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過了兩三座山頭,阿九終于找到了目標。凝神靜氣,視野大漲,看的是分毫畢現。那個破望遠鏡早丟給了巴庫,阿九用他還受影響,還不如直接來的呢,當然又惹得巴庫[怪物,怪物]的一陣評論。
[山坳處,有新挖出來的土,洞口有三只老鼠尸體,還有兩只半截的。估計它剛進餐不久,鐵皮兔待在洞口處,在閉目養神。嗯,果然受傷了,臉被咬破,耳朵缺了一塊,但不重,主要傷口應該是肋下和后右腿。]
[肋下傷口很多,三,四,五。。。朝我們這一面的有六處傷口,還未合攏,有兩處還在滲血,右腿傷的很嚴重,可以看見有一條腳筋裸露,估計已殘廢。]站在離鐵皮兔最近的山峰上,阿九仔細的把看到的情況告訴巴庫。
巴庫用那個破的不能再破的玩意也在仔細分辨:[太棒啦,這次可發大財了。一只鐵皮兔,三只老鼠,回去后不知道她們該怎樣夸獎我了。我沒算錯吧,我就知道我一定行!]巴庫一邊高興的說著,一邊揉了揉酸漲的雙眼。
[還沒成你就這么高興,下面怎么辦。就算它受傷了也不是我們倆能對付的。你看看他的爪子,和它露出的兩顆大門牙,真是寒光閃閃。]阿九知道巴庫看不到這么細致的地方,潑了他一盆冷水。
巴庫又擠著眼看了一會兒,不理會阿九的揶揄,兀自得意的說道:[我們是什么,我們是萬物之靈,是有高智慧的,我們要以智取勝。]
這小子廢話越來越多,原來怎么沒發現呢。阿九揚起手,作勢欲拍,巴庫警覺的發現,連忙道:[別,我說,我全都說。]理了口氣,架上望遠鏡指著洞口:[你看見那個大架子沒,就在離兔子約五百米的距離。好,架子旁邊有個標準箱,這種標準箱是商船的貨柜箱,方便搬運,有10*5*4立方,用A4型鋼材制成,厚度約6厘米。我想,你可以用劍輕易的劃開,只要它一來,我們就先躲進去,然后再在正面開個口,我先把它引到近處,然后用我的利弓射死它,不就大功告成了。]巴庫越說越興奮,眉開眼笑的樣子好像現在就已經成功似的。
劃開?然后躲進去?阿九分析整件事的可行性,越分析越覺得是胡扯:[鐵皮兔的聽覺好不好?]
巴庫想了一下,肯定道:[相當好。]
[有沒有可能我走到它五百米它還發現不了我?]
[絕對不會,它可以聽到一公里的聲音,比螞蟻都厲害。]說到兔子的聽覺,巴庫忍不住一臉的驚嘆。
[那它跑的快不快?]
[兔子跑的還不快?比老鼠快多了。]巴庫隨口答道。
[那么,我怎么跑過去不會讓它發現,并且還要劃開箱子?]盯著半天不開竅的巴庫,阿九一字一頓的問道。
[那,你,是個問題啊。]巴庫撓撓頭,馬上高興的道:[對呀,我怎么沒想到,你上次不是跑的那么快嗎,我看兔子絕對比不上你,這樣不就成了嗎?]
阿九被巴庫氣的頭都大了,重重喘了兩口氣,慢慢的說道:[那你呢?]
[我?我怎么啦?啊!]巴庫恍然大悟,猛猛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怎么把我自己給漏了,我可不是你這怪物呀。完了,完了,沒機會了。]失神的看著鐵皮兔的方向,嘴角微微翹動。
真是個拖累,如果我有兩只手就好了,也不用這么麻煩。阿九也是一陣的不甘,近在咫尺的東西就是撈不著,真他媽的痛苦。不行,再想想,一定有辦法。
既然巴庫說我的速度比兔子快,那就可以節約一點時間出來;兔子又受了傷,速度應該還沒有原來的快,又多了一點時間。箱子在五百米左右,估計正好在中間,那么我們的距離應該相等。我可以在箱子的這一面劃開洞,如果兔子追來,由于腿部的傷,應該跳不起來,會繞過箱子,又多了一點距離。媽的,拼了!
阿九下定決心,拍了下仍處于呆滯狀態的巴庫,沉聲道:[別喪氣,還有機會一搏。怎么著,想不想試試?]
驚喜的望著阿九,興奮道:[真的?真的還有機會?]
[有的,不過要冒點隊。敢不敢試試?]
[敢!怎么不敢,只要有一絲機會我都不會放過。如果放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想我會一年睡不好覺。我想要件鐵皮兔的皮甲想了好久了。]說這話的時候,巴庫的雙眼放著綠光,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阿九愕然,好久后才緩緩道:[我是這樣想的,我們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靠近箱子而不讓兔子發現。想不驚動它是不可能的,那么,我們就只能和它搶時間,只要比他早一點進入箱子,那我們就勝利了,對不對?]
[對,對,就是這個理。但我不可能跑的比它快呀。]巴庫立刻又哭喪著臉。
[你是不會比它快,但我可以呀。我想,到了一公里處,就由我背著你跑,以最快速度沖過去。也別想發不發聲音,一切以速度為準。]阿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背著我跑?這也行?]咽了口口水,巴庫有點不相信的看著阿九。
[怎么不行,你剛才不也說了嗎,我比兔子快多了,現在它又受了傷,我們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想到自己期盼已久的皮甲,咬牙說道:[行,我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你了。]
阿九先找了一塊遠離鐵皮兔的地方練習,先讓巴庫把身上零零碎碎的東西全部卸下來,找個隱蔽的地方藏好,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條短褲。手拿一把弓,腰掛十只箭,整體形象和原始人沒什么區別。最后把巴庫往背上一抬,讓他自己抓緊,就開始在五百米的距離進行沖刺練習。
[一趟,兩趟。。。]來來回回跑了上十趟,阿九不但不累還越跑越有心得,速度也越來越快,漸漸感覺不到背上巴庫的重量。
還想多練幾遍,巴庫顫抖的聲音傳來:[阿九,你是存心的是不是?我感覺人都快飛起來了,我看不但是這兔子趕不上你,就是這兔子的祖宗加在一起也和你沒法比。你別再練了,放我下來,我他媽的快凍死了!]最后一聲巴庫是喊出來的。
阿九趕緊把他扔下來,看到巴庫的情形嚇了一跳。臉被刷的慘白,兩條清鼻涕拖的老長,垂垂欲滴。阿九趕緊脫下皮甲,仔細檢查了一番后,輕輕松了口氣:[還好,沒落上你惡心的鼻涕,這可是瑪拉大嫂和伊娜專門給我做的。如果伊娜知道上面粘上你的那玩意,鐵定跟我算帳。]
[你,你,]不知是氣的還是冷的,巴庫的垂掛物終于掉了下來:[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虧我還以為你是要把皮甲脫給我穿呢!]
[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