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拉了無憂的手,好象有許多話想說,但王妃和靖王在身邊,什么話也不方便說。
最后還是無憂,在他臉蛋上捏了一把,“毒別亂用,毒死個把惡人倒沒什么,萬一毒死了貓貓狗狗的,怪可憐的。”
她哄小孩子的口氣,讓惜了了哭笑不得,“我不是小孩了,比你還大些。”
無憂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她兩世加起來,能做他娘了,“我皇姑婆給你的玉佩,帶上了吧。”
西越是個女權的地方,不少有錢人家的女子都免不得嬌縱,見著惜了了這樣的美人,難保不舍了命地想占他便宜,惹上有頭有腦的,總免不了麻煩。
“帶了。”那玉是太上皇賜的,就算祥云公主過世了,那玉所付的權利仍在。
“走吧,再不走,我娘要急了。”
惜了了這才依依不舍得上馬。
王妃將二小看在眼里,心里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惜了了是蘇家當家,誰不想收為己用。
而他一不缺錢,二不貪權,要收為己用,十分艱難。
如果他動了男女之情,自是意外之喜。
但興寧……
王妃輕吸了口氣,如果換作是無憂,就另當別論,可惜無憂已經不在……
輕嘆了口氣,“走吧。”
“白公子……”平兒急匆匆地從府里趕出來。
有王妃和靖王在,他一個小廝本不該大呼小叫,但事情緊急,他也顧不上。
開心聽見聲音回頭,有些意外,看了看王妃夫婦,二人見是寧墨身邊的人,并不追究他的失禮。
王妃輕點了點頭。
開心這才走到平兒身邊,“何事?”
平兒將一個小藥瓶雙手呈給開心,“我家公子叫小的把這個給白公子,說這藥雖然不能起回生,但能讓老公主舒服些。”說完又將一個信封遞給開心,“這是這藥的用法。”
開心握著藥瓶,心中哽咽,但再多的感激也不能表露。
王妃從車里探頭出來,“平兒,代我謝謝你家公子。”
傳聞沙華醫術如何精湛,而寧墨和沙華是一家人,雖然生性淡漠,但偶爾出手,必藥到病除,他的醫術在王妃看來,未必差過傳聞中的沙華。
他現在愿意贈藥,雖然治不了皇姑姑,卻一定能象平兒所說,可以讓姑姑死之前舒服些,走得不會痛苦。
“是。”平兒恭身退去。
開心這才將藥瓶揣進懷里,深看了無憂一眼,翻身上馬。
了了相貌太過漂亮,騎在馬上,晃眼一看,誰都會認為是女扮男裝的美貌姑娘。
王妃不愿太過張揚,招惹事非,將他從馬上喚下來,攜他與自己同車。
無憂望著開心護在母親的馬車一側漸漸遠去,心里象空了一塊,空落落地。
輕噓了一聲,“又要冷清了。”
好在離府之日已是不遠,倒也不必在意。
回轉身,路過鳳止身邊,鳳止抖開折扇,搖了兩搖,突然向她湊近,用扇子遮了半邊臉,在她耳邊低聲戲笑:“如果無聊,大可來尋我,男女那點事,我比他在行,包讓你樂不思蜀。”這個他,自然指的開心。
無憂瞪他。
鳳止眼角見身邊不凡蹙眉看來,瞥眼過去,睨向不凡,笑道:“玩笑罷了。”
靖王送走王妃,也要返回婉城商議軍中事務,也不耽擱,整兵離開。
不凡望了眼開心遠去的背影,睨了眼無憂,但忙著送靖王,沒有時間與鳳止糾纏,對無憂道:“你先回府,一會兒,我空了過來尋你。”
“你忙就不必來找我了。”無憂也急著回去準備,一會兒還要去見興寧。
不凡又看了看鳳止,才匆匆而去。
無憂進府。
鳳止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一雙眼在她身上亂轉。
無憂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突然轉身。
鳳止收腳不住,也根本不想收,向她身上撞去,眼見要貼上她,突然見她笑著抬膝,膝蓋正對著他腿間位置,臉色微變,趕緊旋身避開,轉到她背后,低頭下來,喘了口氣,在她耳邊吹著氣,“這東西可是寶,廢不得。廢了,以后還怎么讓你舒服?”
本來什么也沒有的事,硬被他弄得曖昧不明。
無憂齜牙,“你就這么想跟我那啥啥?”
