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亮出的家伙居然還有單刀,很明顯這是一個有組織的團伙。白云起下達的治安令里就有收繳民間武器在一條,現在這幫家伙手里居然出現了七八把軍隊中才有的單刀,這一下性質完全就變了,白云起臉色都變了,沖著虎子就冷冷地說:“虎子,你們給我聽好了,敢向你們動家伙的,都給我往死里整。”說完白云起悠閑的叫起茶碗,吹了吹上面的茶葉末子,自顧喝自己的茶。
白云起在命令一下,場上氣氛頓時發生徹底的變化,原本空著手的四個侍衛,“噌”的一下全都把寶劍亮了出來。
這一下可把胡列那嚇了一跳,心里開始尋思著白云起的來頭。可是一想自己這邊人多出一倍,剛生出的一點畏懼之心又沒了,口中大喊:“兄弟們,給我剁了他們,回頭每人賞銀十兩。”
銀子的號召力還是強大的,仗著人多這幫漢子就撲了上來。白云起依舊坐在位子上沒動,要是連這些小混混都拿不下來,虎子他們也別在白云起身邊呆了。
以虎子為首的死四個侍衛立刻在白云起面前站成一排,今天這一仗要是別說要白云起動手了,就是一滴血濺到白云起身上,他們日后回去也沒法抬頭了。
四個人四把寶劍一出鞘,立刻組成了一個完整的配合體系,同時也散發出強大的氣勢,面對撲上來的十幾個人,四人幾乎是同時出手,虎子和一個侍衛向前撲殺向對手群中,另兩個稍微落后一點意思是不許任何人靠近白云起。
這些小混混的三腳貓功夫如何是虎子他們的對手,一個照面下來。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有四個漢子血濺當場,四把單刀當啷落地。一招得手的虎子他們如虎入羊群,下手全是殺招,須臾之間十來個漢子都已經躺在地上呻吟,至于胡列那,這時候已經嚇呆坐在地上。
“主上!”打完收工的虎子站到白云起面前彎腰點頭。這是來交差了。
“還行!”白云起地一碗茶剛喝了一半,吐出嘴里的茶葉后低聲道,也不知道是說茶葉還是夸虎子他們,似乎剛才的打斗沒有對他構成任何影響。
吃了虧的胡列那似乎這會緩過勁來了,色厲內荏的靠在墻邊喊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大內侍衛統領趙虎子是我兄弟,遲早我兄弟會幫我找回場子。”
“噗嗤!”白云起樂了,一口茶水全都噴到了地上。這時候站邊上的虎子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獰笑著走到胡列那面前,指著自己道:“小子。知道你爺爺我是誰么?”
“我管你是誰!”胡列那猶自嘴硬,擰著脖子瞪著虎子,看來這家伙經常拿這個來唬人,用順手了也不管面前站的是誰了。
“爺爺今天讓你死個明白,我就是你說地那個趙虎子!”獰笑的虎子伸手抽出寶劍,意思是要弄死胡列那。這時候白云起及時的開口道:
“虎子!留他條活口,我還有話要問。”在一下等于暫時饒胡列那一條狗命了。虎子有點不甘心的將寶劍收回。死是逃過去了,可虎子猛的一個耳光摔過來,一下就把胡列那抽的找不著北了。“撲!”的一聲口中血水齊飛,兩顆門牙也飛了出來。
虎子報出姓名,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既然國主身邊的侍衛頭子在這出現,那么一直坐那喝茶的是誰就不言自明了。
被抽飛地胡列那也不是傻瓜,虎子說的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楚,心中除了叫苦之外,也沒什么辦法了,想到居然遇見了真的虎子。胡列那干脆眼睛一閉,在那裝死。
白云起沖胡列那努了努嘴巴,心領神會的虎子立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一使勁,胡列那瘦小的身子被拎到白云起面前,這小子看來是要把裝死進行到底了,眼睛說什么也不張開。
白云起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虎子,宮里頭還少個太監,我看這小子正合適,趁他現在昏迷著,你順手給他切了,也省得回頭多樁事。”
“是!”胡子聽了立刻大聲應道,伸手就把寶劍抽了出來。
“不要啊!”這一下胡列那裝不下去了,眼睛立刻就掙開了,可是看見虎子那猙獰的目光,立刻又老實的跪在白云起面前,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見胡列那還算識相,白云起露出微笑道:“你叫胡列那?”
