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硬功?難道是寶甲!”邢榮子臉色難看。
晃鐺!
邢榮子手中的長劍被陳平安打得飛顫。劍身上閃爍著的幽光,被陳平安徹底打消。越過長劍,陳平安的手向著邢榮子的腦袋拍去。
“不是寶甲!”
邢榮子臉色駭然,看著陳平安胸膛前的那一處。衣衫破碎,露出的并不是他意想中的寶甲,而是貨真價實的皮膚。
“神功!是護體神功!”
這一刻,邢榮子哪怕是再傻,也明白過來。
這陳平安竟然身負神功傳承!
陳平安通體金光一震,邢榮子那閃爍著淡藍色幽光的手指指骨便瞬間斷裂,失去了所有光芒。
長劍,指法,一明一暗,雙雙失利。
邢榮子目光驚駭欲裂,看著陳平安的手掌臨近,卻沒有任何辦法!
強勁剛猛的風聲在他的耳旁呼嘯,其中蘊含的是強絕無比的霸道真氣和若隱若現的境界威壓。這一刻,對于陳平安絕頂高手的身份,他再無半點懷疑。
莽刀!莽刀!
“哈哈哈哈.”新秀榜上的這個稱號,讓邢榮子只覺得想笑。
刀法絕倫?
對方深藏著的護體神功不說,單是從對方最終決定了結他的手段,是手而不是刀,那便足以說明,所謂刀法,不過是臺面上的尋常手段!
對方真正擅長的,絕不是刀法!
不足二十一歲的絕頂高手,身負神功傳承.
陳平安,藏得好深啊!如此年輕,便擁有著如此可怖的實力,對方.
手掌拍中了他的腦袋,“蓬”地一聲,便是如同瓜果般瞬間爆裂。
“莫不是天人轉生?”這是邢榮子生前留下的最后一絲念頭。
隨著他的身死,這一絲的念頭轉瞬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天羅教堂主,邢榮子,死!
邢榮子的身軀無力地倒在地上,剛才強勁無比的力道讓他的肉體徹底崩碎,失去了所有的支撐。
看著對方身軀倒地,陳平安倒吸一口冷氣,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
“嘶這什么東西?戳得有點疼!”
陳平安用手揉了揉胸膛,看著已經失去生機的邢榮子。
果然,這些高手就沒一個好相與的,誰還沒有點壓箱底的本事。這些浸淫玄光境多年的老登,一個都不能小視!
若是實力相差仿佛,他稍有松懈,恐怕就著了道!一個不好,便是萬劫不復之境。
“果然,修行修命,但凡涉及爭斗,要慎之又慎!”
就如這一次圍剿,若不是陳平安邁入玄光高境,恐怕中途不知道要遭遇多少波折。與邢榮子的這一戰,若是他沒有身負金剛不壞神功,就算能輕松將對方擊敗,但多少也是要受點傷了。
哪里像是現在
嗯,除了有點疼以外,其他好像并無大礙。
“金剛不壞神功單單大成,還遠遠不夠!必須要盡快推至圓滿,邁入金人不壞之境!惟有如此,方才有應對同境絕頂高手的底氣!”
這邢榮子還只是玄光中境,甚至在玄光中境中也不算多厲害的人物,便擁有了如此底牌,對他隱隱有了一絲威脅。
嗯,差點就破了他的護體神功,額.這么說好像有點過了,但反正就是一個道理,讓他感覺到疼痛。
玄光中境便已是如此,更不用說是玄光高境。這一個個的手段,恐怕更不容小視!
絕頂高手間,也有強弱之分,普通,強手,頂尖,還有龍虎榜水準的絕巔。
雖然還沒有真正直面過同境高手,但通過傳記記載和一些情報,陳平安對自身的定位是,絕頂高手當中的普通水準。
嗯,有金手指面板的完美突破和諸多感悟加持,他在普通層次當中應該是極強的存在,但應該還不如絕頂中的強手。
能夠晉升絕頂本就是天資、智慧、心性等的極高呈現,而能在絕頂高手中又能稱得上是強手的,更是出類拔萃,功法、兵器、廝殺經驗等,都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
而陳平安畢竟才邁入玄光高境不久,積累底蘊等各方面都要欠缺點。
不過,這是他正常情況下的戰力情形,他若是全力催動金剛不壞,變身成銅人不壞的小巨人狀態,他的戰力應是能穩穩邁入強手之列!
甚至憑借著金剛不壞的全面性和特殊性,在短時間內,足以和頂尖抗衡。
不過,若是等到小巨人的狀態消退,而他還是不能從糾纏中逃脫出來的話,那結果可就有點好玩了!
“金剛不壞神功若能圓滿,成就金人不壞,那”陳平安的眼眸內有光芒涌現。
功法圓滿,借助金手指面板他的境界當能再度往前推進,再加上金人不壞的狀態增益,兩相疊加,他的戰力當能無限接近頂尖水平!
在金人不壞的姿態下,他甚至有跟位列龍虎的絕巔高手叫板的底氣。
想到這里,陳平安對未來的光景,涌現出了無限的澎湃。
不過,眼下卻不是澎湃激情的時候,他需要盡快處理好手尾,回到顧武身死之地。
他的目光落在了邢榮子的尸體之上。
有了官雨平等人的前車之鑒,他這次的手段就非常注意了,應是留下了不少東西。
他迅速探下身子,開始搜尋起來。
顧不上仔細查看,陳平安將邢榮子身上的東西一一收入懷中。
帶上他的那一把漆黑如墨的長劍后,陳平安通體真氣激蕩。
蓬!地一聲,便是做完了毀尸滅跡的工作,又是處理了一番周圍手尾,然后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邢榮子的那把長劍,特征依舊是極為明顯。陳平安并未隨身攜帶,路過一處密林,他便將其掩埋在了地底。
在全力爆發下,陳平安的速度極快,他隱藏著氣息,向著顧武身死之地飛速而去。過程中,他遇上了一小隊鎮撫司的人馬。
“圍剿已經在收尾了?”
看著幾人,陳平安目光微微一凝。在他有意避讓之下,這一小隊的人馬并非發現他的蹤跡。
接連騰挪飛掠,陳平安回到了斷魂槍顧武和盛延山的身死之地。
雖然過去了不少時間,但此地還未有人發現,這讓陳平安微微松了一口氣。
“最壞的情況終究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