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節

黑天魔神

“動員令可以發布，士兵也可以召集起來。但是裝備呢？那些已經損失的裝備怎么辦？”瓦杰卡拉總理怒聲道：“戰爭開始前我就一再問過你們中國人究竟會不會和我們開戰的問題。你們倒好，一個個胸有成竹的保證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呢？軍隊沒有了，裝備也沒有了，現在還要發布總動員令，你們究竟還要我拿出什么來去抵抗中國人的進攻？”

“裝備方面沒有太大問題，”空軍上將坎帕.瓦洛拉連忙出來打圓場道：“去年我們曾經與俄羅斯簽訂了一份軍售和約，按照規定他們要在2000年以前向我們提供1000輛T—90型坦克和200架SU—30MK戰斗機，這批裝備已經接受了第一批的150輛坦克和15架飛機。我們完全可以要求他們提前把剩下的東西送來，這樣一來將會大大加強二線部隊的戰斗能力。”

“要求他們送來？”財政部長拉亞諷刺地說道：“你以為這些東西是白送的嗎？那都是要付錢的。我們是根據去年到2000年間的對外貿易增長幅度才與他們簽訂的這份軍售協議。雖然首期的貨款已經付出了一半，但是剩下的一半還需要我們三年的對外貿易總收獲量才能給出。現在需要俄羅斯方面就履行合同，這根本就不可能。”

“錢的方面應該沒有太大問題，”陸軍總監梅卡薩否定道：“現在仗已經打到這個份上了。我們能不能擋住中國人地進攻都很成問題，就不要在吝嗇那點錢了。說實話我倒是不太擔心中國人，因為從他們一貫的政治主張來看，他們并不想和我們真打，頂多也就是想撈回點面子而已。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們就把阿魯納恰爾邦地區那塊土地還給他們就是。我擔心的是巴基斯坦人，他們一直在克什米爾問題上與我們糾纏不清。按道理說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和中國一起出兵這個絕好的機會，但奇怪的是。迄今為止我們并沒有收到任何關于他們進攻那一地區的消息。”

“不錯，不要忘了。62年那場戰爭結束時，中國人曾經交還了我們所有的武器。”海軍司令莫卡贊同地說：“所以我們最大地敵人絕對不會是中國人，與中國開戰勝算實在太低，無論是國力還是軍力我們的差距都太大，更何況他們已經擁有了那么多地先進武器。那簡直是我們難以匹敵的。我看過前線發回來的戰況報告，他們一再提到中國擁有一種火力強大的人形機械令我們的坦克難以匹敵。他們的飛機速度遠遠超出我們現有的任何一個型號，反雷達隱身能力更是讓人沒話說。這樣地敵人實在是很難對付。我想。只要我們能夠拖下去，中國人肯定也還會像62年一樣，自動退回國境線那邊去。他們的補給線拉得實在是太長了，沒有補給，他們也就無法推進，這是他們最大的弱點也是我們最大的勝機。到那個時候，我們只需要派遣軍隊和上次一樣再次把那塊土地收復過來就是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提防巴基斯坦人。”

“我親愛的莫卡。你的意見我只能同意一半。”沒等他說完，總監梅卡薩就搖搖頭開口道：“你說的沒錯，巴基斯坦地確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不過，如果僅僅只是為了防備他們就把所有前線軍隊調往西線的話那也未免實在太小題大做了。而且我覺得中國軍隊雖然具有一定的戰斗實力和新式武器，但他們并沒有你說的那么可怕。我們完全有能力和他們一戰。雖然一開始中國人選擇的開戰點出乎我們地意料之外。而且我們到現在為止也還沒有搞清楚他們究竟是使用了什么方法一次性派遣了大量部隊從我們的后方發起進攻，不過有一點你說的沒錯，他們的后勤供應很糟糕。我想這就是他們的軟肋，也正是他們為什么一開始就選擇進攻措蘭尼加作為出發點的最關鍵性原因。那里是我們西部防線最大的補給站之一，只有占領了那里，他們才能稍微緩解一下因為后勤供應緊張對后期戰斗帶來的巨大壓力。所以，我認為，只要我們發起一次大規模的進攻，以中國人目前所有補給點為目標的進攻，完全可以一次獲勝。沒有了后勤補充。我到要看看他們地那些新式武器究竟還能發揮出多大地作用？”

“那么。你認為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還有能力再發起一場大規模的進攻嗎？”莫卡略帶幾份嘲諷地口氣問道。

“完全可以，”陸軍總監胸有成竹地說：“我們國內的后備力量很強大。預備役軍人數量也有200萬之巨，庫存的武器足夠再武裝16個步兵師。雖然在火炮數量方面略顯得有些不足，但也可以達到百分之八十的師定額量。況且這些士兵的訓練度都很高，有些還是以前從各個部隊選送的訓練士官。軍工生產方面的問題也不大，只要轉入戰時體系，全國所有的軍工企業就可以增產三倍以上。照這個速度，就是每星期組建一個新的師都沒有任何問題。”

