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的話,讓陳太忠覺得有點摸不著頭腦,去看安國解,只沖安部長在鳳凰對他的態度,想來蒙老板也是專門招呼過了。
甚至,就算沒招呼過也不要緊,只要是蒙藝讓他去,那么就不存在什么問題了,然而,為什么要我去看黃漢祥呢?
陳太忠已經從蒙勤勤的嘴里,得出了部分的真相,當然就不會那么簡單地看問題了,可是,眼下困惑他的是,去看黃漢祥的話,他該說點什么,才能遂了蒙老板的心思呢?
“多說兩句你會死啊?”陳某人沖著掛機的手機怒吼了一聲,他真的有點受不了這省級領導的辦事方式性心一橫,你不不說是吧?那哥們兒去找黃漢祥,幫著范如霜要電解鋁的立項好了。
這主意拿定,他的心思就放開了,只是,他心里的郁悶那也是可以想像得到所以再回到席上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
韋明河雖然喝了不少,但還是第一時間就現了這個現象,不過他只當對方是又了解了點吳振鑫的事情,心里糾結呢,“好了太忠,來北京了就要吃好玩天南的事兒你放一邊兒吧,這次啊,老韋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方?”陳太忠有點好奇。
“去了就知道了,”韋明河瞇著眼睛沖著他樂,笑容也是男人之間才會有的那種曖昧,“全是外國妞,一水兒的正點,素質也高,能跟你背英文原版的《李爾王》……知道李爾王誰寫的嗎?那是莎士比亞!”
看著他亢奮地揮舞著雙手,陳太忠不禁有點想笑,這家伙真的喝了不少,不過,韋明河這么倒是越地讓他警惕起來,京城這地方,看著死水一潭,但是沉寂的背后,不但是大部分政治風暴的源地,也是一個讓人很容易墮落的泥淖啊。
看來,荊俊偉讓自己買房子,還真是出于好心了,陳太忠一邊琢磨,一邊笑著搖搖頭,“算了,你也不看看我才從哪兒回來,你洋妞再多,趕得上巴黎和倫敦的多?”
著說著。他就上癮了。“不跟你吹牛啊明河。我在那邊。招待我地都是模特啦演員啦什么地。知道凱特斯萊特嗎?哥們兒是嫌那些人皮膚不好。要不照樣那啥了她。”
“《泰坦尼克號》地那個?”一個跟班訝然話了。顯然是對影視界比較了解那種。“她不是好萊塢地嗎?”
此人眼中滿是明顯地不可置信。這也難怪。九七年《泰坦尼克號》風靡全球。眼下是九八年。起碼也是余熱未消。
“她是英國人。”陳太忠淡淡地回一句。也沒什么表情。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當然也沒興趣跟其認真。不過語氣里地不屑。那是人人都聽得出來地——小子。不懂不丟人。不懂裝懂還敢置疑。就別怪我掃你面子了啊。
響鼓不用重捶。在座地都是精明人。就算喝了不少。也不過就是自控能力差一點。腦瓜沒準比平時轉得還快呢。他話里地奚落之意。別人聽了一個真又真。不過。誰也不能計較不是?
“哈。那回頭我去歐洲了。你得幫我張羅張羅。”韋明河一聽就高興了。“模特倒不稀罕。《泰坦尼克號》地那個羅絲……嗯。不錯。有點意思。
呀呀,吹得有點過了,陳太忠心里懊悔,臉上倒是不見動靜,“嗯,這個不過要看情況,英國人特死板,我盡力吧……”
“可是我說地那地方,還有韓國人日本人啦什么”韋明河也沒在意,人家陳太忠在英國玩得好是大家都知道他也沒想著一定能得到相同的待遇。
“真不去了,今天才回來,得地歇兩天,”陳太忠笑著搖搖頭,心里卻是越地警惕了起來,京城這地方真是太容易勾人墮落了。
見他推辭得這么堅決,韋明河倒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不過這倒也是人之常情,飛了十來個小時,給誰也要身心疲憊了。
第二天陳太忠退掉了客房,先去科技部報到,這次綜合處的張峰處長就客氣多了,兩人笑瞇瞇地聊了一陣,張處長有事要出去,還專門找了一個小嫂子來陪陳太忠閑聊,“太忠,安部長今天有事,我已經匯報上去了,上午不行的話,中午我請你吃飯。”
上午安部長還真沒空,于是中午張處長請客,不過這次除了那個小嫂子和一個副處長,他還拉來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陶主任,陶主任在鳳凰跟陳太忠就接觸過,再次見面,倒也沒怎么拿架子。
不過說沒架子,也是不可能陶老板看著笑瞇瞇挺平易近人,可是酒桌上隨便說兩句,大家都是噤若寒蟬的樣子。
倒是張處長還
然,可見他跟陶主任地關系,真的不是吹忙的姓郭的副處,不但忙著招呼兩位領導和陳太忠,對那個小嫂子都相當地客氣,簡直跟個服務員沒啥區別。
那小嫂子當然也要表現出適度的謙讓,還要搶著倒酒,結果被郭處長以“雷得服死它”的名義拒絕了,反正大家眼里都不揉沙子,誰到底是怎么回事,酒桌上的表現很重要——要不說部委里的人,表面上的功夫,都是一等一地強呢?
