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書,限制級幻想入侵中!
“.好了好了,別回憶了。連親都不敢親,真沒意思。事情辦完了,咱們可以走了吧?”
肩膀上,虛幻的小拇指聽著安樂回憶這些就瘆得慌。
它還是比較喜歡單刀直入的風暴鴻儒,這種甜蜜的純愛故事在小拇指的字典里只有被別人掠奪的時候才會出現。
而且,現在安樂又因為失利變得懦了,凈想純愛這種不切實際的事,讓小拇指頭疼得緊。
它隨口敷衍了兩句,整條蛇又瞬間消失不見,遁去了身形,讓安樂無奈地抿了抿唇,
“真是的”
像安樂這樣的人在獨處時經常會自言自語,而有別人在時卻又經常一言不發。
肩膀上,虛幻的小拇指消失,讓她又回到了孤獨的感覺中去。
她張了張嘴,看著桌上的電話簿,出聲呢喃了一句,
“要是永遠能像小時候那樣快樂就好了”
隨后,沉默片刻,她伸手將電話簿給闔上,放回了先前葉琳娜放置的柜子里。
她絲毫不知,就在那簾子后的床鋪上正發生著什么。
時間稍稍倒回一些,在斯潘塞落下吻的那刻。
感受著臉上傳來的軟熱,顏歡微微一怔地看向了懷中的少女。
但因為她吻的是臉頰,顏歡看不見她的面容,只能看見她那已經全然變得粉紅的耳垂。
四肢被斯潘塞這個力氣大得嚇人的家伙給制住了,給顏歡的感覺就像是四個100公斤的啞鈴壓在了他的關節處。
這家伙的力氣大得是真的逆天。
話說,這家伙吻了臉頰之后怎么就這樣保持不動了?
睡著了?
就在顏歡疑惑之時,感受著顏歡此刻陡然僵住的身體,斯潘塞的心臟跳得飛快,就像是要從胸口蹦出來一樣。
“撲通撲通撲通”
畢竟她還是第一次做這種逾矩之事。
雖然已經看了不少本子,但現實的沖擊力撲面而來,此刻做出這樣的舉動已經是極限。
譬如現在,她竭盡全力地吻住了顏歡的臉頰,然后便不知該接著進展。
于是,她竟然就這樣保持著吻臉頰的動作,等待著顏歡行動,然后她再借勢離開。
就這樣后退,面對顏歡的話,總感覺有一點害羞。
就這樣決定了!
可就在這時,她卻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女聲,
“要是永遠能像小時候那樣快樂就好了”
這個聲音
安樂?
斯潘塞眨了眨眼,心里一拍腦袋。
安樂和自己是一伙的啊,自己還以為是那個討厭的櫻宮瞳之類的人在外面。
這不誤傷了嘛?
不過沒事,反正自己奪走顏歡之后再讓給她就好了。
也不算是誤傷吧?
“咔噠”
簾子外,安樂關門的聲音傳來。
是她離開了醫務室。
顏歡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下一秒,一只虛幻的黑貓出現在了床沿,對他道,
“安樂已經走了喵。”
顏歡深吸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再壓抑自己的聲音,讓他先前擠壓的、對斯潘塞的惱怒涌現而出。
他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玲瓏耳垂,忽而張開了口,輕輕咬在了她飽滿的耳肉上。
“噫!!”
剎那間,斯潘塞宛如觸電一樣。
貼著顏歡的柔軟身軀陡然抖動了一下,她連忙坐了起來,臉色紅潤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對著身下的顏歡不可置信地說道,
“你你干了什么嗷?!什么熱熱的東西你咬我耳朵?!”
她喘息著,不知為什么,明明平日里自己碰自己的耳垂都絕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可剛剛,那伴隨著灼熱呼吸的啃咬卻像是要鉆進她的腦袋一樣,讓她雙腿一陣發軟。
她終于松開了自己的關節,顏歡順勢挺了挺腰。
那十分優秀的核心力量直接將她從自己身上頂落到旁邊,讓顏歡終于從“五指山”里蹦了出來,稍稍直起了一點身子。
“狗啃了我一口,我還不能啃狗了?”
