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魏侯第二百七十二章關公面前耍大刀
三七開
二雙人據守城池,曹禪并不是覺得訝於夫羅在:猜出女揷了探子一樣,曹禪安排在朔方城的探子絕對不比於夫羅少,多出一倍恐怕也不止。
城中有常駐兵馬一萬六千,以及朔方城的一日日的情況曹禪都清是
清楚於夫羅最近荒廢軍政,使得武備廢弛。
要不然,曹禪也不會自信到以馬步軍四萬就妄想收降三十萬的匈奴人。即使曹禪頭腦發熱,鐘猜也會出生阻止的。
因為不驚訝,所以曹禪也沒多做考慮。大軍到達城外以后,沒有立刻下令扎營,而是直接開到朔方城下。
四萬馬步軍,二萬步卒充作中軍,將徐晃統領。二萬騎兵充作左右兩翼。拱衛兩方。
緩緩的進入到城頭匈奴人的時限內。
那嚴整的軍勢,幾乎溢滿天空的肅殺之氣,差點讓有些較弱的匈奴人士卒窒息。
匈奴人已經不是很久以前的大匈奴人了。
無數拿著弓箭的士率,都有些顫抖。顫抖著看著城下強大的軍隊,這是漢人的軍隊,在一百多年前,由一個叫做漢武皇帝的人,指揮著他的無敵鐵騎,漢人的軍隊,打敗了他們大匈奴。
從此幾乎一蹶不振,后來被迫分裂成為南北兩支匈奴人,南匈奴進入了漢人的領地,成為了漢人治下的一支異族人。北匈奴遠走漠北,不知去向。
大匈奴人的領土被鮮卑人占據。
對于漢人,匈奴人的感情其實是很復雜的,有仇恨,有敬畏,也有依賴。
上百年河套土地的繁衍。使得匈奴人依賴起了昔日的仇敵。本以為匈奴人會慢慢的發展,等待崛起的機會。
但沒想到,末日來的如此之快。只是眨眼間,四萬馬步軍已經開赴到了朔方城外,若是敗了,匈奴人也就沒了。
因此,這一刻的匈奴人心中更復雜,在仇恨,敬畏,依賴中又添了恐懼。
於夫羅穿著整齊的正服,握著短刀,親自上了城頭。也是看著城下氣勢森然的軍隊,有些恐懼。在無數道的目光中,一輛由六匹清一色的黑馬拉著的馬車從大軍中間駛出。這是大將軍出征的車,由古代戰車緩緩演變而來。
雖不是華貴非常,但卻有種古樸大氣的感覺。
在四周軍卒的襯托下,更是顯得肅殺非常。
在這輛馬車駛出來的時候,城頭上於夫羅的目光頓時轉瞬不瞬的看著這輛車。曹禪他見過。在曹禪來朔方城的時候,他見過一次。
雖然從城頭上往下看,看不太真切,但是於夫羅已經認定了這輛車上的男人,就是漢大將軍,大司馬曹禪。一個領兵伐大匈奴的男人。
到了現在,於夫羅還有些不明白。曹禪為什么要討伐他,他很恭順。很恭順。送了匈奴人的女子,過去配給漢人。
卑躬屈膝。為的不過是坐擁一隅之地,繼續享受大匈奴的榮光罷了。他也沒有野心。真的沒野心。
於夫羅的眼中閃過幾分憤恨。
不管城頭上,於夫羅有多么的不解,與憤恨。這一刻,曹禪領兵到了這里。四萬馬步軍屯于城下。
眼看就能滅一族。
隨著車架緩緩的靠近城池,曹禪站起了身體,要看著對方城池。曹禪想的不是滅了匈奴人的功勛,以及流芳千古的名聲。
曹禪想的是吞并了這三十萬人,使得河套騰飛,再次壯大的景況。
經過一二百年的血統融合后。別州一片田園綠野,駿馬飛奔,農夫耕種。盡管面相稍微與漢人不同,但是頭戴冠。說漢話。行漢禮,讀漢書。善騎射。
別州不一樣的漢人。
