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起也聽出話中的味道,他連忙提醒:“田蘇,趙氏那一套政策自有它的其長處,這一套政策體系是齊策設立的,他還會回到趙氏的,而我讓你跟著小武三年,一邊看一看這套規劃里有什么長處,以便讓我韓氏得以學習照搬,一邊代替齊策給小武出謀劃策”你可不要隨意變更趙氏規條。”
田蘇是晉國有名的智者,連韓無忌都贊頌他的智慧,這樣的人自然不是固執的人,田蘇聽完韓起的交代。馬上答復:“我田蘇去了趙氏,自然將竭盡所能,替趙氏效力。主上(指韓起)無需操心,輕重緩急我分得清。”
稍后,田蘇馬上轉向趙武:“主(指趙武),我雖然常有智慧的名聲,可我聽說,趙城學宮才是天下學問的圣地,這次出仕趙家,我也算得償所愿,在趙氏三年時光,恰好可以在趙城飽覽全書,增長學問。”
韓起拍著田蘇的肩膀,大聲鼓勵:“這就對了,這種態度才對。這次你去了趙氏,一定不會后悔。十多年來,趙氏從天下收集書籍與典藏,他們的藏書天下第一。不過。那些擺在明面上的書并不稀奇,趙氏秘藏的那些書才是知識,你坐在齊策的位置上,趙氏家族秘藏書籍任你觀賞,你可不要錯過。只要你用心,三年之后,我包你智慧值層層上竄。”
借助韓厥這次喪事,趙氏與韓氏達成了更機密的聯盟,雙方親熱到了交換家臣的地步。不久,韓厥喪事處理完畢,趙武與韓起一起動身回新田。
路上,田蘇半是炫耀,半是自我介紹:“我曾經周游列國,南面到了楚國,西面到了秦國,北上燕國”我把天下所有國家看了一遍,列國的形勢了如指掌,主上今后這方面有疑問,我,或許能解
韓起坐在后面的馬車上,吭哧吭哧咬著一個梨子,嘴里含著東西插話:“田蘇在這方面要勝過齊策,齊策擅長治理地方,田蘇擅長處理外交,他對公卿之間那些破事,以及各國風土人情,還有各國君臣暗藏的壞心眼,都“一目了然”
趙武開玩笑說:“一目了然,那是楚王。”
韓起大笑,田蘇神色尷尬。
楚王在郗陵之戰中,被魏鎬射瞎一只眼睛,成了獨眼龍。趙武取笑他一目了然,韓起公子哥一個,無所顧忌的他跟著大笑,但講究禮節,深受“王權至上”觀念熏陶的田蘇感覺不莊重,他不知道該笑著迎合兩位主上,還是該一臉嚴肅。
國都遙遙在望,趙武家的房子首先映入眼簾,韓起揮手:“今晚我住在你家”田蘇,你是不知道小武表面上看是簡樸,他家的院子裝飾非常奢華哈哈,原本這院子就屬于豪商匠麗氏,現在經過這位筑城名師一整理,豈不更加富麗堂皇。”
田蘇點頭:“我知道,智嬌嬌善于搜掠的名聲傳遍國內,甚至逼得國君東躲西藏,把她搜刮來的東西羅列出來,單單裝飾一個院子,這樣的院子怎會寒酸呢?”
家有悍妻是個寶啊,有這樣一位悍妻存在,哪怕趙武拼命向人解釋:家里的東西全是我搜刮來的,沒別人幫手”聽到這話的人頂多翻個白眼。
趙武的府院門口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這輛馬車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馬車了,它四周蒙著篷子成為一個封閉空間,門窗上鑲著玻璃。雖然鑲上去的玻璃有點渾淡,顏色很不均勻,可拿玻璃鑲到車上,這份奢華,足夠讓這時代的貴族伸舌頭了。
隨侯珠,不過是個玻璃彈珠。便已被譽為傳世國寶了。那趙武的玻璃窗給被稱為什么?
