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張新加入的一人是罕見的修煉奇才,年紀輕輕就將金剛訣修煉到了第三層。非讓老夫過來看一看不可。”老者輕咳一聲,滿臉皺紋抖動的說道。
“金剛決第三層!這個人?”翠衫少女吃了一驚,兩眼圓睜了起來,。
“香兒妹妹,不可無禮。快點讓道長和符老進來。”藍衫少女目光閃動一下后,卻這般說道。
“哎呀,是香兒失禮了。”香兒一經藍衫少女體提醒,才醒悟了過來,急忙將身子一讓,請門外二人進來。
叫南歧子的道士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走了進來。符老卻嘆了一口氣后,才慢悠悠的晃了進了車門。
這時,外邊天色已經黯淡下來,而車隊仍然向前飛快前進,絲毫停下的意思都沒……
“這位兄臺就是張領隊所說之人吧。”道士也沒有客氣,進來之后目光稍微一掃,落在韓立身上。
“不錯,就是在下。是張兄請道長過來的吧,但在下的身體恐怕道長無能為力的。在下只需靜坐數月,就可自行痊愈的。”韓立平靜的回道。
“嘿嘿,閣下既然已經將金剛訣修煉到了第三層,神通之大其實不在貧道之下了。但修仙者和你們煉體士有些不同的,說不定貧道有辦法呢。如此一來,不定不用一躺數月之久。”南歧子沒有因此不快,反而輕描淡寫的說道。
韓立聞言,臉上一絲異色閃過。
雖然他神念無法離體,無法準確知道對方修為,但是通過近距離的神念感應,還是可以隱約判斷出眼前道士己是一名筑基期修士。
在人界的時候,任何一名踏入修仙界的修士幾乎都有一種視凡人如螻蚊的心態,一般情況下邊一名煉氣期修士也不屑和凡人打交道的,但在靈界,眼前筑基期道士如此客氣和一名凡人說話。這讓韓立有些不適應,甚至有點怪怪的感覺。
看來的確像天瀾獸分身說的一般,凡人力量靈界民非同小可,甚至連修士們也不敢輕侮的。
心如此思量著,韓立面上一笑的點點頭,客氣說道:
“既然道長如此說了,那就麻煩道長了。”
南歧子韓立答應下來,露出一絲笑容,然后一招手,手腕上竟有一個淡青色圓環。另一只手往圓環上一摸,頓時一面黃色銅鏡出現在手。
見此情形,韓立心一動。
這個好像是一種儲物法器,但明顯比儲物袋高級的多。一名煉氣期修士都有這種東西,看來是早己普及靈界修士的東西。
儲物袋多半靈界修并不用的。
他的儲物袋,在散去元嬰時,除了那兩枚滅仙雷取出藏在身上,其他一切寶物都放進了袋,和幾只靈獸袋就在掩埋在十余丈深的某處地下。
為了小心起見,他特意將幾只靈獸袋袋口大開,對噬金蟲,翼霜蚣,啼魂下了苦守此地,守住儲物袋的命令。
至于那只土甲龍,當初他根本沒有帶到靈界來,而是留給下界的南宮婉。
如今他韓立體內,除了一張可化為無形的化靈符以及不怕被人窺視的破滅法目外,邊虛天鼎和七十二口青竹蜂云劍等重寶,都留在沙漠了。他法力全無,如今寶物根本無法驅使,留在身上反而會招惹殺身大禍。等什么時候法力回復,再來取回這些寶物就是了。這沙漠如此荒涼,再有靈蟲看守的話,應該不會出什么總是的。
至于那只神秘的綠色的小瓶他思量了半天,還是沒舍得留下此物,同樣帶在了身上。
小瓶平常看不出異常的,就是被人發現了,也只會當成普通之物的。
韓立心念頭急轉,南歧子自然不知道他的嘀咕,更加不清楚面前看似年輕的韓立,竟是一名化神期的高階修仙者,只是隨意的問幾句,就將手鏡子對準韓立一晃。
結果一片青光從鏡上飛屆,將韓立大半身體都置在了其下。
結果一片青光從鏡上飛屆,將韓立大半身體都置在了其下。
南歧子雙目輕輕閉上,似乎正通過手法器感應著什么。結果片刻后,這位筑基期修士臉上便現出了愕然之色,再等了一會兒,才睜開了雙目,但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韓立兩眼。
“怎么,道長看出些什么了?”韓立不動聲色的問道。
“施主還是多愛惜下身子的好。韓施主體內經肪有小半已經破裂開來。看來不是修煉金剛訣時灌體靈氣不足,就是輔助丹藥有些缺少。我們人族不比妖族妖獸之體的天生強橫,煉體時稍有差池都會讓自己軀體自行崩潰的。好在施主似乎醒悟的早,經脈破裂的不太嚴重,還處于修復之。不過這種損傷的確不太好治。我也沒有合適丹藥,惟有給施主寫幾道清心符,稍減輕下體內的痛苦了。”南歧子長吐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