斯潘塞顫顫巍巍地捂著自己的耳朵,聽著顏歡稍冷的語氣,看著他沉下來的表情。
沉默片刻后,她的目光又一點點下移。
于是幾乎是瞬間,她看見了某種燙人目光的東西,又連忙縮回了目光。
隨后,這家伙便紅著臉,露出了嘲笑的表情,指著顏歡說道,
“笑死了嗷,說是狗啃怎么,真的狗啃你你還會有感覺嗷?”
說著說著,斯潘塞又歪著頭湊近了他一些,
“剛才,其實你爽到飛天吧?雜”
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稱呼剛要開口,她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下一秒,她便捂著自己的腦袋釋放了忍術不是,在床上退后了好一段距離。
看起來是怕顏歡又掐她的臉,錘她的背。
顏歡捏了捏拳頭,但片刻后,卻突然嘆了一口氣,看向她,輕蔑地反問道,
“不是,就這?”
“哈?”
捂著腦袋的斯潘塞瞪大了一點目光,卻又聽著顏歡嘲笑一樣地說道,
“就親一親臉頰而已,這是只有小孩子才會做得事吧?你不是看了很多本子嗎,真正的、大人的kiss該怎么做,你不會不知道吧?”
真正的、大人的kiss
斯潘塞的臉色瞬間通紅起來,她咬住了自己的虎牙,腦袋里出現了各種不妙的畫面。
嘴巴要.
舌頭也.
她的眼睛變得迷亂起來,隨后她一擺手,指著顏歡的身下剛要反駁,顏歡卻又鎮定地說道,
“這是很正常的反應啊,生理課上應該有介紹過。處于青春期的男性,就算沒有任何異性的靠近也有可能不受控制地產生這樣的反應。
“這是由于青春期的男性荷爾蒙分泌旺盛,身體又剛剛發育完全,所以會出現這樣不適應的征兆.
“換句話來說,壓根和你沒有一點關系;就算有,換做任何一個異性靠近,我可能都會有反應,這是很正常的事。
“你連這件事都不知道,難道生理課一次都沒有聽過?”
斯潘塞張大了嘴,看著顏歡那認真嚴肅的表情,不明覺厲起來。
什么荷爾蒙、青春期之類的東西,聽起來好厲害
話說,難道生理課上真的有說過這個嗎?
自己一次都沒聽過,難不成他說得是對的?
所以.
其實自己做的這一切一點用都沒有,這不過是人家正常的反應而已?!
怪不得,他也沒有像是本子里的女主角一樣,沉溺于快感很快就墮落了啊!
看著斯潘塞那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顏歡終于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實際上剛才他就是不爭氣地對這個笨蛋的身體起了反應,他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只要胡說八道的氣勢十足,這個笨蛋就絕對看不出來。
旁邊的喵醬無語地看了一眼那竟然深以為然的斯潘塞,又看向顏歡“喵”了一聲。
語氣里盡是對他欺騙笨蛋的無奈。
“連這一點都不知道的笨蛋還想著用這種對付小孩子的技倆讓別人產生感覺,真是可”
說著說著,他卻又忽而一頓。
他又意識到了,自己只要稍稍放松,不去關注這件事,就會下意識地受到“討厭她”的影響。
默了一瞬,顏歡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收了譏諷,轉而說道,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順帶,今天這要算一次。你還剩下四次機會,四次之后我們兩清。”
顏歡打算離開,但殊不知他先前話語里無意透露的輕蔑卻刺中了斯潘塞內心中的某點。
在顏歡的背后,她倏忽要緊了牙,捏緊了拳頭,
“叮咚”
就在此時,柏憶發來了plane的消息,
“我在這家奶茶店里咯,顏歡你要喝什么,我先點著。”
顏歡坐在床沿,單手發了一只貓貓表情過去,隨后敲字說道,
“我要一份常溫少糖的珍珠奶茶就好。我這邊馬上”
就在他敲著字打算起身的時候,身后的斯潘塞卻猛地一下子捏住了他的肩膀,一下子將他摁回了床上。
顏歡的眼瞳微微一縮,剛要回頭,斯潘塞的手卻猛地從下方扣住了他的手掌,瞬間十指相扣。
“真讓人火大嗷.就算是因為那什么青春期的才會有反應,但是,你明明也沒有和那個櫻宮瞳做過這樣的事吧!”
