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倚靠在長椅上，方燦屏退左右，看著面前的袁當。
“解釋一下吧，你是重生者還是穿越者又或者是轉世輪回？”
“我是二年后重生回來的。”袁當遲疑了一下后說道。
“騙人。”方燦虛著眼睛：
“我的直覺在告訴我，你在撒謊，看來剛才的經歷沒有讓你清醒，需要再叫幾個人過來讓你冷靜冷靜嗎？”
袁當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徹底認命道：“好吧，我是七年后重生回來的，重生前我是個登天路三轉的武者。”
“至于你，我只能靠其他人的講述判斷你當時的力量應該在登天路六重。”
“你……七年后登天路三轉？”
方燦雖然感覺對方沒說謊但還是無語道：“難道你的天資很好嗎？”
“是你在三年后創造的功法人人有功練，可以讓資質一般的武者在一年內以最快速度邁過玄關登上天路的功法。”
方燦聽后了然地點點頭，揮揮手讓他繼續。
“在上一世當中，你并沒有留在烈陽武館，而是直接離開，隨即遭到了整個江湖的追殺……”
袁當將方燦前世的經歷簡要地概括了一下，讓方燦聽著表情越發古怪。
‘我的否極泰來呢？為什么在這個袁當的記憶里會慘成那樣。’
帶著疑惑，方燦看向袁當：“你說的那個方天帝真的是我？還有我為什么要搜集天下美女，就為了享受？”
“根據小道消息。”袁當遲疑著說道：
“在你位置敗露的第十天，因為您爐鼎第一的天賦，走投無路的你好像被素心齋的宗主給強行擄去了。”
“素心齋？那是什么地方？”方燦好奇道。
“和劫劍山一樣是一個全部由女性組建的宗派，但風評卻完全相反，因為素心齋的大歡愉菩薩心經是頂級的采補功法。”
‘懂了，是合歡宗。’
方燦只感覺后腦勺一麻，對于對方口中自己的下場已經有了預判。
“根據民間消息，僅僅只花了七天的時間，你就將當代素心齋的齋主采補得昏死過去。”
“嗯？你是不是說反了？”方燦打斷道。
“沒有，沒人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當你從合歡宗走出時已經邁入登天路境界，只是外形不再是人了。”袁當嘴角咧起，露出森白的牙齒。
“什么意思？”
“如果你能把一個渾身密布數十條一米長的黑色觸手，沒有四肢僅僅只是一個可以不斷改變外形的血肉聚合物當成人的話，那就算是人吧。”
‘我未來成觸手怪了？’方燦嘴角抽了抽。
“根據永樂大典的記載，你的傳承好像叫“悲風魔軀”，可以通過采補而不斷地提高力量。”
“而第一個被你采補的門派就是素心齋，里面每一個弟子全都化作你修心的資糧，被你丸吞進體內永世沉淪。”
聽著袁當的講述，哪怕是方燦也不由覺得抽象，未來的我未免也太變態了。
“不對吧。”方燦忽然皺眉道：“既然未來我已經入魔要姦盡天下了，為什么還要發布人人有功練給自己平添麻煩？”
“因為相比于采補普通人，直接采補登天路級別的武道高手進步更多。”袁當解釋道。
不過他腦中下意識想起前世的時候流傳的小道消息。
說方天帝其實是潔癖，對于有生理需求的女人興趣不大。
而登天路以后武者大部分都肉身無垢，哪怕流汗也是晶瑩剔透好似冰晶。
所以為了采補干凈的女人，方燦才創造的人人有功練。
當然這種消息雖然廣泛流傳，但袁當并不會信，因為這個理由太扯了，難以服眾。
在漆黑的地下室當中，方燦在接下來靜靜聽著袁當的講述，直到半個時辰過去，方燦才從地下室內走出。
而里面的袁當并沒有死去，感覺對方似乎還有價值的方燦，派人繼續看守起來。
方燦腦中浮現出袁當講述的人人有功練功法內容。
僅僅只是一個思考，方燦腦中的面板已經出現這個功法的具現時間。
功法具現人人有功練
具現時間1%→2%→3%……
——預計耗時兩分鐘——
根據袁當的說法，為了迅速讓資質低劣的武者產生氣感褪去凡軀。
這門人人有功練幾乎將威力、難度、效果等等全部削弱到了極致。
只要達到玄關五重就可以嘗試終極一躍進入登天路境界，堪稱同階最弱。
但理論上再弱的登天路武者也可以吊打最強的蛻凡軀武者，所以幾乎9成以上沒有希望的武者都選修了這門功法。
‘這種速成功法雖然對我來說沒有作用，但培養手下倒是綽綽有余，畢竟普通武者只要一年就可以登天路了？’方燦內心思索道。
‘不過我上輩子還真慘啊，雖然無敵了但感覺精神狀態不太正常。’
‘不過既然歷史已經改變了，我肯定不會變成他口中的那種超級變態y魔的。’此刻的方燦無比自信地想道。
就在他思索時，大門“轟”地一聲破開。
一個身高兩米二的巨型大漢手中握著一把大刀吼道：“誰是方燦！給我出來受死啊。”
巨大的聲音在整個虎烈武館回蕩，隨之便是心相的碾壓。
方燦本就不太舒適的心情被打攪，眉頭立刻皺起，硬頂著對方的心相在精神上反卷回去。
“難道你沒有看到門口的石碑嗎？”
方燦緩緩靠近道：“不要破壞場景，不要在休息的時候上門……”
“你就是方燦？怎么這么瘦弱？”男人低頭看著一米八個頭的少年嘲笑笑道：
“你說的石碑老子確實看到了，但大爺我踏馬不識字，你的石碑管不到我這里。”
看著面前這個一臉驕傲的文盲，方燦也有些不爽，語氣冷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你就準備去死吧。”
剎那間，方燦的雙眼已經化做一片腥紅，右拳直接化做流星揮了出去。
“轟隆！”
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方燦的右拳已經結結實實地嵌入對方的面頰。
其出拳速度快得對方都抵擋不住。
在恐怖的力量下，大漢堪比精鋼的臉頰寸寸凹陷，直至方燦的整個拳頭都徹底陷入對方的頭顱當中。
“砰！”
剎那，巨大的力量直接轟碎了大漢的面頰，讓對方的腦袋猶如西瓜一樣碎裂開來。
白的紅的粉的三色呈現扇形披散開來，濺射在大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