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具備足夠的認知后,張學舟與域外天魔交鋒過兩回合。
第一個回合在面對荒的殺戮,荒幾乎要滅殺張學舟,這讓域外天魔跳了出來進行對抗。
明明是同樣的能耐,但域外天魔發揮要遠超自身。
這次交鋒給張學舟留下了難于磨滅的痕跡,甚至讓他道心幾乎破滅,不得不給張曼倩等人留下遺囑。
在這種情況下,張學舟最好的結果就是自身死亡,讓域外天魔得不償失。
而左羅操控,帝君借體斗法則是張學舟與域外天魔交鋒的第二回合。
在這個回合中,他借助了氣運的能力,成功讓自己避開了左羅的針對,而讓域外天魔進行了承受,左羅留在他腦域的晶片更是將他腦域分割成了兩部分,從而導致了帝君單獨的針對。
張學舟在第二回合可以說是占盡了便宜,等到彼此再次面對足以湮滅神智的災難時,張學舟發覺域外天魔居然沒熬住。
當然,從另一種角度上而言,張學舟覺得域外天魔當下大概率沒能耐和他計較,從而選擇合并保命圖謀后續。
不管怎么說,張學舟認為自己在第二回合有了勝出。
“再注射兩支X864基因藥!”
借助域外天魔精神量能疊加的機會,張學舟睜開了雙眼,他朝著X432醫療儀器外低念了一聲。
“預備好天神將秘藥!”
脖頸上宛如蚊子叮咬的微小痛感傳來時,張學舟再補充了一句。
他雙眼在隨后緩緩閉合了上去。
“學舟用藥怎么可以如此兇猛?”
X432裝置外,任安然臉上附帶著難于相信的表情。
任安然不清楚X864基因藥的效果,但她太清楚需要在什么時候進行快速的注射與補充。
如果她沒猜錯,張學舟必然是遭遇了風險。
但任安然猜不出張學舟遭遇的是什么風險。
“老弟要注射,那就按他需求注射”張曼倩嗯哼一聲回道:“我覺得他當下有可能并非在療養裴景的創傷,很可能是在沖擊精神強化篇第七章!”
“也可能遭遇了左羅留下的手段!”
任安然心中沉重補充了一聲。
她一時也沒敢亂插手,觀測了張學舟數秒后就前往了實驗室取藥。
“喂,爸……怎么又出問題了?……您不也是經常出問題,學舟說到我們這個層次出點問題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大驚小怪,我就是讓您過來幫忙瞅瞅,萬一幫得上忙也是好事!”
“快點兒呀,我等你!”
相較于往昔,任安然和任一生溝通時無疑柔和了太多。
哪怕張學舟此時陷入了風險,任安然心中焦急萬分,她催促任一生也沒有顯得粗魯。
“只要他神智正常,該注射就注射,預備好你的太清真術!”
通訊器中,任一生也沒什么特別的好辦法。
他當初沖擊精神強化篇第七章本就是兇險而過,對自身能力存在太多不確定性,也難于讓后人復刻。
張學舟所獲得的那份精神強化篇第七章成功率并不高,僅僅只有百分之十而已。
但這個百分之十并不意味著沖擊一百次就會出現十人次的成功,若一直處于百分之九十失敗率的那個怪圈中也是正常的事情。
也就是說,哪怕張學舟尋求精神蛻變一百次,這或許都沒法成功。
任一生摸了摸脖頸上并不存在的金項鏈,他覺得自己不需要急著前往北熱河看情況,而是應該前往左家進行拜訪。
當然,更簡單的是與左全進行通訊方面的溝通。
在通訊錄中翻查了一番后,任一生找出了左全的號碼。
“喂,左委員,對,我是任一生,我剛接到我女兒的通訊,她說張學舟強行推動序列時遭遇了高風險,很大概率會失敗甚至身死,學舟上次對我介紹了一種神奇的寶貝,說源于你那兒的寶貝在概率問題上有一些特殊的妙用,我不知道這是他的心理因素還是真有這種情況,想問問你是否……”
任一生與左全通訊交流選擇的是最為常見開門見山的談判方式。
而他自身又帶來三分疑問,示意左全的寶貝有可能是心理方面的影響,但張學舟則是較為認同。
他區分了概念,也便于不引發左全反感和警惕。
但經歷了這種通訊交流,他和左全的關系倒是會必然拉近,尤其是他當下求左全辦事,若左全求過來他也得應下。
“我這蝸居歡迎左委員常來!”
聽到左全應下,任一生開懷大笑,又直接邀請了左全做客。
他也不遮遮掩掩,也提及自己正佩戴著左全贈送張學舟的幸運項鏈,同樣認同世上確實有一些難解的奧妙。
甭管是從心還是真有幸運作用,任一生都認為左全可以適當幫忙。
“爹,咱們真要與左全這種危險分子直接打交道了嗎?”
任一生剛剛掛斷通訊,任無恙不免補問了一句。
“危險分子……還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危險分子呢”任一生低語道。
“啥?”
“你以后不可瞎胡亂開口”任一生告誡道:“有左全是我們的福氣!”
任一生對運氣這種事情偏信偏疑,但加入了張學舟認同,他就只剩下了偏信。
老虎屁股上拔毛的風險固然很大,但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任一生覺得這種與虎謀皮的事情沒什么大不了。
別說與左全合作,哪怕與蒙特斯巴頓、格納斯等人合作也是如此。
到他們這個層次,事情已經很難去分對與錯,而只存在相關的利益正負影響。
有利的事情就可以做,無利的事情便不插手,影響利益的事情則予以反對又或打擊。
只要大方向不走錯,任一生覺得一切行事的標準就是如此。
當然,他自身如此,但任一生并不希望任無恙與他一樣,沒有踏入到他這個層次,任無恙還是可以堅守正義等美好品質,做一個有原則的人。
“我是擁有了第八序列的掌控力之后增強了信心,而后才開明了一些,學舟敢和左全合作,只怕是早就如此……幸得我們之間相互認知早!”
任一生如此,張學舟也是如此。
當實力不斷增進,眼界也不斷向上,諸多困惑思維的事情被不斷解開。
任一生想通了張學舟,他想到此時擇利益之重的自己,也想到了張學舟同樣的品性,更是想到了彼此之間締結的關系。
如果放晚數年,他真沒法肯定張學舟到底是真正交好任家,又或是純粹利用任家,更怕攤上一個女兒進去。
人真正的朋友和人際關系不可能無邊界擴張,也就只剩下了最初的真實。
而他們就處于張學舟認知早期,也成了最穩定的核心人員。
至于后來插入者想進入核心的難度太高。
譬如左全就是在來回被張學舟和任一生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