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一身法力驚天動地,隨意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殺人于千里萬里于外。王秀楚雖然得了王鐘的真傳,玄陰法決也修煉到了化境,但是面對大禹這樣的洪荒圣皇兩人的差距不可以道來計算。
一個照面,就被大禹奪走了未央劍,還好不容易舍棄出剛剛修煉成功的三尸元神抵擋,這才勉強逃了出去。這一下已經是虧了血本。
但是大禹雙目中的神光乃是九丘煉獄神光,能摧毀一切法寶禁制,速度又快,千里距離一瞬間就追到,就憑借云夢公主和王秀楚的飛行速度,萬萬沒有逃過掉的道理。
“這是哪個雜種,法力居然比那個被轟殺的朱熹還要高強,看來這次是栽定了。”王秀楚三尸元神被大禹抓爆,精氣神都受了重大的損傷,勉強被云夢公主抓起逃上了半空,就聽見背后一陣陣轟隆隆噼里啪啦又似雷音又似潮水般的聲音鋪天蓋地追擊而來。
他勉強轉過頭朝后一看,只見后面黑漆漆兩條長達千里的光柱直貫而來,黑光之中隱約聽到無窮的鬼哭神嚎,并且摻雜著一股異常邪惡兇猛猙獰的意念。
這意念龐大得仿佛籠罩了宇宙四方,天地八極,讓人根本生不出抗衡的意識來。
這正是大禹九丘煉獄神光的恐怖之處,和有熊霸的拳法一樣,先奪人意念,然后以巨大的力量將人徹底摧毀。
云夢公主被這股意念一侵襲到,立刻全身猛的一哆嗦,隨后法力盡散,雙目發白。和死魚眼睛一般模樣。顯然是被奪走了心神,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朝下掉去,這一停頓,立刻被卷進了漆黑色地煉獄神光之中。
王秀楚神智堅定。雖然運起玄陰定神法,勉強定住,不受大禹的意念震撼,但是因為受傷過重,卻無力營救云夢公主,只有眼睜睜的看見云夢公主落入神光中去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公主殿下,你雖然是我師傅未過門的老婆,但是我現在自己地小命都保不住,也怪不得我不出力。”
王秀楚在千鈞一發之際。不為所動,全身猛的一扭,如蟄蛇升天一般。頭發炸開,根根直立起來,手上指甲也長出了三尺來長,碧綠瑩瑩。
“天妖百變血遁大法!”王秀楚為逃出生天,猛的激發了最后的潛力。全身毛孔齊齊噴射出血線,千萬條血線匯聚成一道血色的長虹,宛如火箭升天時的火尾巴。
原來這血遁大法乃是瞬間把全身的精血從毛孔中噴射出去。反向推動自己飛遁前進。猛一爆發之間,速度是聲音的幾百倍上千倍,是逃跑的最后手段。
只是爆發過后,全身也精血全失,極度虛弱,處于崩潰的邊緣,沒有上百年地靜養,休想恢復得過來。
不過王秀楚被逼迫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不施展出壓底箱的功夫逃跑也是不行了。
“哈哈哈哈。小妖孽,你也給本皇留下吧!”大禹本人站紫禁城乾清宮大殿之上,抬頭仰望,兩只眼睛中地漆黑神光越來越長,越來越大,斜著向上貫穿了天空,達到了九霄太空。任憑王秀楚再怎么施展,也沒有能擺脫他的神光追擊。
王秀楚慌忙不折路,施展血遁大法是斜著朝天空沖上去的。一個眨眼已經沖出了大氣層,到達了太空之上,星辰點點,腳下巨大淡藍色的圓球微微旋轉。這一會功夫,他已經沖出了上十萬里的路途。
但是還沒有等他踹過氣來,那漆黑地煉獄神光依舊狂濤火卷從腳下猛沖上來,神光宛如兩張方圓數百里的大嘴巴,不依不饒的要把他吞噬下去。
“完了!”爆發過后,王秀楚已經是油盡燈枯,居然還沒能逃過神光地籠罩,也無可奈何了,只有閉目等死。
就在漆黑的神光瞬間照上身來的時候,突然一道金黃色的劍光斜對著神光刺了過來。王秀楚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劍光竟然筆直沖進了煉獄神光之中,隨后就聽見悶響連連,那方圓數百里的黑光居然停頓了一下。
“來了救星!”王秀楚一驚,就見那道金黃劍光依舊沖了出來,到了自己身前,猛的一卷,自己的身體也隨著劍光卷起,斜斜刺沖出了數百里,恰好躲避過了煉獄神光突然發威的一個席卷。
“還好,我舍棄了一件法寶,才把公主千歲救了下來!”