韓起下車的時候,看著馬車愣住了,很納悶地問:“嬌嬌怎如此張揚?這樣的馬車,她都敢坐出來,招搖過市?”
好奇的不知是韓起,大門口還有幾名侍女伸著頭觀察這輛馬車,聽到韓起的話,迎出來的趙巧人上來趙武解釋:“主,這是匠麗氏的馬車,他今日來我們府上拜訪,齊策正在接待。夫人聽說這輛馬車都是使用我趙氏的技術,所以讓我出來看一下,記錄下款式,好叫自家工匠仿制。”
趙武沉下臉:“連阿起哥都說這馬車張揚,那就是真張揚!告訴夫人,這馬車不適合我趙氏,不許依樣仿制。”
眾侍女當中,一名單婉清身邊的侍女輕笑:“我家夫人是王卿之女,這種馬車,我家夫人夠資格坐了吧?”
趙巧人沒有回答,圍觀者當中。智氏侍女反唇相譏:“這不過是一名晉國商人的馬車,又有什么級別限制,非要王卿之女才能坐上?”
韓起做和事老:“我晉國正在籌備大戰,兩年前百姓就開始餓肚子了。現在這個時刻,絕不是張揚的時刻,這馬車匠麗氏可以坐,但晉國卿大夫,誰都不敢坐上去”跟你家單夫人說,就說我說的,我韓起支持阿武的決定。”
侍女們都嘟起了嘴,趙巧人一邊領著趙武向里走,一邊低聲解釋:“匠麗氏已經來了三天,每天日出時分,必然登門拜訪,即使主不再,也必然日幕時分才告辭回家。”
趙武回聲對韓起說:“他是來找你的。”
韓起一拍腦門:“不錯,他是來找我的,父親的喪事讓我手忙腳亂,居然忘了全軍更換軍械這事兒。匠麗氏肯定是聽到了風聲,特地趕來找我的。”
屋內,拜見兩位卿大夫后。匠麗再倒是先找趙武說話,與韓起短暫的寒暄之后,匠麗氏把目標轉向趙武:“武子,你趙氏利作的軍械,其優良程度我匠麗氏遠遠比不上,不知這次國家軍械采購大單,趙氏想分多少?”
趙武搖頭:“我趙氏不參與這次國家軍械采購,我家族的軍械生產力量薄弱,只能供自家使用。”
開玩笑,我們走的是精品路線。只做高檔奢侈品,絕不做廉價地攤貨。國家武庫里的軍械,是給那些準備不起武器的窮武士裝備的,還有就是給輔兵系統裝備,這些沒有購穴甘的普瀝武十。才使用國家武庫里提供的備用裝備。真兇心,冊誰家不保留幾套優良的武器與鎧甲。
在軍國主義國家,優質武器與鎧甲,就跟喝水的杯子一樣,是生活必需品,那才是市場大頭。
匠麗氏頓了頓,再問:“以后呢?以后趙氏也不參與國家武器采購?”
趙武點頭:“當然!”
匠麗氏滿身的肥肉都顫了,他笑著問:“那么,在趙城公開出售的那些武器與鎧甲該怎么算?”
一直冷眼旁觀的田蘇突然插嘴:“趙城屬于我主的領地,在我主領地上出售的東西,由不得別人插嘴。”
匠麗氏笑瞇瞇問:“那么東郭呢?在東郭出售的武器又怎么算?”
