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第二百六十四章你想戰,我便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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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名年輕將領的接近。本科面色一變,將烘托出帥的氣勢,典韋,許褚兩個人的身材已經夠嚇人的了。
趙云,曹純的氣勢也是鋒利如劍。比之孫堅也沒差太多。
剛才一個孫堅就讓本科心下為之震驚,不由忌憚。現在曹禪身側身前擁有四名與孫堅同一等級的將領。
就算曹禪本身是個草包,也夠令人另眼相看了。何況曹禪也不差,掌天下殺伐近一年余。
氣勢與官位無關,但卻與權勢有關。
坐臥河東方寸之地,威勢卻能輻射天下。
何其隆重。
隨著曹禪的接近,本科心中忌憚之心更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曹禪來到孫堅不遠的地方后,自動停了下來。囂張也要有個限度,太接近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在城外開戰對他們不利。
但這個距離足以讓曹禪瞪眼了。孫堅咳嗽了一下,立刻策馬返回了曹禪的身邊,并且舉拳拜道:“大將軍勿怒,等回去末將自愿領軍法。”
“放心,我還沒有糊涂到兩軍交戰時,做斬殺大將這種荒唐事。”曹禪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前幾天才說孫堅沒準哪天會戰死沙場,曹禪還對孫策起了憐愛之心,想要扭轉孫家父子的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沒想到。今天孫堅就做出了這樣的事。領兵大將,即使再剛強,再不怕死也要有個限度。
見曹禪面色隱含怒意,孫堅心下多少有些心虛。他也知道今日自己做的太過了,但沒辦法,敵方實在是太囂張了。
若是不出來見見,還不知道要怎么蔑視漢人呢。
相當沒氣勢的點了點頭,孫堅退回到了曹禪的身邊。
這會兒當著外人的面,曹禪也沒再落孫堅的面子,而是策馬上前數步。“你就是鮮卑大帥本科吧,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說。這里我做主。”曹操掃視了一眼鮮卑人,最終定格在本科的身上。
找孫堅出來,肯定有事商議。曹禪用腳趾頭都能猜到。
“你就是漢人的大將軍,大司馬曹禪?”本科也是策馬上前幾步,揚聲問道。
“我就是曹禪。”曹禪點頭道。
本科舉拳拜道:“漢人有句話,叫做英雄出少年。聽說大將軍年近十九歲就自力更生,二十余歲執掌朝政。我甚是佩服。”
對于這些恭維的話,曹禪只當耳邊風了。沒回應,也沒客套。舉拳道:“靜待下文。”
本科就納悶了,漢人多禮那是出了名的,但為什么將如此無禮,帥也這般無禮。
“不知大將軍,觀我大鮮卑的騎兵如何?”本科也不再回旋,身是直接的用馬鞭指著自己身后黑壓壓的騎兵們,傲然道。
隨著本科的話語,他帳下的鮮卑將齊齊發出了一聲怒吼。就像一個信號,鮮卑人立刻追隨者將領們怒吼一聲。
陣陣聲波如同氣浪一般。波濤駭浪般的擴散著。
說實在的,曹禪的騎兵們在鮮卑人的怒吼聲中,微微色變的不再少數。曹禪的面色也頗為凝重,道了一聲中肯的話。
“天下精兵。”
對曹禪這個評價很是滿意,本科臉上的傲然更重,馬鞭直指曹禪,問道:“我還想問大將軍一句。”
