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蒙山五友對韓立的這個決定大感意外,但也覺得韓立說的有點道理,.
只是那中年女子似乎好奇的問了一句,那黑煞教兩人的真實是身份時,卻碰了韓立的一個軟釘子。韓立只是淡淡的一笑,說到了晚上行動時大家自然會知道了。
這倒讓中年女子不好再追問下去,露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不久,秦平就帶著秦言的傳話,將蒙山五友帶到了附近的另一處庭院,安置了下來。
韓立望著幾人遠去的身影時,眼中卻露出了一種古怪的神色,并突然喃喃自語了一句,說的是什么卻沒有任何人聽的清楚。
晚上眾人用過飯后,在清音院客廳內,蒙山五友都聚在了一起,準備到了韓立所說的深夜時分,才開始行動。
“奇怪!怎么就是想不起來呢!”那個三十許歲的青年老四,搖頭晃腦的在廳內不停的兜著圈子,一臉的困惑之色。
“四哥!還沒想起來嗎?”
年紀最小的年輕女子,卻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露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四哥,你老是說看人家韓前輩眼熟,說一定以前在哪里見過一面。但是自己卻根本想不起來在何時何地,這可讓小妹不太相信了。不會是太想和人家韓前輩攀上關系吧,自己產生的錯覺吧!”
很明顯,年輕女子的話里充滿了調侃之意。
“嗯,這可很有可能的。畢竟這位前輩的相貌太一般了,四弟覺得面善,這是很正常的事!”瘦高的老二也一邊品著香茶,一邊打趣的說道。
不過,他的雙目始終沒有離開身側的中年女子片刻,一直在對方風韻猶存的面容和看起來還很正常的腹部來回瞅個不停,一臉的幸福之色。
可是這排行第三的中年女子,卻被他給看的心煩意亂,不禁使勁白了他幾眼,可是得到的確是他“嘿嘿”的傻笑之色,平時的精明深沉勁兒,早不知拋到了何處。
“哼,隨你們怎么亂說。我自己肯定見過就行了,不過看來并不是近期的事情,應該有些年份了,否則我不會忘得這么徹底的。”青年沒好氣的瞪了年輕女子和瘦高男子一眼,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有些年份?四弟,我們幾年前可是一直在蒙山苦修從未出山過的,那你怎么見到的韓前輩,莫不是你還穿開襠褲時就見了不成?”中年女子也笑嘻嘻的開著青年的玩笑。
“三姐,你……”青年被中年女子給說的面紅耳赤,一臉的尷尬之色。
“幾年前,四弟也并不是一直在山中苦修的。你們難道忘了,在還不認識五妹時,我們可參加過一屆升仙大會的,那可出了兩三個月的遠門,但可惜的是我們幾人都鎩羽而歸了,但所幸沒人受太嚴重的傷!“黑臉老者淡淡的插了這么幾句。
“什么,大家都參加過升仙大會!”五妹則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好奇的神情。而老二和中年女子,則相反的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沒什么可說的,那是我們幾人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坐井觀天!”中年女子嘆了一口氣說道。
“什么嘛!四哥,你給我說說看,當時……咦!”
年輕女子好奇心更盛了,她回頭來就想要男青年講下升仙大會的事情,可入目的確是一張滿臉震驚的面孔。
“四弟,你怎么了?”
其他人也發現了青年的神色不對勁,驚訝的問道。
“二哥,你還記得當日參見升仙大會,我們和大哥三姐分開走時,我曾經一時嘴饞,私自去嘉元城酒樓偷用酒菜的事嗎?”青年沒有回答對方的疑惑,反而忽然說起了往日的舊事,這讓瘦高男子有些莫名奇妙了。
“當然記得了,當時雖然替你瞞過了此事,但是事后還是被大哥知道了,還狠狠的訓斥了你一頓!”老二有些不解的答道。
“這就對了。我當時回來時是不是和你提過,在酒樓里碰見了一位疑似也參加升仙大會的小修士,其功法只有煉氣期七八層,我們還覺得這人一副不自量力的樣子。”青年苦笑的說道。
“時間太長,我記得不太清楚了,不過應該有這事吧!”老二遲疑的說道。
他實在不知道,這位四弟突然提起此事干嗎?
