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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太傅周常提醒,皇帝差點也把武舉試的事情給忘記了。
這一想起來,倒是想起來一串事情:武舉試之前,還有一場龍虎斗呢。皇帝頓時頭疼。之前他暗中扶持勇冠侯,是為了不讓震波將軍府一家獨大。當皇帝的,總是不希望天下兵馬掌握在一家手中。
可是沒想到震波將軍府靠上了石宏,這邊讓他有些為難了。總不好駁了石宏的面子。
他隨手翻出來一個卷宗,卷宗上繪著一只迎風飛舞的黑鳳凰——這個標志是皇帝親自掌握的秘密情報機構:墨鳳。整個朝堂之上,知道這個組織存在的人,不會超過十個。
這個卷宗是墨鳳關于這一次兩軍較陣的情報收集以及分析。上一次,墨鳳就準確的預測出勇冠侯府獲勝,這一回,老皇帝打開卷宗看了兩眼,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震波將軍府的軍陣還不如上一次,墨鳳判斷,震波將軍府必敗無疑。老皇帝知道墨鳳做出了判斷,那說明事情已經不可更改。他心中只能盤算著,怎么安撫一下石宏。佳人?似乎修道之人不近女色,就是上元真人都拒絕了自己贈送的美人,更別說石宏。美玉?貌似上一次那一方美玉,石宏得了也并未如何興奮。老皇帝頓時頭疼起來。
……
石宏后悔的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他端坐在河書陣法之中,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聯系。面前擺著那塊皇帝送給他的美玉。
剛剛他已經用一絲劫壞神火,將那塊美玉煉化。
劫壞神火一燒,美玉表面立刻融化,一團血色涌了出來,轟的一聲巨響,一片慘烈的兇煞之氣,充斥在整個陣法之中,浩浩蕩蕩,如江海巨浪,沖刷著陣法。
石山神獸不緊不慢的冒了出來,又不緊不慢的說著:“裂天犀兕的一滴精血,嗯,在這個時代也算難得,不管怎么說,對你也還算有用。”
石宏大吃一驚,剛才那好當的兇煞之氣噴發,他感覺有些熟悉,當時便有了猜測,得到了石山神獸的肯定,登時大喜。
熔煉了那一根肋骨,裂天犀兕的旗門便在七十二相都天神魔大陣之中鶴立雞群。若是再將這滴精血熔煉進去,這裂天犀兕的旗門威力必將更上一層樓。
這樣算來,羅月選反而幫了他一個忙。如果不是他錘砸玄元殿,石宏到現在也不會知道這美玉之中還藏著這般奧妙。
石宏毫不猶豫,立刻將裂天犀兕的旗門招來,神火元劍丸一罩,將旗門和那滴精血一起吸了進去,細細淬煉起來。
那精血和肋骨本來就是同源,熔煉起來格外容易。只是那滴精血之中,隱隱透著一絲紫光。石山神獸驚訝一聲:“這滴精血竟然天然淬煉,有了一絲真龍之氣,這也真是難得啊。”
石宏心中一動,想到那美玉表面溫潤,顯然是皇上時常把玩,說不定還是皇室古老相傳,代代龍氣溫養,故而能夠將這滴精血自然淬煉。
石山神獸鄭重道:“莫要小看這一絲真龍之氣,有了它,便是遇上同級數的上古兇獸,裂天犀兕也會先天勝過一分。”
石宏把劫壞神火一噴,那一絲真龍之氣也融進了旗門之中。
登時,陣法之中兇煞之氣凝成了一道虛幻的裂天犀兕的真身,環繞石宏飛舞,聲聲怒吼如驚雷,聲勢浩大的兇煞之力不住拍打著河書陣法,如果不是石宏這河書陣法著實不凡,恐怕還真壓制不住這兇煞之力。
石宏把手一引,那裂天犀兕的虛幻真身落在手背上,化作一道栩栩如生的兇手紋身。石宏揮拳擊空,并不如何用力,便聽到“啵啵啵”一陣巨力壓縮空氣發出的響亮音爆,這兇手真身的威力可想而知。
石宏滿心歡喜的將旗門送回了大陣之中。
重新煉制了旗門之后,石宏將羅月選的那一對金錘從老壺天地之中取了出來。這對金錘他本來不打算還給羅月選了,但是現在心情大好,查看了一下,也不過是黃品二的法器,與石宏來說并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寶貝,他身上的法器雖然不多,但都是精品。元神兵人和七十二相都天神魔大陣且不必說,就算是自己煉制的飛劍也遠在這個等級之上,只是到了什么級別,石宏自己也不太肯定。
他看了看那對金錘,隨手又丟進了玉帶之中,盤算著莽山較技之后,托左冰瑩交還給羅月選。自己給了羅月選一個親近佳人的機會,想必他不會再記恨自己了。
……
石宏收了功出來,新派來伺候他的小太監上前稟告,修云宗求見。
石宏也有幾天沒見修大哥,心中還有些掛念,趕忙出宮,修云宗坐在宮外大街對面的一座茶樓內,看到他出來,連忙沖他招手。
修云宗火急火燎:“石兄弟,明天就是武舉試了,將軍讓我問問你,這陣法你可要親自操旗?”