這是將來,在當前,曹禪吞并了這三十萬人就能建立一支數萬人的騎兵,壯大別州的軍事力量,從而在抵抗鮮卑人中獲得勝利。
因此,曹禪必須吞下這座城池,以及整個匈奴族。
“去吧。”曹禪忽然對身邊的一個護衛道。
“諾。”早已經準備好的護衛。立刻領命一聲,策著戰馬來到城池下。
這讓城頭上的匈奴人一陣緊張,於夫羅更是彎下了身子,趴在女墻上,往下看著。
護衛不管城頭上有多少箭矢在瞄準他,他只是面色冷漠的騎著戰馬接近。曹禪的護衛不一定是最稱職的護衛。但卻都是最敢拼的護衛。
一息尚存,戰斗不息的人物。
這護衛也不例外,在這么多弓箭手的眼神下,面色如一。接近了城墻后,他翻身下馬。
取下了揷在腰上的兩卷竹簡,抬頭朝著城頭吼道:“我們大將軍給你們戰與和的書信。”
護衛的話立刻使得城頭上一騷動,漢與匈奴雜居上百年,很多人都懂漢語。因此聽得懂。
戰與和?還能有和的機會?無數匈奴人騷動是因為這和字。於夫羅以及他身邊的匈奴一個八王之一的右校王。立刻驚喜了起來。
二人對視了一眼,於夫羅急促的道:“放下籃子,放下籃子。”
立刻有一個匈奴人從旁邊拿出竹籃子,用繩子系上后,緩緩的放下城墻。
城下護衛把竹簡放入籃子后,立刻起身返還。
城頭上,於夫羅焦急的看著籃子一點點的被士卒拉上來,只覺得這么點時間比度過一整年還要難熬。
當籃子上來的時候,於夫羅長出了一口氣,奮力的撲了上去。拿起了里邊其中一個竹簡。
快速的扯開繩線后,於夫羅展開一看,臉都青了,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停止跳動了一般。
上邊只寫著寥寥幾個字。若要戰,即滅你部族。殺你于朔方。
旁邊的右校王看著於夫羅的臉色以及顫抖著的雙手,心下立刻一沉。眼中漸漸絕望。
難道天真要亡我匈奴嗎?右校王仰天看天,有烈日在,但他卻覺得寒冷。
許久后,於夫羅回過神來。發瘋一般的拿起了另一卷竹簡。戰和,戰和。既然有戰那就有和啊。
當於夫羅展開另一卷竹簡看去的時候,只覺得心更冷了。
封於夫羅為河西侯,食邑五千戶。其余八王。同為列侯。食邑一千戶。即刻前往河東,朝見天子。
能坐上單于位置的,豈會是傻瓜。這是明晃晃的軟刀子啊。匈奴最頂尖的大單于,八王一齊去河東。
留下的部族誰來管理?群龍無首之下,肯定要被眼前這個男人吞并了啊。
戰和,戰和。
於夫羅覺得自己的左邊是冷的,右邊是滾燙的。去了左邊就是死地,硬刀子進,硬刀子出。
右邊看似活路,但卻軟刀子進。割肉的那種啊。
“召集八王,我要他們幫我決斷。”於夫羅回頭對著右校王吼道。
右校王一個激靈,看了眼臉色猶豫難決的於夫羅,立刻點了點頭,下去召見了。
八王分成了四個部分,負責守護城門。
召集起來,需要些許時間。
還是大廳,眾人都還是原來的位置。只是氣氛已然不同,於夫羅神色猶豫。其他人則是有些不解。
不明白於夫羅忽然召集他們過來干什么。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守護城門嗎?
四周的疑惑越來越多,於夫羅難看的笑了笑,問道:“你們是要著朔方城一齊死呢,還是想去并州做一個清貴列侯,享福呢?”
一陣嘩然聲中,左賢王踏論皺肩問道:“曹禪勸降了?”
