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看見上一章的圖片了嗎?俺家小正太的照片發在上一章了,費了好大勁才處理成了起點要求的格式。一開始說待審核,結果今天一看,根本沒了!不知怎么回事,明天去問一下編輯。
另:還有一章在晚上十二點左右,沖一下榜單,看看能不能上去,拜托大家給力,多謝多謝!)
又一道人影飛起,一身銀衣的左冰瑩迎風而立,長發飄飛,宛如風中仙女。仙子面罩寒霜,一掃下面的殷都,藏在各處的修士,無一例外都被她冰寒的眼神掃到,其中就包括安仁遜。
“若是有人在莽山較技之前,私戰石宏,左冰瑩便永世與之絕交!”
安仁遜臉色一變,終于回過神來,筷子將那顆毛豆扔進口中,嚼了兩口,卻沒償出是什么滋味。
他愛慕左冰瑩,雖然他為人謙和,但骨子里卻是十分傲氣。本以為以自己的成就,抱得美人歸不過是時間問題,因此昨夜也渾然沒有把石宏放在心上,以一種“施舍”的心態去和石宏談。
不想今日石宏一出手,安仁遜引以為傲的“成就”在人家面前不值一提。他大受打擊,心性轉變,猛然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便是無人,于浩瀚宇宙之中,修士和普通凡人也都如塵埃一般不值一提。
這般醒悟,與他的道心體悟大有好處。當下不但沒有黯然,反而會心一笑,遙遙朝天空中的石宏一拱手,傳音道:“如非兄臺,便沒有這番頓悟。安仁遜去也,這份人情,日后定有所報!”
他丟下一錠銀子,起身飄然而去。
石宏和左冰瑩對視一眼,彼此眼中戰意熊熊。左冰瑩原本并不怎看重石宏,區區一個采藥境界的修士,根本不可能對她構成威脅。
只是沒想到石宏今日一出手,卻有這等聲勢。她這才把石宏當成一個平等的對手來看待。
石宏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認為左冰瑩這般“維護”,是對自己有什么想法,兩人所圖的也都是龍氣而已。
左冰瑩一點頭轉身下去,石宏一揮手,將七十二相都天神魔大陣送回月下鎮,護住二老,這才收了漫天風云,落回了地面上。
入眼,自己的玄元殿已經是一片廢墟,地上一個巨大深坑。且不說這玄元殿,這些日子伺候石宏的殿中太監宮女,定然無一幸免。
石宏搖頭,這羅月選濫殺無辜,大傷天和,與他的修行自然沒什么好處。
一隊御林軍趕來,為首的將領身披甲胄,啪的一聲干脆跪下:“仙師,陛下已經為仙師另尋清修之處,勞請仙師移駕。”
石宏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的大坑,這玄元殿之中,也沒什好收拾的了,只怕全都被羅月選一錘砸個粉碎,好在自己重要的東西都是隨身攜帶的。
他只是神念在那大坑之中一掃,卻有些意外的發現一點明光。石宏隨手一攝,那點明光立刻費勁了他的手中,竟然是老皇帝送給他的那塊古玉。
這雨在世俗之中自然是價值連城,連老皇帝都愛不釋手,更能看出它的價值。只是對于修士來說,僅僅是一塊好看一點的石頭而已。所以石宏當時只是隨手丟在了一邊,卻沒有想到,整個玄元殿都粉碎,這東西卻能保存下里。
石宏隨手將那塊美玉收進了自己的玉帶之中,轉身跟著御林軍離開。
別鶴院占據了皇宮的整個西北角,屋舍連綿,高臺造殿,在皇宮之中自稱一院,別具一格。
這別鶴院原本是前朝一位孝順皇帝,專門為了他的母后修建的,花費巨萬,可算得上是宮中之宮。
大夏立朝以來,一直不敢啟用別鶴院,就是擔心這宮中之宮,會鬧出什么事端來。
這一回,皇帝也算是下了狠心,竟然將整個別鶴院都給了石宏,除了恩寵無匹之外,信任也可見一斑。
石宏在別鶴院安頓了,對這里十分滿意。這座宮中之宮,更像是一座園林,松竹搭配,風景雅致,很合修士的胃口。
石宏既然拿了人家的東西,自然得登門道謝一下。
他一求見,老皇帝自然是立刻召見。一見面,皇帝便哈哈大笑:“上師,最后敲詐的那一下甚好,讓這些修士們也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便是修飾犯了錯,也要受王法的懲戒。”
石宏這才恍然大悟,為何皇帝這回龍顏大悅,原來是之前被羅月選欺負上門,卻沒辦法懲戒,心中憋著火氣,這回自己最后敲詐了羅月選一次,說的冠冕堂皇,便好似自己執行了大夏律一般,老皇帝覺得大有面子。
石宏淺笑:“那是自然,膽敢冒犯天威,怎能不懲戒一番?”
