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隨弄將二飛劍扔給了陰陽師。一點可惜的意思都沒,山川遭人大吃一驚,他們哪里知道要利用這三飛劍刨開這冰面要消耗多少,也唯有如今有些瘋癲狀態的陰陽師不會在意。
至于說最后三飛劍的歸屬,齊威從沒有擔心過,屬于自己的東西誰也搶奪不去。
陰陽師接過三飛劍就正式進入了一種不要命的狀態,遠比這三個月的堅持還要瘋狂,從單手握著三飛劍快速劃開冰面被反噬得整個人身上冒出寒氣顫抖道整個手臂被凍僵凍裂鮮血流淌,最后雙手將三飛劍握于頭頂大幅度的猛擊冰面周遭人才明白,這三飛劍可不是誰都能使用的。
陰陽師是什么也不顧了,越來越清晰的感知到王的氣息,一旦脫困將會徹底回歸,極樂洞的王者一火王。
眾人終于松了一口氣,紛紛靠坐在一邊盤坐修煉,三個多月了,沒有一秒鐘可以如現在這般輕松,哪怕現在還沒有完全脫困,最起碼不必面對無窮無盡的對手了。
三個多月的孕育,綠荷淡天終于忍不住了,也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偷襲齊威,更加沒有威脅對方的實力,所剩下的不過是一些自認為能夠與其交換的籌碼。
“我要學習《羅漢不滅,我所能夠付出的,任憑你索取。”最初綠荷淡天半想搬出金多多與碧海瑤,后來也想過用她們二人威脅齊威,最后都被她放棄,與這個男人也接觸了這么長時間,面對威脅他從來不會妥協,綠荷淡天只能選擇一種哀求。
“為何?”給我一個理由。
“外面都傳齊豪死了,被你殺死了,可我知道,他還活著,他還沒有死,一切都是假的,我不想知道其內的內幕,我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親手殺了他也許是女人的直覺,也許是刻苦的仇恨,總之當綠荷淡天聽到齊豪被殺的消息后并沒有一點點的欣喜,心底深處那一抹仇恨的念頭非但沒有煙消云散反到越聚越濃,起初她以為是自己沒有親手殺死對方造成的,而到了前段時間才恍然大悟,不是沒有殺死對方,而是對方根本沒有死。
“那又如何?”這是理由嗎?費盡心機耗盡十數年時光拼湊而成的曠世絕學,你要學就學?可能嗎?
“你要什么?”
“你給不了。
“就沒有斬嗎?。
“別人,我可以教,你,斷無可能這樣一個蛇蝎心腸的家伙齊威早已不待見,注定不能是朋友也不可能是路人,既然早晚都會成為敵人又何必裝腔作勢打啞謎到最后一幕掀開?
綠荷淡天愣了一下,慘笑了一下直愣愣的盯著齊威,聲音中帶著幾分的決絕:“至始至終,我們所有人都小看了你,一個看似帥才的古武天才,心思縝密程度超過太多太多人,縱觀你所做過的一切看似魯莽實則又都是劍走偏鋒躲過了正面碰撞,也許在你很弱小的時候就應該滅了你,給你成長的土壤之中,你也并非沒有野心小看你了
綠荷淡天說的不全錯,最起碼齊威擁有的野心他看到了,何種野心?信仰力量的野心。
綠荷淡天也沒有看準確齊威,她用自己的思維固定了每一個人將齊威置于自己的身份下聯想到了齊威今日的野心卻沒有看懂過往的全部,她的陽謀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報仇,作為一個女人對負心男人的復仇之旅,一個小小的火苗燃燒了整個宇宙文明,如果不是綠荷淡天的仇恨,宇宙文明斷無自己主動開啟星系通道的可能,不管其他文明星系是因為什么而開啟,所有人都堅信一點。這一切的一切歸到最后都乃各個星系咎由自取,一點點誘惑就被引來,那些至強者站出來都不需要解釋就可將自己的野心使然下沒有出面的過失全部推到這些第一批進入宇宙文明武者身上,而他們永遠是那個站立在橫峰俯視眾生最后眾生需求之時站出來化解一下還給眾生一片朗朗乾坤的角色,享受著眾生飛膜拜。
一個瘋子,注定不會理解正常人的思維,綠荷淡天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才強的女人最終踏上了復仇之路,只為向負心漢討回一個說話,誰料越陷越深,一步步被齊豪當作玩物戲耍,心中的仇恨越發濃厚卻一直得不到發泄,致使其越發的瘋狂越發的不可理喻,也許現在的綠荷淡天才可稱得上心理變態這個四個字代名詞。
