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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0分析1821運氣1822豪氣

更新時間:2010-09-03  作者:陳風笑
正文1820分析1821運氣1822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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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0章分析

“成本?”那帕里聽得淡淡一笑。雖然沒再說話,不過要說的話已經表露得明顯無疑了:巴結領導,需要考慮成本嗎?

事實上,那處長就聽說過這種事情,有人專門花大錢去買彩票,挑出中獎的彩票來送領導,這東西,是個領導就喜歡——說句更那啥的,來碧空兩個月,還有人給他送過彩票呢。

送的人說得很客氣,這是人家不小心中的獎,覺得那處長才來碧空也沒置什么業,又是省委書記的大秘,送別的不合適,獎也不大,才三萬嘛。

所幸的是,那帕里真有做省委書記大秘的覺悟,很干脆地拒絕了——他本就是心機陰沉之輩,卻不喜歡跟同類人打交道,而且,蒙老板都沒布好局。他怎么可能給老板添亂?

鼠目寸光之事,智者不為!

說完這兩個字,那處長就陷入了沉默中,等了半天,他沒等到陳太忠說話,奇怪地側頭一看,發現小陳眉頭緊鎖,于是笑著解釋,“姚健康或者眼不會這么小,但是這五百萬是他正當收入……拋去稅是四百萬,你知道對任何一個干部來說,有四百萬的正當收入意味著什么嗎?”

“知道,”陳太忠揚一揚眉毛,卻是不知道為什么,回答得沒精打采的。

“意味著他可以很瀟灑地花錢,”那帕里輕嘆一聲,“要是體制外的人,我就不說了,你是體制內的,最知道這個經濟問題了,一般干部……真的很苦,有錢不敢花。”

“嗯,我的產業,也都在別人名下呢,”陳太忠哼一聲,依舊是沒精打采的樣子,事實上。那都是他送給別人的產業,他也沒想著收回來,但是要跟老那藏著掩著,那就有不厚道的嫌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呢,”那帕里見他情緒不高,說不得輕笑一聲,“覺得扳不到毛繼英了,是吧?人家還幫著姚健康洗錢呢。”

“洗錢?”陳太忠這次有表情了,聽得就是一愣,旋即眉頭一展,他聽明白了,老那是說,姚市長的彩票,可能是通過毛繼英和陽光福彩中心的人穿線,拿真金白銀的五百萬換來的。

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能花的四百萬總比不能花的五百萬劃算——藏在天花板上或者地板下之類地方的錢,也不安全不是?

甚至,可能都用不了五百萬就能買回彩票,畢竟中獎的那位也清楚,自己要去領獎,扣了稅就是四百萬了。而且容易被人惦記上。

但是,他還是有個地方搞不明白,“那處你說得沒錯,可是他姚健康好歹也是副書記,因為五百萬,就要讓三個以上的人知道他洗錢……這現實嗎?”

“關系到了那一步,沒有什么不能做的,”那帕里冷冷地一笑,他的心理是偏陰暗的,這跟他的出身和經歷的挫折有關,但是對朋友還是沒問題的,“而且,那倆也是體制內的,他們有膽子亂說嗎?我倒是佩服了。”

他考慮問題重權謀,但是陳太忠重境界,這跟陳某人接觸的人有關,不管是許純良還是高云風,尤其京城那幫人,從不掩飾自己錢有多少,所以他就知道,五百萬,未必能讓一個省委副書記如此掉價,將把柄送到兩個小人物手上。

“唉,不說這個了,”他知道,兩人思路不太一樣,誰也說服不了誰,說不得苦笑一聲,“我是想起了今天偶然間聽到的一件事情。”

“什么事兒?”那帕里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陽光市出過一起滅門案。死者家是普通工人,”陳太忠苦笑一聲,“結果警察從他家搜出了一張五百萬的存折,那家的男人也愛買彩票……你說我能沒一點聯想嗎?”

