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師妹如此說,富姓老目中閃過一絲猶豫,想了一下后,但還是點點頭的同意道:
“既然冥河之頁對道友不起作用,老夫也就不再勉強了。但是在下要在道友身上留下一個標記。只要道友不離開南疆之地,半年后此標記就會自行消失。韓道友不介老夫此舉吧!”
“可以,在下的行蹤并非隱秘的。道友盡管施法就是。”韓立一笑,想也不想的答應道。
老一聽此話,也不客氣的單手一掐訣,口中幾聲咒語出口后,一道藍光打出。
韓立凝神細望,見此法決的確只是普通的印記后,當即手臂一抬,就任由藍光沒入其內不見了蹤影。
富姓老露出了滿意之色,將冥河之頁一收,又向眾人叮囑的說道:
”事情老夫都已經說完了,既然白道友還需要三天考慮時間,我和師妹就在此山再等白道友三天。元兄和韓道友可以離開先準備了。陰陽窟入口所在的萬毒谷,里面遍布的毒花毒草雖然對我等威脅不大。但是還希望元道友到時帶幾件辟毒的寶物來,在進入陰陽窟前,我等最好不要多消耗法力的好。”
“辟毒?嘿嘿,這對我們毒圣門來說,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盡管交與元某了。在下這就先走一步了。”大漢哈哈一笑的說道。
隨后他向其他人一抱拳,一拍腰間靈獸袋,放出那只巨大靈鱉,人就在一股灰蒙蒙狂風包裹下,踩著靈獸騰空飛走了。
韓立見此。也沒有多留下去地意思。同樣說出了告辭地言語。
化為一道青虹破空離去!
半年時間對他來說也許有些緊。但勉強也夠先將三焰扇煉制出來了。至于對付鬼物地寶物。他有辟邪神雷和啼魂獸在手。那還需特意準備什么地。
他如此急著先把寶扇煉制出來。自然是存著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地思量。真在下邊遇到了什么預料不到地奇險。有此扇和人形傀儡在手地話。就足可以高枕無憂地。
抱著這種考慮。韓立駕馭遁光。一路向南疆中部地銀蛇山而去。
十余日后。韓立就出現在了一片奇特地山脈上空。
這片山脈不小,有三四百里的樣子,但是山脈細長,蜿蜒起伏,如同一條巨蛇一般。但偏偏這片山脈生長的樹木,多是一種樹葉淡銀色地古怪樹木。
從極高處向下望去,銀蛇山之名還真是名副其實。
韓立沒有在其余地方停留,直接飛向“銀蛇”頭部那一端。
尚未飛近,韓立就感到陣陣的熱風迎面吹來,里面夾著一股刺鼻的硫氣息。
再過一小會兒,眼前出現了數個火山頭,個個呈圓錐狀,丑陋異常。
而讓人心驚地是,這些火山口中不時傳出低沉的轟鳴,有的還直接噴出一股股的飛灰,看起來實在驚人。
但就是這樣,這些火山附卻有各色遁光閃動,有不少地修士,在這些火山口中進進出出,此地竟聚集了數十名修士。
這些修士大都以筑基的居多,結丹期的也有,但只有寥寥幾人的樣子。
這也很正常,一旦結丹以后一般修士有了自己丹火后,自然專注培煉自己的法寶,無需再到此地來的。
至于元嬰修士,更是一個都沒有地樣子。
韓立停下遁光,在高空中打量了幾眼下面的,突然瞳孔中藍芒閃動。此片區域地火脈,馬上全都清楚的落入神識中。
片刻后,韓立就找出了火性最強地火脈之地,靈光一閃,遁光直奔兩座火山間一處地方飛去。
到了離地面百丈高的地方后,遁光又嘎然而止。
韓立袖袍一抖,從袖口中飛射出七八口金色小劍,圍著身前一陣盤旋后,兩手一掐訣,口中一聲低喝。
飛劍一陣清鳴聲出,同時化為數丈許長地巨大金光,狠狠斬向地面。
頓時下方爆裂聲轟隆隆來,被劍光擊中之處金光刺目。
等韓立神色一動,眾劍光一個盤旋飛回后,原地光芒一斂,現出一個二十余丈的巨大裂縫,黑洞洞的也不知有多深的樣子。
附近在其余地方煉器的修士,自然被韓立此番大舉動,紛紛驚動,有些人更是忍不住沖韓立這邊飛來。
韓立一感應到這些修士的舉動后,當即臉色一沉,驟然放出了元嬰級修士強大的氣息。
一股驚人靈壓沖天而起,馬上以韓立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
附近數十里內的修士,全都被韓立的氣息嚇了一跳,那些原本想看個究竟的修士,急忙掉頭就走。有一些較近的,更是忙離開原來的煉器之地,向四周散去。他們都生怕無意中觸怒這位前輩高人,從而給自己
妄之災。
韓立見附近修士全都識趣的避開此地,心中大為滿意。當即直接往下方裂縫中落去,遁光一閃即逝的在裂縫中消失不見了。
