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臺南,尾巴和四震本來說好了送他,可能是昨天喝得太多的緣故,一個個趴在蕭宇的大床上大聲打著呼嚕,把送人的事兒早給忘到了九霄云外。蕭宇寫了一個字條和鑰匙一起放在尾巴的手里,拎著旅行包出門向機場趕去。
趕到機場的時候還不到九點,倆小子的電話這才打了過來。
“宇哥!您也太不夠意思了,走的時候也不喊弟兄們一聲!”
蕭宇笑著說:“我那是疼你們,你們倆小子怎么不知好人心呢?”
四震樂呵呵的笑:“到了香港別忘了幫我買禮物回來。”尾巴忙不迭的說:“還有我!”
“成!呆會把房間給我收拾干凈,如果我回來看到一片狼藉,非收拾你們不可!”
中午的時候,波音747緩緩降落在香港新機場,走出機艙,蕭宇第一眼就看到了前方五星紅旗和香港特區紫荊花旗幟并排飄揚在前方。蕭宇的內心感到一陣無法言喻的激動。他忽然有一種回家的感覺,關于北京的種種記憶重新回到了他的腦海中。
蕭宇走入機場寬敞的候機大廳,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到了紅粉虎莊靜而的身影,從她的神情就可以看出她已經從失去親人的悲痛中解脫了出來。
紅粉虎上身穿著一件黑色露臍緊身背心,下穿紅色牛仔褲,足蹬黑色厚底戰斗皮靴,美好的身姿凸凹有致,腰間裸露的部分可以看到精美的紋身,蕭宇猜測到那是一個鳳凰的翅膀,紅色的羽翼和她凝脂般的肌膚相映成趣,平添了幾分狂野與性感。
跟在她身邊的是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女孩,長發披肩,身穿黃色吊帶短裙,肌膚潔白細膩,舉手投足顯得十分清純,嬌俏可人。
紅粉虎笑著朝蕭宇的方向走來,她的手向蕭宇伸了過去:“想不道我們這么快就見面了!”蕭宇笑著和她握了握手,看來紅粉虎殺掉黑寡婦的事情,并沒有受到幫內的懲罰,她的這個干爹對她真的不錯。
紅粉虎向那女孩揮了揮手,那女孩聽話的走了過來,紅粉虎攬住那女孩光潔的肩頭:“她叫宛珊,是我的女朋友,還不快叫宇哥!”宛珊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宇哥。
蕭宇這才明白過來,弄了半天眼前的這兩位是戀人關系,媽的!到底是年代不同了,現在的妞流行不愛武裝愛紅裝!看來自己的認識已經落伍了。
趁著宛珊去開車的功夫,蕭宇小聲問:“她是你馬子?”紅粉虎笑了起來:“怎么樣?漂亮吧?”蕭宇瞪大了眼睛:“行啊!哥兒們,我對你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隨即又笑了笑:“你把她帶來,不怕我給你撬跑了?”
紅粉虎在他肩上捶了一拳:“你啊!別做夢了,宛珊根本對你們男人沒有任何興趣!”蕭宇樂呵呵的說:“那就好,那就好,像你們那種性趣,我恐怕也滿足不了!”紅粉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臉微微一紅。
這時宛珊開著一輛藍色甲殼蟲停到兩人身邊,蕭宇把包裹丟到后座上,紅粉虎坐在附駕的位置,兩人一上車就嘴對嘴輕吻了一下,蕭宇差點沒把眼珠子掉出來,看女人接吻怎么看怎么別扭。
紅粉虎安排蕭宇住在她的隔壁,這套房子本來是屬于她哥哥刀仔的,自從刀仔死后,這里就空閑了下來,考慮到蕭宇初次來港,住酒店畢竟不夠方便,再加上蕭宇上次在臺灣對她有救命之恩,紅粉虎自然想盡辦法讓蕭宇住得舒服和隨意,蕭宇對她的安排也是十分的滿意,畢竟住在這里要比酒店自由的多。
晚上的時候,黑煞虎過來拜會蕭宇,紅粉虎帶著宛珊和黑煞虎蕭宇一起來到對面的四海餐廳吃飯。
蕭宇和黑煞虎坐在一起,紅粉虎和宛珊貼在一起坐著,兩人的手在桌下還緊緊握在一起。黑煞虎可能是見慣了兩人的樣子,神情自若的開始點菜,蕭宇可就不自在了,看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八成把自己和黑煞虎當成一對了,這他媽什么事兒,要是讓臺灣那幫弟兄見到,非得笑死不可。
黑煞虎首先端起酒杯:“上次在臺灣多虧宇哥照顧,我黑煞虎先敬你一杯!”蕭宇連忙端起杯子:“大家都是道上的兄弟,關起門就是一家人,何必這么客氣!”
紅粉虎和宛珊也舉起杯來“歡迎宇哥來到香港!”
酒精真的是好東西,喝了幾杯之后,蕭宇已經將剛開始的拘束忘得一干二凈,俏皮話也多了起來。
別看宛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酒量卻著實不淺,跟蕭宇連續干了三瓶啤酒,居然面不改色。蕭宇的膀胱卻首先受不了了,一趟又一趟的往洗手間跑。
紅粉虎和宛珊看著蕭宇狼狽的樣子,互相摟著對方的肩膀格格直笑,蕭宇用紙巾揩了揩手:“媽的!今兒是怎么了?再喝恐怕我要水淹香港了!”
黑煞虎又遞給他一瓶:“宇哥!香港旁邊就是大海,您那點發水量,估計海平面根本不會漲。”
“那倒也是!”蕭宇舉起了瓶子:“要不咱們大家一起努力,今晚非把香港給淹了不成!”紅粉虎笑了起來:“宇哥,你這屬于政治任務,還是你自己完成吧!”蕭宇放下酒瓶:“壞了!”三個人的眼睛齊齊望向他。
蕭宇站起身來:“我忽然發現,自己特想和香港的洗手間談戀愛!”三人被他逗得差點把飯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