斯潘塞歪著頭,紅著臉但目光依舊兇狠。
她緊緊地與顏歡十指相扣,隨后一把將他拉得倒回,躺在了自己的懷中。
一下子腦袋躺在了她并攏的大腿上,顏歡抬起頭來,卻只能看見她的半張臉。
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有著傲人的身材。
“斯潘塞,你”
顏歡剛要開口,斯潘塞卻忽的低下頭來,直直地與他對視,
“少瞧不起人了!”
卻見斯潘塞紅著臉,嘴唇顫顫巍巍地說道,
“不不就是大人的kiss嗎.我.對我簡直是輕而易舉嗷”
她單手反扣著顏歡的左手五指,右手忽的捧住了他的后腦勺,一點點地靠近了顏歡的臉頰。
顏歡此刻卻在想,她跪坐在床上,自己還躺在她的大腿上,這個姿勢怎么親。
但隨著她的頭垂得越來越低,顏歡才忽的發現,這個家伙的柔韌性高得嚇人。
這真能親到啊?!
此時,顏歡才生了躲的心思。
斯潘塞已經緊張兮兮地閉上了眼睛,連看都不敢看顏歡,整個身體包括大腿都抖得厲害。
可唯獨那修長的金色長發卻完全不受斯潘塞的害羞所控制,只受重力影響。
然后,這個笨蛋因為太慌亂了,低頭也不把頭發撩起來。
于是,在顏歡剛要躲時,一團沾惹著洗發露味道的金發先一步砸在了他的臉上。
眼睛整個被暖洋洋的金色長發給遮住,他稍稍一懵。
下一秒,一團軟熱就那樣顫抖著輕觸在了他的唇上。
顏歡感受到,她反扣住自己手背的手掌陡然攥緊了許多
就像是打針時害怕地攥住長輩同伴的手那樣。
旁邊的喵醬大駭地翹起了尾巴,連忙避開了目光。
而顏歡也被那團金發給遮住了視野,所以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只能用本能描摹著她的唇型。
她的唇很薄,卻不小巧。
是濕熱的,光滑的,是宛如蜻蜓點水的。
嘴唇上極其敏感的神經感受到了她唇間漏出的縷縷熱氣,感受著從她體內涌出的部分溜進自己的胸腔。
因為是倒著接吻的,天然有著上下的參差,顏歡只是下意識地一動,便能觸碰到她稍稍寬大些的上唇。
因為這一觸碰,卻嚇得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的斯潘塞身體一顫,連忙退開。
她頭上的金發因為重力而變得稍稍散亂,臉也紅得嚇人,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唇。
明明只是一個那樣簡單的運動,不及她尋常抬啞鈴運動量的千分之一,但她卻像是喘不上氣來一樣,只得張大了嘴汲取空氣。
“哈哈.哈.”
而在她的大腿上,顏歡也瞪大了眼,有些怔愣地看著身前的這個家伙。
不得不說,這家伙是真的給顏歡這個兩世楚南一點小小的“斯潘塞震撼”。
“噗!”
大腦指揮室里,Q版的小頭顏歡已經開了香檳,在大腦指揮室里又蹦又跳。
其余的所有小小顏歡,都黑著臉坐在位置上,保持著詭異的寂靜看著小頭顏歡在大腦指揮室里唱起了“今天是個好日子”.
好消息是:長達兩世的“初吻紀元”終于結束了,他們可能即將迎來一個漫長的“春紀元”。
壞消息是:結束這漫長的“初吻紀元”的家伙,偏偏是那個他們最瞧不起的大笨蛋,阿蕊婭·斯潘塞。
所有小小顏歡都捂住了臉,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這可怎么辦啊”
“這缺的櫻宮誰給我們補啊?”
“但是別說,感覺好像還.不錯?”
“我去你的!!”
