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書,限制級幻想入侵中!
顏歡在廚房內燒水,渾然不知除了書包內斯潘塞掉落的圣遺物之外,在床上還遺留了她的英雄碎片。
而童瀅瀅看著手中的英雄碎片整個人也懵了,她疑惑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境。
心說如果顏歡沒有在某些奇怪地方染色的癖好的話,這玩意大概率是來自于另外一個來顏歡家拜訪的人的。
而且掉落這種碎片的肯定還不是一般的做客
是同學嗎?
是啊,他學校里一大堆金發碧眼的家伙。
可問題是,睡在他床上掉落這種碎片的,大概率就是異性吧?!
童瀅瀅緊張地瞥了一眼門外,便只看到了那只肥嘟嘟的黑貓。
于是,她這才低下頭來嗅了嗅顏歡的被褥,企圖找到異性存在的證據。
只可惜,她只嗅到了顏歡淡淡的味道以及一股沐浴露的清香。
啊,可惡!
到底有沒有偷猩貓來偷吃可口男高啊?!
童瀅瀅紅著眼坐起身,看著手中的毛發真恨不得沖出去質問顏歡這根毛發到底是屬于誰的。
但腦海中,卻又隱隱浮現出了這么做的可能。
“顏歡!快告訴我,到底有沒有其他異性來你家做客啊?!”
聞言的顏歡滿臉微笑地轉過頭來,點頭承認道,
“有啊,而且是我喜歡的人。”
正在自己萬分驚駭,難過地問道,
“那那我怎么辦?”
“你?”
聞言,顏歡恐怕會先是微微一愣,隨后有些尷尬地說道,
“童姐,我一直當你是長輩來的。之前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你是真的這么下頭啊”
“你不僅年紀都快大我一輪了,脾氣也不好,生活習慣更是差到讓人看不下去.”
“呃”
“和你在一起不是坐一輩子牢嗎?我還年輕,不想無期徒刑呢.”
“補補藥啊.”
臥室內,意識到自己完全沒身份和理由質問對方生活的童瀅瀅捂住了自己的頭,在床上扭得跟蛆一樣。
門外,全程目睹一切的喵醬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暗自吐槽道,
“想象力這么好干什么.”
如此想著,它扭頭看了一眼那正在倒水的顏歡,嘆了一口氣小聲嘀咕道,
“看來還是得我出手幫忙喵。”
說著,下一秒,它便翹著尾巴優雅地走進了臥室。
“喵”
可愛的夾子貓音瞬間吸引了童瀅瀅的注意力,她扭過頭來,嫌棄地看了一眼喵醬,揮手道,
“去去去,別過來。”
“喵?”
喵醬卻不管不顧地躺了下來,四腳朝天地對準了童瀅瀅撒起嬌來。
神奇的是,就在喵醬躺下的瞬間,它小腹的一小片黑色毛發瞬間變為了耀眼的金色,和童瀅瀅手中的毛發幾乎一模一樣。
“喵”
童瀅瀅不耐煩地想要把喵醬趕走,但下一秒卻倏忽看見了它小腹上的那一小撮金毛。
“咦”
“喵”
喵醬賣萌地揮舞著爪爪,而童瀅瀅看著它肚子上的那一撮金毛忽而松了一大口氣。
“你真是嚇死我了”
看著喵醬,童瀅瀅總算是手一松,將手上的毛發給扔到了地上。
隨后,她一把抱起了地上的喵醬,打量起了萌萌噠的黑貓。
沉默了一秒后,童瀅瀅撇了撇嘴道,
“原來你是不值錢的串串啊”
“喵?!”
聞言,喵醬直接紅溫,在她的手中張牙舞爪地掙扎起來。
童瀅瀅無奈,只好把它重新丟在了地上。
“叮叮叮”
“外賣!開門取一下!”
“來了!”
顏歡倒好了熱水放在了桌上,正好聽到外賣的聲音,便走到玄關去取。
童瀅瀅剛好走出來,喝著熱水對顏歡問道,
“還沒吃晚飯?”
“是啊,童姐你要吃點不?”
“算了,我在減肥。”
童瀅瀅搖了搖頭,撐著下巴看著顏歡將買的披薩和小食拿了出來。
“話說童姐,晚上你又不開店?”