“是他中的獎嗎?不對,那該有四百萬才對,”那帕里聽到這里,眼睛驀地一亮,“中五百萬被滅門的又不是沒有,這好辦,去查一下他中獎了沒有不就行了?”

“沒記錄說他中獎,”陳太忠有氣無力地回答,他甚至想像的是,這一家人沒準就是被那誰……滅口了,嗯,有人的嘴就是不嚴嘛。

“這就不對了,”那帕里嘴上說不對,眼睛卻是越發地亮了,“姚健康不可能下作到這種程度,死人了,這可是大麻煩……對了,太忠,警方沒下封口令?”

“下了,”陳太忠少不得又將下午在森林公園的遭遇說一遍。說到最后嘆一口氣,“有人還猜可能是販毒,我現在是聽見陽光市就鬧心……你說,這得是個多么神奇的地方?”

那帕里聽完沒再吭聲,陳太忠也接著陷入了沉默里,好半天兩人對視一眼,陳主任才說了“陽光”兩字,那處長就點出了要害,“福彩中心主任!”

兄弟倆知道想到一塊兒了,問題的關鍵,就是在陽光市福彩中心主任的身上。陳太忠馬上閉嘴,倒是那帕里摩拳擦掌了起來,臉上居然掛著笑容,“好事兒,我得馬上落實一下,姚健康是中的哪一期獎,那個滅門案,又是在什么時候發生的!”

“好事兒?”曾幾何時,陳某人也是視眾生如螻蟻一般的主兒——事實上眼下也沒變多少,但是他實在容忍不了老那這樣評價滅門慘案,不過下一刻,他就有點明白了,“姚健康……這是跟蒙老板不對付?”

“多新鮮吶,松峰是副省級城市,”那帕里不以為然地看他一眼,“知道副省級城市什么意思嗎?人家需要很買蒙老板面子嗎?”

“天南沒副省級城市,我見識不夠,行了吧?”陳太忠聽得翻一翻眼皮,卻是心知自己猜得不假,“那處,這是兩個偶然事件……你也別寄太大希望。”

“我說過的,‘小概率事件很少發生’,這兩件事有關系的可能性很大,”那帕里笑著回答他,“倒是太忠你的運氣,我還真是不得不服!”

這話他是語出至誠,想他那某人來碧空也兩個多月了,身邊還有N多人可以隨便指使,卻趕不上人家陳太忠去公園玩一趟,又去看個仆街的副廳長……就得到好大的一條線索來。

蒙藝在碧空的局面,總的來說開展得還算順利,不過,松峰市確實是個令他頭疼的地方,別的不說,只說副省級城市的財政直接跟財政部掛鉤,不走省財政,這就是人家松峰的底氣。

而姚健康跟蒙藝走得不算近。倒是市委書記王熙跟蒙書記關系尚可——王書記跟計省長的關系也不錯。

說穿了,王書記是兩頭討好,姚市長是兩邊都不討好,雖是反應相異,但目的大致相同,我們要保持副省級城市領導的底氣啊,而且……計省長和蒙書記都是新來的,您二位好好交流一下先?

陳太忠一來,就撞上這么一樁天大的事情,似此情況,由不得那處長不嘆服,“我現在總算明白什么叫‘機會比出身更重要’了,太忠,你的運氣,真的是強到逆天。”

被夸獎的那位翻一翻白眼,心說你夸一夸我的情商好不好?好吧,就算哥們兒的運氣確實不錯,但是若沒有這點揣摩人心的功力,換個人來沒準就忽視了吧?

