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章聽佘浪他們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講了收拾那情敵的過程,覺得很滿意很痛快。當即下了個決定,今晚痛快的嗨一場,錢自然是他出。我想起“夜貓”說的一句話,章哥有錢,只要他一高興,錢就不是問題。
但我喜歡“夜貓”的那句話——確實,對我來說,錢也不是問題,但問題是沒有錢。
是啊,有錢人的錢不過是隨意揮霍的東西,是紙,是一個數字,一個名詞,所以他能大方,能豪爽。可象我這種沒錢的人,想當初為談談戀愛,得用餓飯的代價,想上網,只能看別人敲鍵盤。錢對我的意義是什么?是一切。
于章說打電話喊新姐也來一起玩,我趕忙阻止:“可千萬別,我怕她。”
他們都挺奇怪的看著我,佘浪笑:“你怕她把你騷成灰飛煙滅啊。”
我說:“她騷倒是一點不假,可我是真的沒和她亂來,我就是怕她亂來。”
佘浪說:“你少來,我就恨你這種悶騷型的,敢想不大敢做,敢做了還不敢承認。”
于章也說:“就是,是狼就別裝羊。”
我說:“反正,你打電話喊她來,我就走,能少見她最好。”
劉仰說:“我們就不用去想那一夜孤男寡女會發生什么了,也許的確不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咱們也該理解他。”
于章便也答應了不喊。我其實倒想喊楚戀出來一起玩玩,可我知道這種被她稱為烏煙瘴氣的場合她是不會來的。而在外面約會,似乎溫度又太低,條件太艱苦了吧。而且,于章他們還會怪我重色輕友。
沒想到于章的那位叫謝芳芳的女朋友又把唐妹帶來了。
我只能與她相視一笑,她卻沖著我這一笑就過來了搭訕:“怎么,放學了,就放松了。”
我說:“還是你們天天放松好多了。”
她說:“你也不用羨慕,你一樣可以做到啊,可你要做好學生的話就沒辦法了。”
我說:“誰說的我要做好學生了。”
她說:“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我皺眉:“我自己有說嗎?”
她說:“還記得那天我們睡一起,很早你就趕去上學了,你說的你要做好學生,我還不相信呢。你都忘記了啊。”
我仔細想,確實是有這么回事,嘆口氣:“其實說我好也好不哪去,說我壞呢,似乎也有那么一點,準確點說,那就是介于正邪之間吧。”
她笑:“喲,說得自己儼然江湖中人了。”
我突然想起問:“你說象你這么小就不讀書了,你就沒什么理想嗎?”
她說:“理想?當然有了,豬都會有理想,想吃飽,何況人呢。”
我問:“那你有什么理想?”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一定要說嗎?”
我說:“難道理想還是秘密,不能說的啊。”
她說:“很久以前,這以前是在遇見你之前,我的理想是怎么好玩怎么玩。可遇見你以后,能與你廝守一輩子就是我最大的理想。”
我知道她極喜歡我,可能這話是真話,但我還是裝B的說:“你在開什么國際玩笑。”
她卻很認真:“我說的都是心里話,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付出一切。”
我說:“不是我自己看不起我自己,在這世界我就一小癟三,沒幾個人能正眼瞧我,哪個女生就是眼睛有問題也不會把我看成真命天子吧。”
她說:“也許在別人眼里你確實不算什么,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全部。”
我極力的貶低自己:“你知道我其實很壞,說實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對有個女孩子好。”
她說:“我知道你很壞,如果不壞的話也不會和張新新那樣的女的攪和在一起了。說真的,那一夜你和她在一起,整晚都失眠,好傷心,其實我也告訴自己,愛上你是一個錯。可當我想放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已經陷入太深,就算你是火,我也甘愿是一只飛蛾,只要能與你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我有種被水蛭粘上的感覺,心里其實蠻感動,但我卻很理智的清楚我們之間應該有一道很明顯的界限,我的生命里只能有一個用心去愛的人,她就是楚戀。其她的愛,我無權接受,因為接受就意味著回報,但棉隊如此癡情的她,我真的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來拒絕,我一直都是個很善良的孩子,尤其對女孩子,更是心軟。
如果說要在我的內心里將我認識的女生來排出一個愛的位置,楚戀當之無愧是第一,嫣然排第二,而唐妹,還在第三位。所以就算沒有楚戀,我想我與她都還沒可能。但我絕對沒有任何理由來傷害她,就象我對嫣然的失約,就算不是有意的傷害都會讓我很內疚。
幸好“夜貓”過來說:“你們也不要只顧著在這里談情說愛嘛,過去和大家一起喝喝酒,一起玩嘛。”
我籍此結束與她的對話。坐到桌子那里和于章他們一起喝酒,可她卻儼然我女朋友一樣,很親切的坐在我旁邊,還把手搭在我肩背之上,與我說話時幾乎碰觸到我的臉。以至于佘浪開玩笑說:“喲,不茍,一眨眼,你們進展這么快啊。”
我忙澄清:“你可別亂說,我們只是朋友,很正常的朋友。”
于章把謝芳芳搬出來說:“是啊,我們也是很正常的朋友,但我們總做不正常的事。”
謝芳芳也取笑我:“古人說,百年修得同床度,怎么說你和唐妹也同床共枕過,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唐妹是我妹,不茍,你就做我妹夫好了。”
我內心其實很難為情,但我還得面子上裝得很大方的:“如果現在還允許男人三妻四妾,那么我絕無半點推遲,用章哥的話說,美女誰都喜歡,可我怕原配夫人找我吵鬧,還怕法律說我重婚找我麻煩。”
謝芳芳說:“得了吧,你和那些女的,還不是玩玩。張新新,我們女流氓中的大姐,和她在一起,爛不透也要脫層皮。”
我澄清說:“她只是我姐姐,你們可別亂說,我們之間一切清白。”
他們都笑。謝芳芳說:“清白?在這個社會,我認為沒得愛滋病就很清白!其實,說穿了又有什么,男人和女人,不就那么回事嗎?象“章魚”,當面對我說只愛我,只有我一個女的,你以為我信嗎,背著我不知道有多少呢。朝三暮四,左擁右抱,男人的本性好色,誰又能阻止的了呢,我就這樣想,不去想那么多的結果,覺得開心就在一起,不滿力量就拜拜了。所以啊,你對我們說你有多爛多花心好色,我們都可以接受。”
我感慨:“我是真的還沒有開放到你們這樣的境界,也許以后會,那是以后的事了。起碼,會有好長的一個過程,你們也知道,這社會,想單純不容易了,你們就多包容包容,讓我多單純單純一段時間吧。”
她從鼻孔里“哼”出一聲:“我看你就是介于裝A和裝C之間的那種人。”
我說:“你那么開放,不應該說得這么含蓄嘛,直接一個裝B不就得了。你們誰知道因為這句話讓我想起了什么嗎?”
都搖頭,我笑:“我想起了謝霆鋒里有首歌里唱的:不被了解的人最可悲,同時想起了有個成語叫對牛彈琴。”
于章說:“知道你讀書成績比我們都好,什么都不說了,喝酒!”
唐妹卻去拿過一個話筒給我,說:“我們一起唱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