那眼神,已經不能用仇樓來表述,那其中蘊含的味道實在太多了,沒有人會知。瘋狂的女人曰從最低谷反彈卜來戶時會做出什么事憶,以然是齊威也不敢輕易嘗試,實力,一旦綠荷淡天的實力增強,她的瘋狂將會傷害到更多的人。
現場除了這個被傷害,被逐漸增加傷害的瘋子外,還有一個信仰的瘋子陰陽師,整個人眉毛都已經結霜,臉上的油彩被冰凍后強烈的刺激著皮膚,身體血脈都已經冰凍卻依然保持著極快的速度對冰面進行轟擊。
一個曾經晉升到宗師級別強者的武者,竟然會對一個至強者如此崇拜,這又何嘗不是信仰,這又何嘗不是這些至強者經營千百年得到的成果。
有道是生老病死,為何會有這么一群人被人稱之為神,不僅僅是因為他們能夠排山倒海毀天滅地做出一些尋常人做不到的事情這么簡單,宇宙的法則仿似對他們沒有任何束縛,超然于外不受限制,生老病死對其更是沒有影響,關于五大勢力內的至強者傳說早已流傳了千百年,至于齊威看到的所謂忍王不過是罔替下的產物,勢力的領導者不一定是至強者。
隨著時間的推移,陰陽師開始用三飛劍在自己身上刺出傷口,一是刺激自己不要停止,而是用三飛劍內的炙熱能量驅除身體內的冰寒,這種損傷經脈的方式實屬不智,只不過此時的陰陽師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他要第一時間將沉埋冰面之下的王救出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座以更冰寒的冰體鑄成的冰之牢籠被陰陽師刨了出來,上下左右的冰面都處理干凈,雙手剛剛觸及到那冰之牢籠雙手就好似觸摸到了火爐一般,所不同的是這沒有燒傷而是凍傷,一瞬間陰陽師的雙手就被冰凍上,也幸得陰陽師的實力足夠強勁,運轉身體內的浩然之氣對雙臂的寒氣進行清除,即便是這樣足足過了十幾分鐘才全部清除,雙手的凍瘡與經脈骨骼還需要一定時間的靜養才會痊愈。
怎么辦?
眾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射到了齊威身上,不是齊威足智多謀,而是面對無解局面大家下意識已經愿意相信只有他能夠解決。
齊威其實也沒有辦法,透過那冰之牢籠能夠看到一頭怪獸被困于其中,似牛八成,卻無人真的認為那怪獸就是牛,火紅的身體被凝固住,唯有那一雙眼眸圓睜著,能夠從中看到生的氣息,在陰陽師凍傷之后那雙眼眸中似乎傳遞出了某種氣息,齊威最初沒有讀懂,可在看到周遭環境與陰陽師那凍傷的雙臂時猛的想到一個可能,隨即越想越對,不禁有些苦惱,轉來轉去,看來還要回到原點,本以為救出這尊大神就可得救,原來封閉本館與外面聯系根本就不是沖著大家而來,都太自戀了,人家的根本目的就是將這個至強者火王永遠的留在本館之中,直到有人忍不住引爆一切塵歸塵土歸土,再無火王這個人的存在。答案很明顯了,外面叁善堂那些瘋狂自虐的僧人們,火是極樂洞武者的屬性,火能夠傷害到自身也只有一個解釋,這火是業火,是消除罪孽的火。
執著,何嘗不是一種罪;放棄執著,又何嘗不是解脫,如此僧人,落于塵世,實乃非是迦葉尊者之引導。
水火不容,火之存在就是面對水的,水也是如此,要想化解眼前本館的局面,非將叁善堂與之打通讓這冷熱兩級存在互通,才有可能將這冰之牢籠破開,想來這么多年也唯有極樂洞這些僧人提供了最本源的信仰力量才使得火王有了堅持下來的資本。
聳齊威將自己的打算道出后,大家都愣住了,一切的努力都不過是白費力,到了最好還要靠實力攻破克難攻堅的空間通道,沖破那六大宗師聯手炮制的冰墻才能逃出生天,一瞬間,剛剛鼓起的信心又重新跌落,走了半天拼了半天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
相比之下陰陽師則大不同,整個人望著那冰之牢籠一個冰凍牛,只不過冰塊的體積大一些罷了久久不曾言語,當身體能夠適應那冰寒的溫度后,再次將視線投向了齊威手中的三飛劍。
再一次扔了過去,攤攤手示意你可以繼續堅持。
也許是那被冰凍的火王一雙眼眸的緣故,陰陽師不再如之前才猛行事,依舊瘋狂卻有了章法,以三飛劍的炙熱對牢籠進行一點點的侵襲,身體抵抗不了之后馬上進行休息,恢復了之后繼續,周而復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