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冤殺
張楚凌升職高級督察,最為高興的莫過于張父了。他當天晚上就讓張若男姐妹在菜市場買了很多菜,然后又打電話叫向菲一起過來幫忙弄飯,甚至也沒有忘記通知李嬸一聲。
張楚凌并不知道張父在家中為他張羅慶祝的事情,此時的他坐在袁禎祥以前的辦公室中,看著袁禎祥移交給他的一些卷宗。
可能是出于對張楚凌幫忙的感激,袁禎祥還特地教了張楚凌一些工作技巧,那就是對于一般的案件,能夠偵破自然是好,實在不能偵破就往重案組那邊扔,反正一般情況下重案組不可能不接手的。
張楚凌聽了袁禎祥的面授機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沒有出聲。既然他開始負責刑偵組,他自然不會輕易再把警署的工作往重案組那邊送,那樣豈不是讓重案組的人看輕了自己么,除非按照警署規定不得不呈送給重案組的案件,其余的案件張楚凌卻打算自己消化了。
此時張楚凌就被自己手頭上的一個案件給吸引了目光。
這是半個月前發生的一起殺人案件,之所以遲遲沒有偵破,是因為這起案件透露著詭異,那就是殺人兇手殺人未遂反而被殺。
死者姓名不詳,,殺人兇手名叫廖明東。根據廖明東的口供,他以前根本就不認識死者,只是兩個人頭一天的晚上在海邊游泳時認識的,因為死者的健談,倆人越聊越近乎。最后,廖明東跟隨著死者住到了死者包住地豪華房間里。夜半三更,睡夢中的廖明東突然頭部遭到了重重的一擊。
當廖明東極為困難地將雙眼睜大時,發現死者正手持一把斧頭,呆立在他的身邊,那樣子看起來像是瘋了!出于生存本能的自衛反應,廖明東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與死者展開了殊死的搏斗。()最終的結果是。廖明東頭上、身上、手上、胳膊上到處都是砍傷。陌生人身上的傷倒是不多,但在這不多地損傷中有一處是絕對致命的嚴重顱腦損傷。
廖明東只是深旺道一家超市地員工。因為這次意外的受傷,他不但弄丟了工作,更是現在還在躺在醫院中不能動彈,每次見了警察都是大喊冤枉,同時對于死者為什么要殺他感到莫名其妙。十分地委屈和不解。
雖然案卷上面已經陳述得很清楚了,張楚凌還是打算親自去醫院看一趟廖明東,看能否取得什么新的線索。
廖明東長得眉清目秀的。而且皮膚白皙,模樣跟女孩子有得一拼,張楚凌在跟他問話時他也是細聲細氣的。柔柔地語氣說明了他性格的內向,張楚凌很是納悶,這樣一個內向的人怎么會糊里糊涂地跟一個從不認識地陌生人走,還住在一塊呢,難道他是同性戀?
張楚凌漫不經心地問了廖明東幾個問題,廖明東幾乎有問必答,為了能夠洗清自己殺人的嫌疑,廖明東的神情很是焦急,語氣也有點急促。
盡管廖明東給張楚凌一副柔弱地樣子。一點都不像殺人犯。張楚凌卻不為所動,而是冷眼旁觀廖明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廖明東除了面部。他的胳膊和大腿都受了傷,就是胸前也受了幾處輕傷,雖然經過一個十幾天的療養已經好了很多,但是廖明東的精神卻是萎靡不振。
“你最好把你跟死者之間的沖突詳細地說一下,不然的話警方是沒辦法幫你的。”張楚凌打斷了廖明東的哭訴,而是冷聲說道。在心中斷定了廖明東可能和死者是同性戀后,張楚凌卻猜想廖明東和死者是玩地性虐待游戲,廖明東被死者摧殘成這副模樣還算是輕地,后面指不定還得受審、賠償甚至坐牢,可是張楚凌心中卻有點疑惑,陌生人為什么想殺害自己剛剛解釋的同性戀對象呢?