王秀楚被卷在劍光之中,這才看清楚,御使劍光地是一位身穿醬紫色衣服的女子,約莫二十歲之間,眉目如畫,輪廓精致無比。
女子一手御使劍光,一手抱著剛剛卷進神光中的云夢公主,神態十分的緊張。
“我姓客名印月,是崆峒派的上一輩長老,上次爭得一塊大禹的骸骨,修煉數年,達到地仙之境,不要多問,我們還未脫離危險。”
女子飛快的介紹了自己來歷,不等王秀楚說話,突然抖手,手腕上一枚金黃色的鐲子連同劍光一起飛了出去,迎空一晃,這鐲子化成了一輪巨大的光圈,迎頭圈住了沖貫過來的九天煉獄神光。
一時之間,無窮無盡的煉獄神光從十萬里遙遠的地面沖上來,卻盡數投進了鐲子所化的金色光圈中,不見一點影子,就如江河入海一般。
“呔!崆峒派廣成太乙金圈,小小的法寶,也想阻攔我,一起給我死,該死的丫頭,法力居然還蘊含著我氣息,肯定是上次撿便宜得了我的骸骨,還不快我的骨頭來!”
此時,化身朱常洛的大禹聲音從煉獄神光之中狠狠的震蕩了出來,本來兇猛的煉獄神光頓時又猛然擴大了一倍!
砰!一聲巨響,太乙金圈終于承受不住神光無窮無盡的灌注,光圈支離破碎。金色的碎片炸裂開來,四面迸射。
客印月心中一悶,口眼耳鼻都流出了鮮血,一個好好的妙齡女子頓時成了魔鬼式的形象。
而化身朱常洛的大禹通過煉獄神光把戰場上的一切都把握得一清二楚,運用神光炸破就太乙金圈后,雙眼中的神光猛一收縮,身體本來在乾清宮大殿門口,但下一刻卻幾乎瞬間移動似乎的出現在了太空之上,距離王秀楚三人只有數里開外,雙手背在身后,一雙眼睛仿佛毒蛇盯住了獵物,臉上的表情冰冷卻又帶有一絲嘲笑。
“憑借一兩件法寶就能抵擋得住本皇,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崆峒派的祖師歷代祖師全部回生,都不是本皇的對手。”
大禹說話之間,伸出右手,虛空向下罩著三人,活脫脫仿佛按住老鼠的老貓。話音一落,五指猛縮,四面虛空水波似乎的震蕩起來,并且伴隨著轟隆隆的炸雷之聲。
連番的炸雷炒豆子般密集,逼迫了上來,這個時候,客印月,王秀楚,云夢公主三人都已經沒有了抵抗能力。
先前是大禹在十萬里之外實戰煉獄神光,法力不能盡數發揮,現在真身飛騰上來,施展出的殺招威力何止是先前的十倍?這里面法力最高的客印月也只是地仙業位,就算倚仗法寶也抵擋不住。
大禹這一招“三墳裂日,當面施展,天仙也要避其鋒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聲音從四面八方震響起來。
“夏禹,你以為你能殺得我了我徒弟?”
這聲音開始只是隱隱約約,但是吐了幾個字以后,竟然一波一波滾滾如潮,整個太空都響蕩起來,完全蓋過了大禹“三墳裂日’殺招的雷聲。
而且宇宙太空之間,連那些日月星辰,都隨著這聲音一動一動,似乎這聲音貫穿了整個宇宙的過去現在未來和無窮空間。
這聲音一響,便影響了密集的雷聲,王秀楚只覺得全身的壓力驟然減輕了許多,聽見熟悉的聲音也知道是王鐘來了,心中立刻一寬,精神松弛下來,眼睛一黑,竟然昏迷了過去。
他早已經是油盡燈枯,能支持到現在也是個奇跡了。
“妖孽,是你?還是讓你察覺了?不過你現在自顧不暇,本皇就是要殺了你徒弟,連同你老婆一起殺了。看你又如何能阻止得了我。”
大禹這時,臉色一變,卻仍舊是冷笑,顯得有恃無恐。全身頭發飄飛腦后,明黃色的衣服飄飄,形象顯得越發威猛。
唰!唰!唰!唰句唰!大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猛的變化為了五個同樣地影子,每個影子身上都閃爍著不同的光華,分別是白,素,黃,紅,黑。
五個影子疾如鬼魅。猛的接近了王秀楚,客印月,云夢公主三人。這突然出手。真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敏捷。
可是,比他更快地是一縷明紅色的光輝。
這明紅色的光輝不知道從哪里突然鉆出,仿佛無所不在,又仿佛在這世界上沒有任何痕跡。
明紅色光輝一顯現,仿佛有靈性似的。照樣分為五股,不差分毫的纏繞住了大禹的五個影子。
大禹的五個影子本來法力極高,每個影子都相當于地仙的最高境界。接近天仙業位,這世界上要阻擋住他的法寶禁制幾乎不存在,但是卻被明紅光輝一接觸到,明顯的震了一震,行動都停頓下來。
五個影子懸掛在太空中,身體被一層薄薄地紅光裹住,成了雞蛋形狀,大禹在其中猛烈的掙扎,神態又猛又惡。更帶又一絲驚訝和恐懼。
