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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第三更)
天門道長大驚失色的道,幾乎是哀求的語氣:“師伯,師叔,萬萬不可啊!”
“掌門師侄,若不殺了他,咱們泰山派的顏面何存,威嚴何在?!”一個道士沉聲說道。
“可是……”
另有一個道士溫聲說道:“掌門師侄,若是殺了他,咱們泰山派可是揚眉吐氣,這個姓蕭的,如今風頭正勁,正好拿來殺雞儆猴!”
蕭月生與江南云相視一笑,搖了搖頭,這個泰山派,真是有意思得很,還有這番心機,真是可笑。
天門道長苦笑,這幾個師伯與師叔真是被沖了腦袋,用人來殺雞儆猴,也不能找到這師徒二人呀。
他們可不是什么雞,更不是猴,而是猛虎,他們這不是找死嘛?!
想到此,心中一咬牙,自懷中掏出一柄小劍,沉聲道:“諸位師伯,師叔,請看此物!”
眾道士沉聲哼道:“掌門令劍!”
他們面面相覷,站在那里不動,彼此對視了一眼。
天門道長沉著臉,哼了一聲,道:“幾位師伯,師叔,難道,你們不服令劍?!”
玉磐子冷笑一聲。沉沉說道:“掌門。你可知。只有在三位長老同時首肯。是可以駁去掌門令劍地!”
天門道長臉色一變。雙眼精芒四射。沉聲道:“你們是要駁我地掌門令劍?“不錯!”玉磐子冷冷說道:“你身為掌門。不思維持泰山派威嚴。一味軟弱。這個令。咱們不遵!”
說罷。沉聲道:“咱們上。殺了這二人!”
說著話地功夫。他已經抽出了長劍。轉身刺向蕭月生。
其余五個老道同時出劍。織成一道綿密地劍網。頓時將蕭月生與江南云籠罩其中。
他們久在一起。默契十足。雖還達不到一人。卻也是上下能達。彼此合心。長劍配合起來。綿密無破綻。
蕭月生淡淡道:“南云,既然他們要剎咱們,不必客氣了,放手殺罷!”
“是!”江南云嬌笑一聲,鄭重答道,長劍抽出來,一道銀芒瞬間籠罩二人。
蕭月生袖手站在那里,從容平淡的看著六個老道,細心觀看他們的劍法深淺。
這六人所站方位大有講究。似是按著規律的方位站著,隱隱的符合莫名的韻律。
顯然,這六人所施展的。是一種劍陣。
蕭月生眉頭微鎖,何時劍陣也這般泛濫了?!恒山派立派之本,便是劍陣,其余五岳劍派,卻是沒有此物,故恒山能以女子之身,屹立如今,因為劍陣之妙也。
恒山派四個一般地高手,運用劍陣。但能困得住一個一流高手,故恒山派無人敢惹。
沒想到,實力雄渾的泰山派,竟也有劍陣的存在,況且,這六個老怪物所施展,威力更雄才是。
咦,不對!
他忽然一動,皺眉看了看。發覺這個劍陣根本談不上什么威力,只是彼此配合更加默契一些,并無加成的內力。
如此看來,他們應是研究劍陣,卻并未成功。
如此一想,他有些可惜,不能見識一二,自覺了奇門遁甲之術,他有學了屠龍術之感。根本沒有對手。
當世之中。對陣法的研究,幾乎已是失傳。因為太過艱澀之故,而當今天下,能夠真正稱得上陣法大家的,唯自己一個人而已。
高手寂寞,若是沒有較量地對手,也便沒有了繼續研究的動力,奇門遁甲之術,本就是當初他打發無聊時間而學的。
如今,他武功初成,當世天下無人能敵,又何必去動用奇門遁甲,越發的沒有了研習的動力。“叮叮叮叮”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不絕于耳,蕭月生動也不動,唯有江南云長劍揮舞,結成一道劍網,嚴密的防護著自己與師父。
天門道長在近處觀看,眼見他們如此神情,一顆心不停的往下沉,顯然,人家根本就沒有使什么力氣,反顧幾位師伯與師叔,個個拼盡全力,想要沖破江南云的防護圈子,兩方高下立判。
他一顆心又提了起來,蕭月生剛才地話,他清晰入耳,而江南云的名號,辣手仙子,可謂是如雷貫耳,她絕不會容情。
思來想去,他無奈的嘆息一聲,擺了擺手,道:“召集所有人,都讓他們過來!”