他正翻白眼呢,蒙藝卻是陪著兩個人走了出來,在他身后還有一個年輕人,看起來比那帕里大不了多少,后來陳太忠才知道,那個年輕人就是張沛——蒙書記只從天南帶來兩個人,連司機郭英都沒帶,沒辦法,郭司機不熟悉碧空的路。

不過,郭英也有了好的安置,天南警官高等專科學校的副校長,那是副廳級別的學校,雖然是事業單位,郭校長也算是個正處級別到手,這還是蒙書記走得太倉促,要不然,一個正處級單位的一把手是絕對沒跑的——副廳級單位的副職,跟正處級單位的一把手級別相同,不過真比起來還是沒得比。

“小那,幫我送一下客人,”蒙書記沖陳太忠揚微微點一下頭,隨即走回辦公室,陳太忠后腳就跟了進去。

“跟省科委……跟科技廳交流得怎么樣?”蒙藝對上陳太忠,還真是比較放松,很隨意地坐在沙發上,不小心居然說走嘴了。

“挺成功的,”陳太忠笑嘻嘻地回答,又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交流經過,“……科技廳的領導們很熱情,在一些問題的看法上,做了比較深入的交流。”

熱情那是肯定的,蒙藝微微一笑,舒展一下身子,“明天那個中干交流會,我抽不出時間,告訴他們也不用改到下午了,有智省長去就行了。”

智省長是分管科技廳的副省長,傳言說跟蒙書記關系不錯,是真是假不好說,但他是早早地定了要參加中干會的,這種情況下,秦廳長等人還琢磨邀請蒙藝前往,當能說明一些問題。

蒙書記若是下午能去,科技廳估計就要把會議調整到下午了,這么一來對智省長就未免有點不夠敬重,蒙書記做事,一般還是比較注重大局的。

1821章運氣

晚飯是在省委小招吃的,除了蒙書記、那帕里和陳太忠外,還有一個張沛,本來張秘書說不用了,要回家里等著,蒙藝不介意地發話了,“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一起吃吧。”

蒙書記此來碧空,相偕的那帕里和張沛,三個人都沒帶家室來,尚彩霞的調動在進行中,至于那兩位,根本還沒提上議事日程呢。

吃完飯,蒙書記很隨意地坐著聊天,不經意間就問起了X辦的事情,陳太忠少不得一一解說一下,當然,他說的肯定也是刪節版的——最起碼,他不能說當初黃漢祥曾經建議自己,通過蒙藝的線兒找唐副總理吧?

蒙藝聽完了他說的經過,一時間竟然有點無語了,好半天才笑一笑,“你運氣不錯啊。”

“是啊,”那帕里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他這行為,卻搞得蒙老板側頭看他一眼。

那處長此言有點冒失,跟陳太忠的關系,老板是老板的交情,他是他的交情,蒙書記說話他急著接茬,有點不合適。

不過幾個月下來,蒙藝也多少知道點那帕里的性子了,看他一眼就是給他說話的機會,果不其然,那處長笑著回答,“太忠居然能在公園里聽到滅門案,呵呵,挺有意思……”

那帕里剛才的表現,就是說他有話要說。

按說,這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他是不該說的,做為領導的秘書,一個“穩”字是要牢記在心,嘴要穩,不該說的不說;心要穩,不能被外界一些因素亂了心思,整天琢磨弄錢、拉關系或者外放做諸侯;行動要穩,因為秘書代表著領導的形象——什么樣的領導用什么樣的秘書。

然而關于這一點,那處長想得很明白,他跟著陳太忠商量此事,并準備著手調查了,他要是不說,先讓太忠說出去,他就有背著領導搞小動作的嫌疑。

沒錯,他這么做肯定是出于好意,也不怕老板生氣,落實清楚再匯報才是認真負責的態度,但是這種情況下,先請示一下老板才是最穩妥的。

“嗯?”蒙藝這次,索性是扭轉頭來看他,臉上也沒什么表情。

那帕里笑一聲,說不得將從陳太忠那兒聽到的消息一一說明,順便又將民政局這邊的調動說了兩句,然后就不說了,“……太忠這運氣,不是一般地強。”

他并沒有做出任何的判斷,只是很單純地講了姚市長的兒子中獎,陽光市有離奇的、被下了令的滅門慘案,再加上兩個干部的調動。

聽起來是三件事,但是只要是個智商夠數的,就能聽明白,蒙藝看一眼張沛,指一下電視,意思是說新聞快開始了。

張沛聽得也有點恍惚,見狀才站起身子去開電視,蒙書記卻是已經在那里訓人了,“小那,你不要先入為主,不負責任地亂猜想,沒證據的事情,你說什么?”