田蘇回答得很快,仿佛他已經猜到匠麗氏要問這個問題:“雖然,匠麗氏持有國中“武器專售許可”但我們以前也不曾在東郭上出售武器。這幾年,自各領主放棄專利后,東郭才出現武器鋪這純著個人自發行為,因為君上有放棄“專利。的法令,我們不好出面約
然而,那些武器鋪子也畢竟是少數。少數鐵匠在完成工作定格之后,還有部分剩余的鐵料,用閑暇時間私下打制,他們拿到國都出售,只是想多換一點錢,讓生活更好一點。如今放棄“專利,的法令還有一年有效期,想必過了這個時候,東郭將不再有出售兵器。”
田蘇開口后,齊策愕然的聽到田蘇把“趙氏”自稱為“我們”他也是個聰明人,轉眼間猜到了真相,把目光轉向趙武。但不等趙武解釋,韓起大大咧咧地說:“策,小武答應把你借給我三年。幫我也整一套領地規劃與管理條例來”嗯,你來的時候,不妨多帶一點學生做幫手,我聽說趙城學宮“養士,十年,最近有一批學生正準備畢業出
說完,緯起意猶未盡的補充:“我家的廚子比不上趙氏,你不妨把伺候你的廚子也帶過來。”
齊策繼續等待趙武的回復,趙武咳嗽一聲回答:“老元帥(韓厥)去世后,韓氏亂成一團,你去幫韓氏理個頭緒來,三年后,我接你回趙氏。這三年你在趙氏的薪水照常發,你的封地也照常保留一韓氏跟趙氏一家人,你依舊是我趙氏的第一上卿。”
齊策斜了一眼田蘇聽聽,聽聽我家主人都說什么?你們這些人個個自視非常,但把韓氏搞得一團糟,弄得非要韓氏的主人來求我齊策,等著,等我把韓氏整理好了,你乖乖的回去,按我規劃好的條令方案,繼續在韓氏簽字、蓋章,就行。
田蘇假裝沒看見齊策的挑釁,繼續寸步不讓的與匠麗氏辯論”
處理完趙武的家務。韓起開口:“麗原,這次我們需要訂購五萬張弩,十五萬戟頭,但只有一年工期,你趕得及嗎?”
匠麗氏名叫“原”一般人都尊敬的稱他為“匠麗原”或者干脆稱他為“匠原”因為匠是官名,麗則是平民的姓。韓起是大貴族
從小就是,他不客氣的稱對方的賤名“麗原”匠麗氏只能忍著,還要滿臉堆笑回答:“上軍佐,一年時間緊了點,如今各領主開放專利,礦石都散落到平民手里。收購價高了許多不說,還很麻煩。”
韓起打斷對方的話:“你吃不下這么大的單子,不如分給別人一
趙武馬上插話:“我趙氏絕不參與。”
韓起回答:“魏氏已經向我打過招呼,他們生產的戟頭雖然數量少,但多少是個數兒,我家族另外還有大量弩箭的訂單,還有木甲(柳條甲)需要添置”匠麗氏,你一家能吃得下這么大的單子嗎?”
匠麗氏沉吟:“一年之內完成全軍換裝君上的心情太急切了點,各位的雄心未免大了點!能不能換成三年,三年之內逐步換裝比較好一時之間,我怕國君也拿不出那么多錢來,支付這份采購單
韓起雙手一攤:“錢你問武子要,我只管做出來購計劃。付款的事情不歸我管。”
趙武笑:“你武庫里那些破爛武器,就是錢那些青銅兵器做武器不行,融化了鑄成銅錢,卻合適得很,我會把你武庫里的破銅全部鑄成銅錢,所以,采購武器的錢不是問題。”
匠麗氏一咬牙:“你們都狠,我也敢狠,我把我的奴隸全部押上,連夜加班干”不過弩箭。似乎趙氏制作箭桿非常擅長,我把這弩箭單子讓出去,如何?”