一個弟子看了一眼場中地玉磐子諸人,點頭離去,飛快的跑得無影無蹤,前去通傳。
“當……當……當……當……當……當……當
忽然之間,宏亮的鐘聲響了起來,整個泰山派上下頓時動了起來,泰山派弟子皆知,這是緊急大事的七響鐘,聞鐘如救火,需得馬上裝備齊全。最快的抵達大殿。
轉眼之間,人們紛紛趕了過來,匯聚在大殿前的青石地上。
人越來越多,轉眼的功夫,已是上百人聚了過來,他們自動按著輩份站齊。看著場中的天門道長。
“掌門,出了什么事?!”一個道士上前問道。
天門道長一指那一邊,正是蕭月生八人所在,沉聲道:“本派來了大敵,便是六位長老所敵之人,他們兩個武功高明之極,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大伙在一旁觀看,用心一些。莫要錯過!”
他這般舉動,蕭月生在那邊洞若觀火,無外乎武力威懾。若是真地殺了幾個長老,這些人定會一涌而上。
他搖頭一笑,淡淡道:“南云,咱們殺了人,可得急急的撤退了,若是不然,可被人淹死了!”
“師父放心罷,弟子自有分寸!”江南云抿嘴輕笑,長劍揮動。一道道匹練環繞周身,抵擋著六人的圍攻。
這一番圍攻下來,江南云對他們的劍法已隱隱猜得,不必如先前一般將周身護住,密不透風,雖然嚴密,卻太過被動。
如今,她是見招拆招,從容自若。
清心訣妙用淺露出來。她如今大成,便能顯出端倪,只要凝神一觀,眼前的世界忽然會變得緩慢,清晰起來,仿佛每一個動作,事物的每一個變化,都傳入心中,莫不了然于胸。
他們地劍招。在旁人眼中。快如閃電,迅捷無經。但在江南云眼中,卻如蝸牛無異,自是從容破招。
轉眼的功夫,已是數十招過去,江南云越發的從容,一劍刺出,往往逼得對方兩人撤劍換招,隱隱現出狼狽之態。
泰山派地眾人乃是名門高弟,眼界自然不凡,一眼看出了六位師祖的處境,不由議論紛紛。
“師兄,這個美貌女子是哪一位高人呀,這般厲害?!”
“我也不知,不過,確實美得過份,咱們的幾個師妹已經美貌,但跟她一比,卻像小姐與丫環了!”
“就是就是!”
“她不但人美,武功也是這般超凡,竟能敵得過六位師祖,委實駭人聽聞,若非親眼看到,旁人跟我說,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嗯,我也是這般,不看不知道,原來真有這般奇奧的劍法!”
“是不是咱們泰山派的劍法不成呀?!……你看看,她根本沒用什么精妙的招式嘛,輕輕一刺,便讓兩位師祖忙不迭地換招!”
“胡說!咱們泰山派的劍法,聞名天下,精妙絕倫!”
“那師兄你給我說說,為何那女子一劍刺出,平平無奇,便能逼得兩人位師祖換招,莫名其妙嘛!”
“咱們武功低微,修為淺薄,自是看不出!……那女子的一劍,看上去平平無奇,并非真地無奇,而是咱們看不出它地奇處,而兩位師祖便能,故忙不迭的變招,……這便是反樸歸真,化絢爛為平淡,真正地高明劍術,……咱們看也看不懂的!”
“哦,師兄說得有道理!”一個年輕的道士點頭,贊嘆不已。
那位師兄一昂頭,輕哼道:“那個女子到底是誰,有如此神奇的劍法,難不成,她是……?應該不是!”
“師兄,她會是誰呀?!”旁邊一個人忙問道。
“就是,師兄,就跟咱們說說罷!”人們紛紛附和,眼睜睜的瞪著他,目光殷切。
那位師兄搖搖頭:“嗯,還是不說了,我也沒什么把握。”
“師兄!”眾人紛紛大叫,忙求道:“師兄但說無妨,即使錯了,大伙也能指出來嘛!”
那位師兄眉清目秀,看起來溫和有禮,見眾人如此,只好無奈的點點頭,道:“好罷,我說,錯了你們可莫怪!”
“說!說!說!”眾人急忙催促。
“依我看,她應該是那位辣手仙子江南云!”那位師兄緩緩說道。
“辣手仙子?!”眾人唔了一聲,紛紛點頭,大是附和。
“嗯。有理,有理呀!”一個道士點頭不迭,道:“像這般美貌地,天下間少見,而這般美貌,又是如此奇高武功的。當屬辣手仙子江南云無疑了!”
有一個道士輕聲的問旁邊人:“師兄,辣手仙子江南云,是哪一個人呀?”