“太忠有點氣不過,想讓我幫著查一查,”得,這下那處長不仗義了,直接把事情推到了陳太忠身上,反正他是天南的干部,老蒙就算真火了,也不打緊。

“我就知道,你的正義感沒那么過剩,”蒙藝瞪了他一眼,其實,蒙書記并沒有真的生氣,這不是?他還有心思調侃一下自己的秘書——說穿了,這也是對小那平時行事的一種點評,不過還好,這話不算是批評。

不管怎么說,小那是在殫精竭慮地為自己考慮,很有“君憂臣勞,君辱臣死”的覺悟,又能比較提前地站出來請示,他實在沒有生氣的理由。

剛才蒙書記之所以先批評那帕里兩句,不過是他想維護一下省級干部的權威,身在體制內,就有義務維護這個體制的尊嚴和等級,他不想讓這幫小子太得意忘形,人的毛病都是慣出來的,省委常委……也是你們敢胡亂惦記的?

當然,至于說陳太忠氣不過,這或者是個借口,但是這個對蒙書記來說并不重要,他沉吟一下,略略點頭,“那你就去查一查,一定要慎重,明白嗎?”

“省警察廳,我不太熟,”那帕里對老板的反應一點都沒意外,反倒是繼續小心地請示,“我能從天南找幾個人來嗎?”

天南來人也是白搭啊,能代替了本地的警察嗎?你找情治機關的人來還差不多,蒙藝看他一眼,“沒必要這么興師動眾,先能把時間和經過對上再說吧……”

這話就說得挺不見外了,一幫小屁孩兒的瞎琢磨,針對的還是某省委常委,省委書記居然表示謹慎的支持——不過,由此可見蒙藝對此事也生出了點疑心。

所謂公道自在人心,就是這樣了,事實上,官場中人的疑心,只會比一般人大而不會小,蒙老板也不過是限于身份,不好再多說就是了,他的支持就是最好的明證。

下一刻,蒙書記就將目標對準了陳太忠,“小陳,你不是在科技廳嗎?怎么又跑到勞動廳去了?”

“這個……”陳太忠沉吟一下方始回答,“北京有個朋友,托我給勞動廳的人捎點東西,”他現在不想說劉騫的事情,他沒有必保此人的心思,心說這件事有了結果,我再順水推舟地提這么個要求,老蒙怕是就能接受了。

“嗯?”蒙書記本來是無心之問,聽他這么回答,說不得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雖然只是淡淡的一眼,陳太忠卻感覺到了濃濃的、不怒而威的壓力,同在太忠庫兩人初遇時,蒙書記略帶一點刻意的威嚴相比,竟是不遑多讓,某人不由得暗暗感慨,老蒙這是心境上又有所長進啊,怪不得那帕里吃他一眼,竟然就有點抵擋不住。

當然,陳某人抵擋這點氣勢,也不需要刻意為之,不過既然蒙老板發現不對了,他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說不得“赧然”地一笑,“蒙書記慧眼如炬……”

“打住吧你,”蒙藝受不了啦,一抬手,就沉著臉制止了他的發言,心說沒人的時候,你怎么跟我言談不羈都可以,現在小那和小張都在呢。

雖然那帕里和張沛都算蒙書記的體己人兒,但是怎么樣用好身邊的人,也是一門學問,他可不想讓自己的秘書跟陳太忠學會嬉皮笑臉——距離,是保證威嚴的有效手段之一。

事實上,若是張、那二秘書只有一個在,那也無所謂,相信其中任何一個都不會產生什么反應,可是兩人就不行了,因為他倆都知道對方在場,這就是分寸感,具體原因,筆者也就不浪費筆墨解釋了。

