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劍情錄第十四卷真假明珠第九章
冬雪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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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徐玉以話試探著趙煦,想從他表情的變化中窺出一絲蛛絲馬跡,可惜趙煦的臉上除了略略帶過一絲驚訝后,就是憤怒,接著好奇又不可置信的問道:“玉兒,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當然,所以我才想請你下道手諭,讓我查看一下他當年的案卷。”徐玉見他好象頗為驚疑,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賈又興被殺的事,難道真的是自己估計失誤,并不是他派人殺了賈老頭?
趙煦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道:“那個囚犯叫什么名字?”
“賈又興!”徐玉回答道,“他曾經是朝中御史。”
趙煦忍不住“啊”了一聲,想了片刻后才苦笑著道:“若說是他,倒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怎么不早說?”
“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徐玉好奇的問道,看樣子那個賈又興果然有問題。
趙煦想了想道:“玉兒,你先回寢宮換件衣服,把傷治一下,他的案卷我去取,不過,他的案卷恐怕也看不出什么來,我等一下就去你那里說話,如何?”
徐玉看著他片刻,眼見他眼中一片澄凈,只是微微帶著一絲期盼,實在看不出他就是那個殺人兇手背后的指使者,當即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好!”
趙煦又看了楊先之一眼,然后才冷冷的道:“先之,你也一起過去,最好你今天能找一個好的借口給我解釋清楚,你在蘇州調動了那么多的高手,到底干什么了?”[]
楊先之想了想,咬著牙道:“師傅放心,先之等一下一定會對您解釋清楚。”一邊說著,他又對趙煦磕了一個頭,才和徐玉一起慢慢的退了出來,剛到了門外,忍不住就吐了吐舌頭,拉著徐玉一溜煙的回到了漢王寢宮。
雙兒那兩個小丫頭看到徐玉身上的血跡,忍不住都驚呼出聲,徐玉一邊安慰了她們倆幾句,一邊早另有侍候的小太監們取過了干凈的衣服,備下了熱水,給他沐浴更衣,上藥治傷。
徐玉剛剛收拾妥當了,眼見床邊的小幾原本讓趙煦給砸了,如今卻又換上了新的,而屋子中間的小圓桌上,雙兒倆正收拾了滿滿一桌子的茶點。他一天沒吃什么東西,如今肚子正餓著,想也不想,抓過一只春餅來,就大大的咬了一口。
楊先之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道:“這點心可都是宮中特制的,外面買不到的。”
徐玉早就餓得發慌了,這個時候別說是這等精致的點心,就算是粗糙的牢飯,他也吃得香甜。當即口中一邊大嚼,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你去蘇州不是說奉命行事嗎?還調動了大批的高手,到底是為了什么事,不會是看上了人家漂亮的姑娘,你去搶親吧!”
“徐玉,你還有心情說笑?”楊先之苦著臉搖頭道,“我寧愿我是去搶親,至少就算師傅知道了,最多給我一頓板子了事,但這事卻關系到我羅天圣教內部......”說到這里,他又打住,想了想道,“等一下再說吧,這事我也不準備瞞著師傅了,這次調動的人手太多,就算我不說,別人恐怕也會說,雖然他們并不怎么知道實情。”[]
徐玉點了點頭道:“怎么,你們羅天圣教的內部也有著矛盾?”
“矛盾?人多了,自然是免不了的!”楊先之嘆了口氣,再次苦澀的搖頭。
兩人正說話之間,卻見趙煦已經帶著一卷文書,走了進來。楊先之忙跪下行禮,道:“見過師傅!”這里不是南書房,他又開始稱呼他師傅。
徐玉眼見楊先之行下了大禮,當即也站了起來,垂手侍立在一邊,只是他口中正好咬了一只煎餅,看起來有些狼狽又滑稽。
趙煦淡淡的笑著,一邊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說話,一邊又對楊先之道:“先之,起來說話就是!”
楊先之答應了地聲:“多謝師傅!”
徐玉依言坐了下來,但楊先之自小在宮中長大,熟知宮中禮儀,自然是不敢象徐玉那樣隨便,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在了一邊。
趙煦將手中的文書遞給了徐玉,一邊讓所有的太監宮娥們退了出去,這才對楊先之道:“先之,你現在是不是可以給我一個解釋了?”
“是皇上的旨意!”楊先之沒有作什么隱瞞,老實的說道,“他讓我去蘇州,本來師傅的旨意是由我護送著徐玉來京城,但......”說到這里,他又停住了,看著羅天魔帝,下面的話,他還是不怎么敢說。
趙煦皺了一下眉頭,道:“你以后別叫他徐玉了,我已經下令擬稿,冊封他為靜平王了——他也是珉字輩的,應該叫趙珉玉!”[]
徐玉剛剛喝了口茶在口中,聞言差點沒有從口中噴了出來,驚叫道:“王爺!”心中卻想著,他怎么也就不問一下他的意見,就隨便給他改了名姓,但他卻沒有想想,若非他自小被人盜走,名字早就取好,又怎么會讓他自己有發表意見的余地?
趙煦轉過頭來,看著他笑道:“怎么了?你是我兒,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你應該隨我姓趙,我們本是皇族,自然又與普通百姓不同,名字也在家譜中早就排好,你是珉字輩的,你師娘當年給你取名一個‘玉’字,她對你有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所以這個字我也不便更改。”
徐玉沒有說話,因為趙煦說得句句都在情理之中,但要他一時接受趙珉玉這個名字,卻還是頗不習慣。
“你繼續說下去!”趙煦見徐玉不再說什么,又回過頭來,向楊先之道。
“師傅——弟子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好,難道說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嗎?”楊先之有些懷疑,趙珉山攔殺徐玉一事,確實是他故意按下,并且毀了能毀掉的一切證據的,而蘇州這事,他并非有意隱瞞,甚至他一直都以為師傅就算不完全知情,多少也應該知道一二,難道說那個皇上,竟然對師傅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滿?難道他心中也以為是師傅謀奪了他的朝政?當初好象是他自己放棄,求著師傅為他料理一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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