“是嗎？那么坦克的問題怎么辦？你總不能讓我們的士兵用步槍去打坦克吧？”對于這種論調，海軍司令官頗為不屑，馬上對此提出了異議：“我們現有的重工廠里只能生產‘阿瓊’坦克，但是你也知道這種坦克的性能很不穩定，而且造價極高，就連俄羅斯人賣給我們最新式的T—90S也只需要它一半的價格，對此我們毫無辦法。還有飛機，國內的廠商只能造那種該死的CAR戰斗機，可是對于它地性能我想你比我還清楚。那玩意兒能夠飛起來已經很不錯了。居然要指望它去打仗？真是別開玩笑了！”

“就這樣吧！”聽了眾人的議論，瓦杰卡拉心里有了主意，他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睛，以嚴肅的口氣道：“拉亞你馬上與俄羅斯方面聯系，讓他們馬上將合約中所欠的武器馬上送來，貨款可以用國庫里那筆剛剛收上來的美元充抵。同時在這個基礎上讓他們再一次性提供1000輛T—90坦克和200架SU—30MK，也就是說在原來的軍售基礎上再增加一倍地數量。同時催促其它與我們有軍售協議的國家提前把所有裝備交付。”

“不。我決不同意這樣做。”聽到總理地指示，財政部長拉亞鐵青著臉猛地推開面的桌子站起來。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們那里還有錢來添置新的裝備？去年的國民生產總值增長率整整下降了百分之二點五，財政赤字極其巨大，通貨膨脹率也很嚴重，我們的盧比與美元的國際匯率已經下降到了63.25盧比兌1美元地可怕比重。根據我們上個月的財政收入報告來看，去年我們的人民平均年收入只有320美元，折合成盧比也就是20000左右的數量而已。你們知道街頭的咖喱牛肉罐頭賣到多少錢一聽了嗎？你們知道現在大米的價格上漲到一個什么樣的數字了嗎？就在去年，我們的外匯儲備量跌到歷史最低點。僅僅只有10億美元。與之相反地是外債激增，達到了700億美元。國內所有的工業生產都出現了負增長。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拿什么去購買這些武器？拿什么來付清購買的貨款？”

“不要再說了，拉亞。現在不是討論國內經濟問題的時候。”瓦杰卡拉厲聲道：“現在是戰爭時期，我們需要武器，士兵們需要裝備。如果中國人打到了首都，到了那個時候別說10億美元，就算是1美分我們都拿不出。相反。如果我們有了裝備和武器，就有打贏這場戰爭的可能。不但經濟可以重建，錢可以再賺，而且還能夠獲得一大片新的土地和大筆戰爭賠款。”說到這里，他轉向旁邊地陸軍總監道：“梅卡薩，會議結束后你馬上以我的名義發布全國總動員令。把我們所有的后備力量統統發動起來，從預備役人員里組建一批新的部隊，讓他們盡快熟悉自己手里的武器性能，準備對中國人發起一次大的進攻。外交部方面繼續派人在聯合國與其他國家之間求助，我們必須要爭取到更多國家的支持才行。中國是一個龐大的家伙，必須要用巨大的力量才有可能一次性打贏他。”

北京，軍委會議室。

“王少愚的二十九軍這次打得不錯，尤其是291師地表現特別突出。呵呵！一天之內消滅了兩個師，這可是很少見地情況啊！”談起部下的戰績，部長地眼睛笑成了兩朵菊花。

“部隊打得好那是肯定的。我們的裝備水平超過對手那么多。這樣的仗要是還打不好那才真是奇怪了。”主席也滿意地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如果不是按照小趙他們制訂的作戰計劃進行的話。估計也不會收到這么大的戰果。不過說到這里，我倒是想問問，當初你究竟是怎么想到這個計劃的？”