“有話便說。”曹禪言語簡駭道。
“你們漢人內亂,你大將軍獨立支撐漢朝。你能與我戰,敢與我戰否?”本科大聲道。
“敢與我戰否?”似乎是被訓練過一般,鮮卑騎兵們齊齊一聲怒吼。他們胯下的戰馬也似乎感覺到了大戰的氣氛,漸漸焦躁不安了起來。嘶鳴聲中,不斷的踱著馬蹄。更添鮮卑人的氣勢。
肯定是被訓練過的,要是全部鮮卑人都會說漢話。那樂子就大了。
曹禪心下灑笑一聲,卻原來是威迫來的。這家伙恐怕是自以為拿住了他的弱點,避免戰爭,又想要敲詐勒索一番。
是啊,現在漢人內亂。要是個有腦子的,就不會在這里與鮮卑人發生戰爭。
但曹禪并不是單純的權謀者,他雖然理智大過感性,但也并不是沒有感性的人,他有時候也會意氣用事。
何況別州富饒。曹禪屯兵民在此。根本上是為了發展,若是被鮮卑人吹殘又吹殘,何談發展。
鮮卑人是什么人?養不熟的狼。你越是服軟,越是軟弱。他們就會越兇狠。
歷史上無數事件,都告訴曹禪。草原人都是喂不飽的。
你要做的就是打疼他,打不過也要打一次。讓他啃了骨頭,還崩牙。
“我的軍隊不是很強大,但也有馬步軍五萬人,你要戰,那便戰。”當著眾將的面,曹禪不似鮮卑人那便聲勢赫赫,但卻很是堅定的道了出來。
你要戰,我便戰。
早曹禪這句話面前,鮮卑本科有些啞火。他帳下的懂得漢話的人也不少,齊齊啞火。見將帥都啞火,鮮卑人一時間山呼海嘯一般的求戰聲集體啞火。
“你們漢人不是最注重中原,最注重天下的嗎?”本科的面色也一下子沉了下來,疑聲問道。
他心下懷疑曹禪是在裝紙老虎,目的是為了討價還價。
“在其職,謀其政。這河套被我立為別州,我為別州刺史。我只要照看好,這別州的利益就行了。”曹禪很是輕松的笑道。
看著曹禪極為自然的神色,看著曹禪旗下將領一個個很是堅毅的面孔。本科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這個大將軍難道真是瘋了。
可以在這片河套,在太多漢人諸侯眼中為蠻荒之地的河套,跟他大鮮卑在這里一決雌雄。消耗戰力?
如果曹禪真是這么想的,那么本科就承認曹禪就是個瘋子。沒半點理智的家伙。
看著曹禪如此年輕的面孔,本科絕不認為走到今日地位的曹禪是個瘋子。但是有什么理由,有什么不可放手的理由。讓他在這里與大鮮卑決一雌雄。
本科想不出來,因為他們所謂的大鮮卑人,對于疆土的概念幾乎沒有。又處在分裂當中,互相進攻無所不用其極。
就算是同族人也可以當做奴隸來使用。
大鮮卑沒有犯我大鮮卑,雖遠必誅這種說法。
所以本科不理解。
曹禪也其實只是為了發展河套而已,并不是說犯我大漢,雖遠必誅這種極端的思想,他現在的能力就只有防御而已。
盡可能的防御。
但誰要是敢來河套,那就是曹禪的死敵。
你要戰,我便戰。決不妥協。
“我只要十萬石的糧食,一萬斤的鐵,三千個女人。以及開通商業,可以自由的讓商人們運送各種物資到達大鮮卑。年年如此。你只要答應了這些條件,我立刻領兵返回。永不再踏入這片地方。”本科看著曹禪的眼睛,很是認真道。
曹禪沉默了。本科心中很是高興,總算是開竅了。你只要付出一點點的代價,就可以換取和平。我們大鮮卑人的友誼,又何必斤斤計較呢。
但是本科接下來的臉色,卻是猛的一變。
“三萬石的糧食。鐵不可能。女人不是我們給你們,而是你們要吧歷年來擄掠去的漢人女子還給我們大大漢,如果你們答應這個條件,開通商業也好說。”曹禪如此回答道。
糧食曹禪有,擠擠就能出三萬石。鐵這種戰爭必需品。絕對不可能。女人也可以,不過,是你們鮮卑人還給我們大漢的女人。
三萬石糧食,曹禪不是白送的。是用來購買,被你們鮮卑人擄掠去女人用的。