田蘇閑閑的提醒:“制作一桿弩矢,很費功夫的,卻又賣不了幾個。錢,而弩矢需求的數量大。利潤不高,匠麗氏讓出來的,未必是塊肥,肉。”
趙武心中大喜,不是為了匠麗氏讓出的訂單而高興,而是為田蘇的話而高興。
他田蘇就是一個流氓。表面上看正人君子,卻最擅長扇風點火,瞧這人說的話,陰森森的,正是趙氏需要的。
趙氏網發展的時候,需耍齊策的激進,以及狡猾。但現在齊策名氣越來越大,在家族的資歷越來越雄厚,居然逐漸道貌岸然起來。趙武感覺到有時候拉不住齊策這匹野馬了。恰在這個時候,齊策離開趙氏,換上一位表面正義。最擅長背后打悶棍,使絆子的陰謀家,這不正是目前趙氏最需要的嗎?
趙氏現在在公卿里已經站住腳了,韓厥去世后,趙氏就需要田蘇這樣的人。
“你合格了!”趙武拍著田蘇的肩膀夸獎:“你剛才說的話,證明你有能力坐在趙氏第一卿位置上。”
哪有這樣當著客人的面。夸自己的接待人員?
匠麗氏笑的很尷尬。田蘇實在被趙武的不拘禮節弄得沒辦法,韓起沒聽出趙武的意思,還順帶自我炫耀:“當然,我韓起看上的人能差到哪里一眼看清事物的本質,田蘇不愧是智者啊。”
了解趙武性格的齊策。隱隱猜到了趙武的意思,他笑著說:“這下子,我把工作移交給田蘇兄。也就放心了。”
話題談論到這,似乎該進入討價還價了,但勃堤的闖入打斷了交談,只見勃促滿身大汗,不的攔阻。沖入趙氏大廳,急促的說:“國著召喚,召門贊圳,正卿去宮城議事,武子,我還要通知其他人,消息告訴了你,我先走了。”
韓起跳了起來,一把拉住勃堤:“發生什么事,君上召喚如此緊急?”
勃徒慌慌張張回答:“吳國國君壽夢的使者抵達新田城,說是要跟我們結盟,這次為了表達誠意,壽夢在派出使者的時候,已經動身北上。”
壽夢如此急切,到讓韓起與滿廳的家臣詫異,韓起問:“吳國國君反復不定,這次該是吃了多么大的虧。讓他如此急切?”
趙武心中隱隱猜到了真相,這大概是傳說中吳越爭霸的時悄到來
越國崛起了。
說到吳國崛起,要談到“中國第一禍水絕代妖姬夏姬。這位夏姬雖然比特洛伊的海倫娜晚生了六七百多年,但她“禍水”的程度遠遠超過前者。前者只是禍害了一個國家,夏姬接連禍害了數個國家。使得春秋爭霸的格局都發生巨大變化,而且這位夏姬四五十歲了,還能輕松的禍害數個。國家,其魅力簡直無法抵擋。
夏姬的故事是另外的事了,趙武不想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糾纏,只是吳國的崛起,并成為楚國的心腹大患,就是夏姬某任老公的功勞,其目的是報復情敵,但吳國的崛起,能夠從側面威脅楚國,減緩晉國爭霸的困難,為了大力扶持吳國,晉國不惜篡改歷史,把吳國說成是中原嫡系貴族后代建立的。
現在,恐怕楚國人也醒悟過來,他們照搬了晉國人的策略,扶持另一個國家從側面威脅吳國,這就是吳越爭霸的時代,西施、范蠢、伍子胥的時代到來了。
春秋五霸,最后一位霸主終于亮相了。
吳國人可能打得正順暢,欺負楚國人蠻開心的,猛然間發現身邊多了個桀驁不馴的人,他與別國交戰,比吳國人還卑鄙無恥,還更加不講規則。讓本來很無恥的吳國心里充滿委屈。覺得:怎么這些界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咱跟楚國人打仗喜歡偷襲打悶棍,這越國人居然比我們還卑鄙,一邊我笑瞇瞇跟我們和談,一邊偷襲我們。
壽夢老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于是他來找老大哭訴,以前這位老大是被他遺忘到門背后的,那時,他覺的:自己才具備當老大的潛質。但現在他認為:自己雖然有可能頂替晉國當老大,但前進的過程中,也需要晉國這位老大多多支持,,
悼公很重視吳國的這次結盟,他召集所有在家的正卿舉行典禮,隆重迎接了吳國使者,會見完畢后,悼公向眾卿宣布:“寡人有意提前召集各國聯軍,在柯(在今江蘇省那縣北)與吳王壽夢盟會,召集令要送達宋、魯、衛、曹、苕、郜、滕、薛、杞、小郜等各國,有沒有問題?”
