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豪依然坐下,平靜的外表下,肌肉已經調節到最好發力狀態,只要對方有絲毫的先兆,王豪絕不會給這種草菅人命的角色一丁點機會,這種人的能力雖然不大,但是一般做事都非常的果斷,稍微一點松懈,就是生與死的局面。
感覺到后面四個人站了起來,但是,除了有一絲憤怒,那種爆起傷人的感覺倒是沒有,肌肉繃緊的程度還不足以發動致命的猛烈攻擊。
旁邊那瘦高個,白臉,胡須被刮得鐵青的中年人奇怪的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王豪一眼,輕輕的抬手虛按了一下,后面幾個人才緩緩坐下來。
王豪感覺到后面的壓力劇減,不以為意的回頭微笑著看了一眼后面的四人,鷹視狼顧,微笑的面孔下冷冰冰的眼睛如同利刃般刺入那四雙戴著墨鏡看不到眼神的眼睛。
頓時。
四人馬上被那股殺意滔天的氣勢激得又站了起來,幾人如臨大敵,手同時放到了懷里。
中年人似乎也感覺到什么,一雙銳利的眼神掃過王豪,半響,終于又按了按手,幾人才又坐了下來,只是,四人的手一直還在懷里沒有拿出來。
中年人友善的伸手道:“你好,齊白。”
王豪也伸手,那似微笑收起,冷冰冰的道:“恩,好,王豪。”
中年人心神一震,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如果不認識他的,都會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了他的名字,沒有人還會如此安安穩穩的坐在身邊不動聲色,這也是為什么中年人身邊沒有人坐的原因。
當然,引起中年男人驚訝的不是這些,不認識他的人多了,也沒什么,關鍵是這長發年輕人握手的那份從容,和骨子里面透露的那種上位者的氣勢,這種氣勢不是能夠偽裝的,更不可能裝得出,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年輕人權勢滔天……
齊白不禁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看起來有點張揚的年輕人,讓齊白搞不懂的是,這年輕人居然穿了一套西裝,這在上流社會,是不敢想象的,除了正規場所,沒有那個上位者平時會穿西裝,除非是像他后面座位上的那類保鏢之流。
還待多和這叫王豪的年輕人說說,但看他的目光已經全神貫注的盯著拍賣會上面的物品,齊白也只好作罷,很明顯,這年輕人不想和他多說。
拍賣會已經開始了,一開始可能是為了提高拍賣會的氣氛,管理人員送上臺的東西明眼人一看就是貴重的,一個南宋花瓶,哥窯產,瓷造型端莊古樸,器身釉色滋潤腴厚,傳世者彌足珍貴,介紹說現主要藏于北京、上海、臺灣等地博物館,民間流傳少有。
估計是為了讓氣氛熱烈起來,這珍貴的花瓶起價偏低,起價為二百萬人民幣。
果然。
一開始起拍,就有三個人開始不停的舉牌,最后,這個南宋花瓶以八百萬成交。
王豪一直盯著那后臺,隱隱約約,好像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在里面,但是絕對不是黃金甲,對于黃金甲,王豪就是在一百米范圍都能夠感覺得到,上次黃金甲被盜,如果不是留下了個黃金頭盔,王豪可以肯定,自己第一時間就可以知道黃金甲被盜。
拍賣會后臺里面的東西有股熟悉的味道,但是隱隱約約的,猜不到,王豪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墳墓被盜了?王豪突然有股想馬上回去看看的沖動,曾經很多次想沖里面拿點東西出來,一想到里面有妻子和下屬將士的尸骨,王豪也就一直下不了決心,現在突然感覺到有股熟悉的氣息,那里還不著急。
王豪每天遨游于網絡,自然是知道現代盜墓者的厲害,現在盜墓不同于以往打盜洞,動不動就是大型設備上陣,挖掘機,裝卸機,各種各樣的車輛,一個晚上,像他那種規格的墳墓就有可能挖得干干凈凈,像這種挖掘,完全是暴力破壞性質的,所以,速度也快了幾十倍。
王豪坐立不安,他卻不知道,因為心情的原因,全身都爆發出一股凌厲的兇殺之氣,讓坐在旁邊的齊白暗自叫苦,臉上的汗水如同瀑布,后面的四個保鏢恨不得掏出槍來把王豪一陣亂槍打死。
好在的是,齊白也看出王豪關注的目標不是他,這才沒有引起誤會。
王豪耐著性子等待著臺上的拍賣物品一件一件的拍走。
終于,
一個禮儀小姐托著一個用紅布蒙著的托盤走到臺前,王豪那種熟悉的感覺越發強烈。
一個優秀的拍賣師,不但要有舌燦蓮花的口才,還要有豐富的古董知識,顯然,這個拍賣師是優秀的。
打開那紅布,是一個有著錯金篆書銘的虎符。
拍賣師口若懸河的開始介紹這個秦朝滅六國時期的兵符。
“看到這一個小小的青銅虎形藝術品,很多人可能還不熟悉它有什么用途,或者不知道起什么作用,這是戰國時期的兵符,這不但代表著那個時代優良的青銅器鑄造工藝,同時,也代表著當時大秦王朝兵甲天下。”
“也許會有人說,這種兵符有什么稀奇的?在中國,這種兵符,這種工藝,甚至于超過這種工藝的都不知道有幾何,的確,中國上下5000多年的歷史,每一個朝代都有這種兵符若干,一個兵符也沒有什么稀奇的。”
拍賣師頓了一頓,醞釀了一下氣氛道:“但是,這個兵符卻有著深厚的歷史背景,大秦王朝有幾個開國功臣,而這個兵符,就是其中最出名的一個家族,爺爺,父親,兒子三代為秦朝立下了汗馬功勞,縱觀幾千年朝代更替,有如此光輝歷史的家族很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