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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渤海灣。草木繁盛,綠樹成蔭,在夏日里別有六
芝累山碼頭,幾十艘高大的樓船以停靠在碼頭的主艦為中心圍成半個圈,方圓五百步以內,除了水師的戰船以外,絕無其他船只。輕柔的海風吹得水面上波光粼粼,浮光躍金。剛剛升起的朝陽明亮而不刺眼。照得共尉等人心情無比暢快。
共尉負著手,昂挺胸的站在臨海伸出的一塊巨石上,看著遠處的水天一線,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連著三個月多的巡視,雖然說大開眼界。卻也著實讓人有些累了。今天來到齊地,眼前有如此良辰美景,正好可以休息一下,緩緩精神。
項羽、韓成等人在他身后大約三四步的地方,看著眼前的美景,也覺得心曠神怡,不由得都露出了舒心的笑容。這幾個月跟在共尉后面巡視,可謂是辛苦之極。出武關,過大江,沿湘水經靈渠而入漓水,直到南海郡治番禹城,在番禹短暫的停留之后,他又乘水師的樓船沿著海邊向西走了二百里,然后沿著海岸線返回。一直向東行駛。每到一郡。他都要下來走一走,由沿途的官員陪著到處看一看,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政治經濟,洋細到各郡的戶口、民生,有時還要微行走訪,白天巡視,晚上聽取官員的匯報。看完一地,又坐船趕往下一地,忙得不亦樂乎,每天都要到半夜才睡。
他年輕,又長年練武。身體好,哪怕再累。上了船就可以睡得象豬一樣,可是把跟著出行的幾個人都給累得不輕。韓成年紀大了,平時又不怎么運動,這一趟跑下來,原本就瘦的老頭更瘦了。盛荼、田榮也累,但是他們畢竟打過仗,身體底子好,倒還勉強支撐得住,情況最好的,要數項羽和司馬四,他們都是武將出身,這么趕路倒不在話下,可是暈船卻把他們折騰得夠嗆。在海上走,難免會遇到風浪,雖然遇到大些的風浪時都會靠港暫避,但就算是平時的那些風浪,也讓沒有坐過大船的項羽和司馬印吐得七葷八素。連黃膽水都快吐出來了。
但是他們又不能說,共尉精神抖擻,他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硬撐到底。
到了齊地,跟著就要回咸陽了。一想到不用再在海上顛菠,對大海已經產生了恐懼癥的幾個人這才露出了笑容,也有心情欣賞海上的美景了。
“韓公,腳踏實地的感覺是不是很好?。共尉回過頭,看著瘦削的臉上露出平靜笑容的韓成笑道。韓成賞景賞得入神,一時竟沒有注意共尉,直到身邊的田榮提醒他,他才回過神來,連忙說道:“不敢有瞞大王,臣這頭現在總算是不天旋地轉了。”
“哈哈哈共尉大笑,韓成等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幾個月形影不離,他們已經習慣了共尉的隨和,雖然有君臣之分,可是共尉對他們幾個都很客氣,項羽是他的兄長,共尉還是和以前一樣,開口兄長。閉口兄長的。就是在接見各地臣子的時候,他也是稱他為項侯。盛荼是他的長輩,田榮、韓成都比他年長,和他的父親共教差不多,他都尊稱為公,從來不直呼其名。就連司馬印,他也只叫他殷侯,而不叫他的名字。這一點讓這五個十萬戶侯十分感激。
“韓公,要習慣大海,喜愛大海大海有寶啊。”
韓成微微一笑:“臣現在有大王賞的十集戶,衣食無憂,不需要什么寶了
“弗公淡泊。”共尉贊了一句:“寧靜致遠。淡泊明志,韓公的境界,非常人可及。”
