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拎了一袋子放他三輪車上,反正他又不靠賣這個賺錢。
也就一些養殖戶和對面的張大豬買他的豆渣,張大豬家里有一頭種豬,配種的時候得喂好東西才行。
“謝謝阿爺,這就給你拿,嘿。”秦大河喜滋滋的把豆渣送回去,正好看到三人都過來了。
他便立刻把家里的大鍋拿出來放到院子里,很大的鐵鍋,還是原來生產隊公共的,他爹拖回家不知道拿來干啥。
“你們壘個灶,生火,我來教你們做餌料。”
幾人一愣,大家都說秦大河的餌料能賺大錢,就這樣教他們了?
“大河,你不和爸媽商量一下就這樣教我們?”二虎有些糾結,兄弟對他好可以,但是太好了以后不好相處啊。
“嗨,別的地方也有賣這種餌料,就是不好找而已。”他無所謂的說道。
現在鰱鳙餌料也有,但只在小范圍傳播,而且釣具市場太小的情況下,沒人舍得花錢推廣的。
后世各大釣魚比賽全是搞鰱鳙的,就是為了賣餌料割錢,這玩意一個人一天能拋五六包,快上百塊了。
今天要做就多做點,反正除了鐵蛋,剩下幾人一身勁沒處發泄。
“記得搞小中火,把豆渣慢慢翻炒,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干什么去?”
“送魚,這豆渣還是人家送我的呢。”他擺擺手就去出門了,都是自家兄弟,他放心的很。
雜魚送過去,老板又給了他一袋,因為里面都是小昂幾、趴地虎這些好貨,還有兩個螃蟹。
“行,以后要豆渣就來我這拿啊。”老板笑呵呵的說道。
一百斤豆渣才十二塊錢,這一袋子雜魚都不止這個價了。
“謝謝阿爺。”秦大河把東西送到就回去了,那么多豆渣,肯定得四個人輪流炒。
等他回家的時候,夫妻倆還是沒回來,不知道干啥去了。
秦大河又去買了兩包豆奶粉,這東西里面有奶香味,用來增加味型的。
隨后就開始磨小黃面和麩皮,憨娃兒跟著一起幫忙。
“這個東西是方便啊,磨粉很細哦。”二虎摸了摸機器,純新的哦。
旁邊鐵蛋吭哧吭哧的用鐵鍬在翻豆渣,今天他空軍了,第一個開始干。
“我媽不讓我磨蚯蚓,奶奶滴個腿兒,還得自己杵。”
想到某人正在閑著,他就把石臼和蚯蚓干拿了出來。
“正好你沒事干,你來杵,不用你炒豆渣了。”
“滾啊,又腥又臭,回去得洗好幾次澡。”二虎嫌棄的說道。
“總比鐵蛋好吧,他曬的時候可是臭了好幾天的。”
“你怎么不干?”
“我在干技術活呢。”“哈哈。”
“去特么的,我不干。”
四人熱火朝天的閑聊著,小院子里熱鬧的很哦
......
另一邊,秦父秦母兩人正在老木匠家里做客,表面上是說木船的事。
不過聊著聊著,雙方默契的把話題轉到了子女身上。
“我家阿寶也是個不成器的,回家一直搞魚摸蝦,得找個人管管了。”秦母笑吟吟的說道。
“孩子蠻好的啊,還給我了一次小雜魚哩,再說他這段時間錢也不少掙。”老木匠滿嘴夸贊。
秦大河回家這段時間雖然沒和外人交往,但是名聲可不小,動不動早上就是幾百斤魚拉出去賣,人家坐車的都知道他家這段時間掙錢了。
轉頭又聊到艷艷頭上,秦母不停的夸贊艷艷學問高、長得好看,仿佛是周邊十里八鄉最好的姑娘了。
老木匠家婆娘是個不會說話的,家里都是男人當家,此時不停的端茶遞水,然后就在邊上靜靜的聽著。
房間里面的艷艷此時恨不得把耳朵給捂上,實在是被夸的耳根子都熱了。
想到先前被母子兩背后蛐蛐,心里又不忿,哪有這樣的。
不過再不忿,此時她也不敢沖出去亂講話,因為話題越來越露骨了。
“沒事讓孩子倆一起出去玩玩,正好艷艷這段時間補假呢,要休息好幾天。”
前段時間趕上一波糧食入庫,糧站那邊國慶都沒放假,現在正在補休。
“行,我回家就跟阿寶講一下,小時候都能一起玩,現在還生分了。”
“嘿,艷艷,出來給你阿爺和嬸子打個招呼。”這會兒,木匠才開始召喚女兒。
今晚的一切都是有講究的,夫妻上門不是為兒子談婚論嫁,表面上是談木船的事。
讓兩個小人一起出去玩,也是因為從小就認識,就算最后事情吹了,對艷艷的名聲也沒影響。
“阿爺,嬸子。”艷艷聞言走了出來,俏生生走到堂屋里打了個招呼,乖巧的很哦。
“都長這么大了,小時候還天天在村口晃蕩呢。”
夫妻倆看到人也滿意的很,這會兒艷艷在屋子里特意把頭發攏了一下,燈光下的臉蛋白嫩的透光。
“上班比較忙,我去給嬸子倒茶。”說著,她就去拿水壺。
“不了,我們也要回去了,家里還有一堆事呢。”兩人立刻起身告辭,這會兒就不能留了。
等夫妻倆一直走出屋子,老木匠還跟在后面喊著“路上慢點”。
“艷艷,大河這小子知根知底的,想的怎么樣?”老木匠轉頭看著自家丫頭。
他知道女兒很優秀,優秀到村子里只有那幾個考上大學的能配上,但這幾個人早就不回來了。
就這么一個女兒,他哪里愿意嫁遠了,能在村子里是最好不過的。
今天談木船的事也就是是個幌子,主要是雙方表面一下態度,最終還是要看兩個小人怎么相處。
如今社會雖然沒有包辦婚姻,但父母介紹已經是很重的分量了,他的意思就是,女兒不反感,這事基本就能訂下來。
艷艷糾結的捏著自己的衣角,她對秦大河沒有什么意見,小時候還受過不少照顧呢,但是雙方確實沒有感情基礎,只有一些童年友誼啊。
但同時她也知道,父親不會讓她嫁遠的,周邊最好的選擇估計就是阿哥了。
“再說吧。”
丟下三個字,她慌亂的回到屋子,把頭蒙到被子里。
這句話就是不反對了,她也不知道怎么辦,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