至于開通商業,也在曹禪的接受范圍之內。只要不是販賣鐵,武器這種東西。一切都好說。
本來是恐嚇威脅,曹禪幾句話,就成了公平交易了。
糧食買女人。看似他們大鮮卑人賺了。其實是大出血。因為本科從來沒想過來河套撈不到任何好處,還要陪了女人才能撈到好處。
還有一點,勢力弱小的曹禪。還給他提出條件。這一點最是讓本科發笑。
所以他笑了,怒極反笑。
“過不了多久,踏足這片土地的將會是我們大鮮卑人的數十萬鐵騎。”
“如此,戰爭吧。”曹禪很是干脆的勒了勒馬韁,放下這句話后,掉轉馬頭,就走了。
看著曹禪等人緩緩退走,本科面沉如水,神色中閃爍著掙扎的目光。
這次冬天,很冷,很冷。他們鮮卑人倒斃的牛羊不計其數,現在還有肉吃,但是過不了多久就沒肉吃了。
沒肉吃就會引起動亂,劇烈的動亂。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戰爭,通過戰爭消耗人口,同時也劫掠漢人的食物。
歷年來,河套都是首選。但是這次,本科發現他提到鐵板了。曹禪這個倔強的人,居然要用堅城來防守。
而且實力不弱。本科知道曹禪的兵力不可能只有五萬人,沒準會有十萬人。要攻下有十萬人防守的河套。起碼得消耗掉相同數量的大鮮卑勇士。
目前鮮卑人處在分裂當中,步度根,軻比能這些人野心勃勃,想要取代大單于石能,成為新的單于。
他們不可能在河套這塊地方消耗十萬人。
“等等。”掙扎了片刻,本科眼中閃過幾分不甘,但還是大叫著道。
“還想說什么?”曹禪對于本科叫住自己有幾分意外,但也不出他的意料之外。這個人,明顯不是來打仗的。
要不然豈會橫生這么多的枝節,早就攻打城池了。
勒住了戰馬,曹禪回聲道。
“漢人的女人,雖然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數千人還是有的,加上她們生下來的女娃子。足有上萬人。三萬石糧食太少了,我要五萬石。”本科開口提出條件道,并且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跟曹禪討價還價一翻。他心里的價位其實是在四萬五石。
但沒想到。這個時候曹禪卻很大方。
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可以。”
這與曹禪前邊倔強無比的形象有著很大的反差。一時間,本科卻是有些不可置信。
其實他不知道,對于那些漢人的女人們。曹禪覺得再出三萬石也是應該的。曹禪在還是小人物的時候,顧及不了她們,只有自掃門前雪。但是當曹禪擁有了今日的地位的時候,就有義務,把她們從鮮卑人的手中接回來。漢人的地方。
雖然不可置信曹禪這么快就答應了,但是一股狂喜卻在片刻中從本科的心中升起,五萬石的糧食。再加上把漢人女人還給曹禪,這其中省下來的口糧,足以使得他們鮮卑人度過這個危機了。
但是這還不夠,鮮卑人不僅要養活。還要發展壯大,無數嗷嗷叫的崽子需要撫養。他們需要更多更多的糧食。
曹禪對女人的需求,讓本科心中一動,他們大鮮卑現在是草原上最強盛的種族,他們的勢力范圍遼闊,東西數千里。與無數民族交戰,不單單是漢人,他們在北方與白種人交戰。在南方還與烏桓人有所戰爭,西方更有無數的部族在大鮮卑的鐵旗下臣服。
他們的收攏的女人很多很多。
幾萬人肯定是有的。
女人這玩意在饑荒的時候通常都是殺掉的那一批人。浪費口糧。一年殺掉的起碼有幾萬人。在真正大饑荒的時候,女人本身還是口糧。很少有外人知道,如果真的熬不過去了,鮮卑人也會吃人。
“我們大鮮卑還有無數從別族搶來的女人,起碼小三萬人。大將軍既然對女人有意思,不知有沒有興趣吞下這三萬人?”本科安奈下心中的興奮,出聲道。