韓成臉一紅,搖搖頭說道:“大王謬贊了,臣只是人老了,沒有了雄心壯志而已,可不是什么境界。臣本是一亡國公子,承大王天恩,現在能保有祖宗宗廟,四時犧牲不絕,又能讀書養氣,修身養性,以前只能在夢里想想的事情現在都變成了現實。臣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人若無求,自然淡泊了。勢使之然爾,本非強求得來
共尉贊賞的看著韓成。韓成這個人好處就是讀飄天文學投降不久的田榮和項羽表露著他對現狀的滿意,撫平他們心中的不甘。共尉很需要這樣的一個榜樣。所以他對韓成也特別尊敬。
“韓公,最后做什么學問?”共尉走到韓信準備好的石桌旁坐下,招手示意項羽等人入座:“諸位,今天我們不談政務,說說閑話。就眼前的美景,說說各位的心愿,言者無罪,暢所欲言。”
項羽等人笑著入了座,旁邊有郎官”流不息的送上來美酒、佳肴,東柱國韓國自從共尉進入他的轄區以來。就一直跟在左右,準備了不少齊地的特產。
“弗信
“臣在。”正在忙著指揮的韓信應聲答道。
“你不要忙了,這些事交給他們辦就行了。”共尉招招手,讓韓信也坐下,弗信應了一聲,自已取過一張席來,坐在共尉的身邊。
“臣哪里做什么學問韓成笑著搖搖頭:“臣只是胡亂看著書。解解悶而已。
另外呢,混在西楚那些年輕八”臣全有不知老!將系的感干學問,實在是提不舊肯…六”
眾人都笑了,坐在他身邊的田榮伸手拍拍韓成的手臂,逗笑道:“韓公,你這也太謙虛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對你可是敬佩有加呢,說太學里的老師,就你韓公最有君子之風了。還說太學之中,以你韓公研易最為中肯,不偏不倚,陰陽調和。不固守一家,又能融會貫通,言之成理。”
“田公,你也來取笑我?”韓成擺擺手,含笑說道:“夫子說。五十以學易,可以無大過矣。韓成有幸。能在五十開始靜心研易,略有心得,但要說融會貫通,那可差得太遠了。”
共尉接上去說道:“韓公太謙虛了,我聽幾位說易的老師說過。弗公的易學頗有獨到之處。你的子僂輩之中,也頗有好易者。依我看,韓家以后大概是能以易學傳家的。”
韓成連連謙虛。自稱不敢。
共尉接著說道:“易學研究的是天道。天道廣大,夫子尚不敢輕言的其中三昧,韓公自抑,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夫子一生顛沛,又抱著救世的鴻愿,不能專心學問,只有到了晚年。才能專心著書,實在可惜。韓公要比夫子年輕得多,如果能潛心學問,焉知不能有成?”
韓成眉毛一顫,隱約有些明白了共尉的意思。他拱手說道:“臣有幸,得遇大王,能以殘年為學。比起夫子來,臣何其幸也。雖然臣天資愚鈍,也不敢畫地不前,自當努力,不負大王之恩。”
共尉看著弗成,微微一笑,連連搖頭:“韓公,你這可就說錯了。做學問,是人間偉業。我大楚只有多出一些博古通今的大學者,才有不斷展的后勁,又豈是什么恩可以相提并論的?為工為農,為商為學,都是不可缺少的大事,而學問更是不可或缺,了解天道,進而掌握天道,順天而行,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他轉過身,指了指海面上火紅的太陽:“中原以農立國,敬授農時,立民之本,這是關系到國計民生的大事啊。而這,不過是天道中的一隅而已,豈可等而視之?”
共尉似乎有所感慨,長嘆了一聲,又接著說道:“書是古人研究的心得,當然不能不看,可是,也不能只把注意力放到書上。孟子說得好。盡信書不如無書,死讀,我們和古人面對的是同樣一個世界,如果只是研究古人的只言片語,卻忘了抬起頭看看這片實實在在的天地,那豈不是畫地為牢了?”