“你沒聽說過?!”那人遲疑的問,滿臉驚奇神色。
“師兄,你知道,我這一陣子一直閉關練功的。”那少年道士期期艾艾的道。
“哦,我倒忘了,你是個練功瘋子嘛!”那位師兄忙拍拍額頭,笑道:“也難怪。你除了劍法,又知道些什么嘛!”
“師兄!”那少年道士有些嗔怒,狠狠瞪著他。
那師兄忙道:“好好。我說,辣手仙子江南云,乃是洛陽城清平幫的幫主,美若天仙,狠辣無情。”
“這便沒有了?”少年道士有些不滿。
“她的事,可是說不清了,總之,她地劍法之強,當可與左冷禪相比。……而她地師父,驚鴻一劍蕭一寒,你可曾聽說過?”
“驚鴻一劍蕭一寒,我當然知道,聽說,他的劍法乃當世第一,無人可比,是不是?”少年道士忙雀躍道。
他對于年紀輕輕,便名動天下的蕭一寒。心中既是羨慕,又是崇拜,故瘋狂的練習武功,便是為了成為如驚鴻一劍蕭一寒般的高手。
“喏,那個可能便是蕭一寒。”那位師兄指了指蕭月生地位置,輕聲說道。
“真的么?!”少年道士眼中精芒閃閃,興奮得發光,顯露出他不俗的內力修為。
那師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臉上卻鄭重的道:“我騙你做甚?!”
他心中卻是笑破了肚子。那人看起來根本不通武功。還需一個女子保護,豈能是蕭一寒?!
那少年道士卻是狂熱地望著蕭月生。恨不得馬上奔上前,拜倒在他跟前,請求他地教誨。
忽然,少年道士一怔,忙轉身道:“師兄,蕭先生如何與咱們六位師祖打了起來?!”
“誰知道呢!”那師兄搖頭,道:“師祖們行事高深莫測,咱們是看不明白的!”
“蕭先生可是鼎鼎大名地大俠,豈能與之為敵?!”少年道士焦急的道。
“想必是有什么誤會罷。”那師兄語氣極不確實地道。
他卻是隱隱知曉,這個驚鴻一劍蕭一寒,并非什么大俠,而是亦正亦邪的人物,不管是正道人物還是邪道人物,一旦惹了他,輕則武功被廢,重則丟了性命。
只是,這樣的話卻不能在師弟跟前說,否則,他定會翻臉,對于蕭一寒,他可是狂熱得很,已是無可救藥,根本容不得別人地半點兒詆毀與壞話。
“那位便是辣手仙子江南云?!果然美貌無雙!”其余地方,各個道士議論紛紛。
“瞧瞧你那點兒出息,總是盯著人家的容貌,凡心涌動,還是下山還俗去罷!”
“老子當了道士,還不能看女子啦?!”
“要看女人,還俗回家去看,莫要污了咱們泰山派的清名!”
“不,老子偏要看,偏要穿著咱們泰山派的衣衫看女人,看你有什么招?!”
“好啦好啦,快看,好精妙的招數!”旁邊有人勸道。
人們紛紛轉過頭,望向場中,觀賞著精妙的招式,不時發出嘖嘖的贊嘆聲。
天門道長顧不得管他們,他們鬧由他們鬧去,吵由他們吵去,讓他們過來,只是嚇一嚇人罷了。
江南云的招式精妙,那些泰山派的道士是看不明白地,但對于玉磐子六人的招式,他們極是熟稔,此時見到師祖們施展,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一切疑問,皆冰釋渙散,仿佛頓悟一般。
這便是觀看高手比斗的妙處,遠比自己埋頭苦練益處更大,有時候,常常這般一場比斗。便能影響此人的一生。
“南云,該收手了!”蕭月生略有幾分不耐煩,看了看周圍的泰山派弟子們,仿佛在看耍猴一般,令人不愉。
“是!”江南云點頭,嬌聲應道。身形一晃,忽然消失在眾人身前,驀然之間,出現在六人圈外。
人們發出一聲驚叫,如此輕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直是匪夷所思之感。
眼前一花,不見了江南云的影子。又聽到眾弟子們的驚叫,玉磐子他們頓覺不妙,猛的前沖。飛向蕭月生,想要制住蕭月生,以便要挾江南云。
雖說這種手段,委實太過下三濫,名門正派不屑為之,但保命之際,卻是顧不得了。
蕭月生一動不動,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看著他們圍住自己。轉身望向江南云。
江南云站在一丈開外,笑盈盈望著這里,看著他們將自己的師父包圍其中,不但不驚,瑩白地玉臉上反而露出古怪地神情。
“你們想要如何?!”江南云淡淡問道,瞥了蕭月生一眼,嘴角微微上翹。
蕭月生沖她打了一個眼色。
江南云與他心有靈犀一般,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的笑容收了起來。哼道:“你們挾持家師,這般手段,你們泰山派也好意思施展出來?!”
