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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爺。門外有河北大商張世平。蘇雙拜訪。”忽然,一個下人敲了敲門,欠身輕聲道。
張世平,蘇雙是河北大商。商隊深入到中原,染指到關外。勢力不小。是目前糜家在商業上的伙伴。
“這。”有些為難的看了眼曹禪,但糜芳瞬間就做了決定。揮手道:“安撫他們進入偏房。”
“是。”下人剛想領命離開。
曹禪阻止道:“等等。”在糜芳疑惑的目光中,曹禪眼中閃著一些莫名的目光,笑道:“河北大商人。本侯也想見見。”
“去安排。”糜芳立刻道。只是心中有些不情愿,看曹禪的作為,甚至要征召糜竺為丞,現在又要見一見張世平,蘇雙,看來是想聚斂財物。一個糜家似乎也不夠。圖謀不小啊。
雖然說糜家與張世平,蘇雙在某些方面算是盟友。但糜家未必就會喜歡與他們一起分享曹禪的資源。人脈。
雖然糜芳并不能替大哥糜竺做決定是不是要真的做一做曹禪的丞,但糜芳有八成的把握。大哥他會心動曹禪的招攬。
曹禪看樣子缺錢,如果糜竺一人投靠。那么就會更加被曹禪側重。但如果有張世平,蘇雙二人橫插一腳,那么他們糜家的作用就會小很多。
糜芳心中打了幾個轉,但卻是沒有傻到攔著曹禪見張世平,蘇雙二人。心里打定主意,等曹禪一走。就立刻寫信給大哥讓他趕過來。
曹禪人脈綿綿如江水,滔滔不絕。是個能讓糜家使上大力,支持的人啊。
曹禪到是沒糜芳想的那般,想要連這兩個人也一起拉攏了。他只是對這兩個人名字有些興趣而已。記憶中,是有這么兩個商人,似乎是支援了劉備馬匹金子的大商人。
實力似乎還很深厚。
河北商人,販賣馬匹。皮革。可以合作,花重金購買這些東西。這樣的話,我軍隊的皮甲,戰馬就有了。
曹禪是這么想的。
曹城建立的宗旨就是為了圈錢,發展成為商城。支援軍隊。保衛曹家。現在曹城日益繁榮,但販賣馬匹的人很少經過。
張世平,蘇雙二人,曹禪怎么可能放棄。
張世平,蘇雙二人都是標準的北方人身材,看著都很高大。都是三十余歲。作為商人,眼睛上,臉上都是一陣陣精明閃過。
兩人一進入書房,就被眼前的陣仗震了震。這里可是糜家的書房,能讓糜芳坐下位,自己取而代之坐上首位。
隨后,二人又注意到了曹禪的打扮。
曹城內的侯爺,只有一位。曹侯。
兩人齊齊一震,相視了一眼,舉拳拜道:“張世平,蘇雙,見過曹侯。”
“免禮。”曹禪虛扶了一下。隨即指著一邊的空座道:“坐。”
這就是身份的好處了,關內侯雖然大幅度貶值了,但尊貴。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下狠心去向十常侍購買的。
一般商人是不敢出手買這種爵位的。
如果一個商人去購買了爵位,那沒準會遭到士大夫的圍攻。因為商人就是商人,權貴就是權貴。再多錢,商人也休想染指關內侯這種爵位。
反之,士大夫向十常侍購買爵位,一般都會相安無事。
雖然有些可笑,但確實如此。門第之見,也是糜竺迫切想要改變身份的原因。
本來二人是拜訪糜芳商量些事情的,但因為曹禪的存在,難免拘束了起來。二人坐下后,只是與糜芳互相見禮。都默默無語。
商人精明,但不一定就善言辭。尤其是在權貴面前,一般都是小心謹慎居多。
“二位不必如此拘束,本侯在這里也不過是與子方先生談一些生意罷了。正好,聽見二位登門拜訪。本侯也想與二位做一些生意。”見二人有些拘束,曹禪笑著道。