“開咩張啊,員工都不來上班的”
“抱歉,童姐,我這段時間比較忙。過段時間,我肯定來。”
一提起這個,顏歡就覺得的確是有點對不起童瀅瀅。
不說現在她還給自己開著工資,就算不開而且現在有更多錢了也不能不去。
畢竟以前顏歡可是靠童瀅瀅一份工就能養家的程度的,總不能這么快就忘本了。
說著不吃的童瀅瀅拿起了一份上校雞塊,看顏歡說認真地抱歉便搖了搖頭,無所謂道,
“之后吧,這段時間不開張是因為我有其他事要出一趟國。”
“回龍國?”
“是去櫻國,明天出發,在那待幾周。”
“.別說,好像我們合宿旅行也有去櫻國的選項,下周就去,萬一選上了說不定還能在那和童姐你碰到呢。”
“呵呵,那最好還是不要碰到的好,我去是要忙正事的。”
“你還有正事?”
迎著顏歡的滿臉狐疑,童瀅瀅也懶得解釋。
她還真是要忙正事,和奈良有關。
童瀅瀅和奈良約好的,讓奈良找到殺死白媽媽的嫌疑人。
之前那人在麟門現身過,現在已經乘船輾轉抵達了櫻國。
奈良被櫻宮百合控著沒法動彈,只能把情報轉交給了童瀅瀅。
結果到最后,還是得自己親自出馬。
“所以,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可要保護好自己,別出事了。”
“.說得好像我是被你保護的小寶寶一樣。”
“不是嗎?”
童瀅瀅捏著雞塊,指著顏歡認真地說道,
“你身邊的那個副會長可是個很危險的人,你可要小心。”
“.她已經把攝像頭給全拆了。”
“我知道啊,但我說的是她那個人。”
童瀅瀅咀嚼著雞塊,默了一秒后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比較討厭這群上層人,所以有濾鏡。總之,她一直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一條蜈蚣一樣惡心。”
聽著童瀅瀅那詭異的比喻,吃著披薩的顏歡卻微微一愣,抬眸看了一眼童瀅瀅。
眨了眨眼,他瞥了一眼一旁舔著爪子的喵醬,這才遲疑著道,
“.是錯覺吧,童姐。”
“但愿吧,總之讓你留個心眼準沒錯。精神病可是很可怕,有錢有勢的精神病更可怕。”
吃了幾口上校雞塊,童瀅瀅也站起身來打算告辭,
“行吧,看你還在復習就不打擾你了。”
“這就走了?”
童瀅瀅起身,顏歡也起身去送。
差不多到了玄關,剛要換鞋的童瀅瀅卻回頭瞥了一眼顏歡。
臉色微紅了一瞬,她又轉過身來,對著顏歡張開了手,
“怎么說,老板要離開一段時間,給個臨別擁抱?”
顏歡眨了眨眼,望著眼前的童瀅瀅,他的內心卻再一次迎上了當時想到安樂時同樣的困境。
你對童瀅瀅是什么樣的感覺呢?
只不過和擔心安樂是修改器宿主而不敢輕言拒絕不一樣的是,此刻無法開口是因為顏歡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對童瀅瀅的感覺。
櫻宮爆雷這事的確是對顏歡的內心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頗有一點“一鯨落,萬物生”的感覺。
原本顏歡面對童瀅瀅這種半開玩笑的曖昧都是不解風情地避開和拒絕的,但現在他卻開始猶豫。
原本顏歡面對斯潘塞這種應該討厭的宿主,也開始體會到她的可愛之處。
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繁衍增強的欲望導致小頭操控了大頭?
顏歡也不知道。
只是猶豫之下,他最終在“不抱”和“緊緊相擁”二者間,選擇了最中庸的那個。
下一秒,顏歡向前一步,禮節性地握了握童瀅瀅的手,開口說道,
“一路順風,童姐。”
剛剛被顏歡牽住,童瀅瀅的眉頭就微微一挑。
她不爽地抬眸瞥了一眼顏歡,隨后順著顏歡的手輕輕一拉,便將顏歡霸道地拉過來了一些。
感受到自己的重心有些失衡,顏歡便下意識地調整了一下姿勢。
“童”
“童你個頭,扭扭捏捏的.”
“啪”
但下一秒,童瀅瀅卻一把環住了他的后背,穩定住了身形,卻也更進一步地加深了這個懷抱。
淡淡的煙草味和香水味混雜在一起,構成了復雜的體香。
她身形的柔軟成熟,一下子透過胸膛撞到了顏歡的內心。
忘了,自己剛才才加過5的繁衍欲望!
