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婚禮
第七十八章婚禮
文曉菊低低應了聲。自言自語道:“原來三姐是向著徐草包的,三姐是徐草包的姐姐么?”
雙胞胎手牽手,站在文曉菊身旁反駁道:“怎么可能,三姐是咱們的姐姐,才不是徐草包的。”
文菊一怔,三姐,自然是向著她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文曉菊接著道:“三姐總比咱們聰明罷,既然三姐囑咐四姐了,四姐照著做便是了。”
文菊靠在床頭,雙手環膝,委屈地道:“可是……我向徐草包道歉……”
文曉菊抬起眼,對著文菊一笑,竟然頗有些神似文梅,“那不起爭執不就好了么?”
不起爭執……
文菊低低嘆了口氣,無精打采地道:“也只好如此了。”
文菊揚頭望向幾個妹妹,問道:“你們來做甚么?”
雙胞胎相視一笑,上前來,偎在文菊身邊,一人一句道:“我們說四姐買這許多盆子和搓板是為了嫁過去以后開個雜貨鋪子,”“貼補些私房錢。八妹和咱們打賭,說四姐不可能開鋪子。”
文曉菊理所當然地道:“四姐肯定是用來打賞下人收買人心。”
文菊想到一番心血付之東流,悶悶地道:“不過是讓徐祈元俯首稱臣的準備罷了。”
雙胞胎大為失望,“唔,都猜錯了呢。”
文曉菊暗忖,俯首,稱——臣么?
十一月初十,當朝權貴徐國舅迎娶富可敵國的文府四千金,堪比皇上大婚。
滿城權貴云集徐府,太后,皇后先后賞下重禮,皇上親臨主婚,本朝絕無先例,百官云集,便像是個小朝會一般。
看著滿室的人頭攢動,趙治微微皺眉,對徐祈元吩咐道:“徐愛卿,朕有些乏,休息下再回宮。”
徐祈元一身大紅喜袍,配上那張娃娃臉,還真有點少年新郎的樣子,笑起來兩個酒窩,應道:“臣準備有靜室,陛下請走這邊。”
片刻后,到了事先備好的寢房,中間一個紫檀木獨腳木桌,旁邊四個鼓形座椅。椅上是明黃色的坐墊,塌上鵝黃色的紗幔,邊上一個小書架,擺了幾本書,趙治翻了翻,都是自己平日里愛看的。
滿意地點了點頭,趙治打趣道:“徐愛卿,你去前面罷,很多大人等著敬酒呢,莫要喝醉,誤了洞房花燭呃。”徐祈元面皮紅了紅,低聲應了。
趙治探頭看徐祈元已經走遠,轉頭對馮順道:“馮公公,朕吩咐你辦的事兒都妥當了吧?”
馮順努力做著最后一次勸說:“皇上,只怕于理不合,若被人發現……”
趙治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道:“朕看看自己個兒的表妹,有甚么于理不合的!”
馮順腹誹道,小祖宗,您的表妹也是人家的新娘子!
趙治換上身丫鬟衣服,躡手躡腳地向著徐府后院摸去。一路上有驚無險,眼看再拐上幾個彎便要到那新房。
“你是徐府的丫鬟罷?可知道新房在哪里?”
趙治鎮定地回過頭,徐府因徐祈元成親,到處張燈結彩,卻見那大紅燈籠下,站了一個高不過他肩膀的小妞,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對襟外襖,扎著兩個娃娃髻,一張俏臉上面無表情,漠漠地望著他。
趙治心中暗喜,怕是徐家的親眷來看新娘子了,正好借個路,咳了咳嗓子,壓低了聲音道:“奴婢也正要去那邊,請跟在小的后面罷。”
文曉菊皺眉看著這個長手長腳的丫鬟,總覺得哪里不對。
趙治前面帶著路,故作無意地問道:“小姐是徐家什么親戚?”
“你是男人吧。”
你是男人吧,身后傳來了小妞冷靜的聲音,趙治停下腳步,緩緩轉身,捂著嘴巴呵呵兩聲:“小姐說什么呢,奴家怎么會是男人呢。”
文曉菊不發一言,看傻瓜一樣看著趙治,上下掃了兩眼。
趙治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啊啊啊啊啊,剛才為了行路方便,把裙子整個撩起掖到腰間了,一雙大腳露在了外面,那鞋子。赫然是雙男鞋!
都怪馮順只找到大號的丫鬟衣服,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女鞋,趙治便只好穿著自己的鞋子了。
文曉菊冷冷地道:“把腰帶解了。”
趙治眨了眨眼睛,聽錯了吧,這小丫頭片子看上去頂多十歲出頭,怎么可能叫他解腰帶嘛。
文曉菊退了一大步,再次冷冷地道:“不解腰帶我就喊了。”
趙治見那小妞和自己隔了有三四臂遠,心知抓她不到,暗道,奸猾!趙治抽搐著嘴角解下腰帶,只得用雙手提著褲子。
文曉菊又道:“把腰帶扔過來。”
趙治一頭霧水地把腰帶扔了過去,文曉菊揀起腰帶,盯著他看了半晌,走上前來,喝道:“伸出一只手來。”
趙治不解地伸出一只手,僅用一只手提著褲子,卻見文曉菊甚為快速地用腰帶在他伸出的手上捆了幾捆,輕輕一扯道:“走罷!辦完了事兒便放了你。”
趙治一手提著褲子,一手被文曉菊拖拽著,吭吭呲呲地往前走。漸漸回過神來,她若是徐府親眷,應該早就喊了,這么說。她也是偷摸進來的?!可惡,被耍了。
許是文曉菊派頭太足,一路上碰到的丫鬟仆婦莫不躬身讓路,竟是順風順水地到了新房前。
左右望了望,文曉菊整了整衣裙,光明正大的推門而入,趙治阻止不及,做賊心虛的便要掉頭離開,聞得里面傳來一聲驚訝的呼叫:“你,你怎么來了?”