共尉喝了口酒,指了指頭頂的天空,侃侃而談:“既然是天道,更多的注意力就應該是我們頭頂的這片天,而不僅僅是古籍。弗公,你應該多和太史們走動走動數
也許有一天,你會現,其實古人也只是看到了天道的一角而已,更多的真相,還等著韓公這樣有志于學的人去探索。”
韓成見共尉說得這么重要,倒有些出乎意料,他研究易學,正如他自己所說,不過是消磨時間罷了,從來沒有想過靠這個吃飯一他根本不愁吃飯的事。可是現在聽共尉一說。他的眼前仿佛開了一扇窗,依稀透出些亮光來,透過這一線光。他仿佛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一個足以讓他消磨幾輩子時光、留名青史的新世界。
“大王之言,振聾聵,一語驚醒夢中人。”韓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臣領教了,回去之后,一定重頭再來,細細的研究這門學問。”
“哈哈哈,”共尉大笑:“如果韓公一族能有所現,那這十萬戶食邑可就太值了。”
田榮和盛荼等人一聽”洗然驚醒。共尉說是跟他們閑談,其實哪里是閑談,他在對他們提出要求呢,十萬戶的食邑可不是白給的,你們總得做出點貢獻出來。因為怕他們有異心,所以兵權、政權都會控制得很嚴,不會輕易讓他們接觸。除了做官和打仗,那他們能干什么呢?天天混吃等死?那顯然不是共尉所希望的,他需要他們在別的地方為這個帝國做出應有的貢獻,要對得起這十萬戶。
韓成可以研究學問,那他們能干什么?他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不說話了。項羽更是皺起了眉頭。他實在想不出來,自己除了打仗還能干些什么,象韓成一樣去研究學問?那還不如殺了他呢。司馬甲半瞇著眼睛,輕輕的搖晃著身子。似乎很愜意,可是他不時抽動的眼角。也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他們這五個十萬戶侯里,韓成、田榮是六國之后,項羽是東楚王。減荼是燕王,實力或資歷都夠得上這十萬戶。唯獨他這個。殷王實力太少,和這個十萬戶比起來,顯然最不夠份。
自己做點什么好呢?司馬田有些撓頭了。
“大王說得對。”沉思的盛荼放下酒杯,咳嗽了一聲,緩緩的開口道:“有大王封的這十萬戶,子子孫孫都可以衣食無憂。這本是好事,是大王對我們這些再子的恩賜。可是老子說得好,福兮禍所伏,如果不注意,這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薊侯也好老子之道?”共尉看著盛荼。露出一絲微笑,鼓勵他接著說下去。盛茶的話已經基本接近他的本意了:“趁著大家有空,不如聽聽薊侯的高見。”
“臣哪里有行么高見藏荼見共尉的臉芭不錯,知道自己的話暗合了共尉的毖壓,心中更坦然了些,又接著說道:“臣是一介武夫,沒讀過多少書,可是呢。臣多少也聽過一些故事,知道豪門出敗子這個道理,還經常聽人說。君子之澤,;世而斬。
臣就經常想啊,為什么會是這樣呢,臣現在有些明白了,其實就是閑的
“閑的?”曾經是豪門的田榮和弗成都把頭扭了過來,就連項羽和司馬印也都提起了興趣。
“當然是閑的盛荼一揮手,提高了聲音:“衣食無憂,無所事是,就會生事。上進的,象韓公這樣沉下心來做學問,有可能出大學者,不上進的,就會想些奸邪之事,出敗子。做學問是個難事,苦事,如果是為了求出路,還會下功夫去做,如果不愁出路,又有誰愿意吃苦,所以大多數人就去為奸為惡了,這奸邪之事做多了,可不就成了敗子。”
“盛公此語有理。”司馬加一拍大腿,贊了一聲:“我一直在想這件事,可是一直沒有想明白,今日聽減公一語,可謂是茅塞頓開了。不說遠的,就說我家吧,自從享了這十萬戶的食邑,那些小豎子一天到晚無所事是,讓他們讀書,他們說讀不讀書都是一樣,何必去讀?成天就想著去走馬斗狗,與一些閑人廝混,要不是咸陽的法令嚴,這幫豎子早就搞出事來了司馬甲頻頻點頭,撫著胡須想了想道:“看來我也得找點事情給他們做做的,不能讓他們這么搞下去,要不然,他們遲早得把我這十萬戶給敗掉。如果十萬戶百姓的辛苦勞作卻養了一幫敗家子,這好象也太不值了
眾人大笑,司馬甲又為難的說道:“可是,我家那幾個小豎子,好象也不是做學問的材料啊,讓他們做點什么事好呢?”