“請侯爺示下。”張世平,蘇雙二人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苦澀,權貴。權貴,他們在權貴面前拘束的原因并不是膽小,而是盡量的裝作老實人。好讓權貴們少敲詐一些。
現在看來是跑不掉了。
曹禪所謂的生意,在二人心中就是敲竹杠了。
二人心中對曹城有些失望,本被糜家拉攏,曹城的地理位置也是真的好。而且城主的后臺硬,人脈厚。似乎也有心想要發展商業。他們二人就想進曹城分一杯羹。
沒想到,來了就要被敲竹杠。而且曹禪的身份太高,明知道是敲竹杠,但他們還不敢不乖乖的份上錢銀。
想著二人都是苦澀的,微不可查的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兩人的面向幾乎看不出什么不妥,但是曹禪兩世為人,也經歷過洛陽風雨的人。又怎么會看不出來。他們二人的無奈與些許怨氣。
想想也就能知道這兩個人無奈什么,怨氣什么了。
不禁有些失笑,他曹禪極力發展曹城,仰仗的就是這些商人。又怎么會干這些以權勢勒索敲詐的勾當呢。
敲詐商人,必定會使得曹城信譽,吸引力大減。無異于殺雞取卵。一時得利罷了。曹禪怎么會干這種事。
但是這個時代權貴壓榨商人是普遍存在的,就是強如徐州糜家,河東衛家也得孝敬孝敬上邊的權貴。
小心服侍著。擔驚受怕,要是上邊的人一拍腦門,為了錢抄了他們的家。可就是真的滅頂之災了。
因為朝局混亂,天下糜爛。這樣的事情可是屢見不鮮啊。
因此,曹禪不會愚蠢到做什么解釋。這樣會更加的令這兩人擔驚受怕吧。
想了想,曹禪笑著道:“本侯需要五百匹下等,中等的戰馬。一萬張牛皮。你們算算,需要多少錢?”
“下等戰馬大約十金。中等戰馬二十金。一萬張牛皮,大約值一千金。”張世平,蘇雙二人心算了一下。張世平小心翼翼的報出了價格。
曹禪失笑,果然如此啊。下等戰馬大約值十二金。販賣到曹城,怎么也得賺三金。十五金的價格是合適的。中等戰馬應該值二十五金。牛皮曹禪就不清楚了,但一千金肯定是二人虧本在賣的。
細水長流。曹禪需要他們源源不斷的供給這些。不僅不會占小便宜,而且還會高出市場價些許購買。
“這樣吧。本侯出八千金。聘用你們購買馬匹,牛皮。先給你們五千金做定金,其他的等你們把馬匹拉到這邊后再做結算。”曹禪大手一揮笑著道。
一共也才八千金的單子。曹禪給五千金的定金。可以說是誠意十足了。
足的張世平,蘇雙二人有些發愣。
哪有權貴找商人買貨,還給定金的。定金多,價錢也公道。一批貨下來,還可以小賺一筆。
二人與權貴打交道以來,還是頭一次這么順利。
具是一愣,隨即大喜。伏拜在地道:“請曹侯放心,我等必販馬來此。”
“不用多禮,不用多禮。只要你們二人能多帶些河北來曹城發展。本侯就感激不盡了。”曹禪笑道。
曹禪也知道自己的這番作為很突兀,很讓人感激的。也是很有招牌效應的。如果此二人返回河北,與商人言曹城的好話。
那曹城必將輝煌。
不僅是河北張世平,蘇雙,徐州糜家。將來曹城的流動人口,會涉及整個大漢天下,甚至關外。
大草原的馬匹,南方的鹽。蜀的錦。一切都匯聚交流于曹城。商人是促進繁榮的根基,曹禪以后還要籠絡。讓這些人覺得把貨物拉到曹城囤積。販賣。物有所值。
起點就是曹城內沒有所謂的權貴會打壓商人,曹禪將是曹城內唯一的權貴。這一點,洛陽也是比不上的。