“要,不過一萬人我只出一萬石糧食。”曹禪心下也是一動,河套地區確實缺少女人,在戰爭中,女人通常都是沒用的。尤其是白波軍這樣的起義軍,女人很少,很少。
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治下百姓,女人,男人一定要平衡。若是光棍太多。足以引起很大的震蕩。本來,曹禪打算先從匈奴人手中買一批女奴對付著。
其他等事情穩定下來,再慢慢想辦法。
現在本科居然開口,曹禪自然求之不得。但是價格嘛,卻是由他說了算。
“荒唐,你剛從我這里買走了一萬女人,用了五萬石糧食,現在我再賣給你三萬,你卻只出三萬石。曹大將軍是真糊涂,還是以為我大鮮卑人傻?”本科的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狂吼道。
氣得。跟心里價位相差太多了。
“我們的漢人的女人,我贖回她們只是為了讓她們有生之年,還能回到我們漢人的土地上生活,看看我們漢人的江山。我出多少都愿意,你們外族人的女人,來我們漢人這邊,說句不客氣的話,只是給我們漢人的漢子暖被窩的。我出那么多糧食干什么。一萬石,就是一百一十多萬斤的糧食。夠了。別貪心了。”曹禪面含冷笑道。
真當他是肥羊殺呢。
“一萬五。”看著曹禪冷硬的面容,本科咬了咬牙。吼道。
曹禪搖著頭。
“一萬三。”
曹禪還是搖著頭。
“一萬一千五。”
曹禪繼續搖頭。
“一萬零一百石糧食。”本科幾乎絕望了,抱著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想法,加了一百石糧食。
“我只出一萬石糧食,你要給不給。”曹禪斷然拒絕道。
曹禪不怕戰爭,這就是最大的主動。曹禪握有主動權,何必退縮。他跟鮮卑人沒交情。
“好,我答應了。一共四萬女人。其中漢人的女人一萬人,你出五萬石糧食。三萬女人,你出三萬石糧食。一共八萬石糧食。以你大將軍印信,立下字據。”本科難得的,沒有信任他們鮮卑人的強大,怕曹禪反悔了。
人家不怕戰爭,要是把女人拉過來了,曹禪反悔。吃虧的是他們。
字據。本科心里有些慘笑,很難相信,草原上的人,會與漢人立下字據。因為對于草原人來說,不管是以前的匈奴人,還是現在的鮮卑人,或是烏桓人,羌族人。都是漢人主動與他們立下盟約。簽上書面協議的。
而草原人就是最不尊重這種盟約的人,隨時可以反悔。現在卻是他們求著曹禪立下盟約了。
這不可笑嗎?本科認為自己簡直是丟盡了草原人的臉面。強盛的大鮮卑的臉面被他給丟盡了。
本科不是小人物,他是鮮卑大單于石能親弟弟,手下部眾數十萬,鐵騎五六萬。他有能力,做些報復的事情。
看著神色淡淡,很是自信,又油鹽不進的曹禪。本科心里發狠,不是一年,就是兩年,等我們大鮮卑人度過了這次危機,我就鼓動兄長出兵數十萬踏平河套。以泄今日之恨。
本科的城府算是很深了,心里發狠,但面上卻并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顯得稍微的有點憤恨。
臉色算是很正常的了。
但是曹禪是誰啊,他天天對著一些貌似忠誠他,其實奸猾似鬼的大臣。本科這點心思,曹禪能稍微看的出來。
不過也沒關系,聽著本科妥協了,曹禪已經對鮮卑的情況有些猜測。亂子,不小。可能沒一兩年,安穩不下來吧。
一兩年啊,老子的軍隊早已經訓練好了。城池也立下無數。鮮卑人數十萬鐵騎真的很強嗎?真的很強。但是在漢人的土地上,漢人是用城池這種防御手段說話的。
曹禪何懼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