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書,第五形態!
“滾吧,以后不要四處亂逛,這種地方不是你能來的!”
昆侖圣地的入口處,金烏大帝一聲呵斥,張學舟的身體隨即從入口處被丟了出來。
“不來就不來,誰稀罕!”
張學舟一個翻滾落地站穩身體。
聽到金烏大帝聲音遠去,他還色厲內荏罵了數句。
“我的個乖乖!”
驚嘆的聲音在十余米后響起,張學舟只覺自己身體一緊,隨后便縱入了高空中。
“哇……飛羽左使!”
張學舟的驚詫不過半秒,隨即已經有了呼名。
“托爾金也進去找你了,你有沒有看到他!”
妖鶴飛羽化成人形,只有背后的羽翅扇動。
他輕快揮動著翅膀劃過長空,張學舟只覺短短的交談時間已經飛到了數里外。
“義父碰上了一只三足黑鳥,那鳥非說看到義父就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張學舟道:“他留著義父在里面做客,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放出來。”
“那個老鳥很麻煩的!”
張學舟說的話很委婉,但飛羽哪能不知道真實。
這個做客的最好懲罰就是軟禁,最差的后果則是被打死到地下去和昴日星官見面。
金蟾法王就是一個出氣包,尊上看了要罰金蟾法王守護十陰圣子不嚴之罪,而天庭這邊同樣是懲罰金蟾法王不曾阻隔兩者爭斗惡化的看護不嚴罪名。
不管金蟾法王到哪邊都免不了受罰。
飛羽想了想前往北境軍區刺殺李椒差點被射死的金蟾法王,又想了想這老蛤蟆妖進入昆侖圣地落到金烏大帝手中,這讓他不免滿懷同情。
不管金蟾法王怎么跳,對方顯然都蹦跶不出這個高風險圈。
相應金蟾法王在哪兒面臨的后果并無多少不同。
“你怎么跑到這邊來了”飛羽問道。
“可別提了”張學舟吐槽道:“我和師兄逃命時失散了,而后碰了個叫濕公的佛子,被他帶到這邊來找大藥吃!”
“那他可真是找了個好地方!”
飛羽一臉噓唏。
等到他看過張學舟的面龐,他才有了驚詫。
“你面容怎么變年輕了,難道你在里面吃到了返老還童的大藥?”
一想到天庭的不死秘藥,即便飛羽的心也忍不住砰砰跳。
延壽千年的不死秘藥無疑是足以誘發任何爭鋒。
但凡西昆侖天庭不造設那么多陣法,飛羽覺得大伙兒早就打進去了。
只要想到張學舟潛入西昆侖撈到了不死秘藥,飛羽覺得自己也動了歪腦筋,同樣想找個機會去試試運氣。
“可別提了,我餓的時候看到一條金色大魚,吃了那個魚后就變成這模樣了”張學舟道:“這嚇得我都沒敢多吃。”
“是魚?”
飛羽有些茫然,只覺張學舟說出來的答案和他想象中壓根不一樣。
作為新生代的高等妖王,飛羽并非西昆侖離開的老妖,相應他有不少事情存在不解。
“這簡直是瘋狂,這年頭魚都能吃出長壽來了”飛羽吐槽道:“我得回去問問老鹿,看看那到底是什么魚!”
他瞅了瞅提在手心的張學舟,翅膀不斷劃過長空。
金蟾法王拿了找兒子的名義進入了天庭,但也被天庭的金烏大帝用兒子的名義鎖了。
飛羽當下也沒轍,只能回圣地稟報尊上。
他慶幸金蟾法王雖然陷進去了,但至少將兒子撈出來了,這讓張學舟可以前往長安城進行刺探。
“你在獨尊峰應下了尊上……”
“我正準備去長安城給尊上辦事!”
張學舟的識機讓飛羽很欣慰。
拿了尊上的好處,那就要給尊上干活,拿了報酬做事是天經地義的行為。
尊上在以往并不著急催促張學舟干活,但等到景帝殺死周亞夫,尊上無疑有了幾分不安。
弄死自己麾下最得力的干將,這要么是瘋了,要么是實力強到不需要周亞夫了。
但不論景帝處于那種狀態,對尊上而言都極為不利。
瘋了的景帝刺殺尊上不足為奇,而實力強的景帝因為兇國屢屢伐漢產生報復行為也很正常。
不論是面對哪種后果,尊上都會很難堪。
更為麻煩的是,尊上對景帝的了解非常有限。
如果要針對一個對手,這至少要了解對手,尤其是這種對尊上具備威脅的對手。
張學舟需要盡快,甚至是盡可能用最短的時間完成這樁任務。
在尊上的計劃中,張學舟負責刺探信息,而金蟾法王則負責傳遞信息。
只要這對父子搭配完成這樁任務,尊上還可以免掉金蟾法王的過失職責。
飛羽想了想被弄到一團糟的計劃,只覺傳遞信息的人需要更換人。
“我不能來做這種事情,得讓關禁閉的孔妖王來做這種事情!”
只要想想長安城皇宮那面照妖鏡,飛羽就有忍不住的恐懼。
被照射顯出原形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照妖鏡會引導妖力混亂,導致妖術釋放失敗。
對飛羽這種術法妖而言,如果不能釋放妖術,他無疑會被陷入任人宰割的局面,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下就嗝屁了。
相較于他,孔寧無疑擁有極為出色的肉身,也擁有近身戰斗的本事,更是具備守護之力,即便被照妖鏡所震懾,孔寧也能依靠肉翅的扇動逃離。
最為重要的是,孔寧偷盜了尊上的玄參,當下處于贖罪中。
相較于關禁閉,飛羽覺得孔寧應該愿意出來走走。
他尋思明白,翅膀中更是增添了幾分柔和之力,飛縱速度較之此前快了不少。
“我怎么感覺攜著你飛比此前輕松多了?”
腦海中想過諸多問題,飛羽才注視過自身的狀況。
沒加速前,飛羽對這種感覺還不明顯,等到他飛縱提速,只覺飛縱面臨的阻礙力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強。
“飛羽大人,應該是您實力增進了”張學舟道。
“難道我的實力真的增進了?”
張學舟如今雙手雙腳懸空,被他妖力所包裹,沒有散發任何法力,這不可能給他帶來幫助,尋求的原因只能出在自身。
飛羽覺得自己最近的實力很平穩,沒有前進也沒有退后,這也是修為踏入一定程度后必然需要的面對。
但攜人飛縱的輕松又讓他覺得自己實力確實有了進步。
種種矛盾纏繞在他心頭,也讓他不斷體驗著自己在不同速度下的飛縱。
他最終覺得張學舟解釋的有道理。
排除了張學舟的因素,那只能是他自身的原因。
他翅膀揮動,極為輕快穿梭云海,也從白天穿梭到黑夜。
隱隱中的雷聲從云海中傳來,飛羽微微一笑。
但閃亮的電光很快就照亮了他蒼白的臉。
飛羽覺得自己心生警兆已經提前避開了雷電的方向,但那雷電不知道怎么就拐了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