洛陽權貴多如狗。商人被剝削的最厲害。
曹禪想要曹城輝煌。張世平,蘇雙二人感激曹禪不過分打壓商人。糜芳卻想到了曹城的未來。
要說最了解商人尷尬的應該是商人。糜芳也想到了曹城將來的輝煌情景,一座十六角的小城池恐怕容不下那么多商人。
如果真有商人匯聚,必將會向外擴散。
城池外,將會有無數集市匯聚。吳商。楚商。蜀商。胡商等等各色樣的人叫賣著各樣的貨物。
如果曹禪真的不會壓榨商人的話,這樣的景況一定會出現的。
屬于一座城池,也是曹禪的輝煌。
張世平,蘇雙二人心情激動的走了。曹禪讓護衛帶路,去了曹府。管家自然會奉上定金。定金雖然多。但曹禪也不怕這二人會吞了。
河北商人,家大業大。這兩個人不一定比曹禪還富有。這樣的人物是不會吞掉曹禪錢的。尤其是曹禪的身份還是關內侯。
本只是想要賺賺糜竺的錢,卻意外的把招牌也給豎立出去了。算是意外之喜。曹禪心情自然不錯,與糜芳笑談了幾句后。
就起身告辭了。
門口,糜芳鄭重的舉拳對曹禪的車架拜道:“曹侯放心,大哥他必來的。到時候,如何曹侯有所需要,糜家可以供給五千大軍的軍需。”
五千大軍,就算是只裝備最次一等的長矛,皮甲。也不是個小數目了。可想而知,曹禪剛才給商人小賺一筆的舉動,讓糜芳多么震動了。
“入本侯門下,絕不讓你們糜家吃虧。等有一天,必將給你們想要的東西。”曹禪如此回答道。
隨后,一聲令下。車馬返還曹府。
糜芳鞠躬三次,見曹禪的車駕遠去消失后。這才回了宅子。奮筆疾書。給兄長糜竺寫了數百字的書信。
讓心腹下人盡快送到徐州。
“兄長啊,雖然事情還是得由您來做主。但是,我希望您能來曹城這邊。不期望你能一舉傾家蕩產,效命曹侯。但希望您能親自過來看看,先做一做這校尉丞。”糜芳看著徐州方向,喃喃了一句。
盡管他對曹禪有信心,但他也知道,兄長糜竺是何等人物。不會輕易答應的,不過一答應下來。五千士卒的軍需只是保守估計。
他們糜家可以養活數萬大軍。
就看曹禪能走到哪一步了。將軍?左右前后四將軍?四鎮將軍?大將軍?依附曹禪的糜家能走到哪一步?
至少,可以走到官宦世家這一步吧。
如今荀爽騰飛。為司徒。對于曹禪的潛力,是全天下的共識。糜芳自然不懷疑。
“五千軍需已然在握。”車駕上的曹禪也不懷疑,糜竺回不回來。要想投資,他這個潛力股可是前途無量的。
曹府門口,已經有下人在門外等著了。
不是因為蘇雙與張世平二人的事,五千金雖然多,但管家一個人就能指揮了。根本不用曹禪出馬。
是有貴客上門了。
下人見曹禪車架,立刻小跑上前,稟報道:“侯爺。程昱先生,郭嘉先生,荀攸先生上門求見。”
曹禪封爵,很多下人都開口叫侯爺了。
“不找他們,他們到是上門來了。”曹禪驚訝了一聲。迅速的下了馬車,起身前往大廳。
這個時代不比后世,貴客上門。如果男主人不在,那么大婦將會出來招呼的。但王燕昨晚可是夠嗆。估計這會兒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曹禪快步來到大廳的時候,荀攸三人坐著,身邊只有幾個侍女服侍。
“大曹侯。”曹禪剛進來,郭嘉就嬉皮笑臉的上來湊乎,夸張的叫了聲后,還嘖嘖有聲的細細觀察著曹禪的侯服,納罕的樣子令人忍俊不禁。
“宗嗣。”荀攸,程昱失笑的看了眼郭嘉,隨即才對曹禪舉拳拜會。
“多禮了。多禮了。”曹禪笑著擺擺手,隨即才打發郭嘉道:“等奉孝三十歲了,未必就沒有這身侯服,還比我現在的等級高些,起碼是千戶侯吧。”