蒙書記一聽陳太忠說什么北京的朋友捎東西,就知道這八成是胡扯,而且捎個東西就能扯出毛繼英廳長的來歷,那未免太逆天了一點——這肯定又牽扯到了什么恩怨。

等見到這廝嬉皮笑臉,夸贊自己慧眼如炬,他登時就明白了,十有這是陳部長打算登陸碧空了——沒錯,陳部長,地下組織部部長。

“懶得聽你說了,又是點煩心事兒,”蒙書記硬邦邦地拒絕了,他這行為,看起來有點不近人情,可是那帕里心里明白了:得,回頭老板肯定要問我是怎么回事了。

那處長有點能理解老板的心情,老板最不愿意拒絕的人里,太忠就算得上一個,與其可能直接拒絕,倒不如問明白情況之后,萬一事有為難,自己也還能從中間斡旋——現在的拒絕,其實是蒙老板對太忠的寵愛。

陳太忠也沒介意,他原本就沒打算說劉騫的事情,眼下看起來蒙書記是猜到什么了,他自然更沒興趣說了,說不得微微一笑,轉了話題,“對了,想調查這件事,我倒是有個比較合適的人。”

“嗯?”蒙藝這下子可有點驚訝了,又是淡淡地瞥他一眼,不過這次,就沒那種威壓存在了,他是真的有點驚訝——你的手插到碧空來了?

“嗯,是鳳凰一個朋友,”陳太忠笑一下,不動聲色地解釋,“年初的時候,常在碧空,對陽光那邊也比較熟。”

他說的是聯防隊員小董,那時候還是他讓小董來的,為的就是得到一手消息,蒙藝聽他這么一說,卻是也反應過來了,我這碧空省委書記的位子,小陳也活動了一些呢。

想到這里,他心里又生出了點異樣的感覺,說不得擺一下手,“好了,你倆出去聊吧,我看會兒新聞……小那,今天你沒事了。”

那帕里自是聽得出老板的默許之意,說不得陪著陳太忠走了出來,走出房間好遠,他才笑一笑,“太忠,老板對你真沒的說了,羨慕死我了。”

“那咱倆換一下?”陳太忠笑著反問他,“碧空第一秘,我現在才知道份量有多重。”

“哈哈,你要是有這心,當初就輪不到了,”那帕里笑一笑,旋即又奇怪地看著他,“我說,你連陽光的事兒都能打聽得到?”

“你能跟住老板,跟這事兒也有點關系呢,”陳太忠笑一聲不再說話,老那是聰明人,無須說得太明白……

1822章豪氣

第二天科技廳的中干交流會,開得很成功,智省長到會并做了簡短發言,蒙藝本來說不來了,卻是在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到場。

不過,蒙書記并沒有發言,只是坐在那里聽了一陣,他本不想留下吃中午飯,不過,智省長和秦廳長苦苦挽留,最終,蒙大老板還是給足了大家面子。

當然,至于說飯桌上一桌人里,唯一的廳級以下干部就是陳太忠,這個也無須多言了,別看那帕里、張沛跟這幫廳級干部在一起的時候敢分著坐上首,現在卻是連上桌的膽量都沒有。

下午會議照舊,當然,會議結束的時候,就比較早了,還不到五點,出門的時候,照舊有禮物領取,這次科技廳出手也不砢磣,男士是一套品牌小飾物,女士是一套化妝品,價格當在千元左右——廳里開會,這樣的分寸會把握得很準的。

陳太忠本不想要,說實話,這東西比他須彌戒里的差了不是一兩個檔次,他還嫌占地方呢,怎奈秦廳長一定要他拿上,“我們都知道鳳凰科委財大氣粗,可這怎么也是我們碧空一番心意不是?”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陳太忠也只能笑納了,不過一轉手,他就將東西轉送給小董了,不是碧空科技廳辦公室的董主任,而是鳳凰的聯防隊員小董。

