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寶器和四品法器之間,到底能有什么樣的區別?
在這之前,厲棟霖等人不知道,因為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五品法器,更不用說見證五品法器的攻擊力等等之類了。
可是如今,他們卻知道了,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寶器之所以叫寶器,因為它已算得上是寶貝了,寶貝,又豈是俗物可比的?
厲家的黃巾收魂幡乃是整個家族最大的依仗所在,也是厲家加起來所有法器之中最頂尖的存在。可以說,如今厲家在大陸上,除開老祖宗以外,就只有黃巾收魂幡,能夠震懾八方,威懾其他覬覦著的修真家族了!
可是現在,一直被厲家賦予希望,最厲害的四品法器,在老祖宗手上卻根本連那剛成功的寶器的一擊都抵擋不過!
那些鬼臉在金鐘的攻擊下,宛若云霧被陽光沖散,一寸一寸,一點一點的被吞噬完了。成百上千個鬼臉的厲嘯哭喊聲在這一刻充斥了整個空間,金鐘之上的光芒毫不留情,那些鬼臉本就屬于陰邪之物,金鐘乃是陽氣十足的寶器,不僅品質高了一階,就是屬性上也比黃巾收魂幡要強大得多。
厲宏臉色大變,心神受損之下,慌忙退后了幾步,接著將黃金禁魂旗收了回來,黑霧繚繞在他的身邊,將他整個人包裹得看不真切。
楚浩哈哈大笑,將金鐘收回,也不追擊,漂浮在他的額頭前方。而飛天蜈蚣在這一刻相繼飛到了楚浩的身邊,兩頭六七寸的飛天蜈蚣還是有些駭人,楚浩站在中間面對厲家這么多筑基期修士,竟氣勢上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千鈞一發,剛才絕對的千鈞一發!
就差那么一點點,楚浩自己都以為要前功盡棄的時候,紫龍火忽然發威,迅速的淬煉了金鐘的表面,在厲宏那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和黃巾收魂幡要靠近自己的同時,楚浩將金鐘徹底煉制完成,接著擋下了這一波的攻擊!
“老家伙,你不是要我的飛天蜈蚣嗎,現在他們就在這里,你過來取吧!”
楚浩的黑袍斗篷將他的全貌都遮掩住了,此刻聲音嘶啞,嘿嘿一笑,讓厲宏依稀可以聽出是個老人的聲音。
不過他不敢動,雙目冷冷地盯著楚浩,手上握著收魂幡,不知在想什么。而厲家此刻在后山上除了六個筑基期修士以外,還有厲家家主以及兩個練氣期的修士。他們見到老祖宗都不說話,也不敢輕舉妄動。
楚浩那兩頭飛天蜈蚣和寶器金鐘的壓迫感太大了,空氣仿佛凝聚起了一層一層的皺褶,皺褶里夾雜著凝重的味道,慢慢的彌散在眾人的心頭。
隔了大概不知多久,就在厲宏深吸了一口氣打算說話的時候,卻沒想到楚浩提前開口,一句話,便是差點把他氣得吐血。
只聽楚浩道:“好了老家伙,多謝你讓我恢復了靈力。不過現在老子沒有任何想要報答你的意思,頂多要好好和你們算一算以前的總賬了。”
這個家伙,這么久的對峙,竟然只是在拖延時間,為自己爭取煉器所帶來的消耗而已!厲宏活了這么久,什么時候被如此戲耍過,頓時怒火勃然,厲聲道:“劍老,你在我厲家山谷吸收靈氣以祭寶器開光,此事就是所有修真家族和門派知道,你都將是眾矢之的。如今被我們破陣發現,還如此囂張,真是膽大妄為!”
楚浩哈哈一笑,語氣中夾雜著滔天的恨意,道:“既然知道老子是碧莊的劍老,還敢這般和我說話。老家伙,你是越活越糊涂了,以為你是誰?金丹期的修士嗎?我也不怕告訴你們,為了寶器出世,我今日要用你們厲家所有人的鮮血來進行祭奠!”
這句話如同鬼風陰森,呼號而過,眾人聞言,心中皆是升起一股徹骨的寒意。
厲宏臉上滿是怒氣,道:“好一個劍老,老夫縱不是金丹期的修士,難道你以為憑借你一個人,就能夠滅掉我厲家數百年的基業嗎,真是天真!”
楚浩狂笑道:“要是不相信,那就來試一試!”
說完,楚浩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忽地是沖天而起,雙腳踏出,一腳踩著一頭飛天蜈蚣,在空中宛如天神一般,看著腳下的眾人。金鐘盤旋在他的四周,好似有著靈智一般,盤旋飛舞,楚浩冷冷一笑,接著將金鐘縮小,一把握在了手中,高聲道:“此鐘經歷七天煉制完成,借用了你們厲家山谷的靈氣,并且還要滅掉你們整個家主,永絕后患!”
楚浩陰冷的話語吼出,回蕩在整個山谷之中。只這一刻,無數厲家弟子無論在干什么,都匆匆跑到了外面,抬起頭來看向后山方向那不可一世的黑袍人。靈力的宣泄,讓隔著老遠的弟子都身處壓抑,黑袍人的話語好像一擊重錘,敲打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一些后天期的弟子甚至手腳發麻,雙腿癱軟,直接落到了地上!
飛天蜈蚣的身上閃爍起如同鮮血一般的妖艷紅色光芒,楚浩冷笑未停,接著將金鐘高舉頭頂,然后便是狂吼道:“此鐘既要滅你厲家,那我便將它取名為亡厲鐘,能死在此鐘之下,你們厲家所有人也要九泉含笑了!”
楚浩說完這句話,竟是不理會厲宏等筑基期修士,直接朝著山谷中央飛了過去,緊接著,他的厲吼聲傳遍了整個山谷:“血債血償!今日厲家,絕無一個魂魄,一個生靈可以得到解脫,你們都要死!”
金鐘被楚浩拋了出來,在空中緩緩的變大,變得有十倍的大小才停止了下來,接著金鐘快速的盤旋起來,逼人的靈氣從它身上散放,楚浩雙手朝著金鐘的表面狠狠一拍!
轉瞬之間,金光四溢而出,一道道金光如同沒入草堆的火焰,將厲家無數屋舍在瞬間擊毀,很多來不及逃跑的厲家弟子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肆虐散亂而來的金光穿腸而過,慘死在了地上。
那些屋舍終究是凡物,只見稻田被毀,屋舍被火光沖天,成千的厲家弟子在楚浩的制造出來的威勢下驚恐逃竄,但寶器始終是寶器,這些后天期的弟子,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偶爾有幾個練氣期的子弟共同御劍抵御,但都只是徒勞,難有成效!
整個厲家山谷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驚慌,就連那兩個哨塔都被楚浩幾道動氣訣噴出攔腰擊毀。面對腳下這混亂的一切,楚浩心中沒有漣漪,亦是沒有半點憐憫。
無悲無喜。
想當初在多芮城的時候,厲北鴻便是這樣做的吧!他如何做的,今日我楚浩便要加倍的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