“君家精于辨歹”何不入尚工?”共尉身后的李左車恰如其分的提醒了一句。
司馬四恍然大悟,感激的挑起大拇指對李左車贊道:“還是李君聰明。”然后轉向共尉說道:“大王,我家家傳辨劍之術,也收藏了幾口右”大子對劍也頗有幾分興趣。臣請大王恩準,讓他跟著陳大匠學習冶劍之術吧?如果他能為我大楚的武器改進做出點成績,臣走出去。也有點面子
“殷侯現在沒面子嗎?。共尉笑道,“這個無妨,何止是冶劍之術。如果他有興趣,可以進工學院去深造嘛。”
“那臣就先謝過大王了。”司馬卯欣喜不已,不經意之間居然解決了自己的難題。工學院也好,陳樂的秘密工坊也好,那都是西楚機密中的機密,如果兒子能在其中供職,那他司馬家以后的地位就有保障了。
韓成和司馬印都找到了定位,盛荼和田榮就更不敢怠慢了,他們思索片刻,也都給自己找到了事做。田榮說,齊地絲織業比較興旺,他兒子田廣雖然不喜歡絲織業,可是和齊地的很多絲織工坊熟悉,不如花點錢建一個。大作坊,找一幫人來研究研究絲織工藝,改進改進織機什么的。說不定能有所成就。
盛荼更簡單。我是楚人,楚人的漆器天下聞名,我老家就有不少漆樹,我決定找些人來開一個大的漆器作坊,賺錢休閑兩不誤,以后你們幾家的漆器,都由我提供了,保證又便宜又好。
共尉連連點頭,對他們的配合十分滿意。
他一共封了十個十萬戶,再加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侯,全國的近四成的戶口就封出去了。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如果僅僅是為了安穩團結,創造一個和諧的局面,那成本也未免太大了。雖然隨著生產的恢復,人口會慢慢增加,根據目前的生產力水平以及展趨勢來看,以目前的可用耕地面積,最后的人口可以增加到接近兩千萬戶,一億人口到時候這二三百萬戶的食邑就不是大問題了。可是那是長久計劃,沒有一百年做不到,甚至需要兩百年、三百年才有可能。眼下這近四成的財富分出去了,怎么能讓他們一點貢獻也不做?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僅憑他現在掌握的資源,他根本顧不過來,只好動起了這些侯門的主意。他們占有了大量的財富,如果能拿出一部分來投入到技術研究或者基礎性建設上去,他身上的擔子就會減輕一些,展的步子也會更大一點,國力的整體提升度就會大大加快。哪怕他們不如他希望的那樣進行可再生產投資,不能創造物質財富只是資助一些文化事業,出幾個藝術家、文學家什么的,也總比讓他們吃喝玩樂,純消費性的支出強啊,那也算是精神文明建設。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本來就是互相依存的。
共尉有時候甚至想,如果一切如他所愿的話,他封的這些萬戶侯、十萬戶侯里說不定還能出幾個科學家或者哲學家,就象阿基米德和拍拉圖那樣的,要求再降低一點,出幾個博古通今的大學者也行,再不濟。哪怕培養出幾個文藝界明星也好啊。
而對于這些十萬戶來講,有事可做。就不會無事生非了,治安方面也會少很多麻煩。社會風氣的好壞。往往就是由這些富或者妾的人主導的,一個社會的富人、貴人有積極向上的精神,那么一個社會的總體風貌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如果有錢人、掌權人罰兒心放到勾心斗角、爭權本利卜去,普誦百姓當然也不如備…好的精神面貌。在上層社會,勾心斗角、爭權奪利、吃喝玩樂當然是免不了的,可是如果他們把精力和財富分一些積極的事情上來,豈不是更好?有錢有閑,正是做技術研究。或者探討一些精神層面上的問題的大好條件,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至于他們的雄厚實力會不會形成壟斷。他也有所準備。早在入咸陽之時,他就和陸賈定下了規矩。利潤越高、規模越大的商戶,收的稅越重,咸陽經過幾年的展,幾個大鹽商和治鐵商現在已經成了繳納重稅的對象。而這些十萬戶如果經商,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也會成為納稅大戶,說不定十萬戶的租賦就輕松被賺回來了。
五個十萬戶。只剩下項羽一個人沒有方向,他看看如釋重負的韓成他們,又看看暗自得意的共尉。眉頭蹙成了一個疙瘩,幾次想開口問共尉打算怎么安排他,可是話到嘴邊,又問不出口,如果共尉也讓他去經商。那可怎么辦?他坐立不安,臉也有些脹紅。
“大王,如果我致仕了,能做些什么?。韓信咧了咧嘴,有些擔心的問共尉,他的情況和項羽差不多。除了打仗,他想不出自己能干什么。聽到韓信這么問,項羽豎起了耳朵,看共尉怎么答復。
共尉歪過頭看著韓信,嘴角挑起一道弧:“你啊,兒子才兩歲,就煩這件事了?”