“天帝的光輝。。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練得成天帝地光輝,這天上地下,宇宙萬物,寰宇太虛之間,這光輝就只又天帝一人才能擁有,你逆轉天數,怎么能擁有這樣的光輝”
大禹施展出“五典震月’的神通,化身為五,每一個影子所發的法力神通都不相同。分別對應五行勁力。威力大得出奇,幾乎無堅不摧,卻被一縷光輝就纏繞住了,一下動彈不得,心中驚訝簡直無以復加。
不過大禹飛升了數千年,見識廣博,立刻發現了這光輝竟然是天帝所獨有的神通。
這明紅色地光輝,乃是天地之間獨一無二,至高無上的神通,發揮到極致,可以照徹宇宙每一個角落。能改變一切。毀滅一切,重生一切。
雖然知道了這光輝的來歷,但是大禹心里地疑惑卻是更多了,竟然莫名其妙的起了許多練自己都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恐懼。
這時,王秀楚三人已經脫離了危險,被解救了下來,突然憑空又卷起一到血光,飛快的裹住三人朝地下落去。
那客印月已經知道是王鐘的接引,也不抗拒,只是乘著這時間運起法力療傷,好盡快的恢復元氣。
云夢公主和王秀楚都昏迷不醒。
血光卷起三人猛一拉扯,消失不見,大禹被裹在紅光之中,也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已經失去了殺死三的機會。
“八索同源!”大禹悶喝一聲,五個分身相互受了感應,猛烈的飛行撞擊到一處,使得裹在身體周圍的紅光都起了一絲波動。
大禹再次施展神通,五個分身瞬間撞擊了千百來次,到最后,吧嗒一聲,紅光終于破裂,起了一絲縫隙,大禹五個分身立刻脫將出來,重新凝聚到了一起。
脫身之后,大禹并不停留,口一張,吐出了一個青銅小鼎,這青銅小鼎有九個耳,每個耳都有截然不同地形狀。
這便是大禹當年統一九州后定鼎神器,用九州龍氣凝練成的“九州鼎”,后來擊殺防風氏后,為防止防風氏的骸骨作祟,便裝入了鼎中,鎮壓在會稽山深處,這次大禹借體重生,自然把這件最為得意的法寶都一同取了出來。
九州鼎一亮出,大禹手捏訣一引,整個鼎立刻發出了一陣嗡嗡的鳴叫。鼎口出現了一道漩渦,漩渦呈現綠色,中心的圖案變換,正是大地九州的圖形。
好像整個九州都被裝進了鼎中一般。
大禹虛引一拉,那微微見散亂的明紅光輝好似受到了巨大的牽引之力,朝鼎中投去。
原來大禹掙破光輝之后,便已經知道,王鐘發出這天帝光輝雖然神妙,但是卻遠遠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樣強大。這顯然是還沒有凝練成功,或者是有很大的缺陷的緣故。
這明紅光輝雖然和天帝光輝十分的相似,威力卻是遠遠不及。
“這肯定是那妖孽搶奪到了有熊血鐮與大斧,聚集三陰三陽之力,自己參悟出來的一種神通,不過這妖孽也確實厲害,參悟的神通居然接近了天帝的層次。如果真的達到那種程度,本皇我今天休想脫身,不死也要被拔層皮下來。說不定被打成凡人。不過這未嘗不是個契機,我正好乘機用九州鼎鎮壓住這光輝,加以時日分析參悟,說不定也能練成這樣的神通,到時候。。。。。。。”
就在大禹如意算盤打得精妙之時,那明紅光輝被牽引到了九州鼎鼎口的時候,卻突然發生了另外的變化,光輝不但不繼續落進鼎口內去,反而猛的把鼎包裹了起來,等大禹回過神來,明紅光輝已經滲透進了鼎身。
本來青銅古樸的小鼎,現在整個變成了明紅色,似乎連材質都已經改變。
大禹一驚,連連運轉靈訣,發現這尊鼎連自己都催使不動了,鼎中的靈性似乎被禁錮了起來。并且鼎上不停的傳來一波波大力,好像隨時都要破空飛走。
大禹眉頭一皺,知道自己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不但沒有鎮壓住這縷光輝,反而被光輝控制禁錮住了鼎的靈性,使得自己再也不能運用這件厲害的法寶,反而還要隨時分出精神法力來鎮壓住鼎,免得這鼎破空飛走變成王鐘的東西。
“可惡!”大禹有些氣急敗壞,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光輝的神妙。
“不過這柄未央劍卻是到手了,那諸葛氏雖然是晚輩,法力卻并不在我之下,所煉的法寶也是天地間一等一的神器,我拿回去重新用九丘煉獄神光祭練,不出數日便可得心應手。殺了萬歷皇帝,把妖孽的勢力趕出了朝廷,整個明朝天下都是我的,儒門兵家也都可以為我所用,日后等那妖孽和天帝使者拼個兩敗俱傷,我再從中下手,必能占到便宜!”