老皇帝賜坐,石宏坐下來才說道:“多謝陛下厚賜。”
老皇帝擺擺手:“上師,洛凝的事情,還請您再通融一下,這孩子被我寵壞了,您別和她一般見識。我明天就讓她登門道歉,還請上師繼續調教她。”
石宏無可無不可的一擺手:“也罷。”
……
整個京城都在熱議大夏兩位仙師的莽山較技,反倒將這個時節,原本是最熱鬧的一件事情給忘記了:大夏武舉試。
四年一次的大夏武舉試,原本是殷都的一次盛會。那些文人固然風liu,武人卻也豪爽。而且自古以來窮文富武,這些武人入京,對于殷都的商戶們來說,絕對是一個節日。
若是以往,殷都百姓早已翹首以待各地武舉入京,可是今年,竟然沒有多少人記得即將開始的武舉試。
這天日上三竿,自殷都南門入城一只隊伍,披軟甲,打綁腿,纏護腕,一身干練打扮。加之男的英武,女的颯爽,好一群英雄兒女!
為首的一名老者,年紀在五旬開外,白發白須,卻兩眼精光四射,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內家高手。
老者游目四顧,殷都繁華盡收眼底,他一聲感嘆:“小崽子們,咱們到了,瞧瞧吧,這邊是咱們大夏的都城,中州最繁華的城市。每一次的武舉試,這里都是武人的天下,很快你們就會感受到的……”
老人帶著眾人走在街道上,卻有些意外的發現,竟然根本沒有人關注自己。這和以前每一次的情景可是大大不同,他帶來的那些無武人也有些奇怪,紛紛看向老人。老人面上一陣熱辣辣的,剛剛在這些小輩們面前吹噓一番,一進城就被人扇了一耳光。
終于有人注意到了這一群打扮有些奇怪的人,一名正在路邊賣貨的中年人一拍腦袋:“哎呀,快到武舉試了!”
他身邊的一名老婆婆也恍然大悟,指著老者一行道:“可不是嗎,你看各地的武舉已經進京了。”
老人心中惱火,卻只好耐住性子,抱拳問道:“敢問,最近京師內,可是有什么大事發生?怎么似乎大家連這么重大的武舉試都給忘了?”
中年人聽他一問,立刻眼冒精光,興奮道:“當然了,大夏兩大仙師要在莽山較技,和兩位仙師比起來,天下武舉又算得了什么?我們可是親眼看過仙師的神威,只要輕輕一動手指頭,天下武舉灰飛煙滅……”這些詞,多半是從茶樓說書先生那里聽來的。
老者大怒,卻不好跟這些愚昧小民計較,轉身便走。他身后一名年輕人也憤憤道:“什么仙師,不過是一群江湖術士,學了幾手戲法糊弄人。若是真的仙師威能無邊,鬼戎戰場何須我等武人拼命,仙師過去幾個法術不就解決了!”
……
即便是所有的人都忘記了武舉試,總還有那么一些人是不會忘記的,文舒勇便是這些人之一。
“喝哈、哈、哈——”
一聲聲震天響的呼和聲,從校場上傳來。八百金羽鐵鱗在烈日之下勤奮練習軍陣,汗如雨下,將干燥的校場地面都淋濕了。
副將站在文舒勇身邊,很是有些擔憂:“將軍,咱們真的不撤換軍陣?這軍陣看上去實在普通啊。”
文舒勇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修云宗已經立下了軍令狀,而且現在要換,也來不及了。”
副將無奈的看著下面那個簡單的軍陣——因為簡單,金羽鐵鱗操練的十分熟練,動作整齊劃一,絲毫不亂。
文舒勇和副將都不知道,數里之外,有心人已經將他們的軍陣看的一清二楚。
“恭喜侯爺,賀喜侯爺,這次軍陣較量,咱們贏定了。”副將在一旁欣喜若狂。勇冠侯面前的屏風上,垂下一道氤氳水幕,金羽鐵鱗的一舉一動,都在水幕上顯示出來。
勇冠侯先是恭敬地向一旁的銀衣女子一禮:“多謝師姐。”
左冰瑩淡淡一點頭,隨手收了法術,飄然而去。
勇冠侯回想著她那曼妙的身子、高傲的性格,小腹里一股邪火壓抑不住的竄了上來。若是世俗女子,不管她是哪一家的,只怕勇冠侯此時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壓在身下,恣意發泄一番。可惜偏偏這個女人他動不得。
遺憾的嘆息一聲,勇冠侯回過神來。副將立刻說道:“看來這石宏雖然本事在上元真人之上,但是陣法上的造詣卻大大不如。這么簡單的陣法,想要對付咱們,他們是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