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紀末的北國大地,雖沒有后世的那般繁華,但至飛的存在,還沒有受到列強的大規模入侵,百姓們雖然生活不是富裕,但男耕女織的家庭里自給自足還是沒有問題的。/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這一切都是張云飛為他們爭取的,也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張云飛唯一被旅順百姓稱贊的就是他的兵沒有擾民,百姓對這個洋老爺的總體評價還是好的,若不是老百姓不喜歡洋人在當地傳教,假洋鬼子狐假虎威四處氣壓百姓,或許效果會更好點。
西方列強對中華的入侵并不是以戰爭為目的的,戰爭只是他們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實施的。
為啥?
這還用問嗎?
洋鬼子一向是錢如命,金錢是至高無上的,他們拼命的賺錢,又都是葛朗臺一類的人,難道會忍受賺來的錢都買了炮彈么?
更何況,大多數情況下,大清老百姓的房子還不值人家的一炮彈值錢呢!
其實列強對華的侵略,主要是經濟侵略和文化侵略。例如經濟上什么開放通商口岸,建立銀行之類的。而在文化上,就體現在這些傳教士們的身上。
對于這些傳教士,老百姓是恨之入骨,而假冒洋鬼子作威作福的那類人,更是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沒有辦法,兩種不相容的文化的碰撞必然會惹出事端來。
曹州教案就是最典型的一個。清政府官員護著這些傳教士,而傳教士欺壓老百姓,老百姓有冤屈沒地方申去,最后釀成了血案。
原本中國地老百姓是樸實無華、與世無爭地。按照中國老百姓地慣性思維。只要不是被逼到絕路上。斷然是不會反抗地。
北方地大地。雖然已經是初冬地季節。按照北方人地習俗。秋收結束后。大多數都會老老實實地呆在家里地熱炕頭上。
但是今天卻十分例外。一向尿不拉屎地旅順守備府。一大早兒。就來了一大批地清潔工人。將守備府地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并刷上地新油漆。
原本陳舊不堪地守備府。被這么一折騰。到真就像個守備府地樣子了。
大清地官員一般都是三五年地時間。就會調換一下位置。旅順守備也不例外。歷任官員都沒有超過三年地。也就沒人肯花錢修葺一新。修好了給下一任住嗎?這豈不是大清官員地恥辱?
因此。時間一久。衙門基本上都是陳舊不堪了。大清地這些個官員即使到任。沒有什么大事地時候。基本上是不會呆在衙門地。按照大清官員地習俗。他們不是來當官地。因為皇上不給工資。只給恩奉。
啥叫恩奉呢?意思就是銀子不是因為你當官才給你的,而是皇上賞的。
當然這只是老百姓的想法,可是事實卻是如此啊!那個當官地不是為財而來?
千里為官只為財!
既然大清的官員不是來當官,那就是來收錢的了!
不過今天似乎不大一樣,一大早的,一群人將守備府打掃的干干凈凈地,刷了新漆不說,連周圍的地大街小巷都打上了彩旗。
這么大的陣仗,看熱鬧地老百姓們都清楚,定是大官來了。
趙懷業系了系身上的皮帶,滿意地欣賞著鏡子里自己的形象,不時的轉轉身,心中不停的贊美這套新式軍裝。輕輕的左右前后扭了扭脖子,忍不住的呻吟的一聲。
看看這身筆挺的軍裝,即威風凜凜,又做工精細,這哪是朝廷的手工可比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脖子都是這么的舒適,都說張大人不用人下跪,從這軍裝的做工就看出來了,這軍裝做的真是讓人神清氣爽。
“老爺,這邊有根頭,奴婢給您彈掉!”
“慢著!不許亂動老爺的軍服!我自己來!”
說完趙懷業小心的將那根頭絲彈掉,又輕輕的在全身彈了一邊,生怕粘上一點灰塵。
輕輕的扣上軍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帽子上的白銀雄鷹帽徽,和肩膀、脖領上的黃底雄鷹肩章上的兩顆白銀五角星。
中校軍銜,兼任獨一無二的旅順守備。
趙懷業一陣的贊美,這才是軍人的形象呢?只不過唯一不順眼的,也許就是腦后那條大辮子了。
關于辮子的事情,趙懷業也詢問過張云飛,張云飛的意思是無所謂,看自己的習慣。但是趙懷業可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了,自然明白張云飛的意思,奉天還沒有站穩腳呢?不應在這些細節上和朝廷過不去。
鬼精的趙懷業在接到張云飛直接任命的時候,當場就表示了忠誠,向張云飛
只要張云飛一聲令下,辮子立刻剪掉。
官話說的很明白,趙懷業已經倒向了張云飛的陣營。
有奶便是娘,對于日暮西山的大清王朝的官員來說,就是真理。
正當趙懷業雙眼出神的時候,聽見房門梆梆地被敲響。轉頭一看是自己的部下營官周鼎臣。
只見這個小子也是一身的淡黃色陸軍服,只不過他的肩章只是藍底青銅三星雄鷹肩章,上尉軍銜,青銅刀把的制式尉官軍刀,大馬皮靴擦得賊亮賊亮的。
“大人,張大人的車隊就快到守備府了!”周鼎臣說道。
“走,迎接去!”趙懷業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白銀刀把制式校官指揮刀,還特意看了一眼。
精品!
