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吆喝著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這一次,卻不是我來“作報告”,而是巴巴洛夫。骷髏那好象磨牙一樣的聲音,在黑夜之中聽起來分外的恐怖,不知道外面的那位仁兄是什么感覺。巴巴洛夫伸出一到能量,一把椅子頓時碎裂,四散的木頭重新組合,形成了一個人的模樣,這就是我的替身了。巴巴洛夫開始表演,我卻閃身從房子里溜了出來,故意悄悄地路過了那位仁兄的身后,在他的脖子里輕輕的吹了一口氣,他猛地一回頭,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他回過頭繼續關注房間里的那些人。一數數,一個人都沒有少,他也就放心了。我悄無聲息的在城堡里面潛行,順利的到達了那一座高高的石樓。我從窗戶里爬了進去,石樓里面一個人也沒有,看來平時就只有那一個人住在這里。我仔細的回想著安提諾爾的動作,在一個高大的石柱后面,摸了摸,果然,有一個輕微的凸起。我按下了這個凸起,石柱轟隆聲中移到了一邊,下面露出一個圓形的洞口。我順著洞中的螺旋形臺階走下去,沒有多久,就到了平地上。這里是一條很窄的通道,只能容一個人通過,兩邊的石壁十分光滑,沒有任何的凸凹。
我沿著這條窄道走了很長一段,眼前突然寬闊了起來。這里是一個分叉口,有好幾個出口,我也不知道應該走哪一個。我趴在地上,仔細的觀察力每一個入口的地面,地面上最光滑的,肯定是經常走的,那么安提諾爾多半就會在這條密到通往的那個地方,這條路是斷斷不能走的,我又不是去找他,我是來找罪證的。那么罪證在哪里呢,一定在一個很秘密的地方。秘密的地方就一定很少去,否則引起別人的注意,就不算是秘密了。這里一共有九條通道,我挑了一下,選定了一條。這一條有一些走過的痕跡,但是不是很明顯,還有好幾條,根本沒有人走過的痕跡——這種地方誰敢去呀?沒準后面是什么陷阱呢。
我有些戰戰兢兢的走在自己選定的那條路上,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對是錯。最后索性用一種無賴的想法來安慰自己:反正我是黑暗之子,撒旦大人總不會這么輕易就讓我死掉吧?通道很長,中間還有一段臺階。一知道了盡頭,是一扇石門,我伸手推了推石門,沒有什么反應。看來這東西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夠打開的。我在石門的周圍找了一下,只有一個魔法鎖,這個魔法鎖很巧妙的安裝在了石門的縫隙之中,不仔細看,還真就忽略過去了。我在心中問阿瑪狄斯:“有什么辦法打開?”阿瑪狄斯教給了我幾個開鎖的咒語,都沒有效果,我一遍一遍的念出來,魔法石鎖一點動靜也沒有。
阿瑪狄斯壓在思考,就近是怎么回事。突然那他猛地叫了一聲:“啊,對了,還有一個,這個準行。”我跟著他念出來,石鎖還是沒有反應。阿瑪狄斯也有些泄氣,我準備往回走了,這里不行,只好回到岔道口哪里,重新找一個入口試試。我剛剛轉過身,身后的石門突然一聲輕響,竟然慢慢的打開了!阿瑪狄斯頓時得意:“哈哈,我就說這個準行,這可是我偉大大阿瑪狄斯獨創的開鎖秘咒。”我抱怨了一句:“難怪反映這么慢,原來是你自創的。”阿瑪狄斯頓時和我糾纏起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必須和我解釋清楚了……”我沒工夫理會他,自己走進石門。
里面是一個很奇怪的所在,這里到處都是那種很大的籠子,每一個籠子里面都有一個人。這些人看到我進來了,也都很好奇的看著我。我猛然之間明白了:這是一個牢房,這里關押著一些犯人。我走過一個籠子,里面是一個頭發胡子都雪白的老頭,他看到我不想其他人一樣是好奇的眼神,而是對我哈哈一笑,沖我招招手。我走過去:“你是叫我?”“這里只有你是自有人,我不是叫你是叫誰?”老頭笑得很開心,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喜事:“黑暗之子,你終于來了。”他這句話的聲音很輕,確保只有我們兩個人聽見,但是依舊把我嚇了一跳。“你是什么人?”我很戒備的問道。他微笑著和我說道:“別緊張黑暗之子,我早就預測道你會來的。”老頭好像是在自言自語:“那個蠢蛋安提諾爾,他還在不停的尋找黑暗之子,卻不曾想到黑暗之子已經到了他的城堡里,要是他知道了,豈不是要氣的吐血?”