“……”胡列那抬起頭來,剛想回答,看見虎子那殺人的目光,立刻又把頭低下去,連連點頭當作回答。
“你是虎子的哥哥?”白云起又問,這一回胡列那有點急了,連忙把頭又抬起來,可是迎面又遇上虎子的兇目,頓時委頓在地。
“啪!啪!啪!”胡列那開始抽自己的耳光,低著腦袋,口中不住道:“各位大人饒命啊,我這都是豬油蒙了心啊,我冒充虎子的兄弟,我不得好死啊。”
“哼哼!”聽見胡列那叫自己的名字,虎子冷冷地哼了哼,還不算太笨的胡列那立刻改口道:“是趙大人!”
“行了,你一邊跪著去吧。”白云起冷冷的把胡列那先放一邊,回頭對這那后生笑了起來,這時那后生已經在那女孩的攙扶下坐了下來。再看看那些被押著的女孩們,都害怕地看著白云起,雖然那些漢子們都躺在地上不能起來,可是她們還是沒敢跑掉。
“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云起盡量讓自己的笑容和藹些,可是大概猜到白云起身份的眾人,在白云起眼睛看過來的時候,一起都嚇得跪了下來,白云起只能苦笑。
那后生見白云起問自己,哆嗦著嘴巴道:“陛下!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這后生叫喬云,茶鋪是他爹喬老二開的,原本生意還是不錯的,由于打仗生意也停了下來,一家人的生活來源也就斷了。喬老二家幾代都是做買賣的,生意人在這年頭地位低,所以喬老二把希望都放在兒子身上,花了不少錢送兒子去讀書。喬云也算晦氣,好不容易中了個秀才,接著就開始打仗了,今年的科舉考試也就黃了。
好不容易等到戰爭結束,茶鋪重新開張,生意慘淡的不行,一家人糊口都成問題。最可氣的是這個胡列那,胡列那是這一帶最大的地主,家里有八百畝田,據說還有個哥哥在都梁城做官。朝廷免了一年的稅賦,同時要求降低租息。胡列那收租雖然沒有超出規定,但是他鉆了規定的空子。由于戰爭的原因,很多農家當年的收成全毀了,可胡列那租子照收不誤,地里沒收成,農戶們拿什么交租子,胡列那就把人家的女兒老婆抓來,買到窯子里去,說是抵償租子。
攙扶喬云那個女孩叫彩霞,本是村里農戶的女兒,和喬云一塊長大的,兩人搞起了自由戀愛,本打算喬云考完今年的科舉就成親,誰想到戰爭爆發,成親的事被耽誤了。彩霞家里也租了胡列那的地種,結果也被胡列那抓了回去,喬云知道以后,頭腦一發熱,也沒跟家里說就連夜摸進胡家,想把彩霞弄出來,結果就出現了剛才的那一幕。
白云起要想殺胡列那,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可是胡列那只不過是販賣點人口,只要不是拐賣,這年月買賣人口是合法的,白云起要是因為胡列那沖撞了自己下殺手,那也顯得太小氣了。可是就這樣放過胡列那,實在是不甘心,得找個由頭。
“虎子,按照律令,對寡人動家伙,該定個什么罪?”白云起問到。
“嘿嘿,抄家滅族!這小子還冒充俺的大哥,哼哼!”虎子看來已經把胡列那看成砧板上的肉了,不把他弄死是不罷休的。
這胡列那也實在是可惡,也該他倒霉吧。白云起長嘆一聲道:“滅族就不必了,抄家吧,當然這小子也是該死。”找到了借口,白云起也不是手軟的人,言語間就把胡列那的命運給決定了,權利這東西真是好用啊。
想到權利,白云起心里猛地一驚,這一回或許自己做對了,可是今后在做決定的時候,實在是要慎之又慎才行啊,現在自己的地位無論做出什么樣的決定,都是要關乎一國命運的。想到胡列那的事情,白云起不禁感嘆,想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很多,該考慮用行政命令來控制一下,地主那里可以在今后采用減少稅賦的辦法來彌補,還有今后在收稅的時候,現行的根據人頭來決定稅收多少的辦法要廢除了,土地兼并造成的大量農戶失去土地,他們是稅收還是要照交,這樣下去遲早要出大問題。
胡列那徹底癱軟了,白云起的意思再也明白不過了,連“饒命”兩個字都還沒來得及喊,虎子已經一劍捅死了他。被抓的女孩們都被放了回去,最令白云起憤怒的是,這些女孩和婦女們,當中最小的只有12歲的,據說也被胡列那糟蹋過,了解到這些,白云起覺得一劍捅死他真是太便宜了,應該把他凌遲才對。
-\*69*六九中文書友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