“呵呵！其實這也沒什么，不過是一種簡單的逆向思維模式罷了。”我謙虛地笑了笑：“我看過一些軍事發展和戰爭史方面的資料，發現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起，各國就紛紛推崇一種快速的閃擊作戰方式，力求在開戰后的短時間內利用強大的空軍轟炸和地面火力將敵人大部分有生力量予以最大的打擊。像德國閃擊蘇聯、美國攻擊伊拉克都是這樣的例子。這樣的作戰方式優點不言而喻，只要能夠做到這一點，那么在后期的跟進作戰中所遇到的敵軍勢力自然也會很薄弱。但是快速的閃擊戰我認為不適合于印度。我們與其相接的地域上最大的障礙物就是喜馬拉雅山，印軍在這里設立了大量工事，想要以常規手段來進行翻閱肯定會造成大規模的傷亡。只要戰局在這里陷入膠著狀態，那么對我軍地下一步行動極其不利。國際上的評論也會大為降低。很多本來持觀望態度的國家很可能就轉向支持印度。所以，我采取了后發制人的辦法。先宣戰，但是按兵不動，直到三天以后印軍所有的一線部隊都被調往喜馬拉雅防線方向集結的時候才利用運載飛船向其后方實施機降，并利用這一地段敵人守軍數量不多且戰斗力不強的特點快速擴大占有地域，利用廣大地空間形成一片防守區域。這樣一來就人為的把印軍精銳地一線部隊和后方二線部隊之間的補給系統完全阻斷，使之不能相連。。。。。。”

“這樣一來。一線的印軍就完全陷入被包圍的狀態，而且根本得不到任何補充。趁這個時候。我們部隊只要從兩面一夾擊，呵呵！包餃子，我們的老戰術啊！”插進話來的部長興致勃勃地用手比了個合攏的動作，樂得連連點頭道：“好想法，地確是好想法啊！”

“不、不、不，您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并不是這樣。”看見他誤會了我的作戰意圖。我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應該說，不完全是這樣。根據我們偵察和各種數據顯示的結果，印軍集結在喜馬拉雅山脈一線的部隊有整整19個師40萬人左右。這么大的一支部隊就我們現在的軍力來說要想完全把它一口吃掉顯然是不太現實。目前國內最有戰斗力的部隊都已經派了出去，剩下地都是些正處于訓練階段或正在組編的部隊。說實話，如果要硬性吞掉這塊肥肉也不是不可以，但對于我們來說，這塊肉實在太大，太不容易消化。既然這樣。那么我們為什么不能把它分解開來慢慢吃呢？”

“你的意思是。。。。。。零敲碎打？”部長揣摩著我的意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對，就是零敲碎打。”我興奮地說道：“這部分被包圍的印軍數量巨大，每天至少需要6000—7000噸的補給物資才能滿足最低需求量。但是與其相連接地所有后勤補給站點均已被我軍占領，印度空軍在前一階段的戰斗中也已經基本被消滅，東西兩線機降部隊的封鎖非常嚴密。所以。就運輸方面來說，根本就不會一輛汽車或一架飛機能夠進入這一區域中。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任何補給。沒有食物，沒有燃料，沒有汽油，各種彈藥也是用一發少一發。我倒是想看看他們究竟怎么來擺脫這種局面，再加上現在還是冬天。哼哼！喜馬拉雅山上的雪可是足夠凍死人的。”說著，我眼前仿佛出現了一片餓殍遍野，滿目凄涼的悲慘景象。

“這樣的辦法好是好，我們的軍力損失也可以幾乎不計，但是這樣一來。對我們在國際上良好的聲譽會不會有所影響呢？”總理皺著眉頭問。

“不會。就算是有那也只是極少的一部分。”主席肯定地插進話來：“真理從來都是由戰勝者來書寫，失敗者從來就沒有任何發言權。只要我們打贏了這一仗。就算他印度再不服氣也只能乖乖地任我們收拾。小趙地建議很不錯，只要圍住他們，讓他們陷入彈盡糧絕的地步，我們自然不用花一兵一卒去費力攻打。到時候，這批數量龐大地俘虜還可以作為我們與印度人談判桌上一個份量十足的法碼。”

“說到俘虜，二十九軍倒是抓了不少。”部長端起桌上的茶杯，掀起蓋吹了吹飄起的茶葉，頭也不抬地說：“根據他們的統計，足有三萬人之多，再加上其它幾個部隊的俘虜加起來，總數應該在四萬三千人左右。這批人我們應該怎么處理呢？他們每天可以是要消耗掉一大堆的糧食啊！呵呵！如果是養豬我是沒什么意見，不過著要是養人嘛就。。。。。。哈哈哈！小趙，你的意思呢？”

“呵呵！殺掉。。。。。。”先賣了個關子。看到在座諸人臉色一變我趕緊說道：“肯定是不行的。。。。。。別這么看著我啊！是你自己說要養豬的嘛！開個玩笑而已拉！殺，是肯定不行的，當然養也不能白養。我的意見是——把這些戰俘全部當苦力使用。”

“苦力？”在座的三人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不錯，就是苦力。”我堅定地說：“我們發現的鈾礦需要開采，在正常情況下，很多礦石的挖掘工作和一些位于地下深處的礦脈都需要人來進行。當然這樣做的危險性極大，通常是使用小型機械和各種工程機器人來進行操作。不過，現在手上有了這么多吃閑飯的戰俘，我想我們沒有什么理由不用他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