同周鼎臣一起出了房門。
當日夜里,由于考慮到剛剛平定的俄隊,害怕還有殘余。在魅大隊長李軍少將的勸說下,張云飛選擇一直住在軍營里,直到旅順防務全部由自己人和信得過的人接管。
原本旅順的將官宋慶、姜桂題、程允和張光前等人對于張云飛直接任命大連灣守備趙懷業做旅順守備心中并不贊成,可是自己的部隊被俄隊繳械后,再也沒有回到他們的手下,而是被張云飛以守備不力,全部整改的名義統統的關到了軍營里。
而趙懷業更是狠,將駐扎大連灣的全部三千人馬統統的都拉到了旅順,成為了張云飛接管旅順的馬前卒。
這樣一來,幾個原來的北洋將領就沒則了,沒人、沒槍、沒子彈,只好乖乖的任張云飛擺布了。
對于趙懷業的跳槽,他們并沒有他大的抵觸,畢竟李鴻章已經下臺,不再是直隸總督和北洋大臣了。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面對著張云飛派人送來的華夏軍團的陸軍軍服和裝備,姜桂題、程允和張光前等人知道事情再無回轉余地,必須要做出選擇。
一朝天子,一朝臣,目前的大清王朝,沒有了李鴻章,北洋就如同沒有了靈魂的空殼子了。
三人都不是傻子,張云飛的名號,早就在北洋內部掛上了號,如今他們也算是見識了張云飛的實力了。
這絕對是一棵大樹,而且是參天大樹!
作為軍人,他們反感大樹底下好乘涼這樣的話,可是在大清的官場混了這么久,他們都知道,沒娘照顧的官是多么的難做,不僅庸官難做,好官就更不用提了。
就在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宋慶卻穿著張云飛送他的軍服走到了三人的面前,這令三人很驚訝。
一向不買帳的宋慶怎么會突然倒向張云飛呢?
宋慶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能讓咱們軍人抬起頭來不受氣的人,唯張云飛一人耳!’
此時的旅順主街道,彩旗迎風飄揚,接到兩旁擠滿了看熱鬧的老百姓,若不是兩邊站崗的士兵攔著的話,這么狹窄的街道怕是走不了汽車了。
可是盡管這樣,旅順的老百姓也算是打開眼界了。
無疑,光是張云飛手下的這些站崗士兵的一身打扮和行頭,就讓老百姓們研究了大半天。
觀眾甲:“孩子他爹,這是啥兵啊!咱咋沒有見過呢?”
觀眾乙:“估計是新軍吧!聽孩兒他七叔說,朝廷編練了一支新軍,還請的洋人老師呢?”
觀眾丙:“兄弟,這時咋回事!叫花子都穿的這么整齊,還列隊歡迎,是他們丐幫幫主來啦?”
觀眾丁:“我說這位老鄉,你長得啥眼神,沒看見人家手里拿著啥嗎?那叫槍,知道不?”
觀眾戌:“哥!這這是啥軍隊啊!穿的花花綠綠的,不過頭上那個鐵帽子倒是挺有意思的,應該是擋子彈的吧!我聽隔壁王大叔說過,他打仗的時候,老是用鐵鍋扣頭上,子彈打不著。”
觀眾己“一個破鐵帽子有啥看頭?你看到他們穿的鞋了嗎?跟以前的綠營兵穿的不一樣呀!不像是布鞋,好像是洋鬼子穿的那種大頭鞋,一定挺值錢的!”
觀眾庚:“你看看,他們為啥背著行李啊!還有水壺、書兜,咦?他們胸前兩肩掛著兩個鵝蛋干什么的?”
觀眾辛:“你白癡啊!鵝蛋是白色的,他們的那么黑,估計是燒糊了的大土豆。嗨,他們就吃這個!可憐的孩子,估計是被抓壯丁抓去的!”
觀眾壬:快看看,那是什么怪物?還有輪子,能自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