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漲的黃河水,終于平息了下來。()但曹禪的大將軍府還在全力運轉,并不是說度過了天災就能安心的。
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百姓的生計,以及開導黃河。使得明年,再無災難。
一場天災,讓曹禪心中明悟,殺伐之事可以避免,可以計算。但天災卻是不行,天災之強,足以使得國不復存。
看看河東府庫中,消耗了多少錢糧,多少的布匹吧。這么多的物資,足以支撐一場十萬人的戰爭。
這還不算每日往來曹城,河東,河內的兵丁,征召的民夫。所付出的勞動力。
幸好有田豐這叮能吏在,他在河東各縣殺了不少人,肅清官場,平息了民憤,增添了他威望的同時,也給府庫帶來了一些收入。
河東才能勉強支撐。
曹禪一邊找來了一些有治理水患經驗的人才,治理黃河。一邊加封了田豐為廷尉正,持假節,封關內侯。罷免了原來的廷尉周清。
廷尉正是廷尉屬官,但現在曹禪罷免了廷尉,廷尉正就掌握了廷尉的實權。曹禪給田豐開辟了一條走向執掌天下刑法的路。
最忙碌的時候,呂布回都了。
帶著他北上征戰白波軍的兵馬,一萬五千人,令一萬留在了晉陽駐守。其心可想而知。
他不僅要守住晉陽作為根基,還要窺視曹禪的河東,以及尚在城中的他妻女。
曹禪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與呂布火并,而是順時的讓出了河東中,東北兩面城門,讓呂布駐扎。以驕其心。
呂布征戰返還,以功勛該重賞。
第二日朝會,曹禪見到了呂布。
一身銀白亮甲包裹著他堅硬似鐵般的身軀,網毅的面容,冷傲的眼神。有了晉陽這座根據地后,呂布已經再次的成為了呂布。
那個孤傲的并州狼。這次朝會足足帶了一千兵丁,強行的從雄霸手中奪取了一座宮門的控制權。以保證他的安全。
這頭狼啊,再次的露出了他的爪牙。
看著頭呈三十度往上翹,掃過他似笑非笑的呂布。曹禪心下古井無波,不過是手上的一支養罷了。
何必跟他一般其識。
如果說上次曹禪封魏侯的朝會曹禪是主角,那么今日的朝會。呂布才是主角,剿滅白波軍一部,收復了晉陽。
這個功勞,雖然比不上曹禪,但也可以厚加封賞了。想求什么,就看呂布開不開的了口了。
現在的朝會,幾乎只說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沒辦法,曹禪的大將軍府太強了,已經完全架空了朝廷。
案例一些小事之后。朝臣中走出來一個眉清目秀,大約三十歲的男人。名不見經傳的小官。叫馬凡。
但曹禪卻知道,此人與呂布暗有聯系。今天,呂布肯定要借著這馬凡之口,說出他想要什么。
“啟稟太皇太后,大將軍呂布征戰白波歸來,功勛卓著,案例當封賞。”不出曹禪的意料,這馬凡一開口就是為呂布討賞。
又是一年,但何后卻是半點不見年老色衰,反而更加有風韻了。一身隆裝,盡顯雍容。她懷中抱著的小皇帝也大了一歲,看著更乖巧了些。何后聞言看向呂布,只見呂布此時大大咧咧的跪坐在位置上。甚至是她看向呂布的時候,呂布毫無顧忌的與她對視。
這是很無禮的一件事,雖然曹禪私下里與她什么都玩。但在正式場合內,曹禪還是恭敬有禮。給足了她臉面,朝廷的臉面。
打個比方,呂布的鋒芒畢露。算是真小人。而曹禪面上恭敬,私下里齷齪無比。算是偽君子。
在何侯看來,面上恭敬的偽君子,可比真小人可愛多了。如果讓呂布執掌朝政,還不若讓曹禪來。
何后收回了目光,隱藏起了心中的一絲厭惡。重新看向了那馬凡,淡淡的點了點頭,問道:“賞,當然要重賞。不過哀家心中有些茫然,不知該如何賞賜。不知馬卿心中可有計較?”