大禹想想還有很多事情要自己善后,立刻飛升下界,依舊落到了紫禁城乾清宮中。
客印,只覺得自己被卷起,眼錢一片血紅,迷迷糊糊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飛快的下落,不出幾個呼吸的時間,身體一震,雙腳已經踏上的實地。
眼前血光盡散,光明顯現,眼前是一個巨大的殿堂,四面冰雕玉砌,晶瑩閃光。大殿中央一個法臺,法臺上端坐著一尊明紅色的骨架,骨架周圍是許多漩渦狀粘稠的血云。血云漩渦中星光點點,宛如一個個的星漩。
而這尊骨架頭頂卻懸掛著一個鐮刀斧頭交叉地圖案。就是這個圖案散發出的紅光,一寸寸照透著那千百團大小不一的血云漩渦。
這里顯然就是王鐘真身修煉的地方,喜馬拉雅山七殺魔宮中央。
“哦,你上次得到地那快大禹骸骨并沒有完全煉化。雖然使你跨進了地仙的境界。卻有極大的缺憾,我因為忙于練法,一時疏忽,居然讓大禹完全降臨了下來,若不是你及時救援,這次我徒弟和公主非要被殺死不可。”
確說客印月回過神來,就聽見王鐘的聲音平靜的傳了出來,仿佛剛剛睡著的孩子,寧靜無比,連著她自己的心情一下就安定下來。體內的生機澎湃,剛剛被大禹震傷的內府元氣也漸漸的補盈了起來。
隨后,自己地骨骼似乎被溫火烘烤一樣。骨髓之中暖洋洋舒服無比,一股股強大的元氣散發出來,迅速充滿了周身各大脈絡,連同元神都十分的飽滿。
就幾句話地功夫,客印月不但傷勢盡去。連以前一直沒有煉化的大禹骸骨的部分力量也都化開,法力頓時大增。
客印月立刻感覺到自己精神百倍,神采奕奕。
“你就是五代黑山老。。。那個老仙。”客印月知道王鐘在替自己療傷。驅除煉獄神光的傷害,心中也非常震撼,“竟然能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能重新補充我的元氣,煉化骸骨元力,這樣地神通,只怕早已經是天仙中人。”
“嗯。這里就是我修煉的七殺宮。你現在傷勢盡好,大禹骸骨的元力也被我煉化,可以趕快回崆峒派,那大禹化身朱常洛。眼下殺了萬歷帝,一定會把事情都栽在我頭上,可惜我現在無法和他計較。不過他現在一定會對你崆峒派下毒手。你快點回去防備著,免得苗裔都被滅了。”
“這次地皇太子朱常洛居然是大禹王!”客印月開始還并不清楚朱常洛的真正身份,只是朱常洛這次召集六部的儒門官員,調動兵力,封鎖京城四門,布置下天羅地網,這么大規模的行動,自然難得瞞過她的耳目。因此知道事情有變。急忙趕到皇宮之中,碰巧看見朱常洛殺死了崆峒派許多弟子,因此出手救下了云夢公主。
原來客印月是崆峒派上一輩的長老,輩分比耶律兩兄弟還要高,一直在閉關修煉太乙先天妙術和幾件上乘法寶,以求突破到地仙的境界。
直從上次大禹依托自己的骸骨降臨,被王鐘聯合巫支祁,祖龍始皇帝分厚,骸骨散落四方,被九州大地上許多練氣士分搶到,客印月那次就乘機搶了一塊,這次出山,是耶律兩兄弟特地請她出來坐鎮京城,好擴大崆峒派的勢力。
卻沒有想到王鐘剛剛除掉了朱熹化身地朱常洛,卻又來了一個更厲害的。
聽見王鐘的分析,客印月心里也是大吃一驚,知道這次事情非同小可,崆峒派許多弟子這些年都滲透進了朝廷內外,有很大的勢力,但是這次若是大禹化身的朱常洛登基,立刻要展開大清洗,只怕崆峒派應此而滅派都說不一定。
“果然是這樣,我還回去操持,老仙告辭了!”客印月道別一聲,急忙縱身飛起。金色劍光在大殿頂上一個盤旋,猛一竄,就消失不見了。
王鐘見客印月走了,看著地面上躺著昏睡不醒的王秀楚和云夢公主,先也不動作,反而陷入了沉思中。
“多事之秋,事情越加繁亂,敵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大,天上地下仙凡種種都與我為敵。。。”王鐘慢慢的思量著。
“王佛兒如今與王若琰在一起,這一佛一魔行蹤詭秘,擅長蒙蔽天機,不出十二分精神,我也難以探查到。那王征南卻又是另外一伙,袁崇煥,戚繼光兩人是死命的聽從于他。至于袁世凱汪精衛兩人,眼下滿州日本兩路大軍逼進,對敵已經是迫在眉睫。有這三處敵人,我就已經是手忙腳亂,現在卻又多出來一個大禹更不善類。這天帝光輝還沒有修煉完全之前,單靠三尸元神是無法轟殺這個洪荒圣皇的。”
王鐘仔細考慮了半天,都覺得四面漏風,內外糾結,十分不好解決。
無論是王征南,王佛兒,還是化身袁世凱的有熊霸,汪精衛,還是大禹,都不是輕易殺得了的,這些人可不比巫支祁王憲認那樣的地仙貨色,一個個都是天仙級別的大高手,縱橫古今少有的兇橫人物,一對一要收拾掉王鐘都覺得不簡單,何況是一窩蜂一起涌上來?