想到此處,顏歡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避免碰到其他不對的地方。
但也正是在這掙扎和接觸的過程中,顏歡卻忽而觸碰到了她外套之下某幾個堅硬的物品。
一個有握把,似乎是電棍,又像是一把匕首的握柄。
而另一個,棱角分明,還有著較長的管子.
顏歡微微一愣,剛要繼續摸索,童瀅瀅卻一把摁住了他的手,制止他繼續去觸碰那些東西。
“.別亂動,乖。”
直到童瀅瀅開口,顏歡才意識到,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一些。
似乎是因為羞澀,似乎是因為緊張。
緊張就別做這種事啊所以!!
“好了,也算是讓我打起一點精神來了。”
下一秒,童瀅瀅不知到底是心滿意足還是再忍受不住,便輕輕拍了拍顏歡的背,將他放開了。
剛剛退開,顏歡便吐槽道,
“我是什么打氣筒嗎?”
童瀅瀅輕哼一聲,換好了鞋,說道,
“這就是這段時間曠工的懲罰.記得,等我回來了準時報道上班,明白?”
“是咯,童姐。”
童瀅瀅瞥了一眼身后表情不太自然的顏歡,目光一點點下移,又連忙縮了回來。
她撓了撓臉頰,趕忙伸手推開了門,走出了顏歡的出租屋。
外面的晚風拍打在臉上,讓她原本變得滾燙的臉頰終于降下了一點溫度。
“行,關門吧,我走了。”
“.慢走,注意安全。”
“哼,我是南區區長,只有別人注意安全的份,知道嗎?”
“是是是,南區區長,慢走。”
“啪嗒”
剛剛關門,顏歡扭過頭來一看,便看見喵醬坐在地上對著自己不停搖頭。
一副“這個家沒我遲早得散”的表情,看得顏歡一頭霧水。
而門外,隨著房門關上,童瀅瀅原本調戲意味十足的表情終于變得羞澀緊張起來。
她揉了揉自己的臉,深吸了一口氣,但想到剛才一個擁抱就讓顏歡不自然地起了反應,她臉上的笑又快忍不住了。
“哼哼哼”
如此想著,她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
一路下樓,她還一路輕哼著歌。
樓下,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路邊,兩位壯漢和一位抽著煙的女人靠在車門邊。
看見童瀅瀅下來,他們便打了招呼,
“童姐。”
看到他們,童瀅瀅臉上的笑意才淡了一些,便問道,
“嗯哼,怎么樣,今天下午的事查的怎么樣了?”
“人都問了,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監控嘛,童姐你也知道南區的監控是什么情況.”
童瀅瀅一點不意外,畢竟一般在南區辦事,監控都是派不上任何用場的。
南區特別亂,小街小巷又特別多。
像在這種地方,只要不在主干道上的官方監控,其余地方不出幾天都會莫名其妙地被破壞。
畢竟街頭上經常有當街的藥物交易,要是一路被拍那還得了。
麟門官方沒這個預算管這個無底洞,店家們也學聰明了,都將攝像頭安在店內。
這也就導致街道上的監控基本上很少能拍到有用的信息。
在這個意義上,櫻宮瞳暗中布置的角度刁鉆的攝像頭還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南區攝像頭的空白。
“嘶金獅集團會長這么大一個人物,來麟門的第一件事不是回京合區,而是來南區,你們說,什么意思?”
“誰知道,難不成準備開發南區了?那童姐你可有錢了,拆遷款能賺到你數錢數到手軟。”
“去你的”
童瀅瀅有些難受地揉著自己的額頭,來到了那正在翻找監控的女人身邊。
這打眼一瞧可不得了,她立馬臉色一變,開口說道,
“等下,往回撥五秒,這是什么地方的監控?”
“.童姐,這是一家附近甜品店門內的監控。為數不多的一個能拍到一部分街景的,但我已經檢查過了,沒什么信息。”
童瀅瀅沒說話,只是看著那監控中一位歐派尤其大、穿著遠月校服的女孩驚慌失措地跑走的畫面。
她只是瞇了瞇眼,看著畫面中那女孩的肩膀上纏著的一條白蛇。
那白蛇讓她十分熟悉.
那天晚上,她還記得自己喝多的時候迷迷糊糊間看見過一條會說話的白蛇。
這么長時間以來她都一直覺得那是一個夢,但現在,她卻在監控里看到了一條一模一樣的白蛇。
“這肩膀上搭著蛇的女孩你們覺得有古怪嗎?”