“老人家,您究竟是什么人,您怎么會在這里,您為什么說我是黑暗之子?”我一連串的問道。老頭激動地心情稍微收斂了一下,整理了自己的思路對我說:“老頭子名叫安瑟烏莫,我是一個黑暗巫師,最擅長的就是預測未來。我在這里是因為被安提諾爾那個小人陷害,至于我怎么知道你是黑暗之子,這自然是我的預測了。”安瑟烏莫對我說道:“這里的事情不是那么一句兩句話能和你說清楚的,但是你也不要否認,你就是黑暗之子。安提諾爾以為,黑暗之子的力量是可以轉移的,他錯了,黑暗之子是黑暗諸神的孩子,他要是傷害了黑暗之子,諸神會大怒,他沒有好下場的。”“那您為什么還要他這么做,不告訴他呢?”我問。安瑟烏莫說道:“他把我害得如此下場,我豈能饒過他?雖然我不能親手殺了他,但是我也要他得到懲罰,最殘酷的懲罰。”
安瑟烏莫指著四周的牢籠對我說道:“這里關押的,都是黑暗皇朝很知名的人物,你要是能把他們都放出去,那么安提諾爾的腦袋,就要有十個那么大了。不過以你現在的力量,是不可能的。”我在心里詢問了一下阿瑪狄斯,阿瑪狄斯也給了我否定的答案:“這里的魔法牢籠十分復雜,不是教給你一條咒語那么簡單,你要學習很長時間才可以。”我只好放棄了這個誘人的念頭,盤算著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補習一下魔法知識,到時候再回來,給安提諾爾好看。
“安瑟烏莫大巫師,”我問他:“你知道什么安提諾爾違反黑暗皇朝制度的罪證嗎?”安瑟烏莫說道:“我就是罪證——他私自囚禁了這么多黑暗皇朝的重臣,還不算是嚴重違反了黑暗皇朝的制度嗎?”他伸手在自己的懷里摸來摸去,掏出來一個小巧的黃玉吊墜:“這個是撒旦大人賜給我的,你拿回去,大人一定認識。你告訴他我現在的處境,他一定會相信你的。這個安提諾爾,以為巫師就一定把所有的東西放在儲物空間,卻不知道本大巫師偏偏喜歡把最重要的東西放在懷里,他收走了我的儲物空間,卻留下了這最重要的一件東西。”安瑟烏莫很是有些得意,我把那個吊墜收好,安瑟烏莫對我說道:“你快回去吧,一定要把這件東西,親手交給撒旦大人,讓他快來救我!”我說道:“老人家放心,我一定交給親手大人!我走了。”我進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要趕緊離開,免得出什么意外。
在我們的院子里,巴巴洛夫正在慷慨將的報告中,里面的人一個個聽得昏昏欲睡,外面的那個人也有些熬不住了,他準備走了。外面一有動靜,巴巴洛夫馬上察知。他連忙伸手捅捅昏昏欲睡的耿賦,耿賦連忙精神起來:“執行官大人,這什么時候結束啊?”巴巴洛夫也高聲的回答:“快了快了,再有幾十分鐘就好了。”外面的那一位一聽:快完了,那算了,再等一會吧,他又蹲下了。巴巴洛夫一邊報告,一邊心里著急:這個獵風是怎么回事,怎么還不回來,耽誤了這么長時間,不會出什么事了吧?他正在這里想著,他用椅子腿做成的那個傀儡,嘩啦一下子垮掉了。巴巴洛夫一驚,再一看,我已經坐在了那個椅子上。
骷髏執刑官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耿賦這個時候又說話了:“還有多久啊。,大人?”巴巴洛夫說道:“本大人改變主意了,今天我們要通宵,你們都搭起精神來。”外面的那位仁兄馬上被嚇跑了。我們聽到外面的動靜漸漸的遠去,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巴巴洛夫問我:“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收獲?”“當然有了。”我把在地道里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大家說了,眾人一陣興奮,巴巴洛夫有些不相信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遇到了大巫師安瑟烏莫?”“我騙你干什么?”我拿出那個黃玉的吊墜:“你看,這就是他給我的。”巴巴洛夫拿過去,仔細的看了看,吊墜之上,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有一個神秘的記號。“不錯,這就是大人的東西,這個標記我認得。”“那就太好了,我們馬上回去,報告大人!”耿賦說道。他的提議眾人都贊同,我們準備明天就離開安提諾爾的天獵城堡。
