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兒。
不管你想做什么,人性都是一個繞不過的坎兒。
只要洞悉人性并善加利用,很多事情都會變得相對簡單。
跟朱俊彥簡單聊了兩句后,呂堯就問道:“這次請這些網紅過來花了多少錢?賬單給我。”
朱俊彥頓時臉一虎:“師父你這是打我的臉!”
這才幾個錢啊?
他這個月去NFA開臺的錢加起來都比今晚的開銷大。
呂堯笑了笑。
雖然朱俊彥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但呂堯知道他們之間可不是什么師徒關系,該客套的時候你得客套。
不然就顯得太沒B數了。
跟請客買單一樣拉扯幾遭后,呂堯妥協道:“那行吧,我不跟你爭。”
朱俊彥舒心道:“對嘛!對了師父,跟你商量個事兒。”
呂堯樂了:“你說。”
朱俊彥:“是這樣,榮小姐不是請您一起去調研考察市場嗎?帶我一個唄!”
說著他立馬拍胸脯保證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添亂,你們考察過程里我只帶眼睛和耳朵,有任何事兒您吩咐!”
呂堯想了想,回道:“我只能幫你問問。”
朱俊彥大喜過望,然后十足夸張道:“師父的恩情我銘記于心!往后我就是刀山火海我都給您闖了!”
潛臺詞就是:
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上次加這次的已經兩個人情了。
但朱俊彥從不怕欠人情,只怕沒機會欠這個人情。
呂堯收拾東西準備回去:“明天或者后天,我把弄好的視頻發給你,今晚我就先回去了。”
朱俊彥恭送道:“師父您慢走~”
呂堯把臥室里的周貝拉喊出來,然后一向開朗的周貝拉是低著頭,掩著面,順著墻根一路小跑溜出來的。
雖然呂堯給她拍攝的時候是清了場的。
但這種事對周貝拉來說尺度還是有些大了。
等回到車里,呂堯笑著問道:“餓不餓?”
周貝拉報復性說道:“餓!我要吃好多!”
呂堯笑道:“那你要吃什么?”
周貝拉想了想:“嗯~那去吃燒烤吧,我要點超多的肉串!”
呂堯樂了:“還以為伱要宰我多狠呢,搞半天就吃燒烤啊?”
周貝拉抱胸:“哎呀你賺錢也不容易啦,男孩子的錢要花在關鍵的地方。”
呂堯:“……”
媽的!
這妞是有點賢惠在身上的啊。
你知道一個女孩子主動為你著想,想為你省錢時殺傷力有多大嗎?
如果有女生看到這里,可以學一下。
呂堯發動車子,脆利道:“吃他媽的什么燒烤!哥帶你吃龍蝦!”
周貝拉:“啊?”
呂堯不容拒絕道:“放心,哥賺錢還是容易的。”
……
跟周貝拉吃完海鮮大餐后,呂堯把周貝拉送回家。
他則帶著今天滿滿的收獲回到公寓。
回到公寓的時候,王姐已經睡下了。
但廚房的鍋上還放著幾道小菜和吃的。
有人說男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忙完一天回到小區抬頭一看,漫天星夜下有一盞暖黃的燈光是為自己而留。
雖然還沒結婚,但他好像已經過上了這樣的生活。
只可惜——
他跟王姐相遇的時間和方式,好像都不太對。
雖然已經吃過了,但呂堯還是把飯菜拿出來吃了一部分,然后把餐具就這么凌亂的擺在餐桌上。
他故意的。
留下就是給王姐看的。
然后呂堯坐到客廳沙發上抱著電腦開始剪輯視頻。
2013年雖然已經有了美顏拍攝軟件,但功能遠不如幾年后的強大。
視頻拍攝和剪輯之類的軟件更是一片曠野,所以呂堯的工作效率有點慢。
等到凌晨快四點時他扛不住了,直接在客廳沙發上睡了。
第二天上午,王姐睡眼惺忪的從臥室出來,然后就看到了躺在客廳沙發上睡著的呂堯。
他身前的茶幾上則是堆放凌亂的筆記本,相機,還有各種轉接器和內存卡。
王姐有點氣惱又有點心疼。
是她給的安全感不夠嗎?
這么年輕卻這么拼!
不過——
她也欣賞呂堯的拼勁。
女人是一種很情緒化的生物。
就算是給男人花錢,她們也不會直接掏出一沓錢往你身上砸,讓你干這干那,她們會把錢轉換成各種其他的東西送出去。
所以模子哥不會跟富姐直接要錢。
模子哥會說:“姐姐,最近杜卡迪降價了喔~”
至于影視劇中拿錢砸人的富婆……那劇本大概率是男人寫的。
王姐輕手輕腳的來到餐廳位置瞥了眼,看到了杯盤狼藉的餐具。
她撇了撇嘴,但心底卻很欣慰。
于是她又輕手輕腳的收拾好餐具,再輕手輕腳的洗漱完后換上便服出門去買菜。
買完菜她還特地在外面多逛了一會兒才回來。
等回到家她先蒸飯在煲湯,等著淡淡香味把呂堯勾醒。
很快。
呂堯的鼻子比腦子一步醒來。
他躺在沙發上深吸一口氣,說道:“好香啊。”
王姐溫柔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你去洗漱下,晚點就能開飯了。”
呂堯翻身而起:“好!”
等洗漱完出來后,呂堯身上的班味兒一掃而空,再次變得清爽帥氣。
然后他來到廚房靠到王姐旁邊,夸道:“還是我王姐會疼人啊~”
王姐翻了個白眼。
但心底還是喜滋滋的。
這樣的生活她她以前在腦海里預演過很多遍。
但當它真正發生,王姐心底還是有些唏噓感慨。
甚至于……
有些不真實。
王姐深吸一口氣,說道:“出去出去,別打擾我做菜。”
呂堯被攆出廚房,但他也沒閑著。
先把房間收拾了一下,然后繼續昨晚沒有忙完的工作。
等王姐做完菜,呂堯又幫著盛飯端菜。
等兩人坐下開始吃飯,呂堯才說道:“周一我要跟榮小姐出一趟遠門。”
王姐笑道:“筱潔跟我說了。”
說著她望向呂堯,滿心感慨:“沒想到你的社會圈層會上升的這么快……好好表現,或許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呂先生」了。”
王姐在笑,眼神也帶著期許。
但她心底卻好像壓上了一塊石頭。
呂堯笑了,眉眼張揚又自信:“這叫什么話?”
“——我一直都是「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