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你娜屁,老子滴幫豬什么嘶吼有你則兒么碾輕了?”黃毛的臉已經腫了,鼓鼓的兩個腮幫子就好像熟透的桃子一樣,說起話來都不清不楚的。他雖然沒有見過趙東海,卻也知道自家老大不會如此年輕。不過,這兒家伙也學聰明了,他知道眼前這人有一開口就打人的習慣,所以在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準備后撤了。
話未說完,這家伙就已經連退兩步,眼瞅著就要退到自己的小弟中間去了。
想跑?狂熊笑瞇瞇的看了他一眼,上半身向前一傾,大手一伸便抓住了他的領子,手臂一曲,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黃毛便被他拽的踉蹌了幾步。
狂熊掄圓了那厚實的巴掌,卯足了勁就抽過去了,嘴里則大聲喝罵道:“我放你娘的屁,老子話還沒說完呢!你小子嘟嘟什么?”
說著,大耳刮子緊緊的貼在了黃毛的臉上,黃毛一口鮮血就噴了出口,落在地上叮當作響,感情是連牙齒也一起被揍下來了。
黃毛身子軟軟的轉了個圈,眼睛都被揍的向外鼓著,一副隨時要暈死過去的樣子。他抬起手,有些無力的指著狂熊!
后面有兩個小弟扶住了他,其他的人面色陰沉的舉著手里的家伙,就要朝上撲,狂熊將手一指他們,大聲道:“干什么?啊,老子是趙東海,的仰慕者,怎么,你們連你們幫主的仰慕者也要打嗎?還是說這就是你們老大教給你們的,我靠,待客之道?”
狂熊的話還沒說完,那些小弟便一臉憤怒的撲了上來。他們已經知道自己被耍了,自家老大的仰慕者,你怎么不說你是我們老大的同族呢?
尤其是黃毛,原本已經迷迷糊糊的他,聽到狂熊終于將他那句蹦了一半的話補充完,竟然生生氣的又站了起來。他手里拎著個砍刀,搖搖晃晃的便想上前,卻不妨忽然屁股上被人給踢了一腳!
黃毛還沒反應過來,狂熊已經抓著他的頭發,砸在了一臺顯示器上。因為還連著電路,這兒家伙的頭發已經改成離子燙的了……
胡來偷襲得手,嘿嘿笑著一邊打,一邊不斷的高呼佛號:“阿彌陀佛,胡來大師說,今天風頭不正,爾等將有血光之災啊!”
說著還一臉嘆息的搖搖頭,可手底下卻噼里啪啦的揍倒了好幾個。他兩手一抓,也不管對方手里拿的是鋼管還是砍刀,就那么兩膀微一用力,那倆人便像是布娃娃似得狠狠的撞成一團,血肉相交,砰砰作響……
胡來兩手一松,然后滿臉微笑的抓向其余的人,也有人想要躲閃,也有人舉著家伙想反擊,可最后總還是躲不過胡來那讓人幽怨,抓狂的一抓!
就這兒十幾個東海幫的小弟,轉眼間便被他給一抓,一碰放倒了一多半。剩下的也被狂熊給揍的差不多了,唯一還站著的幾個小弟,手里拿著家伙,卻已經聰明的停了下來。。
他們幾個對視一眼,慢慢的退了幾步,然后轉身就跑。胡來隨手一拋,剛剛從一名東海幫小弟手中奪過來的鋼管便飛了出去,擦著跑的最快的那小子的頭發砸在了他面前的地上,發出當啷一聲響!
那小弟一個急剎車,老老實實的站在了那,和后面的幾個小弟一起回過頭來,驚疑不定的望著胡來和狂熊。
“別這兒么急著走啊,你們把這么多人丟在這里,一會人家老板怎么做生意??”狂熊拍拍那老板的肩膀,大聲道:“把人給我帶走,我告訴你們,老子是遮天的,這位是我們遮天血斧堂的堂主,人稱……”
“慈悲心腸,普渡眾生,阿彌陀佛!”胡來笑瞇瞇的接口道:“你們回去可以告訴孫白毛,就說和尚我給他算了一卦,如果他老老實實的從良,以后找個正兒八經能夠養家糊口的生意,那自然能保他一世平安。不然,只怕他將難逃血光之災!”
狂熊點頭道:“聽見了嗎?和尚哥說的話,讓你們轉告,還有,這位老總是我的朋友,你們敢收他的保護費?哼,這次將你們叫來,是打你們一頓,給你們點教訓,若是還有下回,我便讓你們站著進來,被人抬著出去!滾……”
“哼,狂熊副堂主好大的口氣,好大的威風!難道真是欺我東海幫無人嗎?”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了起來,然后便看見一頭以白色短發的孫平天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后,王海亦步亦趨。
見到正主上場,狂熊兩眼一瞇,放開了從那經理的肩膀上攬著的手,殺氣十足的道:“白毛,孫平天?”
孫平天很是自矜的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對胡來道:“這位就是和尚哥吧,久聞大名,怎么,這么早就來找我的一干不爭氣的手下撒氣?是不是我東海幫有了什么得罪的地方?如果是,那我在這兒里給你和遮天的黑衣老大道歉!”
孫平天明明氣極了,卻沒有沖上來找胡來玩命,反而道起了歉:“如果和尚哥是看上了這兒家店面的那點保護費,那我東海幫也愿意拱手相讓。如今,咱們兩家是鄰居,若是為了一點小錢鬧的這么僵,豈不讓道上的其他朋友笑話?”