王鐘還有一重擔心,就是姬落紅的父親,那位有熊部落的族長姬軒轅也已經轉世到了九州大地之上,隱藏得很深,任憑王鐘怎么推算都無法得到一定點的信息。
還有那次在軒轅陵墓中對陣的九天玄女。。。。王鐘幾乎也肯定,這個天帝的侍女肯定是降臨到了九州大地的某一個角落,暗中窺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么多的敵人,雜亂無章,任憑是王鐘算盡過去未來也無法想出具體的對應之策,想來想去,只得以不變應萬變,盡快練就神通出山,一網打進。
把這些敵人都一一在心里理順了,王鐘這才把目光轉向了云夢公主和王秀楚,云夢公主臉色發黑,氣息全無,王鐘用意念查探之下,居然連元神都已經消失無蹤。顯然是被卷進九丘煉獄神光之中斷絕了一切生機,這在一般的煉氣士眼里顯然是已經神滅消散,也就是死了。
但是現在的王鐘修為和眼力,以及對大千世界的領悟都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只要云夢公主還沒有死上七天,一切零散的記憶便不會在時間長河中沉淀下來,王鐘便可以用大法力運起這天帝神光將這些流逝的記憶重新聚攏,還原出真實的魂魄,并且給魂魄以靈性,依舊起死回生。
不過若是云夢公主死上了七天,記憶沉淀到了時間長河的深處,那再要挽救,卻是異常艱難,非要消耗掉王鐘一小半的法力和數年的時間逐一尋找。
天帝的光輝練到最高境界,本就是可以毀滅一切,又能重生一切的無上法門,已經與道合真,幾乎與大道同在了。
只可惜王鐘雖然練出了這重光輝,但卻只是皮毛。
就算小成,也起碼要等上二十年后,全身渾厚的血煞神罡,白骨真體都轉化為這種光輝才能催動種種不可思議的威力。
王鐘真身聚集了太多的元氣,單單算起來,司馬承禎和慧能兩位的肉身,祖龍的元神。蝕龍地精魂,以及地水火風四大本源力量,這些會聚起來,就已經是駭人聽聞。要全部煉化成一體,所要的時間絕非一朝一夕。
單手一抓,王鐘手指上射出了五縷細絲般的紅光,射進了眼前的虛空之中,王鐘隨后雙眼里地紅光微微暗了下去,閃爍不定,似乎在仔細的傾聽尋找什么。
就這樣,不出半盞茶的時間,五指紅光緩慢的從虛空中退了回來,仿佛是勾到了魚的魚線。異常沉重。
等到紅光細線從虛空中全部拉出,線頭已經多了許多蒼白色跳動的火焰。最大的有蠶豆來大,小的芝麻。
這正是王鐘運光成絲。深入時間長河,從其中釣出了云夢公主死時流逝的記憶。
“陰陽斂神,龍脈聚魂,起!”
王鐘沉悶的聲音直透地底,似乎貫穿了整個地脈。從大地地另外一頭穿了過去。整個七殺魔宮包裹高達八千米的珠峰連同喜馬拉雅都震蕩起來。
悠遠深長,浩大無極,而又帶著異常憤怒的龍呤之聲從整個大地深處涌了上來。七殺魔宮中所有地物件都跳動了起來。
這是喜馬拉雅山的上古龍脈憤火的聲音。
原來王鐘講云夢公主的記憶聚攏之后,卻還缺乏元氣將魂魄凝練成強大的元神,若沒有元氣凝神,云夢公主就算活過來,也是法力全失,成為一個普通人。
于是王鐘干脆強行抽取這喜馬拉雅山地上股龍脈力量,借用這精純的龍氣幫助云夢公主凝練出不亞于地仙的元神來。
這等于是從一無所有地虛空中生生的造了一個地仙出來。這樣的大手筆,也只有練就了天帝光輝的王鐘才能做得出來。
但是這樣,卻是激怒了這長達十萬里的龍脈真魂。
喜馬拉雅山的龍脈乃是九州華夏文明的源頭。力量膨大到不可思議,稍微一動,整個大地都將發生改變,滄海桑田,板塊移動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若不是被地心母磁吸住,早就破空飛走,遨游宇宙了。
王鐘這樣強行抽取它的元氣,等于是猛然一下從它身上狠狠地揭了一塊鱗片,拔了一根胡須下來,自然而然的就激火了它,使得他憤怒的翻騰起身體來。
王鐘既然強行抽取龍脈元氣,自然早就預料到了這一變化,若是讓龍脈翻身,整個喜馬拉雅山都要崩塌,七殺魔宮自然也不會存在。
在大地震蕩的同時,王鐘頭頂上緩慢旋轉的血鐮和大斧驟然射出無窮的光輝,一舉沖破大殿蒼穹,升騰了萬里之高,突然一散,仿佛雪花一樣灑落下來。
無數明紅色的雪花洋洋灑灑,瞬間便籠罩了整個以珠峰為中心,方圓五六千里的喜馬拉雅山。
明紅雪花灑落下去,立刻滲透進地面,果然壓制住了龍脈的翻騰。
本來已經劇烈顫抖得要跳起來的七殺魔宮也恢復了平靜,
王鐘知道是天帝的光輝壓制安撫住了龍脈真魂,心中一寬,伸手朝大殿地面一引,一縷精光四射,璀璨奪目的靈氣從地面升騰了起來。
這自然是龍脈真體上最為本源的靈氣,沒有半點雜質。
王鐘將收集到的記憶運用意念斂成一團,猛的打進了這團靈氣之中。隨后連連運起法有元神的神通。
這團靈氣接受了云夢公主的記憶,立刻變得鮮活起來。漸漸的形成了云夢公主的本來面目。
王鐘再用紅光照向地面的肉身,云夢公主肉身上的黑氣全部消退。
一切都完成之后,王鐘猛的一拍,那具鮮活的元神已經與肉體合二為一。
“醒來!”