“嘿嘿”韓信尷尬的笑笑,沒有說話。他現在是十萬戶侯,東柱國,東線的戰事已經停了。他好象已經沒有行么事可做了,一想到剩下的歲月就這么無聊的度過,他也心里沒底。
“這里的事情還有幾年要忙共尉收起了笑容。掃了一眼韓信。又把目光轉向同樣不安的項羽:“兄長你也不要急,匈奴一天不亡。你一天都閑不下來。”他又看向韓信:“至于你,老老實實給項侯做好后勤工作,他打到哪里,你的糧草就要運到哪里。”
韓信一點就透,連忙點頭應是。
項羽一聽還要讓自己去打匈奴,立灰心花怒放,至于共尉是讓韓信配合他還是監視他,他根本不去關心。從心底里他就沒有想過要造反這回事。
“什么時候動手?”項羽急吼吼的曲起了胳膊:“再不騎馬,我的骨頭都軟了。”
“不急。”共尉打斷了項羽的話。
“怎么不急?”項羽一瞪眼睛,有些口不擇言:“再不急,我的烏雕都肥得跑不動了。”
共尉又好氣又好笑:“你總得回去看看你兒子再說吧?難道你現在就想出征匈奴?”
項羽怔住了。他網出咸陽不久,就收到了虞姬快馬送來的消息,虞姬生了一個大胖小子,足足十八斤約合現九斤,四百喜十克重。他天天想著趕快回咸陽去看看虞姬,看看兒子,可是一聽到打仗就把件事給忘了。
“那,什么時候出兵?。項羽有些猶豫不定了。
“明年吧共尉估算了一下:“你安安心心的跟我回咸陽,陪陪嫂子,韓信這里還要準備一下,大概到明年秋天才會有比較充足的糧食儲備。”
“明年秋天?”項羽直呲牙。顯然覺得時間太長了。
“你可以早點做準備。”共尉無可奈何,他本來是想把項羽再憋一段時間的,可是看他這樣子,估計再憋就瘋了。還是把這只虎早點放出去咬匈奴人吧,關的時間太長了,爪子會鈍的。
“什么時候?”項羽追問道。
“這要問韓信了。”共尉轉過頭看著韓信:“你這邊準備得怎么樣了?。
韓信有條不紊的說道:“項侯原先的八千人隨時待命,糧草等今年秋收之后就可以調集,大概到明年三月份吧,我可以把半年的存糧運到汪陽備用,至于其他的大軍,恐怕
“八千人夠了韓信還沒說完,項羽就打斷了他的話,迫不及待的說道:“我帶八千人先走,只要給我配齊戰馬和武器,糧草供應及時。我就可以用這八千人先把東胡給收拾了他越想越開心,搓著大手直樂:“嘿嘿,終于可以打仗了。”
“兄長,你就這么想打仗?”共尉斜著眼睛,故意不屑的看著項羽:“國雖大,好戰必亡,韓公,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韓成微笑不語,他才不會去惹正在興頭上的項羽呢。項羽也不看他。他一梗脖子:“國是你的國,只要你不好戰就行了。
。說著,又換了一副笑臉:“大王你不能好戰,以后就好好的治國。至于打仗的事,就交給我代勞吧。這沒仗打的日子啊,真是生不如死啊。”
說完,項羽抑制不住心中的快慰。站起來身,走到崖邊,面對大海。張開雙臂,仰天長嘯。
“好戰份子!”共尉指了指他的背景,壓低了聲音說道。韓成等人見他一副背后搗鬼的樣子,也忍不住放聲大笑。韓信笑道:“項侯戰意盎然,一定能旗開得勝,看來我還要抓緊時間,多做些準備。一旦項侯長驅直入,我的輻重跟不上,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