狂熊探手入懷,握緊了懷里揣著的那柄帶鞘的陌刀,他可不管什么笑話不笑話,只盤算著能夠如何出其不意的干掉孫平天。
得到的答案是,很難,因為他后面那個年輕人從進來之后,便一直緊緊的盯著他。狂熊你知道,如果自己動手的話,他會第一時間出手阻攔。
不過自己又何嘗不是攔住了他?只對付孫平天一個人,狂熊相信,胡來就算是沒有帶他的斧子,也一樣可以取勝!
他眼中爆出一抹濃濃的戰意,以目瞄向胡來,請示。胡來微不可查的搖了一下頭,老實說,他真的沒想到孫平天竟然會親自出馬,尤其是現在這家伙表現的這么從容淡定,更讓胡來的心里打起了小鼓。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他可沒有在對面埋伏接應的人手,這次之所以會過來,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誰知道孫平天來的時候帶了多少人?這家伙真要是打起來的話,他就算身手好,想要殺出去怕也沒那么容易。
再說,孫平天不敢主動惹事,怕給幫派帶來麻煩,他又何嘗不是一樣?老大可是說了,這兒段時間社團以恢復元氣,休養生息為主,盡量不要主動挑起爭端!
心中雖然泛著嘀咕,可是胡來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他是臨時起意的事情,孫平天可不知道。
“孫施主說笑了,我這次來純粹是為了幫助朋友。你可能不知道,我和這位經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他曾經找我看過手相,便算是我的客人。這次,我本是來找他回訪來的,卻不想竟然遇到你的屬下在這里上網不給錢!”
孫平天聞言臉上的肌肉差點沒扭曲了,看手相的還回訪?你大爺的,你擺個卦是不是還要上市啊?
胡來卻不管他心里的想法,自顧自一本正經的繼續胡扯:“嘖嘖,孫施主,孫兄,我覺得這個貴社團的這個待遇是不是稍微在朝上提提?是,能夠花一塊錢讓他賣命便絕對不給一塊一的摳門勁是資本家的本色,可我想,兄弟們畢竟也是出生入死的,若是混到出來上個網連錢也給不起的地步,咱們這些做老大的也跟著沒有面子不是?”
“本來啊,我是讓狂熊勸你手下的人來著,卻不曾想,他們這年輕人脾氣沖,一言不合打起來了。哎呀,狂熊,你看看你把東海幫的兄弟們給打的,這不都毀容了嗎?嘖嘖,快把我專門用來治傷的圣水取來,給大家看看!”
胡來這東拉西扯的,別說孫平天了,就連狂熊都聽的一臉迷茫。更別說那位經理先生了。
他驚訝的看了胡來一眼,大概是第一次見到稱呼別人為施主的和尚,臉皮如此之厚!
孫平天在那氣的也是一個勁的翻眼白,他是見過無恥的,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無恥的。這不是奚落人嗎?如果不是他另有計劃,他真想就這么直接帶人沖上去,將這個胡來給砍了!
“不用了……”孫平天暗自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臉色陰沉沉的就仿佛六月雷雨前的天。
“哎沒事,那是我睡覺的時候問我佛求來的圣水,對治療外傷很有用的,你放心,我給他們治傷不用花錢!”胡來大方的擺了擺手。
睡覺時候跟佛祖求的?這要是路上遇到有人這么說,他們非笑掉大牙不可,可是現在東海幫的黃毛等人卻是連哭的心思都有了。天知道這該死的什么鳥圣水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一個個的原本還哼哼唧唧的,此時卻出溜一下爬了起來,竄到了孫平天面前。
“堂,堂主……”
“沒用的東西,滾!”孫平天低聲狠狠的罵了他們一句,這才抬起頭來,緊緊的盯著胡來道:“和尚,那什么圣水你還是留著跟你自己人用吧。這家網吧你不是看中了嗎?好,從現在開始我東海幫的人,只要你還活著一天,便絕不踏進這網吧半步!”
“希望你能長命百歲,福壽永康!”孫平天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殺機,冷冷的望著胡來露出一抹無聲的森笑,轉身就向外走。
“等一下,那個,我這兒兄弟的網吧這些年怕是給你們交了不少的保護費吧,這個……”
“海子,看一下這位老板總共給我們交了多少的保護費,回頭一個子都不差的給他們送來!”孫平天擺了擺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胡來笑瞇瞇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狂熊在一邊瞪著眼睛,喃喃的道:“這兒,這位就是東海幫的大將,孫白毛?怎么他娘的一點血性都沒有?”
“事出反常即為妖啊!”胡來眉頭微微一擰,低聲道:“你去,馬上讓咱們安插的眼下打聽一下,看看東海幫今天有什么異常沒有。另外,讓下面的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便立即匯報!”
胡來能夠被韓雨任命為血斧堂的堂主,那就說明他只是一個單純的有勇無謀的魯莽之徒!很多人被他的形象所迷惑,卻不知道在他粗魯的外表下,還隱藏著一顆細膩的心!
他推崇力量,相信力量,卻也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孫平天,據說脾氣火爆,絕不是什么隱忍陰狠之人,這兒次卻突然改了性子,定然是另有圖謀!尤其是在他發現事情不對,故意激怒對方的情況下,他還能忍的下來,這更讓胡來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望著孫平天消失的方向胡來禁不住嘀咕,這兒個孫平天,到底搞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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