王鐘一聲喝出,云夢公主仿佛從睡夢中醒過來一般,平靜的整開了眼睛,支撐起身體。
“我居然還活著。”云夢公主的第一個念頭升了起來,轉眼回憶起一切來,猛的一驚訝:“太子是怎么啦?居然下這樣毒手,連父皇都殺了。父皇死了,對了,父皇被太子殺了。。。”
“不要驚慌,現在沒事了,朱常洛早就已經不是本來面目了,先被朱熹奪舍,朱熹被我擊殺后,現在的化身是大禹王。我把這一切都跟你說清楚,免得你疑惑。”
云夢公主聽見了王鐘熟悉的聲音。神情立刻安定下來。也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原來是你救了我。”
聽清楚王鐘三言兩語便講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云夢公主這才知道,自己的那位朱常洛皇兄居然被那么多的神仙附體過,簡直是個香餑餑。
“我得趕快回去,拆穿那大禹王的陰謀。”云夢公主突然想到事情的后宮,立刻站起身來。
“你不是夏禹的對手,再說朱熹經營多年,培養了儒門勢力,現在被夏禹全盤接收,他登基成為皇帝是不可避免了,再說他一定把殺皇帝的罪責推到你我身上,朝中兵儒兩家全部是他的人,你回去不是以卵擊石么,此事還是從長計議。”
王鐘娓娓道來,云夢公主一聽,心中已經是雪亮。卻不解氣,把腳一跺,狠狠道:“可惡!”
“你現在的元神是最為精純的龍脈真罡,只要刻苦修煉,不出數日便可真正踏入地仙的境界。你現在還是去遼東吧,我的三條元神都在那里,我這真身修煉之中,無發分出更多的精神來為你渡過三次天劫。”
云夢公主一聽便知道了意思,點點頭,“如今之計,也只有聽你的安排了。”
說完,也飛身起來,徑直朝遼東方向去了。
王鐘的目光便轉向了油盡燈枯的徒弟王秀楚身上。
王秀楚雖然元氣損傷得厲害,整個氣若游絲,奄奄一息,但到底修煉玄陰大法,一氣化三清的絕頂神通,不是那么輕易就死得了的,冥冥之中總有一股生機吊起,沒有真死。這樣的情況,自然比云夢公主更好救過來。
王秀楚的根基比云夢公主厚實得多,王鐘自然有心幫這個徒弟更進一步,到達地仙之境,也可以為即將到來的遼東大戰增添生力軍。
王鐘心念一轉,周身旋轉的一團血云猛的飛起,鉆進了王秀楚身體之中,就這一瞬間,王秀楚全身立刻由慘敗轉為紅潤,神采奕奕起來。
他身體猛的蹦起,“嫣然和童鈴兩位姨還有黃鸝兒和老鱷會合,殺退了幾個儒門高手的狙擊,到遼東去了,想必現在沒有什么危險了。”
“你不要動!這個我已經知道了。”王鐘道:“你三尸元神全毀,修為倒退一半,我剛好用光輝鎮壓住了龍脈的翻騰,正好為你重新凝練元神!不過還要你自己聚集星辰地煞太陽真火。”
“那感情好。我這次真的是吃了大虧,一定要找回來,不然難解心頭之恨。”王秀楚惡狠狠道,卻就地坐了下來。閉目捏訣,用自己的意念引動天上星辰朱雀七宿地真火以及太陽真火,下邊勾動地底煞火。
這七殺魔宮乃是王鐘布置的修煉圣地,引動天地元氣極為方便,不出一個時辰,王秀楚已經被熊熊的火焰包圍。周身上下光焰流轉,璀璨奪目,無窮的火焰凝聚成各種兇猛猙獰地面孔。
王鐘卻是極為簡單,就是用手朝著地面點了三下,依舊升騰起三巨精光四射。刺目耀眼的人形法體。
鎮壓住了龍脈,簡直就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元氣寶庫。
不過這也是王鐘在練成天帝光輝才能擁有的手段。不然的話,引動龍脈翻騰,大地崩壞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上次王鐘升入地脈觀察龍脈,長達十萬里的龍脈稍微動彈了一下,就使得他險些葬身在下面。
現在的修為雖然是以前的百倍以上。但是沒有天帝神光,王鐘依舊不能冒險。
王秀楚收集好火焰之后,引動意念。一分為三,分別灌注進了王鐘凝練好的三尊人形龍脈靈氣之中。頓時就感覺到這三巨靈體,每一具都蘊含著滂湃純凈地力量,幾乎是自己原來所有的法力的數倍乃至十倍。
“這樣直接抽取地龍脈,實在是太純凈了,不需要任何的凝練,可以直接補充進元氣,連混元金丹都比不上,不過這樣硬抽。天上地下也只有師傅這位才能辦到,這可是真正從老虎嘴你拔牙,龍身上扒鱗片啊。”