玉磐子冷冷哼道:“這有什么,斗智不斗力,乃是我武林中人應所遵循之理。”
“咯咯咯咯,好一個斗智不斗力呀!”江南云忍不住笑起來,捂著嘴,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亂顫。
不遠處的泰山派眾弟子只覺血氣賁張。他們年紀尚少。對于江南云的艷色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他們明知道不應該多看,卻偏偏忍不住想看。雙眼直勾勾的望著江南云,恨不得永遠不離開。
“你笑什么?!”玉磐子冷笑,一旁地天門道長也不由臉色過耳,心下嘆息,泰山派何時淪落到這般境地了?!
他心中忽然殺機大涌,這般丑事,斷不能傳于外面,否則,泰山派顏面何存?!
“你放下劍!”玉磐子沉聲哼道。
江南云明眸眨了眨,嬌聲笑問:“我為何要放下劍?!”
玉磐子忽然轉身,長劍橫在蕭月生的脖子上,轉身望向江南云,厲聲道:“放下劍,否則,我殺了他!”
蕭月生面對脖子上地長劍,不以為意,他如今地九轉易筋訣大進,已經將筋骨鍛造了一番,尋常長劍,砍在身上根本無用,連痕跡也不會停下來。
“好吧!”江南云搖頭嘆息,將長劍歸鞘,連帶著劍柄一起解下來,哼道:“這是家師所親賜的寒霜劍,若是有損傷,不見了,你們泰山派可賠不起!”
“廢話少說!”玉磐子厲聲道。
江南云搖頭嬌嘆,哼道:“這便是你們泰山派地威風啊,真是領教了,如此手段,便是魔教怕也使不出來罷?!”
她的聲音糯軟如蜜,仿佛帶著迷人魔力,聽在耳中,整個身體都舒適無比,一顆心隨之而上下浮動,說不出的動人滋味。
聽到她的話。泰山派地眾人嗡嗡作響,議論紛紛,沒想到六位師祖竟使出這般下三濫的手段,實在丟盡了泰山派身為五岳劍派之一的名門大派地臉!
他們頓時心中不滿,覺得這六個師祖怕是得了失心瘋,或者是腦袋糊涂了。竟做出這番傻事出來。
“你再說廢話,我一劍宰了他!”玉磐子厲聲叱道,狠狠瞪了一眼江南云,又轉向泰山派眾弟子,哼道:“你們通通給我閉嘴,還有沒有規矩了?!”
“大師伯,還是放了他罷!”一個道士揚聲說道,在人群中格外響亮,直接沖入眾人耳中。
“哪一個。給我站出來說話?!”玉磐子臉色一變,怒聲哼道,一雙臉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
一個少年道士掙開師兄的拉扯。身形昂然而出,身子單薄,眉清目秀,眉宇間卻是英姿勃發。
蕭月生看了不由暗自贊嘆一聲,好一個人才。
“你剛才說什么?!”玉磐子冷冷問,雙眼如刃,死死盯著他,仿佛將他刺穿一般。
少年道士毫無所懼,直視著他地眼睛。重重說道:“大師祖,咱們泰山派行事一向堂堂正正,坦坦蕩蕩,即使不敵,也正大光明的承認便是,何必使用這般屑小之輩的手段?!”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屑小之輩嘍?!”玉磐子微瞇眼睛,眼眉跳動了兩下。
天門道長心下一跳,知道師伯是動了殺念。他每逢眉頭跳動,便是殺意大起。
“松成,你給我閉嘴!”天門道長沉聲喝道,站在他身前,恰好擋住了玉磐子與他之間的視線。
天門道長打著眼色,嘴上沉聲喝道:“你的師祖們行事自有其道理,何是輪到你一個晚輩來評頭論足,指手劃腳啦?!”
“可是……”少年道士松成不服氣地道。
“住嘴!”天門道長冷冷哼道:“你給我好好地練功便是,其余的事。不要多管!”
“天門。你讓開,我來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胳膊肘竟然往外拐,再往后,豈不是成了本門的叛徒?!”
“師伯!”天門道長頓時轉身,沉聲道:“松成性子單純,一心練功,平日里什么也不懂,師伯何須跟他計較?!……日后我好好磨練一下他便是了!”