小董是昨天晚上七點接到陳太忠的電話的,本來是想坐飛機飛過來的,怎奈素波到松峰的唯一一趟航班已經沒票了,他索性借了一輛豐田沙漠王,又找一個老司機,兩人倒著班開,終于在晚上八點趕到了松峰。

需要強調的一點是,沙漠王是政法委書記王宏偉幫著借的,小董也能借上類似的好車,卻未必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找到就手的,而且他來碧空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回去的。

王書記肯這么幫忙,當然是因為蒙藝在碧空的緣故,尤其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托小董帶給陳太忠一句話,“既然到了碧空,就多玩一陣,三五個月不回來都沒事。”

“正合我意,”陳太忠聽到小董的轉述,也只有翻一翻白眼的份兒,“不過,等開學了我就回去了。”

那帕里在中午的時候,就知道小董要趕來了,不過他不打算出面見人,只是給了陳太忠一輛三菱越野車和一個司機,是松峰的牌照,“讓那個小董用這車,天南的牌子,有點扎眼。”

小董也真懂事,放著陳太忠安排好的賓館不住,帶著司機就要上路,“等完事兒以后,再跟陳哥好好喝酒……對了陳哥,有錢沒有?來得匆忙,只帶了五千,怕不夠。”

“提前給你的工資了,”陳太忠順手甩給他兩萬,想一想又穿墻一下,拍拍越野車的后面,“這里面有煙有酒,還有小禮物,都是你的,隨便你送,做得漂亮點,知道吧?”

倒是那派來的司機有點迷糊,打開車后蓋,有點微微的傻眼,“這些東西,是什么放進來的?”

“老哥,不該琢磨的事兒,我一般就不琢磨,”小董笑著答他,順手從里面扯了一條中華甩給司機,“咱不說這個,成不?”

小董雖然經濟能力有限,做人確實大氣,那司機也明白這話,接過中華煙笑著點點頭,“董老板說得對,您怎么說我怎么聽。”

目視著越野車消失在夜色里,陳太忠無聲地笑一笑,小董來得其實有點晚了,那大秘通過一些渠道,已經打聽出一些東西了。

雖然那帕里來碧空還不到三個月,又是高高在上的碧空第一秘,有些東西實在不方便隨便打探,但是這世界上,從來不缺打破腦袋甚至都要鉆營主兒。

雖然說下情上達很難,官員們捂蓋子的決心也很大,但是上面真要針對某件事某個人做一點了解,其實也不是那么難的事情。

所以,那帕里就打聽到了,前陽光市民政局福彩中心主任、現平丕縣縣長冉旭東,在福彩中心的時候,手腳不規矩,有私下跟彩民買中獎彩票的嫌疑。

有人說風笑你寫得不對,這種事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打聽出來呢?就算那是個地級市,勉強算天高皇帝遠了,可是這種犯忌的大事,不能做得這么明目張膽吧?

這么說的人也沒錯,冉主任做事不算特別隱秘,但也絕對說不上是張揚,但是大家都忘了,打聽此事的是那帕里,那處長對付這種事情相當有一套,他一開始就找準了突破口——彩票銷售點!

彩票的銷售點,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開的,這授權的權力在體彩中心手里,大家爭銷售點爭得面紅耳赤是很正常的。

一開始,福彩中心的銷售點都是民政局內部消化的,這是土政策,但是基本上每個民政局都在這么搞,你再大能,家里沒有民政局的職工,就不授權給你——沒辦法,當時民政局也窮啊,大家不是都想得點外財嗎?職能范圍內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這么一來,有人見不慣就很正常了,再有就是有人靠關系拿下銷售點,轉手加價倒賣牟利,這賣給誰就是個問題,加價多少還是個問題,這又可能得罪人了。

可是福彩熱,也是一開始大熱,后來逐漸就不太行了,有那銷售點的地段不太好的,收益就跟不上了,也借著這股子風氣和信息不對稱的優勢,加價倒賣。

有人賣就有人買,就像追漲股票一般,頭腦發燒的那些主兒砸鍋賣鐵地湊錢高價買回來,可以想像,銷售點到手之后,這幫人不罵娘才怪!

