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破釜酒吧
清晨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微弱地灑在房間里。
艾蒂安在床上微微動了動,隨后睜開了眼睛。他從床上坐起,環顧四周,經過一周的休整,艾蒂安感覺自己的狀態已經完全恢復。
他伸了個懶腰,從衣柜里挑選了起來。
今天,他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辦——去圣芒戈醫院看望阿爾芭嬤嬤。
他從衣柜里取出一件深藍色的華麗巫師長袍,這件長袍采用了上等的龍皮裝飾,質感光滑而帶有微弱的反光,長袍的袖口和領口繡著銀色的符文,自帶除灰和清潔的魔法。
從箱子里戴上了自己最喜歡的綠寶石耳夾,因為阿爾芭嬤嬤見艾蒂安長得漂亮,很小的時候把艾蒂安當女孩子養。
每次把小艾蒂安打扮得很漂亮的時候,阿爾芭嬤嬤都會非常開心。
思緒一轉,艾蒂安推門走出了房間,順著木質樓梯輕快地走下樓。
破釜酒吧的酒館大廳已經開始忙碌,幾名喝的宿醉的巫師懶散地坐在桌邊,享用著早晨的餐點。艾蒂安走到吧臺前,湯姆正忙著擦拭酒杯,見到他時,露出了一抹熟悉的微笑。
“早上好,艾蒂安。需要點什么?”湯姆的聲音帶著慣常的友好。
“今天早上有什么吃的?”艾蒂安問道,眼睛瞥了一眼酒吧里的巫師,確保沒有什么危險跡象。
湯姆放下酒杯,遞給他一張簡單的菜單:“還是兩個套餐,一個是普通的,2西可。另一個是豪華版,5西可,包含更多種類。”
艾蒂安思索片刻,點了點頭:“給我一份5西可的。”
沒多久,一份典型的英國早餐被端到了他面前。盤子里擺放著煎蛋、香腸、培根、烤豆、烤番茄、蘑菇,還有兩片烤面包。旁邊還有一杯熱騰騰的黑茶。艾蒂安拿起刀叉,熟練地切下一塊煎蛋,輕輕點頭,味道依舊穩定。
吃到一半時,艾蒂安的目光被墻上新懸掛的一張通緝令吸引住了。
通緝令上是一個兇神惡煞的匪徒,懸賞原因是綁架法國魔法部高層的子女,金額高達五十萬金加隆,死活不論。
但是看長相和名字,沒有人會把這個人與艾蒂安聯系起來。
他不由得輕哼了一聲,顯然,鄧布利多和德拉庫爾家已經達成了協議——他們用偽造的身份遮掩了艾蒂安的行蹤,確保他不會暴露在輿論下。通緝令看似聲勢浩大,實則只是個空架子。
早餐結束后,艾蒂安結了賬,走出破釜酒吧,朝著圣芒戈醫院的方向前進。
圣芒戈醫院隱藏在倫敦市區,外表看起來像是一座老式的紅磚百貨商店,店名叫淘淘有限公司。這家百貨公司破舊,櫥窗內陳列著各種陳舊的家居用品。艾蒂安抱著一束花,走到櫥窗前,看了看那些擺放得僵硬的假人。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對著櫥窗里的假人說道:“圣芒戈醫院。”
話音剛落,假人微微動了一下,隨后向一旁緩緩滑開。他輕輕踏步,穿過玻璃,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化。
進入醫院后,艾蒂安來到了寬敞的候診室。四周擺滿了各種座椅,墻壁上掛著治療各種魔法傷害的宣傳畫。巫師們坐在候診區,低聲討論著各自的病癥和治療方法。護士們忙碌地在病人之間穿梭。
他熟練地走向樓梯,直奔五樓的魔咒傷害科下屬的詛咒傷害科病房。
阿爾芭嬤嬤的病房位于走廊盡頭,房間里光線明亮,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藥氣息。艾蒂安輕輕推開門,看到躺在床上的阿爾芭嬤嬤。她依然昏迷不醒,呼吸微弱,但至少——她還活著。
艾蒂安把花束插到旁邊的花瓶中,走到她的床邊,緩緩坐下,握住她那布滿皺紋的手。他注視著嬤嬤蒼老的面孔,內心涌起了復雜的情感。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嬤嬤,今天又是我來看你了。”
空氣中只有他自己的聲音在回蕩,房間里靜謐而溫暖。艾蒂安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嬤嬤的臉龐,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像是在尋求某種安慰。
“你知道嗎?最近發生了一些事……其實,這次的任務比我預想的要復雜得多。”他語氣低沉,帶著一絲苦笑,“一開始,我接下了綁架芙蓉·德拉庫爾的任務,她是法國魔法部高級副部長的女兒。我本以為這只是一次簡單的工作,把一個女孩交給雇主,拿到錢,然后遠離是非。我從沒想過會出現這么多變故。”
他頓了頓,輕輕搖了搖頭,語氣里流露出一絲無奈:“但事情比預料中更麻煩。那些食死徒——他們不是只想綁架她,他們要用她進行某種獻祭。該死的……他們騙了我。”
艾蒂安停頓片刻,似乎陷入了短暫的回憶。
“我本來可以走的,嬤嬤。”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像是自我反省一般,“我可以丟下她,帶著錢遠走高飛,沒人會責怪我。畢竟,我是個雇傭兵,拿錢辦事,不該有什么可笑的規矩。但是……我想起了你,想起你從小教導我的那些話。”他低下頭,輕輕笑了一聲,“你總是告訴我,不能背棄自己的底線,不能對無辜的人袖手旁觀。”
他看著嬤嬤那沉睡的面孔,眼神柔和了幾分:“所以,我選擇了保護她。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也知道有多危險。但在那一刻,我沒有后悔。我打了一場惡戰,最后我贏了。”他說到這里,嘴角揚起一絲驕傲的笑容,“而且任務的錢也拿到了,5000金加隆,足夠支付兩年的治療費了。”