“一個五千戶侯。八個一千戶侯。我們一起去并州享富貴。”於夫羅苦笑著,把曹禪的那兩卷竹簡,一一的傳給八王看。待看完之后,有的人面色憤怒,有的人則如於夫羅一般猶豫不決。也有人松了口氣。
簡直是眾生百態,什么都有。
“他不知道我大匈奴還有五六萬的騎兵嗎?”右賢王呼浩猛的站起,怒吼道。
兇焰四散。標準的匈奴男人。
“你看仔細了,他那戰卷竹簡中,最后的幾行小字。”於夫羅無力的揮了下手臂,嘆聲道。
他也是最后才看到那小字的。所以他更傾向了投降。
呼浩心下一驚,立刻重新拿起了戰卷。全部展開來,只見最后寫著幾行字。
“請早些答復,一個時辰后。我將領騎兵,云中守將孫堅領兵。突襲你們散落在河套的部族。戰之。屠之。”
狠毒,真是狠毒啊。匈奴人部族三十萬,散落在河套的有二十余萬。不夠曹禪屏的。若是民眾死絕了。
安有騎兵,也是無濟于事。
曹禪這是拿捏住了他們的弱點啊,匈奴入沒有那么多城池保護族人。
想著,呼浩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多占領一些漢人的城池。現在也不會這么被動。但是后悔也沒用了。
現在,應該放在第一位的是如何度過眼前的危急。
呼浩對漢人的兵書也有些了解,對里面的計策也很崇尚。但是這介,時候,什么計策都沒用了。
曹禪左手拿著糖果,右手拿著刀子。中間還橫著一個毒計。全身上下都配備武器。油鹽不進。
呼浩把腦中的各種計策都想了一遍,但卻沒能發現應對的辦法。隨著瘋狂的收刮腦中的計策。
呼沽的腦門上開始冒出了汗水,漸漸絕望。
但是,呼浩突然心中一震,想起了一個計策。美人計。
這種計策,似乎是唯一在弱勢的時候,能夠被啟用的計策。
呼浩立刻把自己的想法對著在場的其他八王,於夫羅說了一下。
“一個小小的美人,就想讓曹禪這個歷經了無數爭斗的大將軍退兵,簡直是妄想。”於夫羅冷聲道。
這個計策實在是太蹙腳了,漢人的計策精髓是在于出其不意,現在兩方已經對敵,這計策用著,太暴露了。
其他的王也都或譏諷,或是冷冷的看著呼浩。
面對四周人的目光,呼浩心中憤怒,猛的握了下拳頭,但最終還是松開了。
嘆聲道:“這美人計我當然知道瞞不過曹禪啊,但是只要一夜就好,一夜就好了啊。只要讓曹禪松懈一夜。讓美人陪伴。我們就能調動全部軍隊。把曹禪給圍困死啊。”
呼浩的話,立刻讓在場的人眼前一亮。對啊,只要拖延一夜,不半夜就行了啊。他們的騎兵就能到達了。
“我們先投降,迎接曹禪的軍隊入城。為此就算是讓勇士們放棄手中的彎刀,弓箭也在所不惜。然后用達蜜兒,吸引陪伴曹禪一夜。等我們的軍隊集中后,再行反攻。讓曹禪困死在城內。”
“還有一點,選我們最欣賞的一個兒子,隱藏起來
”呼浩最后下了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
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具是心中一震,有幾個人頓時有了退卻之心。但是此時呼浩神色猙獰。掃過眾人冷笑道:“我已經召集了我帳下的勇士,一共一千人,埋伏在這座府邸的門外。若是你們不答應。我立刻召集他們入內,絞殺了你們。”
“呼浩你敢。”
“你這個匹夫。”
一聲聲怒喝聲,在大廳內響起。其余八王,包括於夫羅在內,全部對呼浩怒目而視。
但是這些目光,只是讓呼浩更加的瘋狂。
“我們大匈奴的祖先是何其強大,數百年前,我們可以任意劫掠漢人,可以羞辱漢人皇太后。呂后還記得嗎?我們的大單于,寫了一封信。讓漢人的這位皇太后嫁給我們大單于。結果呂后不敢發怒。反而委曲求全,嫁了一個漢人的公主給我們單于。”
“短短幾百年啊?我們現在只是一條狗,還是被主人拋棄的狗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若是你們不答應。我就玉石俱焚,毀滅了你們。”