從這種人嘴里打聽冉旭東的口碑,那是一打聽一個準,由此可見,那處長的眼力不是吹出來的,是真有那么毒辣。

不過,滅門案就不是那么好調查的了,那處長不是找不到陽光公安局,可是這么一動,非打草驚蛇不可了,所以,只能指望小董。

其實,知道冉旭東有這口碑之后,這件事就昭然若揭了,不過,那帕里做事沉穩,就要再打聽一下滅門案。

小董晚上去的,第二天中午給陳太忠打個電話,“確實有這么一件事,去年六七月份的事情,大熱天,一天尸體就臭了,案子到現在沒破……不過再多的,人家也不跟我說了……”

掛了電話,陳太忠心里有點沉重,同時又有點竊喜,姚市長的兒子中獎,是去年四月份的事兒,從時間上講,這二者完全吻合得上。

說不得,他打個電話給那帕里,將情況說一遍,“……晚上可能就有確切的消息了,小董假裝是個要開牌機室的老板,晚上請警察吃飯。”

貓有貓路,鼠有鼠窟,那帕里打聽民政局的事兒沒問題,小董跟警察打交道也沒問題,這時候牌機、馬機已經是非法的了,但是由于有巨額利潤,在下面的地市是屢禁不絕——就算開到縣城里,也不怕沒人玩。

想玩這個,就得跟警察打好交道,干股啦什么的也都是不用說的,小董整天跟三教九流打交道,處理這種事真的拿手。

“呵呵,”那帕里聽了,笑得有些有氣無力,好半天才嘆口氣,“我又琢磨過了,你說他一個福彩中心主任,至于下這么黑的手嗎?”

真相就在眼前的時候,他反倒是有點退縮了,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態,倒是陳太忠心硬,“我估計,是死的那個嘴不嚴,到底是誰殺的人,還兩說呢……”

晚上七點多,小董的電話又打過來了,“那個滅門案啊,有人說了,市里領導不讓張揚,影響陽光的形象。”

原來,他跟一個派出所所長吃飯,喝到差不多的時候,董老板就說起了這個牌機室的安全問題,那所長哼一聲暗示兩句,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黑白兩道都不用擔心——對上這個外地人,所長不怕暗示得一點。

于是,董老板就問了一些當地的黑勢力是怎么分布的,然后就問起了去年的滅門案。

那所長對滅門案也知道,而且他都知道里面水深,不是小董你需要操心的。

當然,這案子壓下來必然要有個理由不是?當時陽光市正在引入一個大項目,要把本地的啤酒廠賣給一個世界名牌,市里領導發話,不能讓外國人看了笑話去,一定要死死壓住這案子。

這純粹是狗屁理由,警察局辦案關招商辦鳥事?這所長也是見多識廣的,所以就猜得出來,這案子鐵定水深。

接電話的時候,陳太忠又在陪蒙藝和那倆秘書看《新聞播報——蒙書記這兩天恰好還都有空,不過按那處長的話來說,這沒準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聽了陳太忠的話,那帕里看看蒙書記,好半天才輕聲嘀咕一句,“是不是……可以讓省廳派專案組下去了?”

“先不說這個,直接雙規冉旭東,”蒙書記咳嗽一聲,終于發話了。

“可是……沒證據啊,”那帕里小心地發話了,對領導做出謹慎的提醒。

“太忠運氣一向很好的,”蒙書記微微一笑,接著臉一沉,哼一聲,“我一個省委書記,動一個縣長,還需要注意那些枝節末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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