那啥啥?鳳止眼轉了半圈,才知道那啥啥是啥東西,立馬眉開眼笑,“當然,如何,現在試試?去你那邊,或者去我屋里,要不就在這也行,再不行,花叢里滾一滾,水里游一游,哪里都有說不完的妙處……”聲音更是膩進了骨頭,換個人聽,怕是身子已經酥了半邊。
無憂在身邊青石上坐下,笑笑然地道:“我喜歡男人持久,你行嗎。”
他‘哧’了一聲,這話分明是看輕他,“你以為就開心那小子行?我陪你戰上個三天三夜也行,準讓你下不了床。”手中扇子輕刮無憂的手背。
雞皮從無憂的手背上泛起,瞬間爬滿全身,她打了一個哆嗦,“光靠嘴皮子不行。”
他挨她身邊坐下,心臟突然亂跳起來,好象有什么東西在召喚他,引得他的心臟象是要躍出胸膛,就是這感覺,第一次見她,就是這感覺,自己丟的東西,一定在她身上。
眼角輕挑,媚笑道:“試過不就知道?”
“就這么試了,如果你不行,我豈不是很虧?”無憂近距離地細看他,這臉和冥王一般無二,如果不是這性格,真會認為他們是一個人。
但象成這樣,真沒有一點關系?
“你要如何試?”
他扇子輕扇,無憂一陣一陣的冷,身上雞皮抖了一層又一層,“我去花樓,包三百個姑娘,你能連續不斷地讓她們都爽了,我就信。對了……手指功不算。還有,她們那些哼哼嗯嗯的假呻吟算不得數,得真爽。”
鳳止翻了個白眼,說來說去還是刁難他,“你如何知道她是真呻吟,假呻吟?”
“都說久病成醫,我醫不行,把脈難道還不會?我在一邊看著,你干一個,我把一個脈。”
‘啪’地一聲,鳳止手中扇子跌在地上,摔斷了兩根白玉扇子骨,“沒興趣。”
一個男人跟女人辦那事,還杵個人在旁邊等著把脈,看你是不是當真讓那女的爽了,是男人也提不起興趣。
“是沒興趣,還是不行?”無憂笑嘻嘻地幫他拾起扇子。
“沒興趣,也不行。”一口氣三百個女人,種豬都不成,還是花樓久經戰場的,這不是把人累趴,是要人精盡而亡……
鳳止起身,抓過摔斷了的扇子,垮臉就走,抬頭見不凡立在面前,正抬著手,用袖子遮了嘴偷笑。
臉更掛不住,哼了一聲,繼而一笑,“這機會讓給你了,三百個女人,包你爽個夠。”
無憂雖然無賴,但在不凡面前,一直比較正經,這時拿鳳止開涮,被不凡撞上,也有些尷尬,這么走,又等于心虛,干咳了一聲,“機會是量身打造,這三百姑娘專為巫仙大人而備。巫仙大人啥時想通了,啥時來找我,隨時歡迎。巫仙大人身纏萬貫,包姑娘的費用,也不必勞煩小女子了。”
鳳止嘴角的笑僵住,再看不凡,后者一派忍俊不禁,再呆不下去,刮了無憂一眼,拂袖而去。
無憂望了回天,“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暖風徐徐……”
“這是晚上。”不凡有些無奈地笑著搖頭。
無憂臉上火燒火炙一般的燙,不敢看他,轉身就走。
不凡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又是一笑,趕上兩步,“你太頑皮了。”
鳳止從小就很得女人青睞,那些女人見著他,都如捧星奉月,還不曾見過他在女人面前這樣吃鱉,現在想著鳳止方才模樣,仍覺得好笑。
無憂從小被他管教極嚴,行言都是照著皇家規矩來的,她兒時也是頑皮,但哪能這么胡來。
實在想不出她后來是怎么生活的,滿腦子的亂七八糟,而且那些荒謬的話,脫口便出,全不臉紅。
無憂吸了吸鼻子,搔了搔頭,“你是夸獎我呢?”
“算吧。”不凡再忍不住,眼角化開笑意,以前總覺得她是公主,雖然不得寵,但也想她言行間不被人看輕,所以才那樣約束教導她。
現在回頭想想,其實她這樣子,無拘無束,反而更強過過去,這么看,她和開心真是一類人,也難怪她喜歡和開心一處。
只是開心……他眸子半窄。
他雖然用開心,也信開心,但開心身上有太多的迷,讓他看不透……
無憂有些意外,嘿嘿笑了一下,偷偷斜睨了他一眼,他什么時候也變得食人間煙火了。
手上一緊,卻是被他垂在身側的手握住,身子微微僵了一下,轉臉看他。
他卻象無事一般,微微一笑,“我送你回去。”
“呃。”無憂懵懵地垂下眼,看向被他牽著的手,他的衣袖滑下,輕輕摩挲著手背,微微的癢,“你忙完了?”
“只不過是王爺有幾句交待,送走王爺,也就沒我的事了。你……”他睨了她一眼,“今晚……你要去嗎。”
無憂點了點頭,雖然是個夢,但她仍是要去看個明白。
這兩天這樣比較溫馨的情節,大家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