,如果對方本身就是個瘋癲的女人,沒有正常思維的話很難維持這個外表。
張梁頓了頓,隨即眉頭一挑。
“你是說”
“嫌疑人和死者之間的關系不一般?很親密?”
“很有可能。”
徐嚯點了點頭。
“那若是如此,這兩人都是案件受害者?”張梁眉毛蹙起。
“不好說。”
徐嚯搖搖頭,“還是之前的話,對方體表沒有明顯外傷。”
任何被劫持的行為,或多或少都會出現一些痕跡。
但瘋女身上除了自己的針線痕跡,此外并沒有其余傷痕。
關系密切并不代表不會出案子。
弒親案,殺妻殺夫案可不少。
“而且”
說話間,徐嚯抽了抽鼻子,他眼中的情緒愈發古怪。
“你們有對她檢測過dna嗎?”
張梁看向身后的警方。
一個一級警督上前,點了點頭,“測過,和檔案庫里沒匹配上。”
徐嚯并不在意這個,正相反,他在意的是另一個。
“核酸,又或是尿液檢測呢?”徐嚯又問。
這下,警督語塞了。
“去測一下。”
徐嚯擺擺手,示意對方前去。
“你發現什么了?”張梁疑惑。
測這玩意可不在警方正常偵查流程當中.
“一個猜測。”
徐嚯擺擺手,關閉王蝶之嗅。
那股縈繞在鼻尖的騷臭氣味,也隨之消失。
“法醫那邊有什么新線索嗎?”
徐嚯看著瘋女,隨即又將話題引到法醫身上。
“沒有,人皮體表能發現的只有昨晚那兩條信息。”
警督搖了搖頭,匯報著。
法醫傳來的信息只有兩條。
一,活剝。
二,死者為女性,年齡16歲到20歲之間。
此外便沒了其余信息。
“那就算18歲。”
“18歲少女.”
徐嚯眉頭皺起,仔細觀察被粗黑線頭縫在臉上的人皮。
人皮被整體取下,看不出什么。
但卻能推算的出皮膚生前狀態。
很白,皮膚也很細膩。
說實話,如果一個人會穿著打扮,皮膚也白很細膩,那基本不會丑到哪去。
即便五官一般,那具備上面兩個條件也會在普通人里脫穎而出。
換句話說,死者長相最差也是普通顏值。
稍微有點底子都是美女的那種!
“誰會殺她?”
“什么矛盾能對一個漂亮少女下這種狠手!?”
徐嚯喃喃開口,腦子里崩出這兩個問題。
說實話,人類是個很抽象的生物。
顏值即正義不是鬧著玩的。
相同的事情,兩種長相的人來做,所得到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別!
一個丑女,齙牙呲到天上的人吐口水,會讓人感到惡心。
相反,一個美女吐口水甚至會讓人興奮。
此外,在日常生活里也能感受到顏值帶來的差異性。
你長得牛逼長得漂亮,身邊就不缺追求者,不缺吹捧著,你的生活會如魚得水,做什么都會有人夸。
只是日常生活?
不,哪怕是殺人也是如此!
上一世,國外有一起案件,堪稱見證人類物種三觀的多樣性。
卡mei倫he林,一個在市區內飆車一百邁,在事發前出現過市區內飆車160邁,劣跡斑斑的瘋子!
對方以一百邁的速度,在市區內撞死一個母親和嗷嗷待哺的孩子被抓捕審判。
如此來看,是不是正常的交通案?
甚至還是連查都不用查的那種!
但接下來,抽象的來了。
這起案件被曝光后,網上出現了一堆為其求情的人,鬧得沸沸揚揚的!
為什么幫一個屢教不改的飆車罪犯求情?
因為他長得帥。
沒錯,因為他長得好看,于是,數不清的人為其求情!
原話為他長得這么好看,不應該去蹲牢房!剝奪一個年輕人的未來就能解決問題嗎!?
媽媽,我戀愛了,愛上了一個罪犯!
他只是個孩子啊,24年的刑期對他來說太多了!
所以,哪怕你殺了人,只要長得好看,依舊會有人為你辯護。
同樣的,即使你連雞都沒殺過,只要你長得丑,依舊會有人在心理嘀咕你怎么不去死。
“從五官來看,死者長相最低最低,都是個很難見到的漂亮女孩。”
“兇手將其帶走,沒有毆打,沒有強奸,反倒是將皮剝下?”
徐嚯觀察者人皮表面,皺眉思索著。
“還是說,這女人犯下了極大的錯事?”
“倒是有可能.但瘋女又是怎么一回事?”