接下來又過了半天的功夫,王秀楚把凝練的火焰和意念轉移到三具靈體上,一舉重新修煉出了比先前強大十倍的三尸元神。
猛地起身,三條火焰夾雜無窮精光的元神先后進入了身體之中,王秀楚揮舞了自己的雙臂,正要歡喜地長嘯,突然想起未央劍落到了大禹的手中,牙根立刻恨得癢癢,把剛剛法力大進的喜悅都沖淡得沒了。
“未央劍落入了大禹手中,對他來說實在是如虎添翼。不過我也并非沒有后著,用神光封住了他那口九州神鼎的功效,他不但以后無法運用,還要時常分出精神來鎮壓鼎,免得鼎被我自動飛到我身邊。至于那口未央劍,以后再乘機奪回就是了。”
“你現在已經就踏入了地仙境界,想必已經感受到了天劫元氣的翻騰吧。不過暫時要壓制住,不要引發。我教你一種法門,乃是移花接木的牽引神通,能將天劫凝住,等到適當的時候,猛然爆發,再牽引轉移,用來轟擊敵人。眼下大戰立刻就要起了,我們兩個都要和敵人硬碰硬,這樣凝聚天劫乘機發出,恰到好處,正可以給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王鐘娓娓的教導徒弟。
“什么,這世界上還有凝住天劫,用來攻擊敵人的手段?”
王秀楚聽得簡直匪夷所思,差點叫喊了出來。
“領悟了本源,與道合真,便沒有什么是不可能地。”王鐘聲音帶著微笑:“這還是我從王征南小兔崽子施展天帝神通三轉五反時候領悟而出的。自然要傳授給你。”
說罷,王鐘便詳細的把天地之間八種勁力罡煞的元氣的性質一一說來,然后怎么運用,怎么泄力反擊,怎樣凝聚天劫,都傳授給了王秀楚。
“這門神通果然詭異,卻又能以弱勝強,真是不世絕學,這樣的神通,還真是只有傳說的天帝才能擁有。”王秀楚雖然聽了一個一知半解,精細地方還沒有領悟,卻已經明白了這門神通的恐怖之處。
“不過,這宇宙之中真有天帝那般厲害的人物的存在么?天帝是不是真正的與道同在,永恒不滅?”王秀楚突然問道,把心中的疑惑都問了出來。
“你問得好。”王鐘雙目中紅光猛的一閃,“這是永恒之道,既然你是我下一代的傳承,我不能不一一說給你聽,你先坐下來。”
王秀楚坐在了地上,盤起雙腿,眉頭鎖起,顯然是已經全神貫注了。
“修煉成仙之路,一味的凝練法力,求自身的強大那是下乘境界,除了領悟宇宙運轉之奧妙,還要領悟出人世滄桑之變化,以宏大而入微。知曉陰陽,通術數,察古今,看未來,從而觀察出永恒的道理來。”
“嗯,宇宙運轉之奧妙乃是宏大至極的意念,而人世滄桑變化卻又是精細入微的存在,只是怎樣才能從其中看出永恒的道理呢?”王秀楚問道。
王鐘道:“朝代的更替,可以隱射出永恒的影子來。觀九州王朝的更替興亡,身處歷史的洪流之中,更能精細的體察其中的變化。其實這朝代的更替,和人身的生死道理是一樣的。縱然再強大的王朝,也難免逃過盛極必衰的定律,縱然再強大的神仙,也難免要淹沒泯滅在億萬年宇宙更變的塵埃之中,被另一個王朝用武力革命推翻,所以易經上說,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
“既然道理是一樣的,這世界上沒有永恒的王朝政權,那便也沒有永恒的神仙,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天道,若要永恒,便是打破這個天道。那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不然,大道永恒,可見永恒也是道的一種,只是人們未能領悟罷了。其實永恒的王朝也未必不可能,只是那些執政者沒有領悟出革命的道理來。”
“天道分陰陽,革命自然也分兩種,一是推翻舊勢力,需用暴力手段,那是用武。另一種便是。。。。。”王鐘卻是停頓了一下,點到為止,“這古往今來的人卻只知道用武力,統治之后卻不知道另外一種,是以盛極必衰那也在情理之中了。”
“領悟宇宙運轉之宏大奧妙后,置身于時間長河,歷史洪流其中,建立王朝,然后以細微處見功夫,手握兩種革命,把陰陽天道玩弈于反掌之間,使得天下永久的太平,建立億萬世都之能仰望的高峰,這樣難道還不能領悟出永恒的道理么?”
“是這個道理啊。”王秀楚道:“師傅能看穿過去未來,可知道真正有這樣的人么?那傳說中的天帝是不是這樣的人呢?”