但不久后,凡是前來銀蛇山煉器的修士,都知道了此地有一位元嬰級別的修士,所有人全都兢兢戰戰的盡量避開這里。
讓以裂縫為中心的方圓十里之內,竟成了禁區一般的存在,誰也不敢踏足一步。
一日日的過去,裂縫中開始時寂靜無聲,但一個月過去后,里面時不時的傳來轟隆隆的雷鳴聲,再過一個月后,雷鳴聲稀疏起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的清鳴聲,仿佛鳳鳴九天一般。隨后此聲也漸漸收斂,從此鴉雀無聲起來。
就在韓立忙著煉寶的同時,遠在晉京的皇宮大內的一處偏殿內,聚集著十余名服飾各異的男女修士,其中有道姑道士,也有和尚,儒生,這些人竟全都是元嬰期以上驚人修為,其中一名方臉的錦袍修士,和一名手持金色拐杖的老婦人,更是元嬰中期修士。
而那名烏冠老赫然都在其中。
這些人全都靜靜的坐在殿中椅子上,個個沉默不語,其中有幾人更是有些焦躁的不時朝殿門外望去,似乎都在等什么人的樣子。
“十一弟,你沒有認錯人,真是他老人家?可是三百年前,我親眼目睹七叔隕落身亡的。”方臉修士忽然沖對面的一名須皆白道士問道,臉上隱現一絲顧慮。
“七叔容貌如此奇特,我怎會將人認錯。況且就算人有假,七叔的法寶寒月刃絕不會錯的。”那名老道苦笑一聲的回道。
“二哥不用緊張。是不是真的,再過片刻不就知道了嗎?我們這么多人在此,還怕都看走眼不成。真是七叔自然是天助我們葉家,若是假的,哪怕他是元嬰后期大修士,也別想再踏出此殿一步。”另一名元嬰中期老婦人卻陰森的如此道。
“話是如此說不假,但小心些總沒有錯的。”方臉修士似乎也覺得有理,嘆了口氣就不再說什么了。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當遠處隱隱傳來幾聲鐘鳴聲后,忽然門口人影一晃,一個身材瘦高之人不知怎么的出現在那里。接著輕飄飄的邁了一步后,人就詭異的立刻到了大殿中間位置。
此人容貌頓時出現在眾人面前。
雙眉焦黃,眼睛細小,但頭顱奇大無比,足比常人大上近半,在脖頸上搖搖晃晃,一副隨時斷掉的樣子,實在詭異之極。
但是殿中的群修一見這人可怖摸樣,卻全都震驚的站起身來。
“你真是七叔?”方臉修士深吸了一口氣,謹慎的問了一句。
“嘿嘿!二小子,幾百年不見,連我老人家都不認得了。不過這也難怪。我死而復生,自然讓你們有些心。不過,我這里有三小子的傳音玉簡,你們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怪人哈哈一笑,一抬手扔出一塊綠色玉簡過去。
方臉修士一臉驚,但仍然接過玉簡將神識沉浸了其中。
僅僅片刻工夫,方臉修士就臉色驟變數回,當其將神識再次抽出后,立刻大喜的沖怪人深施一禮:
“原來當年七叔身死之事,竟是前代大長老早安排好的妙著。侄兒剛才失禮,還望七叔海涵。”
“你能如此小心行事。
老夫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怪罪你。”怪人一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其余的修士也紛紛查看了那枚玉簡,沒多久,殿內眾修士紛紛驚喜的同樣上前見禮。
“真是七叔”
“拜見三叔祖!”
問候聲一時接連不斷!
“嘎嘎,你們都免禮吧。”
怪人高興異常,人也就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主座上。
“三哥在玉簡上說,說七叔早在二百年前就進階元嬰后期,此事可是當真。”老婦人恭敬的如此說道。
“不錯,當年那些大宗門暗中對我出手的時候,就是覺得我大有可能進階后期,才不惜暗中設下圈套滅殺我。我按照族內安排逃過那一劫后,也總算沒有辜負眾人的希望,僥幸進階成功。原本按照族內上代長老的安排,不是葉家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我是不應該和你們見面現身的。但是唯一知道我存在的三小子,不久前突然來找我,將你們進行的計劃給我說了一下,并以族內當代大長老身份,求我出手相助此事。我思量再三,覺得此事實在關系道我們葉家的生死存亡,也就動身前來祝你們一臂之力了。”怪人臉色一下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