軍陣大多是用旗語、鼓語來指揮,掌旗官就是整個軍陣的指揮官,小震波將軍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讓修云宗來問問石宏,看看是不是石宏要親自指揮。畢竟這陣法普通,但是如果有一位仙師指揮,很可能化腐朽為神奇。
石宏搖頭:“不必,你回去轉告文將軍,以不變應萬變。不管對方如何變化,只要守住陣位,自我運轉,敵人不攻自破。”
修云宗聽得一頭霧水,石宏卻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索性什么也不說,任由他自己猜測,明天就見分曉。
……
“咚、咚、咚……”
校場四極,四只兩人高的牛皮大鼓,被四名赤膊的彪形大漢擂響,聲賽驚雷,渾厚夯實。
伴隨著鼓聲,校場上呼喝著沖出兩個方陣,一方身著烏黑鐵甲,腰挎幽泉寶劍,手持斬馬長刀,身背金羽弓箭;另一方一身火紅的皮夾,一手持短矛,一手舉盾牌。
兩隊人馬都是雄壯異常,雖然人數不多,但是進退之間,仿佛千軍萬馬,鋼鐵洪流,隨時可以淹沒任何一個敵手——這邊是大夏最精銳的兩支部隊,震波將軍府的金羽鐵鱗,和勇冠侯麾下的火河子弟兵。
兩軍頭領都整齊的帶著部眾,首先向皇帝跪拜,三呼萬歲。皇帝一抬手,身邊的大太監拂塵一擺,尖著嗓子叫道:“軍演開始——”
兩軍各自擂響戰鼓,急促如雨,都將軍陣擺開。
文舒勇的副將在他身邊急切問道:“將軍,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文舒勇看了陪在皇帝身邊的石宏一眼,一咬牙:“不可!石宏如今圣眷正隆,我們若是變陣,得罪了他更加堪憂。”副將無奈的嘆了口氣。
火河子弟兵很快在掌旗官的指揮下將軍陣展開。這陣法得自上元真人,又經過左冰瑩的調教,威力更勝往昔。陣法已展開,一千火河子弟兵,便組成了一只展翅的雄鷹,喙、雙爪,三只尖兵直插敵軍陣營。
三只尖兵不住變化,時強時弱,其中暗合天地陰陽,五行輪轉,能夠保證軍陣攻擊威力生生不息,而且不被敵人看穿,究竟哪一只尖兵,才是真正的主攻。
勇冠侯看的大是滿意,再看看對面八百金羽鐵鱗,竟然簡簡單單的拍了一個圓形戰陣,內外幾圈,互相逆轉奔跑。他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這震波將軍府的軍陣,簡直就是一只雞蛋啊,自己的火河雄鷹撲上去,立時便能把這雞蛋捏得粉碎。
他心中惡念頓生,這可是個好機會啊。他使了一個顏色,掌旗官立刻旗語一揮,火河子弟兵們立時便明白,侯爺下令,下殺手!
趁著這個機會,若是能把金羽鐵鱗三成人打殘,對于震波將軍府可是個不小的打擊。
老皇帝在高處看著,想到了墨鳳的情報和判斷,再看雙方的氣勢,立時明白勇冠侯府獲勝乃是必然,他忍不住看了看石宏,心中暗道,也罷,總不能要求一個人十全十美,他陣法修為上比不過上元,也無所謂。
剎那間,振翅猙獰的雄鷹狠狠地撲在了雞蛋上,陪同觀看的文武大臣,只等著看那雄鷹勢如破竹的撕開雞蛋,一聲喝彩已經在喉嚨里準備好了。就連小震波將軍都別過臉去不忍再看。
然而雞蛋突然之間變成了石頭。雄鷹狠狠撞了上去,頓時毛飛四濺,碰了個頭破血流。
那看似簡單的陣法,其中不知有何奧妙,竟然輕而易舉的化解了火河子弟兵的第一輪沖擊。不僅如此,火海子弟兵還當場折損了十七八人。
“啊——”文武大臣們喉嚨中的那一聲喝彩,生生給憋了回去,換成了一聲整齊的驚訝。
勇冠侯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怎么可能……”
小震波將軍已經別過臉去了,卻聽身邊的副將興奮地翻上拽著他的胳膊:“將軍、將軍,快看,快看奇跡啊!”
文舒勇一看,頓時喜上眉梢,忍不住振臂高呼:“上師如神!”
那八百金羽鐵鱗,原本對這陣法也沒什么信心,卻不料一接觸,對方氣勢洶洶,己方卻沒怎么發力,便將對方的軍陣反震回去,還上了他們十七八人。登時軍士們信心大增,聽到文舒勇這么一喊,只覺得一股子怒吼聲別再嗓子里,不吐不快,八百人一起狂呼:“上師如神、上師如神!”
這呼喝聲在校場上空不住回蕩。
這怒吼聲,是對石宏的感激,也是對上一次軍陣較量失敗的一種發泄。
勇冠侯陰沉著臉一揮手,掌旗官揮舞幾下手中紅旗,火河子弟兵立刻變陣,雄鷹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喙上,猛地又撲了上去。
這一次似乎大有效果,那一道尖兵刺進了“石頭”之中,勇冠侯大喜,卻不料那石頭極有韌性,一眨眼就將他們彈了出去。不僅如此,這一次比上回更慘,當場有七八十人負傷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