王鐘聽見這樣的發問,想想自己的后世,搖搖頭道:“天帝或許成功了,或許失敗了,師傅也不知道。”
王秀楚細細的咀嚼這王鐘的一番話,目光游離。仿佛要把虛空看穿,一下就領悟出永恒的道理來。
目光四面游走著,王秀楚突然落到了王鐘頭頂高懸地血鐮斧頭交叉的圖案上,心中一個念頭陡然升起。
“哈哈。哈哈。。”王秀楚想著想著,竟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王鐘并沒有感應自己徒弟的心思,于是微笑著問。
“我想啊,天帝在后世肯定失敗了,說不定想重新來過。轉世成師傅也說不一定啊。”王秀楚開玩笑道。“說不定師傅就是天帝,那我就是天帝的接班人了。如果是這樣,什么大禹王,什么儒門,滿州,神仙佛陀天魔統統去死。”
“不要胡說。”王鐘心里一動。隨后又緩和了過來,微笑搖搖頭道:“沒有這樣地可能,胡思亂想小心走火入魔。好了,你趕快去遼東,嚴加戒備著,這次如果滿日聯盟來攻。一定要打他個措手不及。”
王秀楚點點頭,隨后也運轉元神。驟然一下沖上九霄,就見火光一閃,人影已逝。
王秀楚走后。王鐘全身緩慢的旋轉著,頭頂上的血鐮大斧明紅的光輝更加濃厚。
剛剛鎮壓住喜馬拉雅山龍脈真魂的翻騰,王鐘卻是費了不小的力氣,若不是新練成的神光,簡直沒有可能成功。
本來王鐘在全力修煉,真身不能動彈,不能運用法力對敵,但是現在的情形危機四伏,敵人隱藏。王鐘不得不出手勉強從大禹手里救走了王秀楚和云夢公主,還幫兩人一舉把法力境界都提升到了地仙業位。
這樣近乎造物的手段,就算是王鐘也難以承受,全身感覺到一陣空虛,似乎抽了一部分的力氣精神。連本來活潑潑地意念都有些昏沉起來。
凝神靜養了好一陣,王鐘才感覺恢復了一點清明,知道自己要把全身全部煉化成天帝光輝的時間又要推遲了,這一耽擱,至少都要推遲兩三年。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剛才一部分神光元氣化為了漫天大雪落進了喜馬拉雅山各個丘壑山峰之中,滲透到了地底,鎮壓住龍脈,現在完事了,王鐘感覺到龍脈已經停住了翻騰,安靜下來,自然要收回神光到自身。
猛地運轉法訣,神光受了感應,重新從地脈中鉆了出來,依舊回歸到血鐮大斧周圍,一寸一寸照透著血云漩渦和骨骼。
收回神光之后,王鐘感覺到龍脈并沒有再翻騰,不由得稍稍放了心,正要靜下神來修煉,突然之間,一股強大浩蕩到無邊無際,又憤怒到達了極點的意念從地脈中猛竄而出,只一下,就降臨到了王鐘的意識之中!
“為什么,為什么。本是同根生,你為什么一定要把我們都吞噬來成全你自己!這是為什么。”
這股意念渾厚而浩蕩,簡直比王鐘自己全部的意念的都要強大十倍,王鐘在靜神修煉之時,被這猛烈地意念驟然沖擊,頓時大吃一驚,立刻緊受心神,防止入侵。
不過下一刻,王鐘就放心了,這股意念雖然強大,卻并不詭秘,只是反反復復在自己神念中響蕩,似乎并不懂得怎樣進攻。
“原來是這條龍脈尚未成型的意志。”王鐘瞬間便已經明白了,“原本以為這龍脈雖然是生靈,卻只有本能的意識,卻想不到還能主動與我溝通,莫非是我:才地天帝神光引發了它來自遠古的記憶?”
“天帝曾經是這九州大地上最為巨大的一條龍脈,在遙遠的太古時代,沒有生靈的時候便掙脫束縛,破空飛去,我剛才引動的神光,一定是使得這條龍脈的沉睡的記憶被喚醒勾起了。”
王鐘心里急速的猜測著,見這龍脈意念沒有侵襲自己地意識,連忙運起意念迎了上去,希望能與之溝通,看清楚最為遙遠天帝存在的時代。
天帝還未飛升的時代實在太過遙遠了,幾乎在時間的長河的源頭,王鐘也沒有那么厲害的法力和意志去降臨到那個時代觀察一切。
王鐘說是知道過去未來,但是只要時間跨越太長,幾十億年,上百億年,王鐘也沒有那個力量和精神去尋找追逐。
現在既然碰巧喚醒了龍脈的意志,王鐘自然要好好的溝通一下,也好領悟更深的過去。
但是王鐘接下來失望了,和龍脈意志溝通的過程中,這股龐大的意念反反復復就是那句話。
面對著這股意志喋喋不休,反反復復的問為什么,半天之后,王鐘已經是不厭其煩。
到了最后,王鐘索性把它當作耳邊風,一心凝練法力,不去管它,任憑這意念反復轟炸。
過了很久之后,龍脈的意念也似乎疲勞了,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到最后細不可聞,最后消失,就仿佛一個吵鬧的孩子累了沉沉睡過去一般。
“本是同根生。。。。”等龍脈完全青息之后,王鐘細細的咀嚼這句話。心中升騰起一絲不解的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