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書,第五形態!
「您適當培養我一下并不虧!」
「您這些年來見過的人少,以后來的人也不會很多!」
「相較于您蹉跎歲月,最終被歲月腐蝕死亡,早一日脫困對您肯定有好處!」
「不管是我能不能將您救出來,這總歸是多一份希望!」
「萬一我成為頂級的大修煉者,伸手就能推動這枚千鈞重的長鐵釘,您就擺脫麻煩了!」
「您教我并不會損失什么!」
「您就是解釋一下如何修行乘龍,咱們說什么話不是說呢!」
只要愿意交流,張學舟的嘴巴向來很能說。
對方遭遇梁王欺騙,張學舟覺得對方實力莫測,但思維方式應該不及他們。
哪怕是吃一塹長一智,對方遭遇的人不同帶來了差異性,也就難于反應過來。
張學舟已經將乘龍術完全記下來,可以找一些擅長小篆文字的老學究認讀,但他依舊孜孜不倦詢問著對方,試圖尋覓出這種術修行后可能存在的后患。
張學舟猜測對方的不死不滅偽神能力或許落到了李少君的身上,李少君是能耐極為獨特的修煉者,但個體實力也弱到張學舟難于吐槽,甚至較之他更廢。
他一番游說,發聲的‘白"只猶豫了片刻。
張學舟說的沒錯,教予其他人學識并不會讓他損失什么,哪怕張學舟將來不會帶來用處,但他至少也撒播了一份希望出去。
「乘龍……」
乘龍術是一種介于虛與實的距離轉換,可以讓人擁有近乎穿梭空間的能力。
不同于奔行和飛縱,這是通過張學舟在黃泉之水中穿梭的類似方法,從而實現了身體轉移。
但這種轉移只能做固定向的方位轉移,譬如他確定了一處龍穴,施法標記生效之后,張學舟動用乘龍術片刻后將出現在龍穴中。
這種術的最大作用就是逃命,可以實現百里范圍內的距離轉移。
唯一的前提是這百里范圍內必須有一處龍穴。
「也就是說沒有龍穴,又或施法距離超出了龍穴,乘龍術將不會發揮任何作用」張學舟再三確認道。
「這樣說也沒錯」白認同道。
「那這道術的破綻也太大了」張學舟吐槽道:「哪怕是我找到了一處龍穴,這也只有在龍穴周圍百里內才能保持安全!」
「是有一些不可避免的破綻」白同意道:「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被一個凡夫俗子在龍穴中毀了身體!」
「那您還有沒有其他保命的術,我總感覺這道術并不是那么靠譜」張學舟道。
他此時不斷挑刺,也試圖在白這兒拿到一些其他奧妙的術。
張學舟見過遁術,也見過飛縱之術,但他沒有見過這種類似短距離空間轉移的術。
或許是張學舟的見識面不廣,又或者是另具特殊,張學舟覺得白的修行與正常修行完全不同。
這就像是另一個修行體系,但又實現了本土化。
張學舟常年干這個事情,也知曉一些域外天魔等生物的來路,他覺得白大概率也是其中一員。
師夷長技以制夷,張學舟并不介意多學一學外來的能力,如他現實中的各項能力也是因此而來,何況對方授予的能力已經踏入了術的范疇。
「吾說過,吾具備的是垂青之力」白強調道。
「這個能力有什么特殊嗎?」張學舟疑道。
「如果吾備受垂青,那也就不需要打斗和逃命了!」
「原來如此!」
張學舟點點頭,算是清楚了白的意思。
如果一個
人基本不需要打斗和逃竄,又擁有不死不滅和逃離之術,這已經算是修煉最終的成型狀態了。
白的麻煩之處就在于可能遭遇平常難于遇到的打斗,而逃躥后又被人抄了老窩,最終落到窩囊下場。
此時的白依舊不死不滅,但不管他怎么逃脫都會出現在這處最近的龍穴中,也就只能被繼續鎮壓在這兒。
一番交談,張學舟沒獲得額外的術,但已經大致清楚了白的老底。
「垂青之力,神靈氣息!」
張學舟不免還拿白和圖爾卡蘭朵對比了一番,最終覺得兩者還頗有相似之處。
這種能耐在平常無所不能,但遭遇以力破巧時,這最得意之處也就變成了最大的短板。
如果其他人還能抵抗甚至對抗一番,具備這種能耐的大修煉者被擊破后也就只剩下逃竄的本事。
「我能向您學習垂青之力嗎?」張學舟問道。
「吾采集垂青之力依靠的是法則,法則力量無法授予到你」白回應道:「若你對垂青之力有興趣,可以去多找找相關的人類術學習,吾在百年前……你剛剛似乎就是在采集垂青之力?」
白的反應有些后知后覺。
他記起張學舟晃動長鐵釘時,對方似乎將他溢散的垂青之力吸收了少部分。
這與梁王劉武存在類似,也和最初鎮壓他的高祖劉邦有著相同。
世上顯然不止白這樣的存在,也并非只有他們才擁有匯聚垂青之力的能耐。
任何擁有相似能力的大修煉者都會是白的競爭對手,也有可能損害到白。
這讓他一時有些沉默不語,并不想再對張學舟提及相關。
「我出道以來命運多舛,一路磕磕碰碰,一直想讓自己運氣變得好一些」張學舟惋嘆道:「可惜我至今的運氣依舊不太好,不僅如此,我接下來也可能活不了二十年!」
「二十年?」
張學舟的心思是何等靈活,白吞吞吐吐帶著遲疑時,他已經猜測到修行方面的沖突性。
同行都是冤家,不僅僅是他與新帝如此,他與董仲舒存在互助關系時也擁有競爭,更是大概率與白有著沖突。
對方提及的垂青之力與運術修行的相似度太高,而白此時牢牢鎮壓在此處難于逃脫,對方身上的垂青之力越少就很可能越倒霉。
這大概率是白愿意讓張學舟學乘龍之術,但不愿意張學舟擁有收集垂青之力的直接原因。
只是外界的發展顯然日新月異,一個接一個擁有相關修行能力的修煉者冒了出來。
「除了那個偽神少君李干凈一些,來這兒一個就有一個會吸收垂青之力的弱者,這個世界對我的惡意實在是太深了!」
白如愿以償看到了來這兒的人,但每一個都不符合他的要求,甚至還遭遇了可能的競爭對手。
如果不是張學舟提及自己活不過二十年,這種時間短暫到對他而言如白駒過隙,白覺得自己肯定不愿意繼續交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