張梁沉默下去。
他思索片刻,探出手,想觸碰對方生生縫在臉上的人皮。
但還沒等手碰到.
“哧”
瘋女的眉毛略微顫抖。
眾人一頓。
徐嚯抬起手,做出個動作,隨即眾人向外走去。
幾人輕聲輕腳關上門。
接著走向一旁的監控室內。
沒多久,屏幕上的監控畫面便出現一幅畫面。
只見,留置室內的瘋女從昏迷中醒來。
她呆呆坐在床上昏迷片刻,隨即仿佛想起什么,猛地撫摸臉龐。
這一刻,她仿佛失心瘋一般,整個人大喊大叫,站在地上渾身顫抖,伸出手不斷在身上亂摸,甚至摳出鮮血。
直到,對方看到警方留在窗戶外的鏡子。
她呆滯住,默默走到鏡子跟前,看著境內的鏡像,伸手摸著臉。
她不在瘋,很靜,靜到宛若屏幕卡頓。
“根本沒辦法保證對方精神狀態的情況下,將臉皮取走。”
警督見此,看向徐嚯的臉上滿是無奈。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只針對傷口做出必要的清理和消毒。”
徐嚯搖搖頭,腦子里回想起立案時,對方站在后視鏡的畫面。
面部人皮,目前已經構建出生前的五官,也沒有明顯線索。
取不取下并不是第一重要,只是為瘋女健康考慮,但既然無法取.那暫時就不動。
“暫時先這樣。”“如果隔壁兩個專案組傳來什么新消息,可以直接告訴我。”
“當然,我若是有什么新線索,你們也可以復印一份交過去。”
徐嚯搖搖頭,隨即向外走去。
他和張梁來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咂舌的推理著。
辦公室是臨時的,里面也有許多特五局人員,此時都在查找著什么線索。
很安靜,即便有交流,聲音也不大。
不過沒多久.
“吱”
“他娘的,累死我了。”
“在外面又冷又累,走兩步還容易摔到,一晚上下來什么都查不到。”
徐嚯聞聲看去,卻見李建業的身影從外面走來。
他罵罵咧咧著,鼻尖被凍的通紅。
“還沒查到線索?”張梁皺眉詢問。
“沒有,只根據近處的目擊人,找到個大概的方向,也就是地點的西邊,但距離一遠就沒線索了。”
李建業嘆了口氣。
對方是從西邊來的從哪條路來?有沒有經過轉彎?是繞路來還是直線來?
這些線索都沒有,只有西邊兩個字。
“警犬感冒了,這鬼天連狗都折磨。”
李建業搖頭道。
外面氣溫零下攝氏度,自己凍的打著哆嗦在外查了一整夜。
如此經歷,讓他不免想起來在林嵐市熬夜的經歷。
這么一對比,林嵐市的生活好像也不錯?
想了想,李建業又掏出一份文件,丟在桌上。
“對了,剛才法醫那邊丟來的檢驗報告。”
“好像說是什么核酸報告?讓我順手捎過來的。”
李建業直起身板,看著面前的徐嚯,臉上帶了些許疑惑。
“核酸出來了?”
徐嚯一頓,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文件報告,連忙拆開。
身邊的張梁也站起身走了過來,湊近看著。
之前徐嚯在瘋女身邊時,讓周圍人去做了份核酸報告。
但卻沒人知道是為了什么.
不過現在知道了。
“吱!”
只聽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檔案袋被撕開。
徐嚯從里面抽出幾張字跡清晰的紙。
紙上寫的東西不多,只有檢驗的數據,以及,一段大眾人能看懂的話。
檢測到淋病奈瑟菌核酸:“淋病奈瑟菌核酸檢測陽性。”
“淋病!?”
李建業詫異的看著徐嚯。
“死者有性病?”
“不,是瘋女有性病!”
徐嚯搖搖頭,開口說道。
瘋女有性病
淋病,是最典型的幾種性病之一。
通常為性的結合而出現。
當然,也可能是因不衛生導致,但大多病例都是性行為不檢點導致。
瘋女是因為衛生?
不太像。
對方體表很干凈,即便存在污漬,卻也不是因為不洗澡之類導致的,而是因為外部環境沾染。
那就是被傳染,又或是性行為不檢點。
但不論如何,在衛生干凈的情況下,必然存在一個性行為不檢點的人!
或是瘋女本身,又或是瘋女男友。
“是否被強迫?”
李建業開口詢問著,問題一出,沒等兩人做出反應。
他便搖搖頭否決,“不對,體表看不出反抗的痕跡,沒有淤痕。”
“會不會是男友得了性病?”張梁思索著,“隨后進行了傳染?”