高聲怒叫著,呼浩的眼中瘋狂與狂熱并存。那是對祖先榮耀的狂熱。
在呼浩瘋狂的氣息下,以及他揚言的在這座府邸外埋伏了一千勇士,在場的人,面色再變。
“達蜜兒。她能行嗎?”於夫羅忽然問道。
呼浩立刻嘲笑道:“你不是也對她垂涎三尺嗎?在坐的人,哪一介。不是這樣的?那樣的美人,那肌膚如同牛奶一般白哲,那容顏如同草原一般美麗。她能迷的住我們,就能迷得住曹禪。”
於夫羅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小但隨即就被興奮取代了。
也是,能迷得倒幾乎所有匈奴男人的女人。按道理,也能給曹禪一種震撼。讓他迷戀。
達蜜兒,是一個白種人,美麗的白種人。按照她自己說,她從生活在羌族,但是羌族內亂不斷,互相廝殺不休。她的部族被滅了。
她逃亡來到了匈奴,嫁給了上一任單毛也就是於夫羅的父親。
那美麗的容貌,讓單于,以及無數男人沉醉不已。但是那時候,單于已經年老不已,無法行房。
達蜜兒獨守空房,三四年。讓無數男人嘆息不已。
后來單于死了,於夫羅繼承了單于的位置。按照匈奴人的習俗。也應該繼承單于的女人們,一大群的后母。
於夫羅當然覺得歡喜。但是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他順利的繼承了他父親的其余女人。但是卻沒繼承達蜜兒。
因為幾乎所有的匈奴貴族都反對他繼承達蜜兒。包括於夫羅的幾個兄弟。鬧得不可開交,最終,達蜜兒獨居。
被所有人垂涎著,但又得不到。
現在達蜜兒已經三十四歲了。更成熟美艷了。偶爾在人前露面,迷倒一大片貴族。
如果是她,應該能行的吧?在場的八王以及單于於夫羅,心中想著。又有呼浩這個瘋子的存在,不由的立刻有了決斷。
“開城,迎接曹禪進入城內。”見局勢已經被控制,呼浩臉上浮現出一絲陰狠,冷笑道。曹禪還在城外的馬車中坐著小這種嚴肅的時候,也不能改跪坐為半臥,實在是有些累。
卓禪的心也隨著時間的過去,而變的有些下沉。
嘆了口氣,曹禪看著朔方城,看來這場戰爭還是避免不了的啊。匈奴人也都不是軟骨頭,或者是傻瓜。
正當曹禪想下令趙云,以及曹純按照計劃,四處出擊,襲擊那些散落在河套的眾多匈奴部族的時候。
城門忽然打開了,曹禪精神一振。只見前方城門洞開,匈奴的一單于,八個王。齊齊出城來了。
九人策馬來到曹禪車架的前方,跪倒在地道:“我等來遲。還請大將軍寬容。”
攸關部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商量些時間也不算什么,曹禪沒怎么在意。反而滿心的歡喜,這匈奴人總算是并了。
過程也很順利,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對于目前尚未脆弱的別州來說,這實在是太可喜了。
曹禪親自下了車架,扶起了於夫羅。以及左右賢王等。於夫羅以及左右賢王,踏論,呼浩曹禪都認識。
但是其他王,卻是頭一次見面。
曹禪善意的相問,於夫羅立刻介紹。等介紹完畢,再寒暄了幾句后,差不多是一刻鐘以后了。
盡量的往人群中躲著的呼浩,忽然道:“我們在城中已經準備好了,最美味的食物,還請大將軍駕凌。”
本來呼浩不出聲。曹禪不覺得什么,但是呼浩一出聲,曹禪卻察覺到了些許不同。
有心懷疑,與沒心懷疑。是兩種絕對不等同的觀察方式。曹禪掃了眼呼浩,一眼就看穿了,這人心中有鬼。
跟漢人的大臣們相比,這臉皮厚,城府深。以及皮笑肉不笑。他差遠了。
“啊?好的。”曹禪爽快的應了一聲,隨即對身邊的徐晃等三將道:“步卒入城,騎兵在外駐扎。”
不管有什么鬼,帶著軍隊進去。總行吧?曹禪心中笑著,看著微微變了臉色的呼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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