“啊,誰?”
“瞎了是吧?這畫面里就一個女的,還能是誰?”
聞聲,那看著監控的女人卻轉過頭來看向了童瀅瀅說道,
“我知道,可問題是,這女孩的肩膀上哪來的什么蛇啊?”
童瀅瀅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又扭頭看向另外兩個壯漢,
“阿林,小吉,過來看一下這個,這女孩的肩膀上到底有沒有蛇?”
“來了,童姐。”
兩位壯漢也趕忙跑了過來,湊近了屏幕打量了許久,這才愣愣地回頭看向身后那皺著眉頭的童姐,異口同聲道,
“沒沒有啊,童姐。哪來的什么蛇,不就只有一個胸很大的女生嗎?”
一連著聽到三個人這么說,童瀅瀅也開始意識到不對了。
她更慎重地瞇起了眼睛看向畫面,卻怎么看怎么覺得那蛇是真實的。
而且,還給了她一種很熟悉的不舒服的感覺。
就像是.
之前碰見過的那個叫櫻宮瞳的副會長一樣。
如此想著,童瀅瀅思索了一秒,對一旁的女人說道,
“這個女孩是遠月的人,幫我查一下她的身份,明天上飛機前我就要知道。”
那女人眨了眨眼,雖然不解,卻還是伸手比了一個“OK”,
“好,我待會就去查。”
“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開始考試了,大家拿好考試需要用到的證件、文具,各自前往各自的考場!”
周四,晨。
遠月學院,一年C班。
安樂看著自己手上的考試信息,站起身子來默默地就朝著自己的考場就去。
一邊走,她卻也好像一直在思考昨天小拇指對自己說的話,
“小拇指,要打敗她們的話難不成要把宿主殺掉才可以嗎?”
“.當然不是。嘛,我們是以宿主的精神能量為食,所以只需要擊垮她們的心靈,讓她們絕望就可以。”
“絕望.放棄一切.”
小拇指不敢告訴安樂殺掉修改器的辦法就是讓宿主產生放棄的想法,怕她把自己給放棄掉,索性就告訴她讓對方產生放棄一切的絕望感就可以。
絕望到想要放棄一切,當然也包含修改器,那也能成功。
如此想著,安樂卻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砰”
就在她心不在焉地趕往考場的時候,她卻一下子和另外一個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嗚抱歉”
安樂還沒看清人,卻下意識地道了歉。
但面前,卻傳來了十分生氣的聲音,
“長沒長眼睛啊?不知道.哦,是你啊,安樂。”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安樂微微一愣。
抬起頭來,便看見了那滿臉冷笑的樸書文以及身后她的兩個朋友。
樸書文上下瞥了一眼安樂,看向了她身后空空如也的座位。
那原本是斯潘塞的座位。
樸書文的身后,兩個女生不屑一笑,說道,
“你以前仗著斯潘塞幫你,以為安枕無憂了?”
“現在好了,人家走了,管不著你了”
樸書文冷哼一聲,抬起手來制止了旁邊的朋友,看著安樂說道,
“行了,看在你和會長的關系上,和我道個歉就行了.”
似乎是想起了剛才撞到的時候安樂已經道過歉了,樸書文頓了一下,又補充道,
“再道一次,要更誠懇一點才行!”
安樂空洞的眼眸掃了一眼眼前的三人,最后又落在了樸書文的身上。
隨后,她指了指自己,淡淡問道,
“你們,是在和我說話嗎?”
樸書文不屑一笑,說道,
“笑死,不是和你說話還能是誰?”
“怎么,還以為那個斯潘塞能護著你,啊?說話啊.”
“我告訴你,安樂”
樸書文剛剛要抬起手指向安樂,面前的安樂卻陡然抬起了手,一把捏住了樸書文的手指。
一股刻骨冰寒順著安樂的手指傳入自己體內,讓樸書文詫異地看向她那白皙的肌膚。
體溫,怎么會這么低?
而安樂用力地捏著樸書文的手,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要.在我面前再提斯潘塞.”
“哈?就憑你這個奶牛,我”
樸書文的聲音,戛然而止。
周四的太陽明媚,最寒冷的初春時節已經過去,因而帶來了萬物萌芽的生機。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拿讓萬物充滿盈盈生機的陽光冥冥之中
好像染上了一點不潔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