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在上市的之初的瘋狂之下,寶鼎的股票的上漲有些放緩但是依舊堅挺,一路沖破了四十元每股的大關。到周五下午休市前,更是一路串高,仿佛要突破四十五元的關口。
這幾天李志揚也是吃喝拉撒都在程大壯租的別墅里,甚至住在里面。這幾天他也是心無旁騖,一直關注著寶鼎股票的走勢,程大壯他們在寶鼎剛剛上市,就一路狂追,不停的買進,直到包所有賬戶的資金全部耗盡為止。但是由于寶鼎的股票太燙手,一上市就遭受追捧,而且那邊還有西川的劉強在操作,所以他們的購入成本比以前也高了不少,平均達到了每股十五塊錢。
不過那天寶鼎放了兩個利好消息后,本已經有點現實頹勢要進入調整期的寶鼎股票,跟坐了火箭似的,又一飛沖天,直接沖破了四十大關,甚至有要突破五十的跡象,他們當然高興了。
不過程大壯這兩天的電話卻多了起來,顯然他安排在劉強那邊的人給他不斷在發回信息,他現在最頭疼的就是劉強的心理底線是多少。他本以為,四十就已經是劉強的底線了,寶鼎的股價一旦突破四十元,劉強可能就會跑路了,可是看樣子劉強并不滿意。
這天接完電話,程大壯一連郁悶的回到酒吧間,自己倒了杯黑牌威士忌,慢慢踱到沙發邊坐下。
劉杰在那邊玩著新買的PSP,這小子知道這兩天那只股漲的很好,不管怎么樣都不會少賺,也就不緊張了,天天沒心沒肺的玩游戲。
李志揚則在低頭給南希發短信,那天之后,南希本還暗示他讓他再約她出來,可是他告訴南希說自己最近要出趟遠門談生意,所以這兩天倆人只能電話傳情。每天短信,電話不斷,打得火熱,感情有點明朗化的意思。
“志揚,你覺得,劉強什么時候會跑,剛才我的人打電話來說,他覺得賺的不夠,還想在場子里在盤橫幾天。”程大壯晃著酒杯問道,酒杯里的黃色液體和冰塊撞的“咔、咔”脆響。
“我估計由于我們的加入,他覺得他的平均購入成本可能有點高,和我們一樣。所以他想在看看,他在寶鼎那邊也有人,或者他從寶鼎那邊可能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他在等,在等寶鼎沖的更高。”李志揚停下手里的動作,分析著說道。
“恩,我在寶鼎那邊的人說,袁寶山可能會在下周一有動作。可能會是利好消息。”程大壯接著說道。
“恩,那這樣就對了,劉強可定時在等這個,他會等袁寶山公布寶鼎的利好消息之后,寶鼎再攀新高之時,就是他離場之時。而且他要置袁家于死地,肯定不會留手,也不會給袁家反映的時間,所以他應該是在下周末給寶鼎搞點動靜出來,肯定是負面消息。”李志揚頓了一頓,拿起茶幾上的飲料喝了一口。
“所以他應該會在下周四或者周五離場,然后市面上就會出現寶鼎的負面消息。肯定是致命的,然后再周六或者周日達到頂峰,那這兩天是休市,等到周一,股市上對寶鼎的負面消息的恐懼的積累肯定回答道頂峰,到時候肯定是一窩蜂的拋售寶鼎的股票。袁寶鼎肯定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為了維持股價,到時候別人拋多少他都得接著,到時候就是不死也得重殘。”李志揚接著說道。
“咱們就不用去管他了,也不用追求最高值,我們應該有我們自己的上限,我覺得只要寶鼎突破五十五或者六十,我們就可以放手了。要不到時候太高,就沒人追了。”李志揚繼續說道。
“恩,有道理,等到股價跌倒一定的程度,他劉強有可能還會殺回來,炒高了再拋,低了再買。他玩的這套是把豬養肥了再殺的把戲,袁寶鼎還不一定得被放多少血呢,剩下的部分咱們就不參與了。咱們還得去趕下半場呢!等他們玩的差不多了,咱們在把消息透漏給袁寶鼎,到時候他肯定會去報復劉強,西川重工!?哼!哼!到時候可有的看哪!”程大壯這一刻也鎮定下來,仿佛已經成竹在胸。
周一,袁寶山一大早就召開了股東大會,介紹了寶鼎上市以來,一直受廣大股民追捧的情況。又公布了上個季度寶鼎的盈利報告,以及公司已經在京郊拿到一片相當重要的地皮,打算開始建新城的計劃。
在種種利好消息的刺激下,寶鼎股票全線飄紅,當天就破了五十五的大關。到了周二更是一發而不可收拾,股價直奔六十而去,到下午在開盤直接就沖破了六十大關。
這時候程大壯指揮者操盤手們開始陸續的清倉,準備跑路。
西川,省會春都市,市中心的某座大廈的頂樓。一個格子不高的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下面的蕓蕓眾生。他個子不高,但是長的很是粗壯,四方臉臥蠶眉,一身深色西裝的打扮,顯得很是穩重成熟。他正是劉強,那個置袁家于死地的家伙。
這時候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撞開辦公室的大門,跑到他的跟前。
“劉總,有人搶在我們之前開始拋寶鼎了,看來準備先跑了。”那年輕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慌什么?是什么人干的?寶鼎那邊有什么動靜?”四方臉一口的川普,要不是知根知底,誰會想到他是地道的京城人。
“好像是,上次和我們搶貨的家伙。寶鼎一上市,他們掃貨,掃的挺兇的,害的我們收購成本高了不少。”那年輕人總算喘過口氣來,說話也順溜了。
“寶鼎呢?袁寶鼎不會沒有動作吧?”四方臉很鎮定,顯得并不著急。
“恩,他接著呢!這么大筆的拋單,光靠小戶肯定是吃不下的。”眼睛也被劉強的鎮定感染了,也不再像剛才那么驚慌。
“所以嗦!慌個錘子,天塌了有個高的盯著嗦。”劉強其實也是強作鎮靜,這時聽見說袁寶鼎已經接招了,心里也松了口氣。
“你先出去吧!哎!等等,給我查查看,是哪路神仙在和我們掙肉。”劉強本想打發那個嘍啰走,可是又叫回來吩咐道。
等那嘍啰聽了吩咐走遠了,劉強又回到落地窗前,開始沉思,到底是誰?時間點卡的這么好?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心底不由的感嘆:不是猛龍不過江啊!
寶鼎這邊,袁家三兄弟齊聚在寬闊的總裁辦,盯著墻上的64寸的大液晶屏幕,上面不斷翻滾的股價。袁老三有些不知所措,袁老二在直摸冷汗,只有袁寶鼎還是一副鎮定至若的摸樣。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西裝男,大熱天的還是一身西裝筆挺的。
“袁總對方又拋了一百萬單出來,咱們怎么辦?”西裝男小聲問道。
“接了,他們拋多少,我們接多少,到今天休市為止,我不希望我們的股價低于六十。”袁寶鼎的聲音很冷。
那個西裝男,點頭哈腰的出去了。
袁寶鼎轉過身來,面目已經有些猙獰,對著袁寶山和袁寶生惡狠狠的說:“給我去查,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在和我的寶鼎過不去。”