艾蒂安沉默了一會兒,“不過,事情并沒有就這么結束。”他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困惑,“鄧布利多,你肯定沒聽過這個名字吧?他是英國這邊的魔法學校-霍格沃茨的校長。他來找我了——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老家伙,我甚至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嬤嬤,我以為我已經見識過不少強大巫師,但他……不一樣。”
艾蒂安輕輕嘆了口氣,繼續道:“他沒抓我,反而提出了一份雇傭任務——讓我去霍格沃茨當黑魔法防御術的助教。聽起來像個笑話,對吧?我,一個雇傭兵,去教學生怎么防御黑魔法?”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當然,我本來不想答應,可鄧布利多不容拒絕。他的意思很明確——如果我不接下這份工作,法國魔法部會來抓我。德拉庫爾家雖然幫我掩蓋了通緝,但鄧布利多手里有足夠的籌碼,他可以隨時把我交出去。”
艾蒂安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苦笑:“可問題是,這份工作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我聽說,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術職位被詛咒了。酒吧里那些巫師告訴我,沒有一任黑魔法防御術的老師能在那個位置上待超過一年,不是出了事故,就是神秘失蹤,或者干脆被黑魔法詛咒所害。”
他笑了笑,語氣變得有些玩世不恭:“看來我很可能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呢,嬤嬤。這聽上去是不是很滑稽?”
“放心吧嬤嬤。”艾蒂安拍了拍阿爾芭嬤嬤的手,“我是誰?我是院里最有主意的孩子,我肯定會想出辦法的。”
艾蒂安起身,輕輕將嬤嬤的手放回被褥里,最后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再見,嬤嬤,我下次再來看你。”
離開病房前,艾蒂安前往了醫院的賬單處,準備支付治療費。剛到柜臺時,接待女巫翻閱了一下賬單,隨后抬頭對他說:“不用付了,賬單已經被付清了。”
“付清了?誰付的?”
接待女巫低頭看了一下,“是法國的德拉庫爾家,他們簽署了協議,承擔了病人的所有后續治療。”
艾蒂安愣了一下,隨即眼中浮現出芙蓉的影子。她那雙湛藍的眼眸和高傲的神情一閃而過。他忍不住輕笑出聲,搖了搖頭。
他沒有再多言,轉身離開了醫院。
回到房間時,窗外傳來了“扣扣扣”的敲玻璃的聲音,艾蒂安轉頭一看,一只深棕色的貓頭鷹瞪著它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站在窗外,歪著腦袋看著艾蒂安。
“可能是霍格沃茨的回信。”剛到破釜酒吧的第二天艾蒂安就借用酒吧的貓頭鷹給麥格教授寫了一份信,表達了自己的身份,最近幾天他一直在等回信。
打開窗戶,貓頭鷹一跳一跳進了屋,高昂起圓鼓鼓的腦袋,向艾蒂安抬起右爪,展示自己腿上綁的信件。
艾蒂安伸手解下信件,隨手給貓頭鷹抓了一小把銅納特。
“破釜酒吧,二樓拐角的房間,艾蒂安·布羅迪先生收”
艾蒂安撕開那一封帶有火漆的信,展開一看。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
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國際巫師聯合會會長、梅林爵士團一級、大魔法師、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
親愛的布羅迪先生:
我們愉快地通知您,您申請的黑魔法防御術聯合教師一職已被接受,附加面試請于今日下午17:20-17:30分于破釜酒吧的壁爐,經由飛路粉抵達位于霍格沃茨的副校長辦公室參與面試(飛路網絡屆時會連接成功)。
副校長(女)
米勒娃·麥格
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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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霍格沃茨的校長辦公室內。
“米勒娃,你想要面試他?”鄧布利多推了一下自己半月型的眼鏡,好奇地說。
“是的,鄧布利多教授,”麥格教授的嘴抿的緊緊的,“我不敢相信你居然讓一個不知底細的外國人來教孩子們黑魔法防御術!”
“奇洛、洛哈特都是我們曾經的學生,”她說,“雖然洛哈特的實力稍有欠缺,但是他至少不會把危險帶給孩子們。”
“我相信她,米勒娃,”鄧布利多平靜地說,“湯姆回來了,我覺得我們需要一些改變。”
“而不是讓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雇傭兵!”麥格說,“這一次我不能再由著你胡來了,阿不思,你明知道盧修斯他們在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