“你讓開!”玉磐子冷冷道。
天門道長身子凝立,一動不動,道:“松成武學天份極高,必將成為咱們泰山派的頂梁柱!”
“天份高,更得小心,否則,為禍更烈!”玉磐子冷冷道,揮了揮手,沉聲道:“將這個小子拿下!”
一個老道士應了一聲,飄身出來,走到天門道長跟前,淡淡說道:“師侄,當了掌門果然不同,竟敢跟咱們頂撞了!”
“師叔……”天門道長臉色一紅,隨即又硬了起來,道:“松成只是胡言亂語,師叔大人大量,饒他一回!”
此時,松成道士怔怔站著,他從未想到,自己說出這一番話,師祖們竟然要殺自己!
他一直以為,幾位師祖們是極為和藹可親的。
“天門,你想跟我動手么?”那老道士沉沉道,露出一絲冷笑。
“天門不敢!”天門道長搖頭,擋在松成跟前,道:“請師叔高抬貴手,饒了松成!”
那老道士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這小兔崽子如今便有反心,若是等到將來,學了武功,豈不是養虎為患?!”
“求師叔高抬貴手!”天門道長搖頭,沉聲說道。
“師父,要殺便殺好了!”松成道士自他身后轉出,正面對著那老道士,哼道:“便是殺了我,難道能殺了所有的師兄們,能堵得住天下的悠悠眾口?!”
“赫赫,小兔崽子,倒還吊幾句文吶!”那老道士冷笑一聲,身子一晃,出現在松成道士跟前,一掌拍向他百會穴。
“嗤!”一聲厲嘯聲響起,白光一道,直射向老道士。
老道士心下大驚,覺得渾身汗毛頓時豎起來,猛的朝側面一移,卻是差了一點兒,白光太快,他動作有些慢,一道白光頓時射到他身上,右肩頓時巨疼。
他踉蹌了一步,轉身望去,臉色不信。
蕭月生彈了彈衣袖,搖搖頭,道:“你們泰山派,真是……,我實在失望!”
玉磐子轉頭望向他,長劍一抹,便要結果了他地性命。
但他地劍卻如鐵鑄般,一動不動,蕭月生左手食指中指夾住了劍身,淡淡望著玉磐子。
“若是我差一些,你這一劍已經殺了我!”蕭月生淡淡說道。
玉磐子拼命凝氣運力,沉聲哼道:“不錯,就是要殺了你!”
蕭月生淡淡望著他:“我曾有一個原則,我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人犯我,我必殺之!”
“有種的便殺了我!”玉磐子冷笑,掃了一眼泰山派地眾人,心下篤定得很,諒他也沒有這個膽子。
蕭月生一掌拍出,直接擊中了他的胸口,嘴里一邊說道:“好罷,成全你!”
玉磐子飛身而起,在空中劃過近四丈遠,砰的一聲,跌到了青石地上。
頓時一片寂靜,人們仿佛處于驚愕之中,難以思考。
“師伯!”天門道長急忙奔過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玉磐子。
蕭月生收回手掌,慢慢說道:“天門道長不必試了,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天門道長摸了摸玉磐子的鼻下,片刻過后,放下他,站起來,指著蕭月生:“你……你……”
蕭月生搖頭,嘆息一聲,苦笑道:“天門道長,實在對不住了,他要殺我,只能殺了他!”
“你殺了大師兄!”“你竟殺了大師兄!”
其余五個老道士又驚又怒,臉色紛紛大變,怒氣勃發,長劍齊出,刺向蕭月生。
蕭月生一晃,出現在五人身后,淡淡說道:“你們若再糾纏,我無所謂,送你們去見你們大師兄便是!”
天門道長臉色陰沉,目光閃爍,冷冷道:“你竟殺了我師伯!”
蕭月生淡淡一笑:“若有報仇,可來觀云山莊!”
說罷,向江南云一招手。
江南云身形一晃,出現在他身邊,笑道:“師父,這里不妙,咱們走罷!”
“嗯,走!”蕭月生點頭,一攬江南云柳腰,身形一閃,已然消失不見。
泰山派眾人頓時“嗡”的一下,亂了開來,紛紛議論,卻不知如何是好。
小道士松成趁機跑出去,沿著山往下跑,拼命的跑,要追趕蕭月生二人。
PS:實在對不住大伙,這幾天機器一直沒有修好,不時地出毛病,或者是打出地字莫名其妙變了,或者是忽然死機,我想買一臺新地,卻又沒錢,苦惱得很,一直出錯,大伙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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