“那就有勞了!”韓立微微一笑,口稱道。
“嘿嘿!既然南歧子仙師已經看過了,老夫看不看也是無所謂的。不過既然來了,總的走一下過場,要不回頭還真無法向張小子交待的。”白袍老者卻在一旁淡淡說道。
“符施主太謙虛了。符史家傳的玄天在金針太,活人無數,邊許多修仙同道都受益不淺。貧道可久聞大名的。“道士卻客氣的沖老者微一稽首。
“在下只是符家一個破門子弟,哪懂的玄天金針術,道長真是高看我了。”白袍老者連連搖頭不己。
南歧子啞然一笑,不再說什么的將身子一讓。
白袍老者上前一步,自然到了韓立跟前。
一抬手,將韓立一只手腕抓住,另一只則手一揚,破空之聲發出,數道金絲一閃的射出。
“噗噗”聲傳來,韓立身上現出數根金色細針,只露出了小半截,大半己沒入了體了。
原本根本無法動彈分毫的韓立,竟然驀然一個機靈的坐了起來了,但身子卻仍然真挺挺的,仿佛木頭一般。
“柳兒,你們拿一個東西,給他后背墊一下。讓他坐好。”老者不慌不忙的沖藍衫少女說道。
“遵命,符老!香兒,去把我們的被褥拿來一套,給韓公子墊上。”藍衫少女乘巧的應了一聲,并轉首吩咐道。
叫香兒的翠衫少女聞言一呆,似乎有些為難但還是答應一聲,走了出車廂。
而趁些機會,白袍老者卻干脆坐在韓立旁邊,一邊把著韓立的肪捕,一邊半閉雙目的搖頭晃腦著。
韓立望著老者,一言不發。
他感應到,一道微弱氣流正在身體各處飛快流竄,纖細異常,若有若無。
若不是他神識強大無比,對自己身體早就是了如指掌,恐怕還真不易發覺的。
老者似乎感應到了韓立的注視,目光一瞥的望了一眼,正好看到對方露出似笑非笑神情,心一怔。
這時,那名香兒已經抱著一床絲綢被子褥回到了車廂,多面不等老者吩咐,就上前將東西鋪好,墊在韓立背后。
韓立傾斜的半靠在被褥上,鼻傳來一股馥郁清香,口謝了此女一聲。
翠衫少女卻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不冷不熱的樣子。
韓立不以為意,繼續關注這白袍老者的舉動。
這時符老單手虛空一揮,頓時手又多出一根金針來,比較細長一些。
老者用兩根手指熟練的將此針加緊了,然后單手一陣模糊,手臂仿佛車輪般的一陣急揮,無數道金芒驟然間將韓立身軀籠罩其下。
韓立只覺無數位上微微一涼,竟然同時都被此金針扎了一下。
隨之一段酸麻之感同時從四肢傳來,韓立手指略微一動,隨即竟緩緩的抬起雙臂來。
倒吸涼氣的聲音,頓時從車廂傳來,不但四名少女臉現欽佩之色,南歧子目光微閃下,同樣有些動容了。
“佩服,符史的金針之術真是奇妙之極!”道士輕笑的說道。
“沒什么,只是雕蟲小技而己。我只是讓他四肢暫恢復些許活動能力。但是仍不可使出任何力氣的。否則體內經脈反可能大規模斷裂。”白袍老者肅然的沖韓立叮囑道。
“多謝符老!”
韓立十指略微活動一下,心又驚又喜。
金針刺之術,他在人界時同樣學過的,并自認為頗為精通,但如今和這位符老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世間竟真有人單憑金針刺方法,就有這般化腐朽為神奇的效力。
不過他再一聽老者后面言語,心又為之一凜。
白袍老者一看韓立活動沒有問題,單手往韓立身上又一招。
金芒一閃,金針同時從韓立身體射出,卻被老者袖跑一抖,全泥年入海般的收走了。
韓立活動了一下雙腿,徐徐的走下了長椅,并小心的走了幾步。
“老夫只能做到這一步了,經胲回復卻要全靠你自己的了。老夫還有事情,就不在此多待了。”
白袍老者竟馬上千辭而走。
南歧子聞言點點頭,也從身上掏出數張符篆出來,手一揚,會都化為一張張青芒,沒入韓立身上不見了。
這位筑基期修士,同樣的千辭起身。
于是四女自然將二人送出了車廂外,就重新關上車門。
這時,韓立坐在椅子上雙目微垂,似乎正在體驗那幾道符篆的效果。
“韓大哥,你的金剛訣真的已經修煉到了第三層?”這幾名少女回轉車廂,互望了幾眼,那名叫柳兒的藍衫少女忽然間笑吟吟的問道。
“韓某也是僥幸而己。”韓立眼皮一抬,掃了此女一眼,不置可否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