“有備案電話嗎?”
徐嚯反問一句。
張梁頓了頓,隨即搖頭。
警方沒接到和瘋女有關的備案。
異地戀?
若是異地戀,那也不存在男友傳播淋病了,總不能賽博打撲克。
還是說對方年前來了一趟?概率未免小了點。
那排除了大多概率,剩下的就是
“瘋女本身不檢點?”
李建業詫異的開口。
浪蕩的女人他見過,畢竟每年被殺的數量擺在那,他這個歲數想不見都難。
但主要是
“如果這性病,是她個人的原因,那么,撲克行為是她主動的還是被動的?”
徐嚯突然反問一句。
李建業頓住,展開思索。
性行為只有兩種,配合和不配合。
后者就是強奸,強奸會出現痕跡,目前已被排除。
那就是配合,但配合也分為自愿和非自愿配合。
“自愿濫交?”
張梁眉頭一蹙。
長相漂亮玩的花的并不算難見,甚至說,得性病的人里,相當一部分是長相漂亮的。
“不用管是否為主觀意識上的資源或是非資源。”
“只需要抓住,瘋女本身具有性病這一點來查。”
徐嚯思索片刻,沒有理會這些可能性。
“從案發到現在,無人進行電話備案。”
“絕大概率是獨自一人生活,又或是個孤兒。”
“再加上濫交”
從物質形態上來看,無論是自愿還是被迫,濫交的區別只有兩種。
那便是.
也就是給錢和不給錢。
一夜情,喜歡玩,酒吧瘋,這類就屬于不給錢。
而一旦涉及到了錢,那就是賣身!
“瘋女是從哪個方向來到的展示館?”
徐嚯忽的又問。
“西方。”
李建業下意識開口,接著又補充,“西南方向!”
“去查查西南方向,有關這類人的線索。”
徐嚯開口說道,接著一頓,順便又加了個線索。
“再添一條信息,與死者有關的,添一條和瘋女感情較為密切,18歲左右的女孩。”
感情,淋病,外貌,又或是反向
對方是裸體步行來的,在寒冷的天氣里,代表她的出發地離展示館不會遠!
如果不遠,那這些信息足夠了。
李建業一頓,隨即連忙起身,顧不得歇息。
他抬起還沒捂熱乎的屁股,匆匆重新冒入風雪當中。
“等我消息!”
形容一個男人低劣,往往會去以能力和行為動作來貶低。
形容一個女人低劣,那便會以性和品德來貶低。
當一個女人的枕邊睡過無數個男人時,那便會被人罵浪蕩。
當然,造成這件事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結果總比原因更讓人直觀震撼,所以這類人往往會被人歧視。
而這起案件的瘋女
二十五號,當天下午,五點。
“查到了!”
隨著李建業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緊繃的精神頓時被挑動。
三個專案組在得到信息后,立馬趕往信息地點。
地點位于展示會向西南方向,八公里外的一個城中村。
都城的城中村還未開始開發,也沒拆遷,目前處于較為落后的畫面。
這里的村落是由鋼筋水泥灌筑而成,和其余地區農村磚瓦房不同。
往常只有孤零零的電線桿和老人,又或是上學的孩子,但今天不同.
一堆警察,以及身穿便服的特殊人員.
包圍了其中一個小巷。
黃黑的警示帶,路邊的警車異常刺眼!
“根據提供的信息來看。”
“我派出一部分人進行外出鋪地式搜查,同時聯系附近派出所。”
“最終,通過內勤檔案那邊,鎖定其中一個女人,對方名為林淼,二十二歲,沒有文化水平。”
“無父無母,沒有男友又或是公公婆婆之類。”
“她有一個妹妹,妹妹名為林苗,十八歲,剛考上都城大學,期間學雜費由學校包攬.”
隨著一道道聲音響起。
徐嚯也站在了這條特殊的小巷內。
巷子內很狹窄,路邊是兩三層的老式水泥建筑。
整個路面約摸著四米寬,地上混淆著污水又或是垃圾,兩側還羅列著光禿禿的電線桿。
狹窄陰暗的道路上,彌漫著下水道腐臭味道的同時,抽動鼻子還能嗅到一股腥臭味。
這個小巷很特殊.