關內侯與列侯的最大差別。一個是沒有封邑的,一個是有封邑的。列侯也分等級,幾百戶封邑,千戶封邑,數千戶封邑。一萬戶封邑。
一萬戶就是俗稱的萬戶侯了。
萬戶侯可不是謀臣能隨便撈到的。曹禪也不敢保證郭嘉將來會是個萬戶侯。所以,曹禪笑稱郭嘉將來一定是個千戶侯。
“哈哈哈哈。宗嗣所言甚是。以奉孝的資質,還怕賺不回一個列侯?”程昱大笑。
荀攸搖著頭,臉上也是笑意十足。郭嘉的資質,是在場人中最佳的。年紀也是最小,潛力肯定是最大的。
這無容置疑。
“哈哈哈千戶侯可不一定啊。寒門豈能那么好進位的。”郭嘉卻是非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
放蕩人,必定也是灑脫人。
郭嘉雖然垂涎侯位,但看的也很開。
“寒門出俊杰。錦繡前程在前方啊,奉孝一定會得償所愿的。”曹禪笑搖著頭道。寒門士子,在三國大時代中,魏的天下中有一段短暫的輝煌。
何況,現在曹禪自己也想做諸侯。與天下諸侯博弈。如果郭嘉能投奔于他,怎么會不重用。
郭嘉也不是神仙,自然不知道將來會發生大變。數百年的漢朝,一舉衰敗。天下重新劃分。
別說是郭嘉,荀爽也只是在曹禪的指點下迷迷糊糊而已。全天下只有個曹禪才清楚將來會發生什么事。
說這話的時候,曹禪很自信。讓郭嘉的神色由不以為意變成了嚴肅。眼前這位與慈明公的關系。
如將來追隨于他,周旋于朝政之間。
如果謀一天曹禪能問鼎三公,達人臣。他們這些黨羽,勢力,也能分一杯羹。
曹禪的條件很好,沒人會認為曹禪一輩子只是個校尉。懷疑的只是將來曹禪會到達什么高度。
與商人糜竺的處境差不多。郭嘉出身望族,但卻是寒門。不可能獨立完成晉升高官的路。需要有人帶領。
曹禪背后有荀爽支撐,本身又出自名門曹氏。兩人還是友人,是最好的人選。
這一瞬間,郭嘉甚至起了立刻給曹禪出謀劃策。一起共闖朝廷的心。
只是,郭嘉畢竟才十余歲,有才能。也有魄力。但卻不好出口,在程昱,荀攸面前更不好出口。
自然的,郭嘉沉默了。
只是小小的不自然,曹禪又不是郭嘉肚子里的蛔蟲。當然想不到現在郭嘉在想什么。
笑了笑,問了程昱等人的來意。
三人一齊上門,還坐等了些許時間。不可能沒事的。
果然,曹禪從程昱口中得到了答案。三人上門為的是藏書。他們可是聽說了蔡邕把女兒托付給了曹禪。連帶著家里的無數藏書用數百輛車拉著來了。
不乘機過過眼癮,對不起他們文人的身份。
曹禪失笑,本來他就是盤算著用蔡邕的那些藏書吸引三人在曹城多住些時日的。沒想到這三個人自己就上門了。
倒是省下了很多功夫。
正想答應,卻冷不防外邊有個護衛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曹禪的神色立刻不悅了起來,往常也就算了,他在這里會見貴客。這護衛闖進來,實在是失禮。
這護衛根本沒有注意曹禪的神色。只是焦急的道:“侯爺。老宅地窖中發現了十二具骸骨。兵器。鐵甲。弓弩若干。還有似乎是老爺遺書的竹簡。”
“什么?”曹禪驚疑道。
心中更是閃過無數念頭,骸骨,鐵甲,兵器。弓弩。那老宅子是曹緞修建的,只穿了一代。里邊的東西,當然只屬于曹緞。
一個地方豪強家里怎么會有鐵甲,兵器。弓弩?這一刻,曹禪才發覺自己對那個便宜父親,一點都不了解。
這個坑真的很大,很深啊。還有待挖掘挖掘。(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