其他幾人同樣納悶的聽著他二人的對話,大為的奇怪。
“可是當年的那位小修士,就是今日的這位韓前輩!”青年干巴巴的,說出了一句讓在場之人都呆若木雞的話來。
“什么,韓前輩就是那修為低下的小修士?”瘦高男子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面都是不肯相信的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說細一點!”震驚過后的黑臉老者,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大哥!”瘦高男子急忙大略講了當年的事情,讓其他幾人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四哥說,韓前輩當年只是個煉氣期七八層的修仙者?”年輕女子咽了下口水說道,隨即就意識到了舉止不雅,不禁臉上一紅。
但其他幾人,全都處于驚駭之中,誰也沒留意她的這個小動作。
“四弟不會認錯人了吧,畢竟那時十余年前的事情了,韓前輩的容貌和年齡都應該不同了才對!”黑臉老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那人肯定是韓前輩!他和當年的容貌一模一樣,除了年齡看起來大了一點點!”青年先是一驚,隨后想想又肯定的說道。
聽到這青年說的如此斬釘截鐵,讓其他幾人面面相覷。
短短十來年,一位修為這么低的修仙者,竟成為了一名筑基期修士,這讓幾人的心里不由的苦澀起來。
一時間,竟無人有心思再開口說話了。
“好了,不管韓前輩是不是當年那人,但如今人家都是貨真價實的筑基期修士,還是一點禮數不能失的。不要問一些不該問的話,明白嗎?”老者沉吟了一會兒后,還是先開了口。
“我知道了。”青年猶豫了一下后,老實的答應道,臉色終于恢復了常態。
“好了,大家回屋養神煉氣吧!做一下準備,今晚還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惡斗?”老者跟眾人說道。
聽了這話后,其他人互望了幾眼,都一個個真的回房去了。
頓時,清音院變得寂靜無聲了。
大約半個時辰后,天色全黑了下來。
清音院的一間廂房內,突然走出了一個人來。
這個人小心的將屋門虛掩上,四處張望了一下,就無聲無息的走出了小院。
他趁著漆黑的夜色走到了較遠處的一個墻角邊上,一雙眼睛閃出了幾分猶豫之色,但又馬上變得決然起來。
他有些緊張的從懷內掏出了一個小匣子,剛想將其打開之際。
突然身后傳來了一聲嘆息聲,這讓此人的身子一哆嗦,差點驚得將手中的盒子,給扔到了地上。因為聽聲音,竟好似韓立的聲音。
“為什么要這樣做?”另外一個他無比熟悉之人的嗓音,幾乎同時傳來,充滿了悲痛之意。
接著眼見大亮,從附近同時走出了數名手托月亮石的人來。在淡淡的白光之下,他們都是不能置信之色。
“你這是為什么?”黑臉老者痛惜萬分的說道。
“什么為什么?我只是出來試一下法器而已!”這人的神色由原來的蒼白無比,漸漸恢復了常態,竟若無其事的說道。
“那能否把你手里的東西,交予在下一觀啊!”從漆黑的夜幕中,韓立輕飄飄的從空中降落了下來,神色如常的說道。
“奇怪了,我的法器怎么可能給外人看啊!當然不行了,是不是四哥!”
這位偷偷摸摸的人,竟是蒙山五友中的年輕女子。
此時她雖然努力想保平常的神情,但是一雙手卻不停使喚的死死抱住了小匣子,不肯松手半分的樣子。
“五妹,將你手中的東西交給韓前輩!”黑臉老者臉色陰沉的說道,聲音充滿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