現實中,右手屏幕上顯示著與柏憶聊天記錄的手機不知何時從指尖滑落,左手卻依舊與她反扣的手接觸。
斯潘塞喘息著,眼睛已經亂成了線團。
她看著眼前已經徹底愣住的顏歡,一切的羞澀終于徹底被那抹好勝心所壓倒。
她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顏歡的臉說道,
“哈哈哈!這這種事.那個櫻.櫻宮瞳肯定沒和你做過嗷.看你的樣子,都.都.”
說著說著,她那大喜的臉卻又似乎回想起了剛才接吻的感覺。
逞強的表情一點點軟化,最終竟然變成了眸子帶霧的慌亂,
“嗚”
她又捂住了自己的嘴,但卻不敢觸碰自己的唇,生怕讓此刻正敏感的唇再一次火上澆油。
現在,她好像有一點火熱了。
顏歡沉默著直起身子來,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回頭瞥了一眼那鴨子坐在床上的斯潘塞。
斯潘塞抬起眸來看向眼前的顏歡,剛想說什么,卻見他避開了自己的目光。
隨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起身子來,朝著門口走去。
身后的斯潘塞微微一愣,連忙開口,
“喂,你”
但顏歡卻完全沒搭理他,只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咔噠”
斯潘塞張了張嘴,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去追尋一個結果。
但直到此刻她才堪堪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完全軟了,在床上連站都站不起來。
不知是先前“生病”尚未痊愈的后遺癥,還是因為
一想起這事,斯潘塞的臉色又變紅了少許。
一種奇怪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內心,只是她有些愚笨,無法形容一二。
只是覺得,好像一團散亂的線、好像一灘融化的巖漿
理不清、碰不得。
“咔噠”
就在斯潘塞撓了撓后腦勺,開始動用大腦思考起自己到底有沒有掠奪成功的時候,房門又被打開,露出了外面抱著一個大包裹的葉琳娜來。
“咦?顏歡走了?”
“走了嗷等等,你是誰嗷?”
葉琳娜走了進來,看向了那打開的簾子后坐著的斯潘塞。
在看到她臉上的迷茫、紅暈與躲閃的眼神時,她的眼瞳微微一縮,連忙看向了桌子上的計生物品。
發現一個不少了后,她又轉而看向床單。
發現那床單除了有些褶皺外基本整潔,沒有潤濕、沒有異色.
于是,她這才放松了一些地將東西給放下,開口說道,
“我是葉琳娜,遠月學院醫務室的老師。當然,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說著說著,她轉過頭來,看向了斯潘塞,
“我以前受雇于你的母親,是你母親的私人醫生。現如今,也兼職負責你在麟門的健康。”
斯潘塞張了張嘴,抱著手說道,
“那我怎么沒見過你?”
“因為你很健康嘛,健康干嘛要見醫生?”
“說的也是嗷”
斯潘塞點了點頭,但看著眼前笑瞇瞇的金發醫生,她的眼神又稍稍一暗。
她別過了一點頭去,小聲嘀咕道,
“媽媽只會派你們這種人來看著我,結果就是這樣,和她打一個電話她都不接.”
但葉琳娜卻聽到了她的聲音,她捧著下巴,微微一笑,
“第一是因為她忙,第二主要是因為有時差嘛。”
聞言,斯潘塞微微一愣,歪著頭問道,
“時差?那是啥?”
葉琳娜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卻又搖了搖頭,說道,
“不必在意.比起這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什么嗷?”
葉琳娜看著斯潘塞,沉默片刻后,她說道,
“因為你和同學們的關系似乎不太好,麟門學校圈子內,你的事已經傳遍了.
“另外一所秀智學院的校長是一個治學很嚴格的人,是絕對不會收你的。
“其余的學校都一般,會長不打算讓你去念那些學校。”
斯潘塞抱著手,等待著她的下文。
葉琳娜捧著下巴,輕聲開口說道,
“所以,阿蕊婭.如果這次你被退學的話,按會長的意思,你可能會被送去其他更遠的地方去念書。
“麟門的話,會長一年到頭可能還會來幾次,但其余地方
“反正你要想好,要是去了其他地方,你可能直到大學畢業,都不會再見到你媽媽了哦。”
聞言,斯潘塞的眼瞳微微一縮。
旋即,她低下了一點頭,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