沒有料想之中的刁難,也沒有曹禪的發難。馬凡心下大喜,趕忙拜道:“呂大將軍收復并州。臣認為,呂大將軍之功勛可比大將軍大司馬在邯城殺假帝,影響力可謂更加的深遠。”盡往呂布面上貼金后,馬凡頓了頓,肅然舉拳道:“臣以為,應封呂大將軍一字侯,劍履上殿,賜面君不拜。”
此言一出,群臣立刻嘩然。
臉皮厚也不是這種厚法的,曹禪斬殺了假帝是穩定了漢室的統治,功在社稷。呂布剿滅了白波一部,收復了并州的幾個郡縣。
雖然也勞苦功高,但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還收復并州呢。直接把呂布的功勞夸大了無數倍。
大殿內。王允心下也是眉頭深鎖,這呂布比想象中的更加彪悍,驕狂。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的住。
但是,心中曹禪已經呈權臣之勢力,他沒有被的選擇了。王允心下嘆氣,干脆閉起了雙目,來個眼不見為凈。
群臣雖然嘩然,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出列為攻殲呂布。因為曹禪沒發貨,因為曹禪的黨羽,程昱還在那邊老神在在的坐著。
曹禪在妥協。很快的,朝臣們心中明悟了起來。有些人立刻眼神閃爍了起爪是不是變天的契機。一個可以重新執掌權力的契機。“匯※
曹禪的大將軍府幾乎架空了朝堂,很多人都很懷念當年那權勢赫赫的生活。
就連坐在曹禪不遠處的呂布也以為如此,他認為曹禪是投降了。從他帶兵進入河東,曹禪退出了兩面城門的守軍,讓他的人馬駐扎就可以看出來。曹禪是想退。
現在也沒見他發話。這小子是不是知道此地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了,想要讓出河東。讓出朝廷?
呂布看向曹禪的目光中充滿了探究,但是曹禪卻面無表情的。一點外露的情緒都沒有。看了半天后,呂布悻悻的收回了目光。
你若退走還好,若是不退走。休怪我無情。不過呂布心中卻是有仰仗的,他與北方白波的統帥楊奉,以及董承等人有些聯系。
若是真走到那一步,就暗中聯合這些人,把曹禪趕出河東。他進而入主朝廷,掌控朝廷。呂布心下很是陰狠。
突然曹禪似乎有些清醒了過來,睜開了緊閉的雙目,臉上帶著一絲愜意。似乎是發現了呂布的目光,曹禪甚至還朝著呂布淡淡的點了點頭。
呂布的臉色猛的陰沉了起來,不知道這個權勢赫赫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難道不知道他的處境有多么危險嗎?
心下疑惑,但呂布還是勉強點頭還禮。就把目光轉向別處。
何后高坐在御座上,下邊朝臣們的面色轉變,以及曹禪,呂布的小小動作都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心自有決計,所以怡然不懼。
何后看著曹禪淡笑的面容,還很禮貌的對呂布點了點頭。心下搖著頭,已經認清了曹禪,這人是不會打無把握之仗的。
呂布恐怕活不過一月了。不對,若是這個男人愿意饒他命的話。
何后心下有些吹噓,想呂布堂堂飛將,領兵打仗超一流的人物。為什么非要跟曹禪玩權謀。
這不是以己之短,敵他人之長嗎?