趙治一驚,卻聽得文曉菊平靜地道:“唔。來看四姐。”
趙治心道,這,這是甚么情況?啊啊啊啊,徐祈元,看不出來你是個人面獸心的混蛋,還想一箭雙雕,姐妹通吃,無恥!
隨即想到,這可是看那發明了足球的表妹的最好時機了,趙治立刻學著文曉菊整了整衣裙,光明正大的推門而入。
趙治凝神望去,見那燭光下,欺負自己的小妞偎到了身著大紅喜衫的新娘身邊,新娘子竟然沒有戴上蓋頭,長著一張討喜的娃娃臉,與徐祈元倒有五六分相像。
見進了個丫鬟,文菊怒目一睜,惱道:“不是叫你們都出去么,你是那里的丫鬟,報上名來,明天叫你們管事好生責罰。”
趙治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妞,不知為何,隱隱預感她不會袖手旁觀,果然——
“四姐,她是給我帶路的丫鬟,等下我帶出去處理了罷。”
處理了……
趙治琢磨著怎么個處理法的時候,聞得文家四女又道:“你怎么過來的?家里怎么會讓你出門?”
少女淡淡地道:“很簡單啊,前些日子四姐為了置辦嫁妝不是有個門引么?我借用了下,坐了馬車便來了。唔,進來徐府,隨便找了個丫鬟帶路,也很容易就到了這里呢。”
文菊皺著眉頭看著文曉菊,責怪道:“八妹,趕緊回去罷,被人發現了就麻煩了。”
文曉菊應了聲,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個白色藥丸。半透明的藥丸在燈光下晶瑩剔透,帶著股清香,十分誘人。
文曉菊把藥丸遞給了文菊,淡淡地道:“其實是為了給姐姐送這個來的。爹每次過來,娘都給他吃這個,曉菊有一次問了娘,娘說,這是可以讓男人俯首稱臣的東西。”
文菊半信半疑地接了過來,一旁的趙治耳朵支楞起來,讓男人,俯首稱臣?!
文曉菊拽了拽趙治的腰帶,淡淡地道:“四姐,那我回去了。”
文菊應了聲,有些不放心地想要跟上,文曉菊無可奈何地道:“四姐,馬車就在門口了,不會有事的,對了,那藥丸你要化水沖開,給徐草包喝了才管用。”
話罷,文曉菊當先而行,趙治被她拉拽在后,見那小妞七拐八拐,半晌,竟是到了二人最初相遇的地方。
文曉菊松開腰帶,福了一福,低聲道:“有得罪處,還請公子勿怪,今日之事請勿說出去。”
趙治一怔,這小妞前倨后恭,轉變之快讓人措手不及,不解地問道:“你怎知我不會說出去?”
文曉菊直視他的眼睛,解釋道:“我觀公子行路之時挺胸抬頭,不像久居人下者含胸塌背。而且我方才束縛公子的手時,發現公子的手細膩光滑,比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定然從未做過粗活。所以,我判斷,公子并非歹人,應是徐祈元的狐朋狗友前來戲弄一番罷。”
這小妞,聰明過頭了罷,趙治心道,唔,還好不是朕的妃子,不然被整的死去活來的還不知道是誰了,不甘心一直落于下風,趙治想起方才小妞所言,討價還價道:“你把方才給你姐姐的藥丸給我兩個,我便答應你。”
文曉菊想了想,從袖中掏出那瓷瓶拋了過去,輕聲道:“我一共便拿了三丸,剩下兩丸都給你罷,后會無期了。”
趙治心道,無期無期,咱再也別見了,見文曉菊要離開,卻又多嘴說了一句:“你都不會笑的么?”
文曉菊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少女的明媚動人里,眼角眉梢尚帶了幾絲嫵媚,透著一股耐人尋味的風情,似朵含苞的玫瑰,雖未完全綻放,已可想象到日后的絕色無雙。
可惜那笑容如同曇花一現,未待趙治回過神來,小妞已經恢復了面無表情,冷冷地道:“傻瓜。”
話罷,文曉菊轉身,施施然地向徐府外行去。
感謝霧里尋影童鞋長達一個月的打賞,偶這么厚臉皮滴人也禁不住要出來拜謝一下了,偶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想著今天有木有了?有木有了?終于沒有了,突然就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又顛顛的跑去看人家的書架,一看,還在,于是安心了。偶真是天生的窮人命,囧。
除了小霧童鞋,粉絲榜上前三的里面,一個木有訂閱,一個下了架,偶真是悲劇啊,于是昨天把上架時起點硬塞進來的5000起點幣花掉一半,雄糾糾氣昂昂的登上了粉絲榜第一的位置,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