就在這一晚,所有的人都睡熟了,鳳冰燕慢慢的起身,他摸到了自己住的那間房子的墻角里,輕輕的扳動了一快磚,床邊,一個暗門無聲無息的滑開了。他小心的鉆進暗門,走了十幾米,通道突然下沉,一條很陡的臺階。鳳冰燕順著臺階下去,樓梯盡頭的密室內,安提諾爾正在等他。“燕兒,你的傷勢怎么樣了?”一見面,安提諾爾關切地問道。鳳冰燕輕輕點點頭:“沒事了。”安提諾爾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都怪我,考慮的補周到,讓你受委屈了。”“沒什么。”安提諾爾又問:“他們今天晚上有什么動靜沒有?”鳳冰燕低下了頭,他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安提諾爾又問了一遍:“他們今天晚上有沒有什么動靜?”鳳冰燕說道:“他們準備明天就離開。”“為什么,難道他們今天晚上有什么發現?”安提諾爾頓時緊張起來。鳳冰燕心中激烈的斗爭著,剎那之間從童年到現在,幾十年的經歷一一閃過腦海,他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很流利的說道:“您不用擔心的了父親,他們沒有什么發現,只是覺得來的時間不短了,應該回去了。”
安提諾爾點點頭:“這就好,這就好。他們早點走也好,在這里我也整天提心吊膽,生怕他們發現什么。對了,燕兒,為父讓你差的黑暗之子,有什么進展沒有?”鳳冰燕搖搖頭。安提諾爾有些失望,但他還是拍拍兒子的肩膀安慰他:“沒事,這些事情急不來,慢慢來吧。你回去吧,免得被人發現了。”鳳冰燕點點頭,轉身走了,走到一半他又回頭。安提諾爾問他:“你還有什么事情嗎?”鳳冰燕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沒事,就是想問一下,我母親,還好吧?”“她很好,你放心。”
第二天一早,巴巴洛夫就帶著我們和安提諾爾告別。安提諾爾故作吃驚的說道:“怎么,幾位大人這么快就要走,是不是安提諾爾照顧不周,幾位大人才要離去?”巴巴洛夫說道:“不是不是,大人的照顧已經很很好了,我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離開皇城已經很久了,我怎么也是執刑官,不能丟下共事不管。獵風的第二禁衛軍團剛剛組建,也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呢。實在是不能多留了。如果時間允許,我們倒是真的想在大人這里多呆幾天。”“既然是公事,那我也不多留你們了,一路走好。”我們告別了安提諾爾,很快回到了黑暗皇朝的皇城。巴巴洛夫和我馬上去面見撒旦大人,其他的人先回我的統領府。就在我們要分開的時候,鳳冰燕突然對我說:“大人,我想請假。”我們很奇怪,為什么在這個,他突然請假?我很奇怪的問他:“你有什么事情?”鳳冰燕很痛苦的樣子:“大人,我家里有些事情,必須回去一下,您就準我的假吧。”我看看他,只好點頭答應:“那好,你回去吧。”鳳冰燕轉身離開了,我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他這一去,有些不同尋常。
巴巴洛夫拉了我一把:“別看了,快走吧。”我搖搖頭,跟著他一起朝撒旦森林的方向走去。
“你們回來了。”撒旦大人威嚴的聲音回蕩在神臺的四周:“有什么收獲?”我說道:“回稟大人,大有收獲!”我拿出那一個黃玉的吊墜,雙手高舉過頭頂:“大人請看,這是什么?”撒旦大人明顯也很意外:“這是我賜給安瑟烏莫大巫師的東西,怎么會在你那里?”“這是大巫師親手交給我的,他現在正被安提諾爾囚禁在他的城堡秘密囚牢之中,一同被他囚禁的,還有很多人。”神臺前面的火焰突然躥升,顯示出撒旦大人的怒火:“安提諾爾太大膽了,竟然隨意囚禁皇朝重臣!”我和巴巴洛夫跪在下面不敢說話,神臺前面火焰一通狂舞,火焰的高速甚至超過了森林里那些參天古木。整個皇城上空,風云突變。第一禁衛軍統領雅戈斯在自己的府邸里面皺著眉頭說道:“大人生氣了,看看這一次,是誰要倒霉了。”
“執刑官!”大人一聲怒喝,巴巴洛夫連忙應道:“屬下在!”“馬上集結部隊,我要親自征討安提諾爾。”巴巴洛夫馬上勸阻:“大人何需如此,只要屬下和獵風統領帶領皇城禁衛軍,就可以踏平天獵城堡,何許大人親自勞動?”撒旦大人致意說道:“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不要再勸。這一次一定要讓那些不安分的家伙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管用了。”巴巴洛夫不敢再勸,只好問道:“請問大人,您要帶領哪一只皇城禁衛軍親征?”撒旦大人說道:“命令雅戈斯留守皇城,你和獵風帶領第二禁衛軍隨我出征。”“屬下遵命!”我和巴巴洛夫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連忙去找雅戈斯。
雅戈斯大吃一驚:“什么,大人要親征?執刑官大人您怎么不勸著點……”巴巴洛夫說道:“這還用你說嗎,我勸了,不管用。”我說道:“大人魔力無邊,斷然不會出什么問題,既然大人已經下令,我們還是趕緊準備吧……”“這還有什么好準備的。”雅戈斯說道:“獵統領,你馬上帶人出發,我在這里嚴守皇城就是了。”我和巴巴洛夫點點頭:“那這里就交給你了。”
天獵城堡,安提諾爾的書房。突然進來一個人,安提諾爾一驚:“燕兒,你怎么回來了?”鳳冰燕說道:“我是來告訴你,你即將大難臨頭,快點想辦法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