輕輕的呼了一口氣,何后壓仰下那一絲對呂布的憐憫。抬頭道:“封大將軍呂布為燕侯,加殊榮劍履上殿,面君可不拜。”
“太皇太后英明。”馬凡心下激動的無以復加,深深的對何后一拜,高呼道。
呂布滿臉喜色,他討要封號就是要壓過曹禪一頭,你曹禪雖然貴為魏侯,但老子現在是燕侯,劍履上殿,面君不拜。
一場早朝,就在呂布的大收獲中結束了。
燕侯府邸。
呂布很是愜意的跪坐在庭院內,享受著夫人嚴氏遞上來的一杯杯酒水。看著女兒睜著大大的眼睛,活潑的在庭院中嬉戲。
呂布覺得無比的滿足。燕侯帶給他的不僅是名望,還有實惠。距離那日封侯已經十日了。最近有不少大臣都對他另眼相看。
要不是上頭還有曹禪在,恐怕早就露骨獻媚了。
忽然,一個士卒匆忙闖入,滿臉的焦慮。見到呂布的時候,眼睛一亮,立刻上前,把手中的一塊白布遞給了呂布。
呂布展開一看,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很是凝重。
“發生了什么事?”呂布的夫人嚴氏無疑是一個妖嬈的女人。這不僅是體現在體態上的婀娜多姿,也體現在其魅惑的眼睛上。勾人的勾人的。最難得的是,嚴氏很是聰慧,是個賢內助。
因此,呂布才會疼愛有加,有些事都會找夫人商量。
不過這事兒可不能隨便商量。這封信是王允遞給他的,讓他去城南的一座真邸中商議。目前河東城,分成了兩大區域。一個是以他的府邸為核心,輻射出去的一半城池。另一座當然是曹禪的府邸為中心,的另一半城池。
那座府邸就是曹禪的軍力輻射范圍之內。雖然是邊緣范圍,但還是讓呂布有些遲疑,但是上邊寫著的一些事,卻讓他無比的心動。
而且王允還透露,這場會意。他不會參加,士孫瑞,楊瓚這些人也不會參加。參加的只是一些小人物。一些傳話的小人物。
今日河東城內,類似的聚會就有五六處。都是王允安排掩人耳目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呂布心中瞬間就決定了,不就是曹禪的范圍之內嗎?他下令軍隊暗中戒備就行了。再喬裝,帶上三五十人。騎著快馬前往。
若是遇到意外,總是能殺的出來的。當下,呂布下令曹性帶著三五十人喬裝打扮一番,先去王允說的那棟宅子外邊探探路。他自己隨后就到。
城西,一個叫做越藍的小商人的府邸中,此時正積聚著一些人物。都是些小人物,但他們的背景,都很驚人。
士孫瑞啊,楊瓚啊,王允啊,還有一些清貴列侯的門下。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屬坐在左手第一位,蒙著面紗,渾身穿著黑衣的女人。這女人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從體態,以及空中散發著的清香上。還是能讓人辨別出,這是個女人。
從頸項中,露出的膚色看,這是一個膚色上層的女子。
但是越藍心下卻是疑惑,這是與呂布密謀誅殺曹禪,王允派遣個女子來,是何意思?
越藍是一個小商人,他不想一輩子做小商人。所以他在賭,賭命。用命來賭一次。因,仙謀!事。越攜向是小心翼翼。匯※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藍心下疑惑更重。但是一個下人忽然闖入,伏在他耳邊說了些話,立刻帶走了他的疑惑。
呂布來了。正主來了。
這邊的動機,都被這些人看在眼中。越藍微微一笑,整理了下衣衫,掃了眼在做的三四人,道:“燕侯來了,起身迎接吧。”
眾人聞聲一震,立刻蠢蠢欲動。當呂布那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眾人立刻拜見道:“見過燕侯?”