對于陳太忠的不辭而別,陶主任還是表現出了適度地不滿,“小陳,你要走也該說一聲的嘛,還好大家都不是外人,都能理解。”
陳太忠只能苦笑著了,陶主任這話看似批評,其實是不計較的意思,不過他卻是得解釋,這也是應有的尊重,“別提了,素波那邊調用我,我也不想去,可是市里很看重……”
陶主任笑著點點頭,這個因果他早就知道了,可是聽聽小陳的英國之行也挺有意思地,酒桌上可不就是個閑聊嗎?
直到小陳說完了說完了,他才笑著點點頭,“敢情還有這么一出啊,你的腿傷沒就著急著出國,這個態度是可喜地,不過……說句實話,這些事情你就不用跟安部長說了。
這話倒不是命令,正經是好意,陳太忠也聽得出來,人家是你去找安國超,就是道歉去了,要是唧唧歪歪地再解釋什么,這誠意就未免有點不足了。
總之,同樣的話用不同地語氣說出來,再配合上不同的表情、動作,甚至能表達出相反地意思來。
下午一上班,陳太忠才到了綜合處,就得到了消息,“安部長說了,下午也沒空,不過晚上可以一起坐坐。”
這話的時候,張峰是滿臉的羨慕,不加掩飾地就表示出來了,那可是堂堂的科技部副部長啊,居然要跟你這個小副處坐一坐,那得多大面子?
陳太忠聽得也是一愣,隨即笑著連連搖頭,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
“少來了你,”張峰含笑搖頭,心說你小子能忽悠得安部長下去,還說什么受寵若驚?經過這次考察,他也隱約聽陳不但玩得轉鳳凰的市委市政府,似乎還跟天南的一號關系匪淺,所以張處長眼下的親熱,那是實實在在“要不要我幫你安排飯局?”
你安排飯局?陳太忠又是一愣,還沒等他說話,張峰就笑著搖頭了,“開玩笑呢,你跟部長坐,我怎么合適在場?”
行了,別說了,你眼里那點失望,我看到了,年輕的副主任一琢磨,笑著話了,“可是我也不知道安部長的口味啊,要是我委托你幫著安排一下,你看行不行?”
“嘖,太忠你這么信任我,那我就試試吧,”張峰笑著點點頭,眼中的神情再變,就含了一些比較真誠的東西了,一邊說一邊拿起電話,“我先請示一下陶主任,太忠你不介意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陳太忠再怎么去介意?人家張處長在自己的辦公室,給自家老板打電話,還要請示他這個副處,他合適去介意嗎?
不多時,消息傳了回來,安國超同意了陶主任的建議,晚上小坐,就是四個人,不要再加人了,安國超原本就強勢,加倆自己部里的人算什么?
陳太忠看著沒意思,心說這離晚飯還早呢起身來告辭,這一次,張處長送他到門口,臨走之際還非常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兄弟,我們混部里一般不怎么明確表態,就是玩個心照不宣,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這樣的暗示,陳太忠當然還是能理解不得也手上用力回握一下,不過他的力道似乎沒掌握疼得張峰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張處長本來沒想著說啥,可是抬眼一看陳掛著一臉的壞笑,氣得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你就撒壞吧,下次喬小樹再來,我絕對不攔他。”
“不小心來的嘛,”陳太忠笑著答他一句,轉身走向跟荊俊偉借來的普桑車,“晚上見啊,張處。”
有這時間,他當然是要去看望一下黃漢祥,不過,就在開車駛往黃漢祥家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微微的感慨,就沖著上一次來張峰的態度,這次我要是沒讓他安排飯局的話,他還會這么熱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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