“根據五官來推斷,瘋女是林淼。”
“從莫名的情感流露分析,被剝皮的便是林苗,也就是瘋女的妹妹。”
李建業如實說道,他的聲音在小巷內回蕩著。
其余兩個專案組的人員正敲著耳朵,盡可能的多聽一些。
張梁揮了揮手,“小趙。”
其中一人連忙走過來,他是特五局專案組的組員,走到徐嚯身邊,腆著笑,近距離聽著。
“去內部看看。”
徐嚯沒趕走,他環顧一圈四周。
周圍鄰居死死關著門,當然,也有幾個開著門,嗑著瓜子看熱鬧的大爺大媽。
他穿戴好腳套等物品,踏入林淼的房屋。
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一廁。
內部的環境很有懷舊感,家具也很簡單,電視機冰箱桌子沙發,除了這些也沒別的了。
右側是妹妹林苗的房間。
內部就更簡單了。
書桌和床以及衣柜,剩余便是堆滿的書籍和一盞小臺燈。
沒有空調,有的只是一個電風扇。
這里透光較好,窗戶貼在墻上,如果是白天,外面的光線透進來呈現的畫面會很舒服。
至于左側的臥室.
“吱”
當眾人推開門,打開燈的那一刻。
艷紫色的光線從燈泡射出,充斥整個房間。
一股曖昧的氣氛隨之出現。
這個房間沒別的,只有一張床,衣柜,其余的話
就是衛生紙了。
大量衛生紙放在床尾,貼著墻壘落著。
同時,還有一個個被撕開的套套。
“咔嚓!”
警方的攝像機隨著一道聲音響起,記錄下里面的畫面。
接著,幾個警察戴上乳白色的手套,蹲在垃圾桶旁,開始找著什么。
沒多久,用鑷子挑起幾個透明的乳膠制品東西。
徐嚯看了看這昏暗壓抑的房間,搖搖頭,隨即向外走去。
房間內沒有明亮的燈光,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戶,很沉悶,很壓抑。
一出屋門,原本那惡臭的氣味,此時竟也顯得新鮮了些許。
“客廳桌子上還擺放著飯菜。”
“從時間來推斷,大概率是兩天半前剩下的。”
“由此,判斷出現意外時間點也是在兩天半前,或者更早一些。”
“房屋內部不存在什么打斗痕跡,水表顯示用水量正常。”
“魯米諾并未檢測出殺人時血液濺射痕跡。”
一連串的統計信息出現在眾人耳邊。
總結來看,就是.
“這不是拋尸現場,也不是兇殺現場。”
“在瘋女便是林淼,死者是其妹妹林苗的情況下,基本能排除作案兇手為林淼的可能性。”
李建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同時開口說著。
“現場只存在兇手縫紉自己皮膚的自虐行為血液痕跡。”
“同時還存在被翻動的痕跡,手法很粗暴,不出意外應該是兇手的手筆。”
“將信息聯起來便是,林淼很有可能主動找到了林苗遇害的地點,同時將林苗的人皮帶出,之后進行縫紉,最后便是立案初始。”
“而兇手,在對方外出被警方發現時,來過林淼家中翻找,大概率為尋找人皮。”
張梁眉頭皺起。
一個剛考上大學的學生.
能和什么人結仇?
即便是結仇,甚至對方還活活將皮剝下!
為什么?
什么深仇大恨?
沒道理啊
恍惚間,張梁腦子里浮現出之前處理過的幾種案子。
“老大,不會是那些xie派吧”
特五局專案組組長趙剛沒忍住開口,對著張梁小聲嘀咕著。
“看不出任何緣由原因,將皮剝下.”
特五局第一次關注徐嚯,是江三市的‘現世耶穌’引起的。
那起案子有什么特殊的?
疑似xie派!
眼下這案子,活剝人皮有異曲同工之處。
“有可能,暫時保留想法猜測。”
張梁低聲說道,沒有否決。
言罷,他抬了抬頭,卻沒看到徐嚯的身影。
環顧四周后,才看到對方站在不遠處。
那里,站著徐嚯,以及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
張梁頓了頓,隨即連忙跟上去。
剛一靠近,耳邊便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你認識林淼?”
“當然認識,好幾年的鄰居了,這還能不認識嗎.”
“那你很熟悉她?”
“談不上多熟。”
“你覺得林淼是個怎么樣的人?”徐嚯詢問著。
那女人頓了頓,隨即臉上露出一抹鄙夷,眼神中流露出幽怨。
“婊子!”
“徹徹底底的婊子!”
她鄙夷的開口。
婊.婊子?
一個婊子的妹妹考上了全國聞名的都城大學?
一個婊子的妹妹被人帶走,生生將皮活剝下!?
這皮被帶走,有什么用?
兇手呢?他又想干什么?
一個人的皮,還是活剝下的,為此殺人犯罪,到底想做什么!?
恍惚間,徐嚯瞇了瞇眼。
他張梁對視一眼。
或許,面前這女人知道這答案也說不定。
“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