連著那黑衣女子也起身,對著呂布微微一拜。口稱燕侯。聲音中帶著一種磁性。吸引男人的磁性。
一眾男人中的女人,一群男音中的女音。當然惹人注目,呂布一邊不忘對這些人點頭還禮,一邊對著黑衣女子行了注目禮。
但這女子面上的薄薄黑紗,卻完美的擋住了她的容顏。呂布的目光看不穿。但令呂布沒想到的是,這女子主動的解開了面紗。
露出了一張幾乎妖孽般的容顏,什么傾國傾城,什么天下無雙。都能用在這張臉上。正是招蟬。
四周幾乎清一色的,響起了一陣陣的口水聲。呂布雙目一凝,只覺得移不開眼睛了。這女子比他家中的夫人。要好上十倍不止。
但一閃而逝后,招蟬迅速的又蒙上了面紗。四周頓時響起了一陣嘆息的聲音。
但還好,這些人能聚集在這里,耍陰謀詭計。定力還是很足的,呂布也是。很快的眾人就回過了神來,互相寒暄了幾句后。
越藍請了呂布上座,他自己陪坐在側。
“你們說,你們有辦法立刻鏟除了曹禪?”呂布一座好,立刻把招蟬拋在了腦后,畢竟權勢比較重要。
面帶疑色的看著越藍道。“對。我們有辦法。”越藍與大堂上的眾人對視了一眼,笑著道。
“是何辦法?”呂布心中涌起了一陣難耐的火熱,呼吸也有些急促,問道。這些人與王允等人有關,呂布自然不會認為王允對他使詐。
“曹禪早晨出發前往皇宮的路線,被我們計算好了。只要燕侯能夠發兵,暗中埋伏。就能剿滅曹禪。”越藍輕笑一聲道。
呂布聞言臉上帶了一絲惱怒,道:“這個時候曹禪身邊的士卒確實是最少的,但你么認為我就沒想過嗎?他幾乎每天的路線都在變化。根本不可能提前埋伏。若是大大咧咧的發兵,曹禪也不可能束手待斃。一場火并難免
本以為有什么好事呢,原來是這些廢話。呂布心下火熱大減,只覺得渾身不爽。
越藍神秘一笑,從旁邊拿出了一份超大型的河東城圖紙。鋪在地上后,抬頭看了眼呂布,笑著道:“但是他是有規律的,我們研究了近十個月,研究出他去早朝的路線有十條,都沒有任何交差點的路線。今天走這條,明天走那一條,看似沒規律。但我們發現,他三個月會輪回一次。”
說到這里,越藍頓了頓。笑著道:“也就是說,他三個月前走了一條路,三個月后必定還會經過這一條路。”
“燕侯請看。”說著,越藍指著河東地圖,拿出一支筆,在上邊勾勒出了一個路線圖。指著這路線,抬頭對呂布道:“昨日,曹禪上朝是這么走的。”
隨即,又低下頭畫了另一條路線。
道:“今日,曹禪必定會走這條路
扶著下巴,呂布神色凝重的看著地圖上的兩條路線,要是這幾個人所說是真,那么殺曹禪簡直輕而易舉。
調動大規模的軍隊肯定會引起動蕩,但是他自己喬裝打扮,帶著一百好手在路上埋伏,曹禪這個堂堂大將軍也得飲恨而亡啊。
好處很大啊,也省下了呂布,召集白波軍各路賊帥入河東,與曹禪展開交鋒,這最后一張底牌。
畢竟召集白波軍入都。那是要冒著很大風險的。
但呂布還是有些遲疑,王允他們到底想要什么?
“布局已經妥當,燕侯還在猶豫什么?。小招蟬的聲音忽然響起。
呂布抬眼望去,雖然看不清面相,但眼中那淡淡的嘲諷,卻還是讓呂布看見了。呂布心下一怒,他何曾被一個女子這樣看待過。
“你是何人?”呂布冷聲問道。
“我乃尚書令,王允之義女招蟬。”招蟬很是坦然的迎上了呂布冰冷的眼神,輕笑一聲道。
要不是剛才一瞬間,這個女人露出了傾國的面貌,恐怕早已經死在呂布劍下了。自負河東除了曹禪,在無敵手的呂布。居然被一個女人嘲諷。還針鋒相對。
呂布冰冷的目光并沒有讓招蟬退縮,她反而一拉腰帶,一襲黑衣瞬間脫落,露出了里邊粉紅色的衣衫。
衣衫很薄,掩不住招蟬那四凸有致的嬌軀。挺翹而豐滿的雙峰,渾圓的臀股。曲線畢露。臉上黑紗再次錄落。
剛才的招蟬,與現在的招蟬截然不同。一身粉紅包裹的嬌軀更添魅惑,與她那張臉結合在一起。
是妖惑天下的氣質。
“父親大人說了,只要您能除掉曹禪,您就能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