“警官,我真地跟那個死者無冤無仇啊,我只是覺得他人很熱情,不好意思拒絕他的邀請才去他的房間的,而且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任何沖突。”聽到張楚凌的話,廖明東焦急地在病床上掙扎起來,可是他的掙扎很快就牽動了他身上的傷口,讓他悶哼出聲。
看到情緒越來越激動的廖明東,張楚凌知道自己今天是沒辦法從廖明東這里再取得有用的線索了,他不由去了法醫科的解剖室。
“死者為什么要殺廖明東呢,精神分裂癥?精神分裂癥患者?妄想狂?性虐待狂?變態殺人狂?”一個個猜測在張楚凌的腦海中晃過,不知不覺間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既然沒辦法從大活人口中得到有用的線索,那就唯有從尸檢表上面看能否找到相關線索了。相對于大活人,張楚凌更相信尸檢表的報告,因為死人是不會撒謊的。
在看尸檢表之前,張楚凌卻是看了看對廖明東的活體損傷檢驗報告,并沒有從上面發現什么端倪,跟他在醫院看到的沒什么兩樣。
怔怔地看著手中的尸檢報告,張楚凌想從中驗證廖明東的口供是否真實。尸檢報告只是單純地檢驗尸體上存在著的外傷情況,而沒有對尸體進行系統的全面的解剖檢驗。所以,張楚凌通過尸檢報告只能了解到死者的身邊表面癥狀。
“……右下肢腹股溝下一公分處有一34公分的紫色痣……”張楚凌仔細地掃了一眼尸檢報告,可是看完了尸檢報告后他還是一無所獲。“看來這起案件得從死者的身份著手,或許在明白死者的身份后,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張楚凌緩緩地放下手中的尸檢報告,一邊消化著今天了解的案件情況,一邊呢喃輕語道。
正在這個時候,張楚凌的手機鈴聲突然急促地響起,把他從沉思中驚醒,他迅速地按響了接聽鍵,卻是張父在那邊大聲地催促張楚凌回家吃飯了。
愕然地看了看窗外,張楚凌才發現外面天色已晚,警署中的同事卻是全部走光了。稍微整理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案宗,張楚凌也迅速地下班閃人。
“阿凌,是不是警署的工作很忙啊,怎么現在才下班?”張楚凌剛一進屋,李嬸就滿臉關心地迎上了他,一邊扶著張楚凌的胳膊一邊問道。
張楚凌并沒想到自己家今天晚上會有這么多人,他微笑著回應了李嬸一句,然后心不在焉地朝著餐桌走去。
“阿凌,今天你可是宴會的主角啊,而且還遲到了,該罰!”正在興頭上的劉俊熙并沒有留意到張楚凌臉上的神色,而是舉著滿滿的一杯酒遞到張楚凌的手上,然后他又自己倒滿了一杯酒放在嘴邊一飲而盡。
看到劉俊熙把杯中的酒給喝干了,張楚凌也下意識地喝光了手中的酒,然后才出聲道:“今天有什么喜事啊,怎么大家都這么高張楚凌的這句話一出口,房間內眾人都拿出一副古怪的神色看著他,好像在看怪物一般。
“阿凌,難道你竟然不知道今天的宴會就是為了慶祝你升職高級督察的么?”劉俊熙第一個忍不住出聲問道。
聽到劉俊熙的話,張楚凌不由愕然,他疑惑地看向父親,卻發現老人正滿臉慈祥地看著他,眼睛里盡是滿足的神色。
“俊熙大哥,今天我們本來就是為了給張大哥一個驚喜啊,所以卻是不知道我們在為他慶祝的。”張若男在一邊替張楚凌出聲解釋道:“大哥,是不是刑偵組那邊的工作很忙啊,我看你今天晚上有點心不在焉的呢,被什么案子給難住了?”
張若男的解釋讓陳嬸等人恍然大悟,他們看向張楚凌的目光也就沒了疑惑,而是欣賞和關
張若男的話也讓大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劉俊熙、張若男等人都是在警署上班,可是他們都下班快一個小時了,張楚凌才在張父的電話催促下回到家中,不用說也是在警署被工作給耽擱了,聯想起張楚凌今天剛剛升職高級督察,而且接管的工作還是刑偵這一塊的,他們在聽到張若男的詢問后,都把目光看向了張楚凌。
張楚凌卻是不想把工作中的事情帶到家中來,聽到張若男的話后,他已然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微笑著朝大家笑了笑,張楚凌回答道:“我才剛剛接手刑偵組的工作,能有什么大案啊,只是看辦公室的布置有點不順眼,所以下班后就忍不住動手搬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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