荀罌用目光示意韓起,韓起毫無所覺。趙武發現了這種狀況,用腳一踢韓起,韓起掃了一眼趙武。出列報告:“我的家臣正在跟匠麗氏商談軍械訂購清單,另外,我還正在跟武子商量,如何把武庫里的青銅軍械筑城銅錢,君上知道的,武子手腳向來快,想到做到,沒準現在已經開始從武庫里搬東西了。”
悼公把目光轉向趙武,另一邊,荀罌、荀偃都頻頻用目光示意趙武。只是元帥的目光充滿警告意味,副元帥的目光充滿鼓勵。
趙武無可奈何的出列,匯報:“君上的使者才派出,帶走了我們糧庫的種子儲備,現在秋收在即,糧庫里的儲備只夠分發給各領主做種子。國君原本計劃夏收之后出兵,我的計劃也是按此制定的,沒有夏收。我們就沒有軍糧。”
荀罌大聲斥責:“新軍將,司徒。國中一直應該留有戰備儲存,你趙武子做事一向謹慎的像千年老烏龜,我不信你沒有留下儲備應變的。”
趙武眼角掃過荀罌,荀罌微微搖頭,趙武嘆了口氣:“儲備肯定是有的。但只夠一個軍的,想我晉國稱霸天下,平常留一個軍的儲備,應該夠了。”
荀偃長出一口氣:“一個軍的儲備。確實夠了,如果我們遭到侵略。征召令下達后,無需準備士兵的糧草,因為反侵略是每個武士的義務我就知道武子謹慎,現在我們有一個軍的儲備,還怕什么,君上。下達召集令吧!雖然,這不是反侵略戰爭,但與吳國的結盟,實在對我們太重要,我們晉國可以搭脫楚國的壓力,所以請下達召集令吧。
我們已經讓百姓緩了兩年,就下達“納賦令”讓武士們自帶糧草與兵器。響應我們的征召令,這樣的話。武子那一個軍的儲備,足夠應變了。君上,現在楚國已經聯合了秦國。齊國心懷剖側,我們晉國危機重重,我們必須拉攏住吳國這個伙伴,無論如何,請君上下達召集令。”
魏修反對:“不可,我聽說治國最重要的是保持政府信用,政府信用崩潰了,這個國家雖然存在,卻可以算滅亡了。因為亡國對他來說只是“時間間題”而不是“是否問題。我們答應百姓三年息兵,三年開放專利,如今才第二年,我們就廢棄了承諾。這樣百姓今后還會相信我們嗎?國君的政令今后還能被百姓理解嗎?”
范自出列,建議:“雖然明知道困難。雖然明知道違背與百姓的承諾,會給我們今后的政策造成麻煩,但我反復衡量,與吳國結盟的誘惑實在太大,導吳國結盟后,楚國不能專心對付我們,我們百姓可以輪番休息輪番上陣,這難道不是減輕了百姓的苦難嗎?
我認為,我們應該把這個道理告訴所有的領主,讓領主們在轉告自己的領民,告訴百姓我們不得已而反悔的理由,以此請求百姓的諒解,那么魏修所說的困難就可以解決,我們還能夠獲得吳國的援助,有了他們的援助,從此我晉國可以放下一部分心思。注視東方與西方盟國當中。魯國、衛國想必也愿意我們更多的警懼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